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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沈珏上一次牵着自己的衣角,恐怕已经是在十年前了。

这十年,这个家发生了太多的变故,可能说已经算是名存实亡了,她不明白沈珏此时拉扯住的真实意思。

是怪她给的不够多,处理得还不够耐心……抑或是没能和他同仇敌忾?

他的身高已经微微地越过了自己,有种类似于沈光耀年少时的气势了,但不同于他那稳重的老父亲,他脸上的表情却仍旧满是稚嫩的少年气,迟疑了片刻后,他最后神情略有些局促不安地开口道,“你不会不管我吧?”

十九天

就当沈珏羁绊住了她的脚步, 颜暮内心却并没有横生出原本的温情来。

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颜暮避开这可笑的有关于“管不管”问题,一味道,“如果你希望我帮忙处理, 我想我刚才已经替你基本上摆平了祸端。”

可这摆明着不是沈珏想要的答案, 他正欲迫切地张口再问,可突然在他们母子之间单独的相处当中冒出了另外的人。

蒲予晖一夕之间陡然出现在这个拐角,面孔的神色却根本不像是不经意, 而是他已经提前在楼梯口作好准备,并且恭候多时。

这令沈珏心中的警铃大作。

他误以为蒲予晖的到来多半不是什么好事,极有可能因为之前的一些私人恩怨,企图向他母亲打报告。沈珏对此避而不及。

他故意支开蒲予晖,言语刻薄道, “这里有你什么事, 你一个尖子生不好好去读书跑到这里来想干什么?”

“沈珏。”

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 母亲制止了嚣张的他, 一转对自己的神情不耐,语气温和地问,“请问这位同学是有什么事情么?”

“有事。”

男孩声色沉着。尽管看似清贫,但同样的蓝白校服穿在他身上倒影出这个年龄段的少年感来,过道拐角微弱的光影倒在他的眼底,他的眼睛仍然清澈见底。

颜暮脑海中浮现了那天咖啡馆外的一个单薄身影,自然会想起了那人的身份来。

“劳请您陪同我再回教导处老师那儿一趟。”

“好。”

这时候的沈珏对比之下何其幼稚且无理取闹,他的脸上窘迫无光,“我不要你管了,别听这人的胡说八道, 也别再折腾回去见老师了,真没这必要。”

“与你无关。”颜暮冷声拒绝沈珏的安排。

落差之下, 沈珏跟着被淋湿的大黄狗似的,毫无区别地跟在了颜暮的身后,只是他的眼神很很向蒲予晖刀去。

颜暮这下也总算明白自己儿子下场这么惨的原因了。

她要是蒲予晖,在年少时有这么一段的时光,也很难再心慈手软吧,甚至说不定她会更不择手段——

与此同时,她朝着蒲予晖施以一笑,仿佛理解并且无条件地支持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就连颜暮本人也认为,这次蒲予晖的鼓足勇气,大致也脱离不了对沈珏的控诉,她对自己儿子的过错心中有数,万万没想到蒲予晖开口却是,“我今天在体育馆里背单词,正好全程目睹了两位同学的打架过程。”

听这样子,他看似不是来控诉的,而是来替沈珏洗白的。

不仅连颜暮的神色一惊,就连沈珏也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另外还赖在原地逼逼赖赖本想着榨取些沈家财富的母子则是一脸惊慌失措。

江岸直呼,“蒲予晖你搞什么鬼,难不成要为沈珏那小子说话吗?”

可能是意识到教导主任另类的目光,他才停止了他的骂骂咧咧。

颜暮很快恢复她一贯的理智和平静,事到如今,既然有人出面要替沈珏解释这其中的来龙去脉,颜暮作为沈珏这一方的家长,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沈珏的脸上却青白相交,一口回绝道,“蒲予晖,用不着你来做这个好人。”

江岸长叹了一口气。

以为蒲予晖就此打住,一切因果又将天衣无缝并且十分合理,沈珏这蠢人还是得乖乖给他送上一笔不菲的补偿款。

他没想过蒲予晖这人有他的执着,而且在社会上做送水搬运,搓磨多年的蒲予晖更明白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他并没有直观地以江岸那些恶心而又世俗的话一字不落地吐露出来,而是将前因后果简化成,“我想,江同学对沈珏进行了一些列的人身攻击和侮辱,并且在沈珏同学制止以后,他完全没有消停的迹象,这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蒲予晖的话音未落,就听见江岸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胡说八道,一派胡言!现在的有钱人真是横行霸道,欺负了人,还能花点小钱找别人对口供,串通过后来污蔑我的儿子!”

但她却有一点不知道,来者不是别人,而是蒲予晖。

他是新安国际从隔壁六中挖过来的天赋异禀实力最强的初中生,与此同时,蒲予晖虽然身陷贫困,但为人清正刚直,这是新安国际在校师生公认的事实。

此时,教导主任当然知道她的天平应该侧向哪端了。

蒲予晖面对女人的血口喷人,瘦削的脸上却并丝毫没有任何焦躁不安想要回避的神态,他淡然地告知,“如果江岸同学的家长并不相信,我想可以调取这一段时间的监控。”

而蒲予晖朝着宽大的木质办公桌上随手放下了一张记忆卡。

很显然,作为初三学生会主席的他之所以姗姗来迟,为的就是调取这一份监控。

当然他并不向往那位阿姨真听见这些污言秽语,他笃信江岸这种小人没有勇气会真去播放一遍这记录下来的片段。

果不其然,江岸缩在偌大办公室的一角,身子也随之颤抖起来,而在他妈的棍棒之下,更是欲哭无泪,一个追着儿子打,一个四处逃窜,俨然他和他母亲的追逐变成了在这个办公室乃至整层楼都令人啼笑皆非的闹剧。

而江岸本身的背弃和污蔑更是使得他像个过街老鼠,而不仅仅是个笑话。

江岸不是靠家庭实力混入新安的,更不可能靠他烂得不能更烂的成绩,他本身就是靠了父亲托人的边缘关系,走了些歪门邪道,才勉强被学校收下的。

如此一来,新安对他的处分可能不止是记过,还有可能是“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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