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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希望她藏好一点不要被别人发现

 

……

“薛预泽,男,36岁,商人,满族,北京人。”

男警诧异地看他一眼:“还挺懂事。”

薛预泽笑了笑:“我是商人,讲究效率。”

“你和宁昭同什么关系?”

“应该有很多人知道我喜欢她,我在微博上曾说过想娶她。”

“她不同意?”

“她是不婚主义,我自然不会强求,真要结婚肯定是我比较亏。”

“你认识在场所有人吗?”

“那位崔先生是第一次见,其他都认识。”

“你知道他们和宁昭同的关系吗?”

“知道。”

“你也是其中一员。”

“是。”

“宁昭同的孩子是谁的?”

“这个没办法确定。”

“傅东君跟宁昭同有过什么暧昧关系吗?”

“没有,他们就是兄妹而已,这个我可以肯定。”

“你们做生意会不会使用软毒品?”

薛预泽失笑:“警官,我是做正经生意的,不会有什么其他不健康的社交。”

“意思是没有。”

“没有,我没有碰过任何毒品。”

“那你见过宁昭同吸食毒品吗?”

“没有,我很难想象她会碰这些东西,”薛预泽顿了顿,“不过在这一点上我发言权不够,我见她的机会很少,你们问问其他人吧。”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一起听过一场戏,我们很聊得来。”

“巧合?”

“算是过玄老师介绍的吧。哦,过玄,浙江大学人文学院哲学系的教授,她老公和我是发小。过玄和宁老师是很好的朋友,一起拍过一部女同性恋题材的电影。”

……

“姓名。”

“崔乔,乔装打扮那个乔。”

“性别。”

“男。”

“年龄。”

“三十五了。”

“籍贯。”

“湖北襄阳。”

矮一点的女警对高一点做了一个示意,然后继续问:“职业。”

“我在尼日利亚的使馆。”

矮女警顿了一下:“外交人员。”

“是。”

高一点的女警抬头:“你跟宁昭同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青梅竹马?”崔乔笑了一下,姿态看着还算从容,“我跟她从小就认识了,也当过同学,她大伯跟我爸当过同事,我妈把她当女儿看的。”

“你比她大四岁,你们当过同学?”

“啊,是,同同四岁就上小学了,还跳过两次级。天才少女,还上过我们当地的新闻,你们可以搜一下。”

“你为什么会在她的家里?”

“同同跟她父母关系不好,我以为她一个人在北京。我休假回家过年,特地跟我父母报备过,说先来陪她过个年。我也没想到会那么热闹,一进门都吓着了,早知道大过年的还得跑公安局,我就不来了。”

“那些人你都认识吗?”

“就认识小陈警官和小韩,我是今年夏天那会儿才外放的,之前一直待在北京,去同同家里蹭过一顿饭。”

“小韩是谁?”

“韩非,那个长头发的男孩子,不是姓林那位,听说他还在北师大念本科?”

“你一直和宁昭同保持着联系吗?”

“没有,其实高中过后联系就少了,她在美国出事都是她父母回来办追悼会我才知道的。现在的联系是去年找回来的,好像是她去南京开会,碰见我们的高中同学了,就加了高中群。”

“你知道宁昭同的孩子是谁的吗?”

崔乔顿了一下,突然小声问两位女警:“我真不知道,你们知道能不能告诉我?”

高一点的女警瞪他一眼,低头却忍不住笑了一声,连忙压住:“她没跟你聊过这个。”

“我很怀疑她自己也不知道。”

“你不是宁昭同的男朋友。”

“不是,我是她没血缘的哥哥。”

“但你知道她有超过一个男朋友。”

“知道。”

“你是什么态度?”

“这需要什么态度,哦,希望她藏好一点,不要被别人发现。”

矮个子的女警也瞪了他一眼:“你有发现过什么相关线索,关于宁昭同涉毒的吗?”

