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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与皇姐入宫,本该入住承裕宫,或者是到皇姐的清漪殿,可前几日遭了雨,这两处都在修缮,便只能委屈先住在景苑当中了。”
景苑,乃是距离御花园不远的宫殿,先帝在世时便空着没人住,慕泽晟便改成玩乐看戏的园子,这会儿让她们住过去,敷衍之意明显。
慕挽辞微微有些不悦,江肆却还是没什么反应。
似乎住在哪里,完全不在意似的。
由慕舒阳带领,几人到了景苑门口,此处倒也富丽堂皇,只是因为慕泽晟从前的所为,显得此地极其轻浮。
把几人送到景苑,慕舒阳便先离开,江肆则四处打量这里,小声嘟囔了一句:“慕泽晟,还真是会享受啊。”
这景苑当中,戏台,赛马,斗兽,一应俱全,就连她们如今在的寝殿中的床榻,都比寻常的要多了那么一丝不雅。
帷幔若梦似幻,一看就不是个正经的住所。
因为是自己亲弟,慕挽辞的脸色自然算不得好看,可她看着江肆如此随意的样子,却也忍不住瞥眉。
江肆如此的缘由慕挽辞暂且还不完全得知,倒也清楚,她不是一个会屈居他人之下的人,而且更不会屈居在慕舒阳之下。
而慕挽辞见她不悦的眼神,和微微勾起的唇角,便知道自己没猜错。
只是江肆不想与她说,她便当做不知道,如此,她才能尽力的配合江肆。
看了好一会儿,江肆才想起来殿中的三人,走到了阿越和阿梧的身边,阿越还迷迷糊糊的,阿梧却是长大了眼睛看她:“阿梧,你先照顾好姐姐,我与你阿娘有些话说。”
“好。”阿梧乖乖点头,带着阿越走到了内间。
江肆才回头去与慕挽辞说话。
不过不是解慕挽辞之惑,而是先问她:“对上京别苑,你知道多少?”
此处曾是禁地,如今却也没什么,慕挽便大方谈起:“那里在二十年前便被我的父皇封锁,除了他之外,任何人不可踏入。”
“所以,真如外界所说,是为祭奠?”
慕挽辞点头:“是,不过…其实也都是祭奠一些旧物,我父皇舍不得母后离去,便以此纪念,就连我…都没去过。”
“那我若说,现下有人在,你会如何想?”
“谁?”
“陶遵,西陲王时不时也会去,还有…慕泽晟也在那里。”
若是只有慕泽晟在,慕挽辞听闻的时候可能会好一些,但一提到陶遵也在,她脸色顿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