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风声海声中,夜幕降临,海上升起了明月。
今天跟滚开py了一下,我的属性人生,这本书不需要推荐吧。
:外粗内雅
夜幕里,望海道阁并没有安静下来。
望海道阁有一处露台,靠近悬崖的边上,正有一群的少年少女们在嬉笑玩闹着,这是每天晚上这个时候,正是弟子们的放松时间,但是在一个角落里却有四个人面对大海静立。
站在最前面的人正是海明月,海上一轮明月升起,映入海中,海中一片微银光辉,此时此景格外的美丽。
一般只有炼气士才会采炼日月,这是他们每天的功课。
海明月是炼气道的讲郞,炼气法属于今年新开的课,没有弟子主修此法,身后的三个弟子,还是她在大讲堂上与大家说采炼日月可以静心,可以养魂,这才有一群弟子要跟着自己修习,只是一段时间之后,就只剩下这三个了。
但三个弟子也没有一个说要转修炼气道,他们之中其中有两个修羽化道,一个香火神道。
“沉心观想,心如大海,月照海中,海潮映月生光辉。”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心潮如浪,即使是再汹涌也无法将天上有明月淹没,月华永远映入心海之中,它的静宁,它的圣洁,正是我们需要的,你们想观它,不做他想,心中唯有明月高悬。”
海明月双手环抱,如抱月在怀,周身月光浮现。
露台上那些少男少女们不少人频频看向这边,不是他们想要修练气法,而是看着那位年轻漂亮的讲郞,尤其是此时月光仿佛独照她个人,更是有一种惊心魂魄的圣洁,让很多人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他们喜欢看,不仅是男孩喜欢看,女孩也喜欢看。
三个跟着修习练气法的都是女孩,只是她们同样的姿势站了好一会儿之后,便有人按捺不住了,于是便睁开了眼睛,看着周围,看到熟悉的朋友都在那里玩,于是她决定也去玩,这么久以来,她跟着修习,并没有获得什么效果,反正海讲郞也不会说什么,于是她悄悄的离开,融入了朋友们的闲聊与嬉笑之中。
楼近辰醒来之时,四周静悄悄,转一个身,被扎了一下,原本还有一些朦胧的睡意立即散去。
“白小刺啊。”楼近辰只是嘀咕了一声,然后起床,推开窗户,一阵海风吹进来,这里竟是临海的房间。
一抬头,便可看到,天上一轮月,海中一片月光,不知是天上月落入海中散为浪花,还是海中月的月光聚于天空而成银盘。
白小刺也醒了,她爬到窗台,看着月下的海,看着海中的月,感叹道:“好大的月亮啊,比我们家里看到的月都要大。”
“……海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海畔何人初见月,海月何年初照人……”
楼近辰到此景,不由吟出四句诗,这只是春江花夜月中的四句,其中的江被他改成海,正合此时所见之景。
他隔壁的房间里,同样的位置,正有一个人女子站在黑暗中,她没有掌灯,今天仅有的三个跟着自己修习炼气法的弟子中,又有一个离开了。
这让她心有些沮丧,原本觉得自己学有所成,回到阁里之后,满心的想要再为道阁开一门法脉,一年多过去了,不但没有开得了法脉,更是连在大讲堂里听课的弟子们都越来越少了。
当她听到隔壁的动静时,心中不由的想:“倒也真是能睡,一个修行人,居然沉睡一整天。”
她自己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睡过了。
紧接着,她听到了楼近辰念的诗,一时之间,她被惊艳到了。
不仅是这诗的意境美,她更是从其中感觉到了一种思索,似作诗之人在思索着天地和人的起源。
“难怪季先生的信中说他虽任侠不羁,却有才气蕴藏,是我小觑了天下人,以貌取人了,他不羁于外在样貌,可见的确是一个洒脱的人,能写出这样的诗,当是雅士。”海明月心中想着。
就在这时,她听到隔壁楼近辰说道:“海上明月共潮生,如此美景,正好畅游一番。”
海明月一愣,又一句好诗,但后面是什么意思,正想着这个,便看到一条白晃晃的身影如鱼跃般的跃出窗户,一头就朝着海中扎去。
海明月看到这一幕,刚刚在心中对楼近辰建立外粗内雅的形象瞬间破灭了,而且她觉得自己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受到了羞辱,气恼无比,却又不敢出声,只得立即将窗户关上,还不敢再点灯了,怕被楼近辰知道隔壁住了人。
重新坐回床上,躺下,观想明月,她要将刚刚看到的不洁从自己的心中剔除掉。
一夜过去,当她醒来之后,洗漱之后,对镜梳妆,耳中没有听到隔壁有动静,料想对方应该是已经起床了。
便也出门去,然后来到了露台,她每天也都要采炼日月,采炼朝阳精气是必修的功课。
一般清晨之时都没有什么人,不过,她却看到一个人站在那里,肩头一只刺猬,对着海上升起的太阳做吞吐。
阳光将他们笼罩着。
让她意外的,楼近辰肩头那只刺猬竟似也在采炼阳精。
她也没有说什么,自己也在一边开始修行。
当功课做完之后,发现楼近辰还站在那里,侧头看他,发现他的身上仿佛都在被太阳火光灼烧,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更是火光汇聚。
楼近辰在炼烧之自己双眼。
每一次的炼烧,他都能够从双眼之中捕获些许信息,亦可说是某种不可名状的领悟。
这种明悟化做知识,融入记忆之中。
当他收功之时,立即朝旁边一直没有走的海明月说道:“海道友,可是在等我。”
海明月听其语态,竟是与昨天晚上说要去‘畅游一番’的语态一样,瞬间又勾起了她心中的恼怒。
“正是,想必楼道友还不知道阁里的食堂所在,我这就带楼道友前去。”海明月说道。
“的确不知,我眼不能见,找来此处还多亏了这小家伙帮我。”楼近辰说道。
“我叫白小刺。”白小刺小声的说,如果不是就在楼近辰的耳边,楼近辰也根本就听不到,本还想说一声自己不是‘小家伙’,但因为有外人在,又不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