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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赵至诚默然,半晌才道:“若是一旦起疑,便不会轻易消除疑虑,不仅不会,可能还会有所戒备。”

百里珠头拱着赵至诚的胸膛,然后将赵至诚的大手放在自己的小肚子上:“阿诚,你摸摸,我肚子现下大了一圈,估摸着是已经有了,这要是被祈林知道了怎么办啊?”

赵至诚揉着百里珠小肚子的手一顿:“多大了?”

百里珠声如蚊喃:“算上今日,再有五日就整整六日了呢。”

赵至诚点点头,戏笑道:“哦,这是刚刚才有的,我还未破你身,你怎的就自诊怀孕了?”

“昨日个我梦到不周娘娘显灵,说是我将孕有一子,他是玉皇大帝转世,要助我们一臂之力,说着就吹了一株嫩芽种进了我的肚子,今日晨起一摸,果然腰间又圆润了一圈。我猜测着可不就是有了嘛!只是,不周娘娘还托梦,此事须得你相助,才能灵验。”

故事编的还有横有竖的,只是这小崽子确定是来助力的,而不是来拆台的?赵至诚也不予拆穿,只是顺着百里珠的意思问道:“那我如何相助?”

“自是浇水灌溉我肚内的嫩芽,让他茁壮成长。”

赵至诚的热气喷洒在百里珠的耳根,溢出轻佻的磁声:“如何灌溉?”

百里珠手里抓着赵至诚的衣襟带子抠来抠去,刚刚还是一个大胆的狐狸精,现下就变成了羞赧的珠珠精,鄙夷道:“这你都不懂,珠大爷这就教你。”说着就背着赵至诚撅起个小屁股,像一只小老鼠般偷偷摸摸的从床底下的箱格子里掏出一大摞“画本子”。

百里珠身上的薄纱早就被赵至诚揉的不成样子,半遮半掩的,赵至诚看着眼前那白里透红的一片,喉头异常干涩,连带着百里珠手上的画本子一把抓了过来。

百里珠一声惊呼就落到了赵至诚手上,也不管赵至诚在做什么,拿起画本子就开始指手画脚的给赵至诚讲解:“这,看到了吗?像这样把这个放在”

话未说完就又被赵至诚狠狠揍了一顿小屁股,要多狠就有多狠。

百里珠趴在床上,顶着被揍的红肿的小屁屁,眼含热泪,一副被欺负坏了的样子,哀叹自己大概就是阿诚的出气筒,可悲可叹。

赵至诚起身找了湿巾给百里珠擦了擦身上的脏东西,亲了亲百里珠的小嘴道:“我三日后就要去赤蒂了,你乖一点儿,不要调皮,等我回来。”

百里珠扭头,眼里还有星星点点的泪花,瓮声道:“你要去几日?”

“半月有余,我会尽快处理好手头的事情赶回来,也许不出十日就可以回来,若是皇帝带你回祈国,你到时候想个法子拖几日,一定要等我回来,知道吗?”

百里珠点点头,本想要继续问等你回来之后又要如何?但又想到今晚怕是最后一次和阿诚见面了,不想扫兴。自己两日后也要去不周山,要和阿诚分开一段时日,还没有和阿诚分开过这么长时间,心里总归不舍,心情也不由得低落。

若是与阿诚的感情能窥得光该有多好,若是阿诚能三媒六聘将自己风风光光娶进门该有多好,若是能执掌中馈,繁衍子嗣,入赵氏族谱又该有多好,只是终究是自己的奢想罢了,如今能与阿诚在一起片刻须得遮遮掩掩,岂敢肖想朝朝暮暮?

