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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的小说 > 穿成大唐名相张九龄正妻后 > 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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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张九龄忙道:“好好好,不回不回。”

谭昭昭疑惑地打量他,紧跟着道:“小胖墩也不回。”

“小胖墩?”张九龄听到谭昭昭对儿?子的昵称,他不禁笑了声,道:“还真是适合他,圆滚滚胖乎乎,长得?像个蹴鞠的球一样。”

见?谭昭昭脸沉下去?,张九龄讪讪转开了话?题,道:“他就跟着你,你怀了他,生了他,吃苦受罪都?是你,我?如何能看着你们母子分离。”

谭昭昭心落回了肚子里,虽说心里依旧难过,她还是勉强打起?精神,大大方?方?道:“大郎是真君子。长安的宅邸,你我?一人一半。”

张九龄怒目而视,道:“昭昭莫要以为,我?再与你说和离吧?”

谭昭昭茫然看着他,她与小胖墩都?不回韶州府,他亲自赶来,这般生气,夫妻之间还要面临再分离几?年。

牛郎织女一年还能见?一次面呢,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夫妻之间劳燕双飞,还有继续维持下去?的必要?

打舍不得?,骂也舍不得?,张九龄只能将气咽回了肚子里,道:“开辟大庾岭,要广为征召民夫。此处属于岭南道与江南道交界之处,岭南道地广人稀,一边是岭南道的浈昌县,一边是江南道的大庾县,须得?两道齐力,开辟此路。昭昭回去?之后,便可带着小胖墩,住在大庾,或者,昭昭觉着此处贫瘠,可住在大庾的虔州府城里。昭昭若还是嫌弃,住在广州府亦可。广州府繁华,通海,虽离得?远一些,总比长安离得?近。”

张九龄见?谭昭昭神色犹疑不定,顿时紧张起?来,声音低了下去?,“昭昭,你觉着这样可好?”

谭昭昭道:“你让我?想一想。”

张九龄放了一半心,小心翼翼问道:“昭昭何时能考虑好?”

谭昭昭瞪着他,将他往外赶,道:“快出去?,还得?寸进尺了!”

张九龄不情不愿往后退,道:“昭昭,我?没事,可以等着你。”

谭昭昭板着脸,在他面前合上了门。

凉凉的水泼在脸上,谭昭昭已经清醒了大半。

张九龄的安排,是他退了又退,能做出最好的安排。

回到大庾,她肯定要带着小胖墩,回去?韶州府祭拜张弘愈,在始兴的那?间宅院住上一些时日,与卢氏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再难,总难不过面对长安争权夺位时的血腥杀戮。

他已经走?了九十九步,她若还在原地一步不动,只求一味索取,他总会有疲惫的那?天,终不会长久。

谭昭昭做好了决定,更洗完出去?,小胖墩已经醒了,张九龄正在笨手笨脚,替他穿衣。

小胖墩难得?没哭闹,睁着乌溜溜的眼眸,好奇看着张九龄。见?谭昭昭过来,他的嘴角马上往下一耷拉,可怜兮兮喊道:“阿娘,要阿娘。”

张九龄拉下脸,觉着不对,马上扬起?笑脸,道:“阿娘累了,阿耶替你穿衣,听话?。”

小胖墩才不听话?,他往后一仰倒,在床榻上灵活一滚,撅起?屁股爬起?身,摇摇晃晃就朝谭昭昭跑。

张九龄往前一探身,将小胖墩揪了回去?,禁锢在怀里,道:“看我?还收拾不了你!”

小胖墩身子蛄蛹不停,突然小脸严肃,一动不动了。

张九龄感到身上一阵温热,他脸僵住,提溜起?小胖墩,身上被尿湿了一大片。

小胖墩撒尿之前,会一通咿咿呀呀叫唤。这次他却?没吭声,实打实要坑爹。

谭昭昭看得?眼角抽搐,急忙上前,接过咧嘴笑的小胖墩,抱着他溜到了一边。

张九龄扯着衣衫,嫌弃不已,跳起?身飞奔去?洗漱。

谭昭昭抱着他,替他换着衣衫尿布,唬着脸道:“以后不许乱撒尿了。”

小胖墩咧着嘴笑,学着她说话?:“乱撒尿,乱撒尿。”

谭昭昭听得?欲哭无泪,干脆不教了,免得?他鹦鹉学舌学了一半去?。换好之后,将他交给了乳母去?喂奶。

张九龄换洗了出来,他四下张望,问道:“人呢?”

谭昭昭斜睨着他,问道:“乳母带去?了,怎地,难道你还要揍他一顿不成?”

张九龄哼了声,道:“算了,等他长大些再与他算账。”

谭昭昭不搭理他,转头看向窗棂外,道:“时辰不早,我?得?回长安城去?。大郎的折子呢,我?替大郎带回去?吧。先前我?想了下,只交给裴光庭还不够。我?与武氏还算说得?上话?,我?准备写封帖子给她,请她出面,让武三思在陛下面前,替你争取一二,这样一来,方?能保证万无一失。此事关乎重大,于百姓,大唐皆有好处,任谁都?无法?说嘴,以为你是投靠了谁,拉帮结派。大郎觉着这样可妥当?”

张九龄柔声道:“昭昭考虑得?很周全,劳烦昭昭了。只要能做成事,我?无愧于心,没甚可回避之处。”

谭昭昭便道:“那?好,我?去?让眉豆送饭食来。”

张九龄抬手,道:“昭昭歇着,我?去?吧。”

到门外去?传了饭,张九龄回来,在谭昭昭身边坐下,问道:“昭昭,先前我?与你说的事情,你可曾考虑好了?”

谭昭昭本欲起?身,见?他贴了过来,跟讨债一样追得?紧,她朝他不怀好意一笑,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张九龄鼻子闻到一股怪味,他抓着她的手,再仔细闻了闻,拧眉问道:“昭昭的手怎地了?”

谭昭昭愉快地道:“我?先前替小胖墩换了尿布,还未曾净手。”

张九龄脸绿了,想要甩开谭昭昭的手,甩到一半又抓了回去?,拖着她前去?净房。

按着她的手,在盆里用澡豆一顿揉搓,干布巾包裹住,擦拭了一半,把她拖到面前,俯首亲了下去?。

这次从狂风骤雨,逐渐变得?细密绵长。带着小心翼翼,失而复得?的珍惜,虔诚而温柔。

张九龄拥她入怀,拼命平缓着心绪,低低颤声道:“昭昭,你莫要离去?,莫要离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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