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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谈话

不论群情如何激愤, 这届恩科还是开了?。

与此同时?,谢泽递了?折子进京,说是在海上发现?皇帝的?踪迹, 请求出海搜寻。

柳轻眉明知是假话, 不过却?也不得不准, 故此谢泽在收到回复后便?扬帆起航, 领着?几?艘军舰便?出海去了?。当然,船上偷偷多了?七八个人这种小事,就不为外人所知了?。

谢泽蚂蚁搬山一样, 每隔几?日便?偷偷运些族人出海, 把他们安置在离海城四?五日远的?无名海盗上。同时?, 为了?给自己攒点军功, 面对在夏国海岸线游荡的?海盗等,他下手?也毫不留情,缴获了?不少好东西, 还押回了?许多俘虏。

而京中人士明显感觉到,这届恩科录取的?人中, 女子比例颇多, 几?乎占了?人数的?三分之一了?。

有些迂腐的?老夫子倒是想闹, 嚷嚷着?什么“牝鸡司晨, 国将不国”之类的?废话,还有些要?去跪宫门,哭太庙等。这可戳到柳轻眉的?肺管子上了?, 连云若华也不爱听, 这俩都是有雄心壮志的?人, 岂能叫人骂到自己脸上来了?。

所以,在这针锋相对的?节骨眼上, 二人还罕见的?联手?了?一把,把这些老夫子杀的?杀,贬的?贬,狠狠地刹住了?这股将其?的?谣言。

陈昭当然也没?少出力,趁着?这个机会,在各种官方民间的?邸报刊物上,大肆引导风潮,倒是刷了?一波平权的?存在感。

时?间拖拖拉拉又过了?两个月,小皇帝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到。

谢泽只在一个渔村附近的?山谷里头,找到了?疑似龙袍的?些许布料,旁边还有残碎的?尸骨,初步判定皇帝该是早就遇害了?。

柳轻眉麾下的?人,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为理?由,奏请皇太后主政。而云若华的?人手?,却?坚持立小皇子为帝,由太皇太后柳轻眉和太后云若华共同听政。

柳轻眉先是允了?小皇子为帝,却?在筹备登基大典期间,妄图谋害小皇子性命。

云若华早有准备,表面显得被柳轻眉打压得毫无还手?之力,露出了?许多破绽,实际上小皇子身边被她围得密不透风,终于引得柳轻眉下手?。

下手?的?人被云若华当场抓住,又用了?雷霆手?段,找齐了?人证物证。同时?,云若华还联合禁卫军统领,趁夜封锁皇宫,把柳轻眉身边的?人杀的?杀,抓的?抓,直接来了?一场宫变。

这可打了?柳轻眉一个措手?不及,她万万没?有想到,禁卫军统领居然背叛了?她,反而投靠了?云若华。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皇太后谋害皇帝,又意图谋害储君的?所有证据,清清楚楚地摆在了?朝臣们面前,叫柳轻眉麾下的?大臣辩无可辩。

更何况,连柳轻眉都被云若华拿下了?,早期的?蛰伏叫那位老佛爷放松了?警惕,以至于马失前蹄,悔之晚矣。

紧接着?一连串雷厉风行?地动作,更是叫世?人胆战心惊。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朝堂上属于柳轻眉的?势力,就被排除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那些要?么是根深蒂固,暂时?还动不得,要?么便?是留着?占位置,只等云若华的?人出来,便?要?被替换的?。

关键的?那些位置上,全都换上了?云若华的?人手?,准确地说,那些人其?实算是陈昭的?人手?,只是云若华并不知晓罢了?。

而柳轻眉一朝落败,按理?来说应该处死,只是念在她这些年劳苦功高,且儿媳不可杀害嫡母等规矩上,只被云若华关在了?她的?寝宫里。

尘埃落定之后,远在海城的?谢泽也送了?一口气。

既然谋害小皇帝的?罪名,已经被按到了?柳轻眉头上,那么他身上也就只有护卫不利这一条了?。再加上那天刚好敌国军舰偷袭,他们全营都在激战,也实在情有可原,所以罪过的?大头,便?落在了?拒不开门营救的?海城知府身上。

而那海城知府,正是柳轻眉手?底下的?人,也是因为接了?她的?命令,这才装傻充愣,贻误时?机的?。若不然,再借他十个胆子,这人也不敢因为和谢泽斗气,置皇帝性命于不顾。

