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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得苦从门缝里偷偷朝外望了一眼,而后兴衝衝的跑去后院寻李长安。
书房内,李长安正在翻阅玉龙瑶这几日从长安城各处“搜集”来的武功秘籍,时不时与身边的白衣女子交谈几句。
李长安甩了甩手上那本一看便知是拓本的《洗剑录》,苦笑道:“要说孤本残页,长安城这些名门贵族的家中收藏兴许比太学宫的九典阁还多,可武功秘籍嘛,还不如街边小贩手里头的货真价实。那夜我趁机翻了一遍钦天司,虽有些马虎,但几处重要的藏书地都找过了,就是没瞧见许黔娄的剑谱。”
白衣女子抬眼看来,不解道:“你把剑还给他还不够,剑谱也要送?”
李长安摆弄着案桌上成堆的秘籍,笑道:“武当山若能再出一个剑仙,于北雍而言,终归是好事。再说,那把少一人本就是许无生的剑,我不过物归原主,顺道替你还了旧情。一举两得,有赚不亏。”
白衣女子显然不喜这般说辞,放下书,皱眉道:“我的事,不必你多此一举。”
李长安看向白衣女子,颇为无奈道:“就算你不愿,剑也送出去了,你若觉着亏欠还给我便是了,旁的我也不多求,亲一下总可以吧?”
白衣女子斜了她一眼,“休想。”
李长安不依不饶的凑了过去,白衣女子这回竟未闪躲,正待欲亲芳泽时,负剑少女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一如当年在花栏坞一般坏了李长安的美事。
李长安忍着将这小丫头一脚踹出门的衝动,咬牙切齿道:“李得苦,你不好好在前院练剑,跑来作甚?”
对男女之事尚未开窍的小丫头愣了一瞬,也未多想,兴奋不已道:“师父,门外来了好多人,停了好多马车,比昨日还要多得多,师父他们是不是来贿赂你的,咱们是不是要发大财了!?”
李长安哭笑不得,就连白衣女子也摇头失笑。
这小丫头,真是跌钱眼里去了。
李长安俯身探出案桌,抬手就敲了李得苦一板栗,笑骂道:“子言中是如何说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亏得你还读了那么多遍,罚你抄写此言百遍。
”
李得苦捂着有些微疼的脑门,委屈道:“可是师父,徒儿是女子,不是君子。”
不等李长安再开口教训,一旁的白衣女子插嘴道:“有些道理,不过你师父常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眼下银子收的爽快,日后再吐出来可就没那般容易了。”
李得苦哦了一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还是师姐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