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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上说着谦虚,但却把自己的死对头挖走了,还想这种办法低价购买他们的生产线。
言副厂长恍然大悟,难怪叶蔓今天酒桌上都不积极呢,敢情她的目的从来不是什么大家统一战线,而是调虎离山,以此买走空调生产线。因为她很清楚,如果他在,今天这两条生产线绝对运不出飞雪。
“好,好,好,叶总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言副厂长气得磨了磨后槽牙,嘲讽地看着孙厂长他们几个,“我倒不知道你们这么团结了。”
徐厂长赶紧解释:“没有,言副厂长,你误会了,我们没这个意思。”
“哼!”言副厂长冷哼一声,拿起电话说,“章总,拦着他们,绝不能让他们将生产线拉走!什么,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了?妈的!”
骂咧了一句,他挂上电话,铁青着脸,没搭理任何人,转身就走。
徐厂长直叹气:“这都什么事。”
孙厂长没说话,倒是薛总扭头看了一眼叶蔓:“叶总,你这做得不厚道啊。”
叶蔓笑了笑,没做任何解释:“今天这顿记我头上,诸位对不住了。”
大家本来就不是朋友,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正所谓兵不厌诈,怪隻怪,他们各有所图,不然又怎么会被她钻了这个空子。今天,是她技高一筹,不然被算计的就是她。
因此,谁也别说谁,更别指望她因此愧疚或不好意思了。
“算了,都散了吧”最后还是孙厂长叹了口气,拍拍薛总的肩,“今天真是太对不住薛总了。”
一岁便识字的李长安在姐姐李长宁的光辉遮掩下,就显得不那么惊世骇俗了。毕竟李长宁比她识字还早,两岁时便已能隻字不差的背诵百首诗文。娘亲说周岁抓阄时,姐姐一手抓了一本《春秋》一手抓了一把棋子,不像她,什么也没抓统统扫到了地上,只顾哇哇大哭,最后给了碗羊奶才破涕为笑。当年被世人誉为“女国手”的娘亲倒也没多失望,隻与丈夫李世先絮叨看看人家燕莽的儿子,憨头憨脑的都知道抓个棒槌,咱们家所幸是个女娃娃,若是个男娃这般没出息,日后媳妇儿都讨不着。
李长安看着第二封信,有些哭笑不得,拢共五页信光唠叨就唠叨了三页,先是埋怨老爹李世先铁定狗嘴吐不出象牙,留不下什么金玉良言,让她看完赶紧烧了免得糟心。然后就是说一些家长里短,例如日后的嫁妆藏在了哪儿,要找个什么样人家才稳妥,门当户对自然重要但女子重情还是得找个自己看的过眼的才行,不然日子难过总有两看相厌的时候。再然后便是娘亲昔日总挂在嘴边的叮嘱,什么吃食要注意莫贪嘴坏了肚子,天冷了要添衣,人在他乡要照顾好自己,别学了三脚猫的功夫就在外头惹是生非。那时李长安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但此时却忍不住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