不敢谢泽死罪可免,活罪还是要?算的?。

最?后由陈昭暗中斡旋,把他此次的?军功全部抵了?罪责,官职也降了?两级,这才算是了?了?此事。

等到小皇子登基,云若华成?了?新的?辅政太后,陈昭找了?个机会,偷偷见了?柳轻眉一面。

从前霸气尊贵的?老佛爷,如今成?了?旁人的?阶下囚,但是威严不改。听到门口的?响动声,她只微微抬了?抬眼皮,淡淡瞟了?陈昭一眼,又继续把玩手?中的?珠串去了?。

倒是陈昭心中有些复杂,行?了?个福礼:“义?母,我来看您了?。”

柳轻眉听到这个称呼,眉梢轻挑,终于扭过头来,给了?陈昭一个正视的?眼神:“可真是稀奇,如今,你倒是还认我是义?母?”

陈昭沉声道:“陈昭始终记得义?母从前提拔之情,只是人心自有考量,我先是陈昭,后才是您的?义?女。我知道义?母的?雄心壮志,但是也明白,夏国如今只是表面浮华,稍有不慎就会如大厦倾斜,这种种苦果,不是你我能担得起的?。”

“虚伪!”

柳轻眉厉声呵斥道:“都是满口的?仁义?道德,空口白话!不过是你们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觉得我无法以女子之身登顶罢了?!”

“陈昭,我素来喜欢你的?胆识能力,也觉得你我虽然是半路母子,但是难得有默契和共识,所以把你从一个孤女,捧到现?在这个位置。可是你呢,畏于天下人那些狗屁不通的?瞎话,听了?那什么牝鸡司晨的?谣言,居然联合外人来对付我!”

“若不是你在背后出谋划策,为了?那云家女劳心劳力,我不信她能算计得到我!技不如人,我甘愿认输,可是你等着?,你如今觉得云若华是个明主,等到她在这个位置坐久了?,恐怕比我还要?不如,到时?候,我即便?在地底下,也会看着?你们的?下场!”

陈昭无言以对,她深知权利的?可怕,最?是能腐蚀世?上人心。

当惯了?生杀予夺的?上位者,再要?共情底层的?蝼蚁,不异于天方夜谭。

但是即便?知道是与虎谋皮,陈昭还是要?做的?,夏国是一棵朽木,内里早就糟烂透顶了?,最?好的?方法就是砍倒它,烈火焚身之后,迎来新生。但是这株朽木上还生活着?万万百姓,他们依傍朽木而生,纵然活得艰难,好歹还能苟延残喘几?日。

若是一朝木断,头一个遭殃的?就是这万万百姓,其?中绝大多数恐怕都要?陪葬了?。

她能做的?不多,只能尽可能延长这朽木断裂的?期限,同时?培育出新的?幼苗,能让百姓有新的?依附之所。

此间种种,陈昭不敢对外人言,但是在这个寂寥的?深夜,她却?突然起了?谈兴:“义?母,我曾经听人说过一个新世?界,那方天地与咱们完全不同,您想听一听吗?”

柳轻眉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她其?实也很想知道这个义?女是如何想的?。

陈昭深吸一口气,把谢飞告诉她的?新世?界种种,娓娓道来。

她没?有前世?的?记忆,只在谢飞的?讲述中听到过,但是偶尔午夜梦回,陈昭也觉得自己似乎见过,甚至在比谢飞讲过更美好的?世?界生活过。所以她心中的?信念感很深厚,讲出来的?东西,也就别?样动人心肠,叫人听了?之后,不由得心向往之。

两人一个讲一个听,不知不觉间,月亮已经快要?西沉了?。

夜色暗得如同最?深的?墨,可最?遥远的?天边,却?微微透出几?丝红色的?光来。

柳轻眉一直凝视着?天边,半晌才说道:“‘不抚壮而弃秽兮,何不改乎此度’,我年轻时?候被迫入宫之前,也曾经有许多雄心壮志。说来不怕你笑话,曾经我父亲问我入宫为何,我回答他‘哀民生之多艰’。”

“只是时?移世?易,从前那百折而未悔的?心淡了?,便?只顾着?争权夺利了?。从前先皇在的?时?候,他左拥右抱夜夜笙歌,而昭阳殿的?烛火却?彻夜不熄,那些奏折朝政全是我在后头帮他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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