“没有,我跟她接触太少了。”

……

“姓名。”

“韩璟,王字旁一个景色的景。”

“年龄。”

“二十二了。”

“籍贯。”

“沉阳人。”

“职业。”

“我是个演员。”

记录员悄咪咪地抬头。

是真帅啊。

“你不回家过年?”

“这里就是我家,我是个孤儿,认识夫人后才有个落脚的地方。”

“谁抚养你长大?”

“我的教练。”

“你怎么认识宁昭同的?”

“偶然在一个片场交换了联系方式,后来约出来玩过几次,攀岩什么的,”韩璟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我追她,她不同意,后来知道他们家是这个样的,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就硬掺和进来了。”

“你是宁昭同的男朋友之一。”

“不知道算不算男朋友。”

“你和她发生过关系吗?”

“有。”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那不知道。不过是不是也无所谓,她生的我肯定当自己孩子疼。”

“你有没有使用过毒品?”

“那个真不敢碰,可以问我经纪人,她天天跟我在一起。”

“你见过宁昭同使用毒品吗?”

“我一年见不了她几面,反正跟我在一起肯定没吸,而且她应该很忌讳碰这些东西。”

“为什么?”

“她对上瘾这件事就很忌讳了,每次亲我都不亲同一个地儿,算是种执念吧。”

……

“姜疏横,江苏南京人,三十六岁,职业军人。”

“你和宁昭同是什么关系?”

“她是傅东君的师妹,聂郁的前女友。”

“你跟傅东君是什么关系?”

“战友。”

“聂郁呢?”

“战友。”

“你跟着战友来战友前女友家里过年?”

姜疏横神情很淡,语调几乎有点冷:“我父母出国度假去了,不想待在部队里。”

“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都是大学老师。”

“你有兄弟姐妹吗?”

“独生子。”

那么高知的家庭把独子送去当兵?

“陈承平是你什么人?”

“领导。”

“喻蓝江呢?”

“战友。”

“其他人你都认识吗?”

“听过,有的第一次见,崔乔不认识。”

“你见过宁昭同涉毒吗?”

“没有。”

“你跟宁昭同见过多少面?”

“平均一年一次。”

“都是过年?或者逢年过节?”

“不是,有一回她在北师大门口出事,我跟着傅东君守了几天。”

“当时是为了什么来北京?”

“傅东君让我见见他的父亲,他们父子关系很差,希望我能劝劝。”

“你们感情很好吗?”

“一个宿舍。”

……

单存盯着椅子上孕态横生却丰腴漂亮的女人,吸了一口沁冷的空气:“宁老师,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这椅子很难舒服吧,”宁昭同笑了笑,“请您赶紧问吧,问了我得躺一会儿,腿肿了坐不住。”

单存点头,示意记录员开始:“你叫什么名字?”

“宁昭同,昭显的昭,同意的同。”

“年龄。”

“三十一岁。”

“职业。”

“大学老师。”

“今天是什么情况,家里那么多人。”

“大家一起过年呀,”她笑出一点能称为幸福的意味,“挺难得能凑那么全,他们好多当兵的,一年就一个月假期,年假还不好休。”

“他们,他们跟你是什么关系?”

“傅东君是我师兄,姜疏横是他过命的兄弟,其他都是我男朋友。哦,崔乔是我哥,我追过他,他看不上我。”

记录员默默掐了自己一把。

“男朋友?”

“我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可能叫家人更合适?大家一起互相提供情感价值,并不只是肉体吸引,我觉得可能家人是个更好的描述方式。”

单存顿了顿:“你们是,开放关系。”

“或许可以这么说,但需要界定一下,因为开放关系有时是非中心化的,而我们家我肯定是核心。”

“彼此都认同吗?”

“当然,开放关系的前提就是关系里的每个个体都表示认同。”

单存不打算在这点继续问下去了,跟哲学老师聊天的体验着实不是很愉悦:“前天下午,你在万象商区逛街。”

“啊,对,我买了几件男装。”

“你在一个半个小时内进了六次厕所,你在做什么?”

宁昭同有点莫名其妙:“去厕所当然上厕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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