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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中戏(1)【强制观看惩戒视频后发刷打P股/体内置入】

 

“帮我请假。”祁旻转回头查看她的伤势,想揉揉屁股又怕痛不敢揉,鼻子里委屈地抽了一声,“我明天不能坐下来了。”

“啊,所以你就哭着来求我了?”

我忍着笑故意问,手指羞了羞她的脸,察觉触感嫩滑,引起舒适,于是加力揉捏了两把。

而祁旻浑然不觉。知道我已不再计较,她叽里咕噜的反驳就没有停止过:“……我因为痛忍不住哭是本能,如果电刺激你的相关中枢,你能忍住别高潮,你才有理由认为我哭是丢脸……”

我懒得计较她言语中的冒犯,只是笑一声,道∶“再有下次,我不介意让你在所有人面前站着上一星期课。你再想做什么事,注意别让我发现。”

有此先例,便覆水难收。

我与这名熵墟里的异端寻欢寻得尽兴,便也被迫多了许多任务以外的顾忌与考量。比如我们之间关系的精确定义,在外洲生活后祁旻的安置问题,比如吞纳数据后越收越紧的【触手】……也比如,怎么保证她一定会在我的任务要求的那964%存活率里?

我比以往更费心费力地完善我们的策划,反复计算,假设,甚至短暂绕过熵墟的服务器联络外洲的辅助。我以为我带着私心的计划越来越接近万无一失,只是祁旻始终没打算告诉我,她是何时已经知道这里是蚁穴。

“我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又一次我们私会时,祁旻自然而然地吐出这个要求,没有任何转场,面上还带着欢愉后的酡红,“等你们出去那天,去-201层a421冷冻室找一个编号为k1023的胚胎,带出去。”

唐突的不相关话题令我微怔几秒∶“……什么?”

祁旻自顾自往下说∶“这些日子我尽我所能为你提供了熵墟的数据,所以现在我索要一项报酬∶把胚胎带出去,找到合适的代孕,伪装成一个自然人。当然啦,我知道这会触犯你们国家的法律,不过这是我的报酬,我相信你会有办法支付的。因为你必须。”

这信息量过于的巨大了。

我肃然正视祁旻,对上她漆黑不带情绪的眸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这里不是熵墟。”

“这里不是熵墟。”

我们四目相对,笃定般同时说出了这句话以确认我们在说同一件事。而她微微笑起来∶“因为这是在我的脑子里。我的脑子里可以是任何地方,只要我想。”

“我需要了解更多的信息,譬如,为什么这件事是在帮你?”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震惊,也罢,先听她说完她的事情,关于蚁穴的事日后有的是时间了解。

祁旻头一次笑得轻缓而不带敌意,“那是我的克隆胚胎,晏以南。因为关于我能不能看到真正的湖水这个问题,我觉得有待商榷。我不想让我的基因被浪费,这显然对于人类来说是一项巨大的损失。”

“你……”

964%,这个数据猛然在我脑中冒出,以至于祁旻的话完完全全击中了我。第一次我无话可说,最终我叹了口气,“这是犯罪。就算我有渠道,我也没有权利侵犯任何一位女士的——”

“我有。”祁旻强硬地打断我,狠狠压着嗓子,异常急迫,“我有人选来为我做这件事。凭我救了他们的命,权当他们还我的。”

我微微蹙眉,听她说下去。

“祁汉广只是一名……大体属于文艺方向的l阶成员。”祁旻缓缓道,“由于资质划分制度不太适用于这个方向,熵墟对他们有一项独特的测试。每隔约100天,所有该方向成员强制进入封闭的白房间,限时创作作品。作品将交由核联送往外洲。若时限内某成员的作品没有达到熵墟规定的经济价值,则该成员将被清除。在一次祁汉广未通过的测试中,我让他活了下来。”

“而孟玠,”祁旻脸上闪过极度不自然,“我因为反力场……的那天……她,她看到了……”

我此刻原本会很想笑一笑。

“她随后在她宿舍的床上自慰。”祁旻敛瞳,很快恢复了毫无波澜的陈述,“初次强烈的性欲觉醒了她一部分‘自我’的意识,并且在短时间内相当猛烈。为了避免它们被【触手】捕捉,我让她与蚁穴断开了一小段时间,她还以为是‘拓镜’电量不足了……”这时候她反倒笑了起来,带着得意,嘴角露出了一颗小虎牙。

“就当是带我出去。”她尽力保持笑着,握紧拳头,有些颤抖,抿紧嘴唇忍回了一丝颤音,眼里开始噙有泪水,“这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帮帮我,求你,帮帮我……”

我不解她对于此事的过分执着,但不忍再看她眼里的哀求,默然允诺。骨子里的骄傲却仍守着我的希望∶若我能带你出去呢?

