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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县令扶额,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他摆摆手:“击鼓与状告二事合并,先丈四十。”
青鸾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眼看着苏轻罗被衙差扣着,连忙衝上去跪下,“县官大人,我家小姐自小体弱,四十丈下去可是会要命的啊!让我来,我来替小姐受罚!”
“胡闹!将她拖下去!”李县令让人立即将她拉开,“无关人员再衝撞公堂,一并受罚!”
青鸾被拉到门口去,衙差夹着水火棍,将所有人挡在外面。
青鸾见状,一时慌乱无措,随后便推搡开人群往外面跑。
府衙内,衙差已经拿来受罚凳让她躺下。
“行刑。”李县令将令牌扔下,捂住眼睛不敢看。
这要是让县主知道了,他这官还能做下去吗?
行刑的两名衙差也是面面相觑,可指令已下,他们只有行使的本分。
二人叹了口气,握紧手中的棍棒,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敢轻易放水。
“啪——”地一响,棍子落在皮肉上,发出声音很催,一听便能感觉那人身上毫无半两肉,一下子就打着骨头上去了。
苏轻罗双手握成拳,疼得冷汗直冒。
她双手紧紧地抓着上面的绳子,勒住自己双手,让自己意识清醒一些,不至于昏过去。
紧接着,一棍又连着一棍,苏轻罗仿佛疼到了麻木,双眼涣散。
“哎哟,这不得真打死人啊。”
“这衣服都见血了。”
“别看了,别看了。”
百姓中,有人捂住自家小孩子的眼睛,就连一些大人都不忍直视。
到了后来,苏轻罗已经感觉不到木棍拍打下来的疼痛,而是衣料在这一下下中摩擦着伤口,让人窒息。
岑玉秋策马赶来,也不顾身下的马匹还并未站立脚跟,直接在官府门口一跃而下。
“让开,都让开!”
官府门口早已被百姓围堵得水泄不通。
岑玉秋极力往里面跑,听着众人议论声声,脑子一片混乱,什么也顾不上了。
好不容易挤进门口,岑玉秋带着宋相宜直接推开那两根挡在门口的水火棍,衝了进去。偏偏还是晚来一步,棍棒上沾了许多血,四十丈刚刚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