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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猪猡!”纵然在发呆,听到对方骂自己猪猡,朱歌也还是很不舒服地还嘴。
“一个连吃都控制不住的人,不是猪猡是什么?”恋瑾年冷笑,眼里闪过一丝尖锐,“你们一个个所谓的正室只知道来质问我们,却有没有从自己身上找过原因?你道你们的男人为什么会迷恋我?你们可知我花了多大的心思?你们以为我今天的一切都是唾手可得?我告诉你,我的魅力,没有哪一样,不是耗费了无数心思与忍耐得来的。”
她轻抚自己的腰:“你可知,为了这尺八之腰,我有多少年没吃过一顿饱饭、有多少年没有吃一口甜品了?”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朱歌呆立当场。
她没有想到,她心中自甘下贱的人会说出这样尖锐的话。
“哼,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恋瑾年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开。远远地,隻丢下一句,“等有一天你一无所有,才会明白怎样做一个女人。”
或许早就猜到会有这一天,但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天会来得这样快。
也没想到,男人一旦移情,会残忍得令你发指。
当芳菲楼的龟奴领着一伙人来家里拿人,朱歌完全不能反应。
龟奴的手上,是签着沈空眠大名的卖身契,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沈空眠已将妻朱歌卖于芳菲楼,价值一百两。
朱歌噎不能言,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瞬间,天地仿佛都静止了。听不见任何声息。
一口气堵在心口,好闷,好闷……
朱歌捂着心口,就那样,仰起头晕了过去。
多希望这是一个梦。
然……
刚恢復意识,就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提醒着她:这不是梦。现实,已然改变。
“终于醒了。”
当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的打扮不似贵妇娇客,却也不似普通的下人,衣着十分得体合身,衬着中年女子难得的纤纤细腰,让人看了说不出的舒服。只是那人脸上却没什么神采,说不出高兴,也说不出不高兴。仿佛已将一切荣辱成败都看透一样。
“再不醒我还以为就这么醒不来了呢。”中年女子冷淡地道。手里却端来一碗药,药面上还冒着热气。
朱歌一时还无法适应这个现实,怔怔望着中年女子手中的药碗,却并不喝,似是痴了一般。
中年女子也不急,隻静静看着她。等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药面上的热气也渐渐淡了,这才开口:“来这寻死觅活的女人,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最后不都看透了笑脸迎人地接客。闹个差不多就行了。”
朱歌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