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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明镜司逼我的,我家里还有八十老母,快分娩的妻子,他们在大街上掳走我逼我扯些污名构陷姜大人。”
“大人饶命啊!我本是无辜百姓,都是被逼无奈才来这里的,不是有意和姜大人过不去啊!”
哭天抢地的一通哀嚎,把明镜司前面的说辞又搬过来一遍。
白子瑜看着说辞夸张的男人,也不知道这人是谁找的,还能把陆平引过来。
“既然是被人所迫,那用不用禁军护你回家?”
男人像是被吓坏似地连忙摆手,道:“不不不,小人可以自己走。”
话说完,这人一溜烟地跑了出去,破衣烂衫的袍子抖起一阵寒风。
众人没想到白子瑜会直接放他离开。
冯翊带着禁军还在院子里,白子瑜即在相位,有职权挟製,冯翊也只能听他调配,今日从早到晚都被白子瑜拴在身边。
此时看见那男人离开,心里泛起一抹疑虑,有心派身边的人去跟着,可他的眼神刚递出去,就被白子瑜打断。
“冯指挥和这几个兄弟今日陪我忙了一天,此时正好日暮,不如一起喝杯热酒?”
姜几道神色微动,以白子瑜的身份,如何能与冯翊这样的身份一起喝酒?
但白子瑜的话不是疑问,她这话说出来,冯翊根本就不能拒绝。
见冯翊点头不敢拒绝,白子瑜拍了拍姜几道的胳膊,示意他也跟着。
几人正要离开,那屋子乍然响起了一阵婴儿哭声,接着又传出奶娘哄孩子的声音。
姜几道看白子瑜回头,解释说:“孩子发热了,吃了药也常有反覆,总不见好,便常有哭闹。”
刚才那么吵的声音都没惊醒屋子里的孩子,这会儿哭应当是格外的难受。
白子瑜点了点头,说:“该抓药就抓,别管贵贱,缺银子就去找我。”
姜几道十分感激,觉得自己欠白子瑜的可能还不上了。
冯翊眼眸闪了闪,透明人似得不曾开口,隻略有深意地看了眼姜几道,没想到姜几道进了一趟相府竟这般得白子瑜的青眼。
这个片段白子瑜并没怎么放在心上,他并不知这京都之内婴儿发热正趋时行,而她一心在庙宇筹谋时,肖玲儿的孩子也将遭受一场疫病。
冯翊众人跟着白子瑜去了城北最大的一处酒楼。
矾楼尤为奢侈,彩楼欢门,飞桥横栏,灯烛晃耀,皆是世家贵族才能踏足的气派,陡然禁军这样不上牌面的力士看见里面的繁华,不禁皆乐而忘返,一顿好酒好肉,让冯翊却格外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