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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骂吧,他越骂我只会更冷静。”
原来啊,原来…
慕挽辞也不是一个完全狠得下心的人。
江肆眼底闪过极浅的讶异后,沉默不语,她不去找人堵住慕泽晟的嘴了,听着他骂
“慕挽辞,越国百年基业就是毁在你的手里,附庸江肆,人尽可欺的坤…”
不行!
她还是坐不住。
马车棚顶不高,江肆一下子窜起来,直接磕了上去,可她却不知道疼,迈着步子就要往外面走。
是慕挽辞,微凉的手拉住了她。
“江肆,冷静。”
她好像是在告诉江肆,更像是告诉自己。
从上京出发开始,慕泽晟断断续续的声音一直传进她的耳朵里,她也开始下意识的回想,回想幼时在清漪殿与母后生活的时光。
从母后身怀有孕时,慕挽辞就在期待一母同胞弟弟或者妹妹,慕泽晟生下来后,她也曾恨过的,恨慕泽晟的出生带走了她的母后。
后来,又把这份执念,放在了慕泽晟的身侧。
帝王无情。
可慕挽辞的父王有,所以他并不能算得上是好的帝王,却是好丈夫,好父亲。
他的一颗心都扑在了母后的身上,之后后宫再无所出,慕泽晟自小锦衣玉食,慕挽辞被他带在身边教养,三人在宫中的生活,有遗憾,但幸福。
慕挽辞看重越国基业,看重慕泽晟,所以,一步错,步步错。
娇养,溺爱让慕泽晟变成这副样子。
“我冷静不了,还得去把他的嘴堵上。”江肆起身还是要走,这次,慕挽辞没有在拦住她。
而是远远的看着,江肆发泄般的在慕泽晟的身上踹了几脚,然后吩咐人把他的嘴堵住,不想听到任何的声音。
回到马车后,慕挽辞未发声,看着江肆沉下去的脸。
她心情不好。
慕挽辞这般想着,便凑近了她。
江肆忽然问:“慕挽辞,东海分别之后,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我的?”
慕挽辞顿住,含糊不清的说:“从…”
她想说,从看到那些嫁妆开始,可又一想不是。
便说:“是从你离开后。”
“我几乎每日都会去出发的地方站一会儿,像是在看你离去,又像是在期盼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