第18节
安婧:“这里疼不疼啊?”
对于初跑着来说,大量的运动会让腿部肌肉受伤。
她当初就是因为不懂这一点,曾在家苦苦躺了两天。
安婧把准备好的云南白药递给他。
“下回记得,运动前后一定要拉伸,如果不知道怎么做,我明天可以教你,正好明天周末。”
时景亦:“……”
明天……
他突然想起时以泽离开前的那句话——“明天,我会叫律师重新捋一份送来。”
内心莫名泛起酸意。
分明知道他们总有一天会离婚,但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时景亦觉得自己很失败。
他做不到像时以泽那样冷静。
突然间,感觉连枕头都藏不下他的脸了。
他把脑袋钻进被子,尽量克制着。
“给你买了辣条,在楼下。”
半分钟后,他艰难地咽下苦涩。
就问一次,就这一次。
时景亦:“你……如果你和时以泽离婚了,那我跟谁啊?”
被子之外,没有回应。
妈妈一定也在难过。
毕竟,她当年是那么地痴情于时以泽。
据他对妈妈的了解,她应该已经哭成泪人了吧。
真可怜,以后都没人帮她擦眼泪。
时景亦叹了口气,慢慢掀开被子一角。
时景亦:……
时景亦:?
她人呢?
时景亦意识空白,慌里慌张地爬下床。
跑出卧室一看——
一楼客厅。
安婧蹲在两大包零食面前,一双手伸进袋子里,不停地薅啊薅啊薅。
终于,从几百包零食中薅出了她最爱的一根葱。
安婧激动地站起来,对着发愣的时景亦比了个大大的爱心。
“谢谢儿子的辣条!妈妈爱你哟!”
时景亦:…………
爱你个大皮球。
第二天。
安婧晨跑回来,发现时景亦已经坐在餐厅了。
她有些震惊。
平时周末,时景亦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今天这是怎么啦?
安婧竖起拇指夸夸:“今天起好早,儿子真棒!”
时景亦没理她。
棒什么棒?
再不早起,妈都没了。
而且时以泽的效率很高,这会儿估计律师已经吃完早餐,准备过来了吧?
安婧已经习惯了儿子摆臭脸。
她一边喝水,一边用余光瞟他。
嗯,傻大儿不管再怎么臭脸,颜值还是挺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