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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存心想要卖弄,凑近了旁边的乔凌箫又快又轻的说了几句话。乔凌箫的声音透出了毫不掩饰的震惊,瞪大了眼睛说道:“真的假的?”
江承恩大大咧咧的一笑,脸上掩不住的得意:“那还能有假的?这可是我父亲前几日亲自千里传音发来的密谕。”
乔凌箫脸上满是惊讶,她有些紧张地说道:“可是,可是这样的话,那干嘛不从一开始就把她关起来?”
江承恩哼了一声,说道:“谁知道呢,也许是因为临渊派掌峰心软吧?”
玉临渊站在倒塌的桐树上,她看着这两个人影渐行渐近,对话也逐渐清晰。
只能收一个徒弟?心软?
玉临渊心头疑团渐起,已经快要经过树下的江承恩挽着袖子,一副少爷做派:“你放心,箫箫,这贱人偷了你的玉佩,又差点废了我的手,趁着今日没人,我今天非得给她点颜色瞧瞧,替你出口恶气。”
乔凌箫害怕地点了点头,转头又一脸钦慕地笑道:“表哥你真好。”
江承恩傲慢地拍了拍胸口,哼道:“放心,在山上有表哥罩着你——”
风中忽然传来一声音色轻灵动人的少女娇笑,伴随着细碎悦耳的铃铛轻响。
江承恩愣了一下,和乔凌箫一起顿住了脚步。他左右四望,这才看到头顶上茂密的树林间不知何时站了一个漆黑的人影。
这抹漆黑的人影好像是平白从半途断掉的梧桐树上生出的一截枯木,清风中微微拂过枝叶,她无声无息的居于高处,好似蛰伏在暗处的野兽。
玉临渊站在树上,微微一笑:“兄妹情深,说得连我都要感动了呢。”
几乎半年没见,玉临渊的脸更长开了些,身子也拔高了几分。她的双眸望上去如水温柔,神态几乎称得上温和有礼。
她没有穿仙门统一的道服,而是穿着一身不知从哪里来的黑色衣裳,好像连绵细雨里忽然倾覆下一场黑压压的云,纤细的颈脖间有一道玉白色的颈环,与白皙的脖颈相衬。
她浑身上下,除了透白细腻的肌肤和嫣红润泽的唇,黑发如云,黑衣轻垂,好像整个人都隐匿进了黑色之中。
触目惊心的黑白红三色,在影影绰绰的枝叶间,简简单单勾勒出来一个极为震撼而惊艳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