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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时候会一直让我妈给一个解释,没有原因的挨打,她不知道要解释什么,所以会一直说,说很多,边哭边说。好像只要她说得多,就能从那些话里给他一个解释一样。”
“直到有一天,他很生气地衝回家,手里捏了一根很长很黑的铁棍,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
“他指着我妈,喊的声音很震耳,他又要一个解释。那天的妈妈没有哭,她很麻木,没有表情地说她只是要自己正主的位置,她只是去警告了那些女人而已。”
“那天我妈给了他他要的解释,但他打得更凶了。我妈的脑袋、手上、腿上都被他打出血,家里的佣人害怕出人命才上去拦。”
“他们把我爸拉开的时候都看向我,好像要我上去帮忙一样。”
不知道是哪里好笑,初寒笑了声:“嗯,我就站在旁边看着,看他衝回来,看妈妈给他解释,看他打她。我目睹了全程,但是没有皱一下眉头。”
“后来他们就说我冷血……”
江辞秋动了下,肩膀挨住她的肩膀,闷声说:“他们乱说。”
初寒弯了下唇,没接话,继续说:“我的父母教会我,解释是无用的,大多数人想怎么定义你就怎么定义你,你的解释根本没有用。”
“甚至,你的解释都是一种原因。”
沉默了会儿,江辞秋说:“你不信任我。”
“怎么……才算信任呢?”
以前,她信父母都是爱子女的,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才终于从血淋淋的现实中认清,才不是的。
很多话都是骗小孩的。
被骗太难受了,所以她宁愿骗别人也不要自己被骗。
手指顺着光滑的手臂往上滑,抚过锁骨,抚摸脖颈,最后停在脸颊边。
江辞秋摸了摸她的下颌,滑下去捏了捏她的下巴,把人的脸掰过来。
她靠过去,迟缓地、珍惜地吻在她的下巴上。
含着热意说:“初寒,信任就是,你要听我说,不要听别人说,也不要自己想。”
从喉咙口泄出一点哭腔,初寒被她握进掌心的手指颤了颤。
眼眸微微抬,初寒想要看清她的脸,轻声确认道:“你哭了吗?”
江辞秋说没有,然后松开她的手,把汗涔涔的手心按在初寒的脖颈上。
很热很烫,初寒没忍住缩了下脖子。
“我可以吻你吗?”
真乖啊,连亲吻都要问。
初寒说:“可以。”
下一秒,温热的唇瓣便精准地贴了上来。
为何精准呢,因为,她在问之前就已经伸出手指摩挲她的唇线了。
真坏啊,明明都做好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