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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她,很好。
只是远远的瞧了一眼,她的心就乱了套。
听见响声的沙棠急急忙忙的进来,担心的问着:“娘娘可是又梦魇了?”
“沙棠。”武英柔紧紧握住沙棠的手,手心的细密汗珠像被水洗过,她扑在沙棠怀中,抽噎着说:“我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渴望过离开这里!我从来没有这般渴望过!”
“娘娘……”
听着怀里人的抽噎之声,沙棠的心揪成了一块,她忽然记起了桑葚同自己说过的话,她眼里有了坚毅的肯定来,“会的娘娘。我相信,她一定可以带娘娘离开这里。”
又是一轮新月挂在天上。
朝中又在悄无声息的变化。
每天黄昏,桑葚都会站在东安门前的下马碑石旁,抬头看夕阳落下的模样。
她好像是看见了遥不可及的永寿宫。
可她知道,那也只是宫里头最不起眼的一角屋檐。
东厂设在东安门北,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关防,这里有宦官,也有锦衣卫。
现在的她,不过是尘埃。
“又在瞧什么呢?”沈峰拍了下桑葚的肩,咬了口牛肉干,他早饿的不行了。
“没瞧什么。”
桑葚摇摇头,收回了眼神。
沈峰爽朗笑着说:“哥几个晚上吃酒去!你去不去?那家的食肆新开的,老板娘人可漂亮了!”
“不了,我还要回去喂猫。”
“你呀,当真是把猫主子宝贝的紧。”
桑葚笑了笑,又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柔声道:“有它在,我不孤独。”
白驹过隙(三)
“元宵。”
一声猫叫,元宵从床榻底下钻了出来,用毛绒绒的脑袋蹭着桑葚的小腿,喵喵喵叫个不停。
元宵比之前长大了一点点,但还是小小一团,爱干净的很,喝一口奶就要洗一把脸。
桑葚去灶房煮了点鸡胸肉,撕成碎末,放在元宵的小碗里,元宵急的在碗边来回打转,叫声愈发大了。
桑葚揉揉元宵的小脑袋,“快吃吧,饿一天了。”
元宵像听懂话一样,喵了声才卧下来吃了。
桑葚又去给元宵接了些水,放在一旁。
吃饱喝足,元宵又来蹭桑葚了。
桑葚将元宵抱入怀中,疼爱的亲了亲,猫猫身上奶香奶香的,“明天给你吃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