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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佰玉面对初兰今夜的固执,也只能选择继续迂回,“我还没做好准备,我不想伤害到你。”
“你怂什么?宋佰玉,就算你今晚把我折腾到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你知道的,我也不会怨你。”初兰上前一步,紧紧握住宋佰玉的手,语气也变得婉转恳切:“求你了,还不行吗?我自己愿意的。我出身勾栏,就是贱到骨头里,我喜欢被你伤,喜欢你粗暴地对待我,这样还不行吗?”
宋佰玉狠皱了下眉头,用力拉了她一下,才不满地对她道:“不要用言语这么糟践你自己,我不喜欢听。”
“你看,”初兰开始无声流泪,“你就是这样,”她胡乱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继续控诉道:“永远这副高高在上的救世主模样,让人想恨都恨不起来。比起被你这么相敬如宾地对待,我还不如从没有离开过兰熹坊,最起码那时候的你是你,我也是,”她抿了抿唇,用口型无声地说了最后一个字,“我。”
“初兰,”宋佰玉颤着声音叫了她一声,“对不起。”
那对不起里到底包含着什么意思,连宋佰玉自己都没想明白。她只是知道,她的命不好,初兰的命更烂。
出了宫后才发现雪层根本压抑不住人间的热闹。
满京城的花灯,还有巨大的鲤鱼灯矗立在东西两市的路中间,正对着旋转。
孩子们穿着新衣裳,手里抓了小荷花灯,红着脸蛋儿在无数个腿中间打闹。
景黛裹了裹身上的大氅,抬眼看向安静陪在她身侧的宋伯元。
“你喜欢孩子吗?”
宋伯元眉梢一挑,似试探又似好奇地反问她:“姐姐呢?”
景黛低下头,浅浅笑过了后才抬起手握住宋伯元的,“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啊?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说不喜欢,总想着试探什么。”
宋伯元久违地站在热闹人群中,她抬起脸望着那高耸入云的鲤鱼嘴,无声地看了好一会儿后才看向景黛摇摇头。
“为什么?”
“孩子要管教,我觉得,我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