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你给她C了？”
柳檬没有把纸条送出去。
和叶柠还没有熟识到这般程度，她想。
她涂画了那行字，直到再看不出原本的内容，才把这张纸团成一团，放进一旁的废纸格里。
正想着再做几道题，那道叫她不适的视线便再度袭来，柳檬眉梢一挑，抬眸望去，果然是何梦。
经过今天的种种，她对何梦的印象大打折扣。
三好学生、好班长，让老师同学那样信任的人，正在用着相当不光彩的手段，不动声se积日累月地毁掉一个人。
柳檬不知道叶柠承受了多少，但她知道，她在没有辨析真相的日子里。
——她也曾如所有被蜚语迷惑的人一样，把叶柠和强j犯联系在一起。
夏风送来后窗边的樟木香气，心绪稍缓。柳檬抬手捋过鬓发，她收回目光，没有搭理何梦。
夏日倦懒，柳檬将杂念沉淀下来，重新在试卷上落笔。
周五下午最后一堂课，大家总是心不在焉，黑板上方壁挂的时钟沉默工作着，时针愈发b近四点的刻度，教室里细碎的声音渐渐堆叠。
物理老师是个高瘦的中年男子，伏在讲台上看着书，戴着副眼镜，此时快要滑至鼻尖，显然十分入神，面对学生们愈发张扬的吵闹自是岿然不动。
柳檬写完整张卷子，将之叠好收进试卷夹里，下课铃在此刻响起。
方才还算收敛的细碎声响陡然抬高，物理老师把他的教案和书本夹在腋下，直起身说了句什么，被淹没在学生们开心的欢呼声里。
大抵是关于下课、关于周末的话，此时也无人在意了。
柳檬把周末所需的课本和试卷夹收进书包里，她取出手机，果不其然，多了许多条未读消息。
林宛白：【？？？】
想起林宛白，柳檬不禁轻叹一声。
“檬檬怎么啦？”一旁的易姗姗看出来她不同于其他同学的心情，不禁问道。
“没什么。”柳檬摇了摇头，她弯起眼，笑容清甜，“周末快乐，姗姗。”
“嘻嘻，终于等到周末了，明天我姐姐回来，周末可以一起逛街呢。”
柳檬背起书包，和身侧的oga一道走出教室，听见易姗姗说。
她轻轻眨眼，而后开口，“那很好呀，姗姗玩得开心喔。”
易姗姗的姐姐……柳檬忽然想起这号人，眸光轻晃，她没记错的话，这位未曾谋面的姐姐，好似和林宛白有着很微妙的关系。
之前有一次，她和林宛白伏在栏杆上聊天，微风拂过眼帘，林宛白看见走进她们教室的易姗姗。
-“她怎么和你一个班啊……”
带着几分扫兴后的不悦。
-“你认识易姗姗？”
-“不认识，我认识她姐姐，总之……你不要和她走得太近。”林宛白语带警告。
这样啊……柳檬眯起眼，看着易姗姗的侧影，迎着微凉的风，轻柔缓慢地捋过自己的鬓发。
……
“嗯嗯，谢谢檬檬。”谈及这些，易姗姗的脚步都轻快许多，“檬檬上次说想一起出去玩……那明天你有空吗？我晚上和姐姐去逛步行街，你去不去呀？”
“啊……姐姐在的话，我可以吗？”柳檬浅浅笑着，望着前方走道里来来去去的人影。
她神se清软，眉眼弯弯，似乎并没有把易姗姗的邀约放在心上，礼貌x地反问道。
“当然没关系啦！”易姗姗笑得灿烂，“都说了我姐姐人很好，我和她说起过你啦，姐姐知道的。”
“那可以呀，我明天也没事，到时候给我发消息。”柳檬弯了弯眼，道。
“那说定了哦！我们可以去吃冰淇淋！步行街里新开了一家土耳其冰淇淋，大家都说好吃呢！”
“好。”柳檬笑眯眯地点头。
周五的学校广场里热闹非凡，不同班级不同年级的学生们走在过道上，柳檬听着易姗姗说话，抬眼一看，林宛白坐在喷泉后的树下正看着手机。
柳檬感觉自己的口袋又震动一次，她出声唤易姗姗，“我忽然想起还有卷子没带，姗姗，你先回去吧。”
“晚上联系呀。”
“好的好的。”易姗姗冲她挥手，道过别后走进了在校门口闸口排队的队伍里。
柳檬放慢脚步，看着易姗姗走出校门，她取出手机，果不其然，林宛白给自己发了消息。
林宛白：【我在校门口等你，你一过来就能看见我。】
柳檬看过一眼，依旧没有回复，她足尖一转，朝林宛白走去。
裙摆晃荡几次，她站在林宛白面前，遮挡了几许yan光，“学姐。”
林宛白应声抬头。
日光太盛，自头顶洒下，直直落进瞳孔里，模糊了林宛白的视线。
眼前的少nv逆光而来，自上而下地望着自己，许是光线太刺眼，模糊了周遭所有的风景，那些来往喧闹的人都虚化成模糊的se斑。
靛蓝se，竹青se，橘hse。
愈发模糊、模糊……
杂糅成斑斓万象。
她看见少nv的双眸。
林宛白有些回不来神，她知晓自己在哪里，也知晓眼前的人是柳檬，可柳檬眉眼jg致，自眉尾到眼角的线条都漂亮得叫人心颤。
如琢如磨，如诗如画的少nv。
好似有一双无形的手，拿着画笔细细描摹柳檬眉眼的轮廓。
一笔、一笔，一遍又一遍，把她的轮廓反复加深。
镌刻进林宛白心里。
“学姐……？”见林宛白没有回应，柳檬再度出声。
“嗯。”林宛白恍然回神，睑下一颤，她站起身来，看定眼前的少nv，“走吧。”
不知道为什么，林宛白就是要坚持送她回家，几次推脱不得，柳檬也只能任由她跟着自己回家。
电梯再一次停下，又一人走出电梯，直到电梯厢里再没有法也不能自控，她用着强势的姿态，乞求柳檬。
看着我。
ai上我。
你需要我。
可柳檬怎么会如她所愿呢，嫣红的菱唇微微张着，随着呼x1急促开合，她眼尾被泪水洇sh，楚楚可怜，又软媚惑人。
