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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节

 

这位‘良师’听到邓夫人的话之后,又见楼近辰这样,倒也不似刚开始那般生气的样子,只是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是邓定的同门,何故在夫人面前说那般的大话。”

“敢问这位前辈,何谓大话?”楼近辰问道。

“长生久视之言,恐怕贵国国师亦不敢有此言吧!”这位‘良师’说道。

“前辈来自于海外,竟也知国师之名?”楼近辰说道。

“国师之威名远播于海之内外,但凡是修士,又岂会有不知的。”‘良师’说道。

“确实是如此,不过,你未曾见过,又怎知他不曾有过这般的想法?”楼近辰说道。

“我未曾见过,难道你见过?”‘良师’反嘴便问道。

楼近辰不想与人说自己见过谁谁而来抬自己的身份,他心中的自己,不必以他人来彰显。

“前辈远道而来乾国,定是为修行,晚辈观迎,这里以茶代酒,敬您一杯,祝您修行顺利。”楼近辰端茶,敬茶,然后起身,朝邓夫人告辞。

邓夫人要留他,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她到底只是一个凡人,对于修士之间的事难以插话,见到修士之间似有生气,便也不敢去解。

看着楼近辰与商归安离开之后,那‘良师’却皱起了眉头,说道:“夫人,我听闻邓定师承一个小道观,可是此人一身气韵,却……”

“邓定师兄天资卓绝,修行时日虽短,但是却听邓定说,在七、八年前,在望海角都有大名。”邓夫人说道。

“哦。”那‘良师’依然是皱眉,说道:“我观其周身似阳光散发,却又与这虚空融恰,欲细观其身,却似处于烟尘之中,这在炼气道中,是已经入第四境寄神的表象。”

邓夫人虽不通修行,也不知道什么是寄神,但是耳濡目染之下,也是知道第四境是何等的出类拔萃的人,才能够达到。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说,旁边的‘良师’却自语道:“若真是如此,那老身刚才所言,恐怕已经深深的得罪了这位楼道长了。”

她后背已经发凉,在海外若是得罪了第四境的强者,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死,要么远走他乡避祸。

她就知道曾有一个叫宋海的人,得罪了一位第四境强者,被对方一言逐走远方,听说也来了这乾国。

她来这里,本就因为邓定说乾国这边可以突破第四境,所以才来这里,并且寄居于邓家,又收了邓定的妹妹为弟子,就是想要长久的留下来,慢慢的融入这乾国,将来也可寻一座灵山建立洞府。

没过多久,邓定跑了回来,见面便问:“娘亲,我师兄呢,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在哪里?”

邓夫人迟疑了一下,说道:“他们刚刚离开了。”

“离开了?师兄去哪里了?”

邓夫人摇头。

邓定却是说道:“刚刚我听人说,商师兄昨天晚上在城外的南门鬼市之中杀了蛮象山的月旁仙,还与那个王主薄斗了个不分胜负,当真是好大的本事。”

“你,伱商师兄竟有如此本事了?”邓夫人非常的惊讶,在她的印象之中,商归安还是那个被家里变相抛弃的胖少年,可是这些年过去了,竟是已经修成了大本事。

“邓定,你与我说说,你这师兄的事。”良银珠朝着邓定打听道。

“唉,良师,其实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师兄曾在京城之中闯下了巨大名声。”

“哦?”良银珠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他这位师兄的事,心想着要不要去道歉。

“据说,师兄曾在京城杀了京城公子,杀了二品将军,甚至还杀过第四境的强者。”

“杀第四境?当真如此?”良银珠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跟我说这话的人也不敢确定,他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此事实在过于玄乎,大家都不怎么相信,甚至有人根本就说不出到底是不是师兄的名字。”

“而且,七年多前,正是神寺在各地展开建立之时,将很多事都掩盖了,我还听说,如师兄这般的人,本是要被通缉捉拿的,后来听说是有国师给王上建议不要如此,只让各州府禁谈此人。”

“据说,国师还施了某种法术,让人忘却,而与我说这些的,正是一位从京城而来的公子,我亦不知道其所言是真是假。”邓定说道。

其实邓定也不是很相信,七年前便能够杀第四境,那是何等的了得。

楼近辰带着商归安在城中行走。

商归安问道:“师兄,我们要不找一个客栈住一住吧。”

“不必了,有一个地,是五脏神教的产业,我们去那里住。”楼近辰说道。

“我们五脏神教都已经各自离散,我们去的话,别人会让我们住吗?”商归安问道。

“那是一处无主之屋,只是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被人占据。”

楼近辰所说之处,正是那位被他所杀的萧桐所住之处。

两人走在街上,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观赏着一路店铺风景,以及进出的人。

山河是景,花草是景,云朵月亮是景,人,有时候也是景。

并没有走多久,便已经来到了这里,大门是被贴了封条的,只是因为年久,封条早已经残破,拔剑而出,一抹银光闪过,铁链锁应声而断,未掉落在地,剑已经归鞘。

商归安就是觉得师兄拔剑挥斩之下,剑下无物不可斩的感觉才是最让人神往的境界。

推门而入,看起来并没有被人占据,只是当时萧桐住在这里之时,里面就没有多少陈设,现在更加的显得空落,到处都是灰尘。

楼近辰伸手在虚空里划着圈,一团白色的漩涡风团在指下勾勒出来,并快速的涨大,将屋里的浮尘卷走。

楼近辰来到阁楼上,那里有一把椅子,他随手招风吹走尘埃,又从宝囊里拿出一件旧衣,在虚空来回的挥动着,那原本干爽的旧衣竟是就像是在水里划浸过一样。

他将湿了的旧衣擦了擦那仅有的一把太师椅,和那张桌子,坐下,从宝囊里拿出一叠纸,开始书写。

“我见天地,在我心,即得法。”

“感而有应是为法,我感阴阳,阴阳有应,便有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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