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
“怀瑾握瑜兮,穷不知所示!”楼近辰不由的说道:“真是好名字,也像你现在的状态。”
楼近辰觉得他这个名字与他这个人极为的相合,他这人远看就像是一块冷玉,接触的久了,却是温的,他的身上有一种说不清的抱负,然而举目这天地之间,又无处可施展出来。
“三当家果然内秀好文采。”二当家的眼中出现了一种被人理解的光亮。
楼近辰笑道:“文采算不上,只不过是触景而念叨两句应景的诗词罢了。”
“一切的好的文章,本都是触景而生出的情。”二当家说道:“正如人的志向,亦是如此。”
一弯弦月,清冷的在天边,两人坐在屋顶,饮风伴酒。
一夜过去。
月落,阳升。
楼近辰在自己的房间,正把玩着一面镜子。
镜子能够映照真实,却又仿佛能够形成一个不真实的世界,所以在仪式法之中,有着特殊的意义。
这一片镜子的边缘和背部都是银色的,上面并没有过多的雕刻什么花纹。
而镜面,才是让他真正的感兴趣。
这镜面纯黑,由未知的材质打磨而成,用手摸过镜面,能够摸出镜面上刻着两个扭曲的字。
“摄魂!”
除此之外,楼近辰还感觉到镜面之中,有着一团诡异的气息。
他发现,在这个世上,摄魂类的法器很多,这对于羽化道修士来说,似乎很不友好。
他的手在镜面上摩挲着,那镜面竟是泛起了黑光,如涟漪一般,慢慢的涌起,似要将楼近辰都包裹进去。
楼近辰能够感受镜中那一团诡异的气息,正在努力的要将自己的灵魂吞噬。
然而在他的法念紧束的情况下,这镜子又无人操控,全凭镜中的镜灵自己的本能,又如何能够撼动得了楼近辰的灵魂半分呢。
突然,楼近辰将蒙在眼上的黑布摘去,他的双眼,透着神秘的奇光,落在手中的镜子上。
只见那镜子上散发的黑光,瞬间凝止了,紧接着,又像是沸水一样翻涌起来。
镜中的那一团气息先降到最低,然而没多久之后,却又反而更加的强盛起来,紧接着,镜面上浮现了一只眼睛,眼睛青黑,甚至有着一丝的血色。
它贴在镜面上,朝着外面窥视着,阴森,恐怖,无比的可怕,但是楼近辰看着这眼睛,却没有感觉,镜子对他似乎也没有什么效果,于是他重新蒙上眼睛,起身来到外面,想要试这个镜子有什么妙用。
出门,对着太阳,镜子并没有什么气息变化。
紧接着,他来到了虚空里随便的照着,镜面折射的光四处照耀着,也未有任何的不同。
突然,楼近辰听到了大当家呼喊的声音:“各位兄弟,有人来拜府了。”
这个时候还敢上门拜府的,绝对不会是普通人。
楼近辰将镜子往怀里一收,往赵府前面会客的正堂而去。
:斗法鉴宝
田文休没有食言,他带着三个人回来了,虽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但是却气息很强。
就秦城隍看来,这三个人都是第三境中人,心中不由得暗暗吃惊,不知道他们什么来历,当下便问了出来,于是田文休便介绍道:“他们乃是飞龙山的龙氏兄弟,和藏火洞的烈火老祖,个个身怀绝技。”
秦城隍听过飞龙山,离此处可不近,这才几天,竟走了个来回?而藏火洞在这一带更是威名赫赫!
看出秦城隍的疑惑,田文休却是说道:“我先是去了藏火洞请烈火老祖来这里,恰好龙氏兄弟来藏火洞拜访,听我说了此事之后,心中为城隍鸣不平,便一起过来了。”
秦城隍连忙感谢,虽然他不是很想招惹黑风寨的那七个人,但是人家说来帮自己,却怎么也得表示感谢,至少表面工夫得做。
于是为他们准备一桌好酒好菜,喝得兴起之时,龙氏兄弟便大声说道:“什么黑风寨,从没听说过,我们现在过去,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敢在秦哥哥的城中闹事。”
秦城隍是见过黑风寨七人出手的,但是却并不知道这龙氏兄弟有什么本事,自然不敢说跟着过去,而且对方有七个人,当中那一个连续三掌,将自己的日游鬼打散的武道修士,便让他忌惮了。
“几位兄弟先去,我在小庙之中,为几位兄弟准备庆功酒宴。”秦城隍说道。
田文休似乎也不介意,他带着三人朝着赵府而去。
田文休接到教中的命令来这里,他心中是既愤怒又兴奋的。
秘灵教中,虽然没有限定每一位督主的专属势力范围,但是却有一个默认的规矩,那就是不要轻易的去越界行事,而那位‘黑白脸谱’却带着人来到自己的地方,试图挖掘九泉城的秘境。
“太目中无人了,活该被人断了身子。”田文休心中想着,他高兴的是这个,兴奋的是如果自己能够将这黑风寨的七人赶走,那秘境自己就可以挖出来了,到时自己在教中的地位,一定会上升一个台阶。
至于这黑风寨七义士,他也充分的询问过见过那一天大战的人,其中就有一个就是从那里逃出来的,知道他们中有一个人的剑术极其了得。
不过,这一次,他们可不是来与人比剑术的,他的意思是先进行摸底,之后再做打算。
于是一路的进入,先见到的是这赵府原本的主人,姓赵,名叫赵义,在这黑风寨七义士之中,属于大当家。
田文休能够感觉到,这个大当家赵义的身上气息板结,并不活跃,这是武道修士的状态,而且远远没有达到筋骨齐鸣的境界,不由的有些轻视起另外的六人来。
毕竟一个号称黑风寨七义士中的大哥,居然第三境都未到。
田文休不由的想,‘黑白脸谱’是被什么人给斩断了身子而只身逃回来的?
难道七人之中,做小的还比做大的人还强?有这种道理?
大当家的只是在门口喊了一嗓子,便没有再喊了,有个老仆奉上了茶,就是简单的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