李婉莹收拾行囊准备去虚连山上找寻那最后一味药草,只是这虚连山上地形复杂,七星草怕是不太好摘取。

八仙酒楼,李婉莹给自己点了一桌菜,准备好好犒劳犒劳自己,因着百里珠和赵至诚的事情,李婉莹心气不顺。

若是再这么任由赵至诚和百里珠发展下去,赵至诚迟早要出事。赵至诚爱兵如命,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他能轻易舍弃自己的命根子。

管她是燕莎国公主还是什么,百里珠必须除掉。把她拐到野外山村,让她一个人孤独到老?不太现实,这小丫头警惕的很。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将百里珠偷偷埋了?也不行,百里珠罪不至死。

有了,何必从百里珠下手,从赵至诚这里下手倒是可以一箭双雕!

“婉婉,离开我的日子,你倒是也过得有滋有味啊。”

李婉莹攥紧了手里的木筷,缓缓回头,只见祈巾乔装成老翁进了自己的包厢。

顾不得其他,李婉莹起身就跑。没想到却被祈巾拖了回去。

像只野狗般,祈巾深深嗅着李婉莹的脖颈,咬着,啃着,就是不愿意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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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拒还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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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外面还有赵至诚的士兵把手,你若是再不放开,我就喊了!”李婉莹小声警告道。

祈巾却是毫不在意,冷嗤道:“你若是想喊,早就喊了,何必等到现在?”说着就将李婉莹紧紧钳制在自己的胸膛,狠狠吻了上去。

他太想了,因着年少时窗前的一株杜鹃花,他惦念了她这么多年,可她的心里却只有赵至诚那个贱人!偏偏可笑的是,所有人都知道她等着赵至诚,唯独那个贱人却装聋作哑,让自己心头的小娇花等了年又一年,早过了花季,却还在守候,赵至诚那个老贱人如今却玩儿上了小姑娘。

“婉婉,我替你杀了她,杀了那个女人,这样你就不难受了。”

李婉莹推开祈巾,怒道:“你疯了!你是怕你活的时间太长了吗?现在祈林和赵至诚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你,你如今又在做什么?”

祈巾脸上露出救赎般的喜意,复将李婉莹抱进怀里,语无伦次道:“婉婉,你担心我,你担心我,你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你难过,你厌恶的人我都会替你解决掉。”

李婉莹心头酸痛,像幼时那般摸了摸祈巾的头,怜惜道:“巾儿,不要做傻事了,放下心中执念吧,去和祈林主动交代,好好过日子好吗?”

祈巾紧紧抱着李婉莹,眼里早已噙满泪水:“婉婉,来不及了,父王母后的仇我一定要报,即使我如今放下屠刀,祈林也不会放过我。婉婉,你和我走好不好,不要再喜欢赵至诚了,你跟我走,我这辈子只对你好,绝不负你。你和我走好不好,好不好”

李婉莹轻轻摇头,苦涩难言,她爱的不爱她,她不爱的,却舍了命也要爱她,这世道从来不公。

半晌,李婉莹拍了拍祈巾的背:“你快走吧,一会儿会被人发现。”

祈巾不舍,又抱着李婉莹亲了一会儿,直到外面士兵敲门,才缓缓跳窗离去。

李婉莹看着离去的祈巾沉思,不由得担忧祈巾到底会做什么?

两日后,百里珠和百里复踏上了去不周山的马车。

酉时三刻,百里珠和百里复抵达不周山。不周山常年热闹,如今更是繁华,百里珠和百里复路过一个个小摊子,鼻子里浸满了酒香和花香,白日里的浊气现下才被浸润的干干净净。

百里铭让百里复和百里珠来不周山这里祈福,何尝不是让百里珠和百里复清净几日,离那如狼似虎的赵至诚远一些。

一夜好眠,除了夜间的风有点儿大,刮的纸糊的木窗咯咯作响之外,其余俱是美满。

翌日,百里珠和百里复按照娘娘峰晨起的规矩,先是洒扫尘除,后用朝食,最后去凌殿读经。

百里珠和百里复端正的跪坐在殿堂听着大师讲经,两个人皆是摇头晃脑的,颇有点儿学堂里读书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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