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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惟妙惟肖的巨大莲花静静耸立在闹市正中央,含苞待放。
大抵许久不曾有这般盛大的喜事,镇上的人们几乎都拖家带口的来凑热闹,两条十字交错的主轴街道上早已人满为患。而那座高达十几丈,由五层花瓣交迭垒起的巨型莲花等便坐立在路口中央,最外一层花瓣底座拿眼测量约莫需得十几人才可合抱。
花灯底下里里外外围起了几层人海,四面观景极佳的楼台高座也被豪绅富贾早早占去。
李长安抬头张望了一圈,苦笑道:“没想到这镇子不大,人倒是不少,挤是挤不进去了,反正那花灯够大,咱们挑个清净点的地儿也瞧的清楚。”
四人中除了少年心性的李得苦,皆是不爱凑热闹的主儿,李长安早些年应酬惯了,倒不太在意。可剩下两位一个性子比一个清冷,倘若不走运再碰上几个毛手毛脚不长眼的纨绔子弟,那就很难收场了。
素来王霸枪不离身,今夜却为了赏花灯未带枪的陆沉之应了一声,便要去寻个僻静的位置。这些时日在李长安身边,不知不觉间也习惯了如今的新身份,她始终记得那夜与玉龙瑶促膝长谈时说过的一句话,身为死士便隻为他人而活,不若便远走高飞为自己而活。她想了许久,直到再次见到白衣女子才终于想明白,做不做死士不重要。李长安这个人也好,心也罢,属于谁她都可以不在乎,唯独李长安这条命,是隻属于她一人的。她守在她身边就是要等到某一日拿走属于她的东西,除非她先死,否则谁都不能碰,就算是洛阳也不行。
陆沉之尚未走出一步,便听李得苦囔囔道:“师父师父,那就有个好位置,咱们去那!”
三人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过去,洛阳与陆沉之皆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李长安无奈笑了笑。位置挑的很有李得苦的水准,既能近距离观赏又很是僻静,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是她们四个人若让堂而皇之的站在人家高楼顶上,多少有些故意出风头之嫌。
洛阳不知作何想,沉吟片刻,竟附和道:“是不错。”
言罢,也不等李长安答应,一手揽过李得苦就飞身上了那座高楼。
手中提着灯笼的陆沉之见状,犹豫道:“王爷……”
眼见来不及阻拦,李长安所幸破罐子破摔,道:“陆丫头,你带我一程,咱们也上去。”
底下人群中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声,紧接着无数目光便聚拢而来,尤其是那些早早占得风水宝地的豪绅富贾。在瞧见一袭白衣的洛阳后,几乎都坐不住了,各个都从栏杆内探出半个身子来看。只是高楼顶上灯火光亮不足,坐在楼下的被屋檐遮挡往上瞧不见,对面楼的又瞧不清楚,一时间竟惹来不小的骚乱。
高楼顶上,清辉如雪,白衣似仙。
楼内就见一群大老爷们儿拎着下摆一窝蜂似得往各自高楼最顶层跑,就为离那位白衣仙子更近一些。其中不乏有些个坐怀不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