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
王姝:“……”
什么一样赔十样,王姝扯了扯嘴角,“要赔十个美人……”
“不用。”
萧衍行忽地转过头,一双眸子锁定了王姝,“姝儿,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吧?”
王姝心口骤然一缩,低下头去。
“一直不动你,一是看在你年岁还小的份上。二是我从不勉强女子。”萧衍行还穿着黑色的大麾,金冠乌发,眉眼之上有着细细的水珠。外头似乎寒气重,进了屋热,冷热交替,他眼睫就沾了水色。不知是舟车劳顿太累了还是怎么,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你不如趁机好好思索,想清楚再回答我……”
王姝眼睫剧烈的颤抖了几下,稍稍抬起来,就发现萧衍行不知何时靠在了软榻边缘闭上了眼睛。
凑近了他,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过年至正月这段时日,萧衍行一直在外面,不知在做什么。估摸着外头的事情确实很多,他眼底青黑十分明显。王姝鬼使神差的伸手拨弄了两下他的眼睫,萧衍行的眼睫毛非常长,跟假的似的。才拨弄两下,她的手腕便被一只手握住。
下一刻,她一声惊呼,整个人犹如失重的风筝往下坠去。
人重重地砸在了萧衍行的怀里,她还没来得及惊呼。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卷着她往软榻翻了个身,完全将她覆盖在身下。然后一只手握住了她的下巴,抬起来。
下一刻,两瓣儿温热的唇便贴了上来,舌尖撬开她的唇齿,钻了进来。
安静的书房中, 响起急促的呼吸和轻微的水泽声。
温热的舌尖极缓慢地探进来,带着慢条斯理的试探。试图去勾缠王姝的。王姝这一刻也不知是脑瓜子嗡掉了,还是被美色迷住了, 竟丝毫没有反抗。任由这人一只手掐住了她腰肢,一手握着她的下巴抬起来。食指和中指两根修长的手指卡住了她的下颌骨,迫使她张开唇, 任他予取予求。
这人来之前约莫是喝过蜜露,要么就是吃过甜食。嘴里一股清甜的香气,十分醉人。
他起先是有条不紊的试探, 越到后面越急促,越吸吮越霸道。仿佛要将王姝所有的气息都夺走。舌尖窜上来的酥麻, 与越来越稀薄的空气, 王姝的呼吸也开始零碎。
头皮发麻伴随着极强的性吸引力,王姝有些把持不住地,一把扯住了他的头发。
萧衍行被她扯得头往后猛地一仰, 修长的脖子形成了一个弧度, 喉结都凸起了。他并没有计较王姝的粗鲁,哼笑了一声反手去抓王姝扯他头皮的手。
拍了拍, 示意她松手。
但王姝此时哪里有这心领神会?脑袋早糊成了一团。
没法让这姑娘松开他的头发, 萧衍行干脆抬手握住金簪一扯,啪嗒一声金簪掉到地上。抹黑如缎的头发洒落下来, 让他整个人的面相都妖异了起来。
他骤然翻了个身, 王姝急促地呼吸着被人牢牢地罩在身下。
此时, 她鼻尖嗅到的全是某人身上清淡的清新气息。萧衍行其实也不怎么会亲吻,他从出生至今也就吻过王姝一个。上一次的唇齿相依是王姝主动的。他彼时神志不清, 知道是王姝便任由她摆布。如今回想起来只剩下凌乱酥麻的记忆,追着王姝的唇舌是全靠本能。
王姝舌尖被他吸吮得发麻, 下唇被他没轻没重的几口给啃破了皮。又疼又麻,可伴随着从尾椎骨冲上头顶的酥麻,她的气息也被扰得凌乱不堪。
“爷,爷……”王姝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别被套进去,“松,松嘴。我可以解释的,我可以解释!”
萧衍行这人是真的够狠,哪怕此时已经蓄势待发,也依旧克制得没有伸手去扯掉王姝的腰带。闻言,当真缓缓松开了王姝。
他那覆盖住眼睑的浓密眼睫颤了颤,缓缓地睁开。不知是否是错觉,叫他本身浅淡的眸色之中浓郁的欲望在翻滚,深深地凝视着王姝。
王姝被他看得心惊肉跳,伸出手去推他的肩膀。
萧衍行凝视了王姝双眸许久,缓缓挪开了身体的辖制。王姝的嘴唇被他吸吮得肿胀,隐约有些发烫。面上也泛着情动的粉色,一双眼睛里仿佛泣泪。眼尾泛着我见犹怜的胭脂色,双目水汪汪的叫人心神荡漾。若是一般男子看到这样的王姝,必定会松不开这个手。
幽幽地吐出一口气,萧衍行终究还是翻了身下去,放过了她。
她不愿意,他便没有勉强。
王姝趁机下了软榻,快速退后了几步站远,扭头警惕地盯着萧衍行。
软榻之上,萧衍行的衣裳早已凌乱。鬓角的乌发半遮着脸颊,不仅没显得狼狈反而透着一股肆意的意味来。他单手撑着靠背坐起身,胸前的衣襟也松开了。萧衍行其实也猜到了王姝的顾虑,这个丫头跟一般女子不大一样。看似温顺,实则长了一身反骨。
强迫她或许会让他得偿所愿,但绝不会是他想要的‘得偿所愿’。
“解释。”
“……什么解释?”王姝也没注意到自己此时的模样,脑袋里还是闹哄哄的。
“关于你卖了我的妾。”
王姝一个激灵站直了,本着笑脸解释起来:“啊啊,这个,爷,不是……说卖,爷你未免太不会说话了。这乐于助人的事,怎么能算卖呢?”
王如意如今已经算是她王家人了,这是义结金兰,怎么能说这么难听呢?
再说,这也不是她起的头,她好心还不能有个好报吗?
抬眸瞥了眼萧衍行,王姝绞尽脑汁反驳道:“……爷你需要明白一桩事儿。这不是我在搞事儿,而是本来就是有事儿找上了我。我避之不及,只能迎面解决。我是出于好心,再说,爷不是说温侍妾已经病逝了么?爷亲自宣布这个死讯,你不说我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哦?”萧衍行拇指擦了擦嘴角的口津,饶有兴致,“这么说,我冤枉你了?”
“那可不!这是爷自己宣布的死讯。那温家也说了没有温如意这个人,温家的嫡长女是温如玉来着。”
王姝义正词严地解释道,“我不过是随手帮了一个走投无路又无家可归的可怜女子罢了。我王姝,是个善心之人,继承了王家与人为善的优良传统。不能因为那女子与温氏长得一样便不理会吧?我出于对女子的同情,给了她一个安身立命的身份和姓名,不敢说大功一件。但绝对不是在撬爷的墙角……”
“撬墙角?”她话没说完,萧衍行笑起来,“你也知道这是在挖我的墙脚?”
“首先!”王姝立即打断他,重申道,“爷,挖墙脚只是一个比喻。”
“哦?”
萧衍行的嘴角越扯越大,一本正经的点头,“你为何不换个别的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