我那时并未察觉她话中已全然是诀别之意,因以相信了“以防万一”的掩饰之辞。以至于迄今我仍不解并难以原谅我的自负∶我为何竟会以为自己比祁旻更熟悉熵墟。

那晚一番温存过后,她投入虚空的目光像一缕悠远笛音,神色幽微难明,仿佛她不是在同我肌肤相亲,而是像那个混乱的白天一样伫立在深壑上方的空中,无视下方的一切,也无视我的前来。直到熵墟彻底覆灭前夕,才堪堪来到我身前。

“……熵墟总人数41023,获救人数40200……”面前的人汇报着数据,“遇难者中,593人为无序者……”

我挥挥手,吩咐他留下相关资料让我自己处理。待舱外无人,确认领导不会在短时间内通讯,复而拉开抽屉,凝视里面的拓镜。

我赶去信号定位显示的坐标处,只找到这个。

“晏以南。”

祁旻坐在我蚁穴中的办公桌上,十指交叉托着下巴,弯唇一笑。

“鉴于蚁穴注射给我的药物已开始生效,我长话短说。”

我沉默地端起桌上茶水,抿了一口。

“第一,‘异端’的判定准则是‘自我’的意识。通俗的说,所有成员只是熵墟的正常组分,接受调配,而‘异端’是癌细胞。——倒是没错。”她轻蔑地说,“至于你,它之所以难以察觉,是因为你在‘完成任务’的要求中,自我意识相对较弱,这一点恰巧不明显。”

“第二,蚁穴在处决‘异端’之前会给予他们足够的精神折磨。——哦,当初负责建造这部分的不是我,我可没这么变态。”她轻轻蹙了蹙眉,“但是我总有办法知道。比如我,它为我设计的精神惩罚会是——假如你是一位真正的核联成员,按照后期的场景设置的走向,你会永远把我拘在‘熵阈’里,看着我一次次被难以辨明的全息影像扰乱到疯掉,并且毫不隐瞒地拿着我的所有专利在外界牟利。”

“说真的,这会让我崩溃的。”她又一次笑起来,“所以,无意侵扰你的工作,后期我所有的奇怪骚扰举动都是在测试那是你——在我身边的那个人不是全息影像,不是别的什么人,而是你。对于这些骚扰给你带来的困扰,我想我所有能称上‘专利’的作品可以作为补偿,相关材料都在这副拓镜里。”

“最后关于那个冷冻胚胎……”她想试着再露出一次她的标志性笑容,嘴角弯起的弧度最终慢慢凝固,落下,“如果【触手】检测到药物已不在我身体里,为了保险,整个蚁穴里的人都会被注射同样的药物。我确实出不去了,晏以南,请让她活着。”

影像徐徐消失,音色没入沉寂。周遭的一切仿佛淡化为黑白默片。

……

任务结束数年余。我尽可能地推掉行政职务,全然投身于技术开发,却也常常心思倦怠地坐在桌前,神思恍惚。

我好像还在任务前的各式考核检测中,没日没夜地设计,修改,调试,却始终没认清我们究竟要去做什么。

譬如最终确定潜伏人选的人机对抗,其中有一项竞技。在竞技正式开始前,我拥有七分钟的时间可以使用一个普通的异型魔方来测试ai的还原功能。时间到了以后,停止测试,我可以进行时长随意的休息。

同样,我的打乱方式也会一定程度地被该ai学习,这取决于我休息的时间长短。

竞技正式开始以后,我拥有一分钟的时限打乱一个人脸异型魔方。ai还原的时限也是一分钟。此时限内,魔方的还原度即为魔方上人的死亡率。

可是,我们这些至今解决不了电车难题的人,凭什么认为考验检测中,我绝胜的成绩964%存活率就足以让我接受这个任务了呢?

戏剧性地,祁旻所托的两人恰好决定后半生一起生活。我用着自己的资源顺利地将胚胎移植入孟玠的子宫,让她的出生成长一如祁旻所希望的那种自然人。

在处理工作之余,我受邀成为康复疗养院的顾问,常于多地间奔波,忙得心无杂念。我觉得好像每天都有许多待办的事,却也觉得似乎没什么事是我要做的了。

我再也没打开过那段影像。

偶然在康复疗养中心毁了一件衣服,我才注意到他们选了蔷薇作为绿植。我被勾破的衣摆被风荡得很轻,我抬头看向许久未经修剪的花枝,缠缠绕绕,灌木顶端半秃的枝叶揉乱了天。

我竭力瞋目想看清那个从空中跌进我臂弯的身影,雾霁,只余一缕惨白月光,悠悠窅窅,消散天地间。

-本视角内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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