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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剑祖并没有正面回答他:
“世界正在走向衰亡,我们已经快要没有时间了,如果这个世界崩塌,我们所有人都会无处可归,等待我们的,只有消亡。”
“但您看起来好像并不在意这件事呢?”
很少见的,药鬼没有顺承他,而是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这个事实。
剑祖没有惊慌,似乎早就知道药鬼会这么说了,他只是又看了眼前这个看似年轻的男人一眼,继续说道:
“步思帷太沉溺于使用梁旅落所留下来的善魂集合了,虽然那个能帮她保持清醒,但是长久使用必定会让她的精神更加脆弱。”
药鬼也没一步步紧逼着问下去,而是自然地随着剑祖转移了话题:
“的确,是药三分毒,更何况那‘药’还是硬生生从善良之人的灵魂中剥离出来的东西。”
“梁旅落恐怕到最后也没有想到,她用来给她那个死去的妻子重塑身体的东西竟然能在百年以后发挥这种作用。”
药鬼又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来,就好像他现在在讨论的,并不是某些人悲惨的一生,并不是灵魂被剥离的惨叫和哀嚎,而是一出令人感动的戏剧,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剑祖能在这个看似温润如玉的年轻人身上看见纱维谷特有的烙印。
剑祖偏过头去,没有理他,继续自顾自地讲道:
“魔道虽进阶快,却道心紊乱,极易疯狂,这是步思帷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冰冷的话语如同封雪峰上的狂风一般锋利,深深地刻入那片步思帷小时候曾经双膝跪于其上的水磨石砖上。
“但是,如果,她还有能力保持自我,那就没办法了,必须由我们来动手了,所以,你下一步的任务,就是准备好——”
“全力反攻魔界。”
每一个字都如金石般铿锵,掷地有声,让人无可辩驳。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说便是了,你我之间,不必那么迂回。”
“那若是遇上了珏瑷尊上,又该如何是好呢?毕竟她再怎么说……”
“那便按照无情道清洗的标准来。”
剑祖就连思考也没有思考,直接便将这句话抛了出来,如此简单的,便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啊……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