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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离开后的江肆,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她本就还没从慕挽辞的所为当中缓过神来,就去见了萧素,这会儿还是有些难受。
于是在院子里晃悠了许久,江肆最后还是踏上了船。
对慕挽辞,她有了胆怯的心理,走来走去,到了二楼。
自从那日蓝韶说过慕挽辞与往日不同,江肆甚少见到她的面了,一整日都是窝在船舱里面。
江肆见蓝韶房间的门开着,里面却没见到人,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里面传来异响,还有蓝韶懒洋洋的声音:“都到门口了,怎么不进来瞧瞧?”
江肆顿住脚步,又转身往她的房间里面走去。
进去之后,才瞧见蓝韶在做船。
很小,只能算是个摆件。
“这是作何?”
“学习一下,可能,我之后会要在东海定居,或者是停留一段时日后四处游荡。蓝韶低头继续忙碌,江肆倒是十分意外:“你不和我一起回北境了吗?”
“不了,北境的极寒我呆够了。”蓝韶摇头,又继续说道:“治疗你和慕挽辞雨露期的药物我已经研製好了,而且慕挽辞已经在孕期对我的药物依赖不高,你倒是用处大些。”
她过来这一趟不过是心思太乱,想跟蓝韶聊聊天,却没想到她是要走,一时间与慕挽辞谈话的焦躁情绪消散,若是日后蓝韶都不在身边,那她去找谁谈心?
还有以她和慕挽辞如今的状况…
所以听到蓝韶的话更让她十分着急,急吼吼的问着:“可孕期的坤泽不是十分需要干元的信香,我和她…”
“我知道。”蓝韶点点头,正色道:“这样的事情,你让我怎么帮?”
“孕期的坤泽确实十分需要干元的信香,可也要自愿啊。”蓝韶无奈的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这些时日,江肆与慕挽辞之前的相处日蓝韶没看到,可那样子仿佛都知道似的。
她说的没错,该如何相处是自己和慕挽辞的事情,蓝韶只是个治病的医师。
又不是治心的。
可自己和慕挽辞的事情就属蓝韶知道的最多,若是她走了,日后她想找人谈心的时候找谁?
可世上无不散的宴席,蓝韶所才,不可能隻屈居在她的手下。
谈不了心,那就谈不了吧。
“蓝韶,临走前,你可否帮我一个忙?”
离开蓝韶的房间,江肆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三楼。
方才临走时,她说过的,要晚些时候去找慕挽辞。
可重新站在门口的时候,江肆不免紧张,深吸了好几口气之后才轻轻敲了门。
等待了片刻,才听到慕挽辞有些虚弱的声音:“进来。”
她以为慕挽辞会榻上,或者是床上休息,却没想她正跪坐着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