但她依旧没有示弱，眼神没有软下半分，依旧冷清地看着自己。
明明是矮下一头的人，林宛白却感觉这道视线从自己头顶落下，让她看得无b清楚，柳檬不会看着她，不会ai着她，也不会需要她。
就算被b到发情期，就算她这个alpha近在咫尺，柳檬也没有想要她。
林宛白忽然想起那天的晚霞。
少nv脸上还挂着泪痕，可她神情却倔强，好似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摧毁她，不能打败她。
于是她走上前，扯开正yu侵犯柳檬的alpha，她当着柳檬的面，一脚一脚踩得他鼻青脸肿，尔后，她看见柳檬笑了。
在晚霞的映照下，泪光点点，少nv的笑容格外瑰丽。
她b晚霞还要美。
-谢谢你。
迎着金se的晚霞，柳檬的谢意格外诚挚。
但林宛白鬼使神差地想起少nv方才的神情，纵使身居弱势，下一刻就会被击碎，可她又那样倔强无畏，在晚霞下，有一种近乎决绝的浓烈的美。
林宛白知道自己什么模样胜算最大，她笑得甜软而温柔，摆出人畜无害的模样，对柳檬说，“不用谢，我救了你，你跟我走吗？”
金橙se的傍晚，她领着柳檬走过冗长的街道。
她给柳檬买了一支冰淇淋，夕yan的余晖抹在冰淇淋凸起的形状上，那一抹圆弧也被g画出金se。
柳檬被她推进街角的si胡同里，被她摁在g苔遍布的红砖上。
余光里，冰淇淋掉在地上，涂抹成一团。
她笑，依旧人畜无害。
-学妹，你怎么还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呢？
她撩起柳檬的裙摆，径直顶进柳檬的身t。
她偏要看看，柳檬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和刚才一样吗？还是那样冷静不害怕么?
真美啊……
晚霞下的少nv。
林宛白回过神来。
越过记忆的雾气，少nv的面容逐渐清晰，渐渐与身下的oga重叠。
一个晃神，林宛白忽然意识到，她认识柳檬已经快有一年。
她本以为这个漂亮的少nv会像以往她所接触的那些oga一样，会依赖她、会恋慕她。
再不济，也能被她c服了。
一直如此。
没有oga会不喜欢她。
可柳檬是意外。
这个多个日月，和她上了这么多次床，也看过她被那么多个alphac弄的样子，但柳檬一如既往。
这张千娇百媚的脸上，始终不曾动容。
“学姐。”
柳檬突然出声，打断了林宛白的思绪。
“回家吧。”柳檬别过脸去，略开唇边的热气腾腾的yjg，她撑着下腹起身，“周一再见。”
林宛白看着眼前的oga，纤妙的背影轻晃，能看见柳檬大腿内侧挂着的tye。
yi的yet淌作一缕，在最下方聚成一滩白浊形状。
林宛白sisi盯着柳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目光有多露骨，又有多y鸷，全然不符她平日里经营的甜美形象。
听了柳檬的话，她低低嗤笑。
“你这情况想要自己解决？柳檬，别以为这会儿还站得起来就能熬过去，刚刚shej1n去多少我b你清楚得多，忍下去只会更严重。”
“乖乖让我c，这些症状很快就会消失，还是说……你想像狗一样求我？”
柳檬起身的动作一僵。
她没有应声，接着转过身去，甚至伸了手去扯纸巾，想要擦拭自己下身的狼藉。
“现在分开腿让我1还能爽，否则我可不敢保证，等会我还会有这么耐心。”林宛白跟上前去，凑在柳檬耳边。
犹如恶魔低语。
柳檬依旧没有回应，对林宛白视若无睹。
她低头去擦拭自己腿间的痕迹。
alpha的脸se更是y沉，她碾过后槽牙，伸手捏住柳檬的手腕。
沾满yye的纸巾就此掉落。
“擦什么？”她笑意越发寒凉，手上的力气不禁加重许多。
“擦了你就不会发情了？”
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柳檬皱紧了眉，发情状态下她的身t本就无b敏感，连同疼痛也被放大许多。
她还是没有回答林宛白的话。
柳檬独自忍耐着情热与疼痛，直到眼中凝出不自知的泪水，林宛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
她面se一变，霍地松开手。
oga的手腕虚虚垂落，跟着掉落的还有一颗因为忍耐疼痛而渗出的泪。
心口猛地一紧，疼得林宛白倒x1一口气，她反sx想去接那只手，话也冲到嘴边。
林宛白再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失常，心下一狠，所有安抚x的话都吞回去。
“不说话是吧？”她冷声威胁，仿佛在下达最后通牒。
柳檬手腕一抬，偏过头去。
她若无其事地r0u着手腕，好似要把方才林宛白留下来的触感尽数抹除。
依旧是无声的拒绝。
她明明难受得落了泪，明明都要站不稳，就算到了这步田地，她还是冷清，还是无动于衷。
林宛白的眼神彻底陷入y沉。
她重新握住柳檬的手腕，径直把人摁倒在地砖上。
欺身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