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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把自己框定在那些范围内?你难道要一辈子就守着那堆钱过吗?”
“初寒,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你为什么偏要自己过得那么可悲呢?!”
女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说着说着眼前竟然朦胧了起来,眼角有水痕蜿蜒而下。
初寒从来没有见过简书哭。
即使是初见时她被一堆人围在墙角浑身狼狈的时候,她也没有哼过一声。
往后又有了自己的撑腰,简书也再没有理由哭了。
这是第一次,还是因为自己。
初寒有点发懵,抬手无措地想替她擦眼泪,但被简书躲了过去,她执着地问:“你凭什么要过得那么可悲?你凭什么要这样对待你自己!”
凭什么?
你明明……是我遇到过最好的人。
“我没有……”初寒的声音微不可闻。
这声反驳因为简书的哭泣而弱化,没有任何说服力。
她不敢看简书,而简书却固执地像一个失去了挚爱玩偶的小孩。
初寒终究是动摇了,她垂眼淡声道:“我想想吧。”
简书自己擦去了眼泪,红着眼尾带着点鼻腔对她说:“初寒,你值得最好的。”
即使有些人不识你的好,但你永远都是最好的。
自你把我从那堆恶魔中救出来的时候就是了。
初寒不与人拥抱,简书就靠过去把两人的肩膀轻轻抵了一下,很快就分开。
她们一直都是彼此最好的朋友,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为了彼此家人般的存在。
以后的以后,也是如此。
滚烫
江辞秋心情还算不错地回到家,走进去的时候轻车熟路地按开了灯。
客厅因为灿亮的灯光而清晰起来,从墙壁角到沙发上,所有的角落都一清二楚。
她轻嗅到房间里弥漫着的淡淡酒味。
酒?
这个家除了自己,应该也只有初寒可能会喝酒了。
可是她居然会喝酒?
把关于她的记忆从头到尾梳理一遍,江辞秋都没能搜刮出她喝酒那部分。
江辞秋放下包,朝窝在沙发上的女人走过去。
她的姿态难得放肆。
打了石膏的右腿搭在茶几上,另一条腿弯曲压在右大腿下,腰部往后靠陷进柔软的沙发里。
茶几上放着一瓶朗姆酒,她拎着酒杯很随意的样子,杯底只有浅浅一层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