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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节

 

刚刚视频里面,你说过秦学金定然是没有什么证据,不然张一楠出事的时候,秦学金进监狱的时候,秦学金被虐杀的时候后,一定会拿出来,这一点你还真猜错了。

来让我给你展示一下,死者秦学金将东xz哪儿了,瞧见这张照片没,死者将一个储存卡,包上保鲜膜,直接切开皮肤,藏在手臂内侧,我想秦学金不是不想交出这些东西。

他想交,不过他也清楚,你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这些手段都是试探,交上去这些东西的同时,就是秦学金和方文杰的死期,他只是没想到,你真的让王冠力杀了方文杰。”

任井民笑了。

朝着徐达远旁边移开目光,似乎觉得这样的直视,让他非常不自在。

徐达远将笔记本送到任井民面前,打开之前那两个经侦专家搞出来的文件,没找那些文字性的东西,还有一些账目。

毕竟不是财务的人,看这个是一种折磨,他找了一个单据,上面写得清楚,什么时间、地点、经手人,要给某某公司汇款。

当然,下面这样的单据非常多,审批签字的落款,赫然是任井民的名字。

这些东西一出来,任井民愣住了,再也没了之前的淡然,直接抓着小桌板要站起身,可双手被铐在椅子上,他无法过多地挣扎,只是手铐跟小桌板发出一阵脆响。

任井民脸颊都在抽搐,完全没了表情控制,恶狠狠地盯着徐达远。

要知道他们最笃定的,就是秦学金没有账目内容,之前的威胁也好,利诱也罢,对方都没提交信息。甚至派人在他们身边两年调查,也没有发现藏匿的东西。

在任井民看来,或许秦学金只是在恐吓,虽然将单据中他的名字都用了无痕笔,可证据并没有留下。

毕竟这些东西如果爆出来,是两败俱伤的结果,秦学金也难逃罪责,而且这辈子都再也干不了这行,可谓是毁所有。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假的对一定是假的,你们想诈我!”

失控的反应,掷地有声地吼叫,可审问不是靠声大认定谁有理,徐达远淡然地笑着,抱着手臂,缓缓摇摇头。

“我还没有说完,我们在秦学金他家花盆里面,又找到一个更详尽的储存卡,里面从北山集团偷税漏税开始,到后期大批量向境外转移资,秦学金掌控了第一手的资料。

里面还标注了,任家和梁家之间的关系,想看看吗?

我觉得,应该给你看看,毕竟三年了,你最惦记的就是这个,不是王冠力没有仔细寻找,也不是温秀娥不执行你的命令,而是秦学金早就知道,这些爆出来只是催命符。”

说着,徐达远将笔记本电脑上转过去,面对任井民,一个解压的文件夹里面,标注着各类账目还有单据以及资金转移的路径,甚至里面还有一些视频。

任井民呆呆地靠在椅子上,从周宁的角度看,他身体已经开始向下滑,他知道自己完了,他仿佛跳梁小丑一般,还跟父亲去密谋,可这一切在警察的眼中,不过是徒劳。

不知过了多久,任井民才抬起头。

“我可以交代梁家的秘密,不过我要求换取我的自由。”

徐达远摇摇头。

“你没资格谈条件,我耐着性子跟你说这些,只是想要打击你一下,别觉得你是最聪明的,还安排任广志如何如何,你是不是忘记了,北山集团被查处的时候,任家进去了几个?

而且北山集团被查后,你们做得真的是天衣无缝吗?别傻了,虽然广海药业集团在琴岛,可跟北山集团之间的关系,早就被部里成立的特别调查组掌控,只不过缺少证据而已,行了签字吧。”

任井民咬紧后槽牙,抓着小桌板。

“我可以签字,也可以承认指使杀人这些事,不过我要见特别调查组的人,我想他们不单单是希望查处北山集团和我们集团吧,他们想做的,是端掉这个利益集团,不再吸取华国的血,去反哺他们吧?”

徐达远顿了顿,这个他不能做主。

朝着身后的刘雨菲摆摆手,刘雨菲已经整理好笔录,送到任井民面前,他这次乖乖签了字,毕竟他清楚。

不主动,死路一条!

胡广建的手机响了,上面收到一条信息,他刚刚已经将这边的情况进行汇报,他站起身拨通徐达远的电话。

“上面同意了,将任井民移交特别调查组!”

婚礼前夕

胡广建挂断电话。

徐达远下意识朝着单面玻璃看了一眼,他知道周宁在看着,可现在对任井民的审问,很难再有突破,已经是瓶颈状态。

他已经承认了指使王冠力杀人的事实,至于后续的问题,涉及的太大,不是他们能够去审理的,可周宁……

徐达远攥着手机,瞥了一眼单面玻璃,见任井民已经签完字,更是急切地等着自己回复,徐达远这才微微颔首。

“稍等吧,一会儿特别调查组的人会将你带走,刘雨菲去准备相关材料。”

刘雨菲知道,他们头儿在强压火气,赶紧起身去准备,徐达远快步出门,来到隔壁的观察室,看到胡广建,徐达远赶紧走到近前。

“我说胡局,我们这边,不是要按照程序走,人交出去,怎么走程序?”

胡广建白了一眼,淡然地说道。

“急什么,程序该怎么走就怎么走,特别调查组那边,很多事情需要进行调查,并且要挖出这个集团对我们鲁东的影响,再有名单上的人,也需要进一步调查和甄别,事情很多。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给我稳住了,稍后我要去跟特别调查组汇报,你们一大队的那几个我现在也给你调回来了,该怎么谈,那是你的事儿,毕竟之后你也不能一直是一大队的队长,不用我教你怎么做吧?”

徐达远一愣,虽然一直在一线,可他不是傻子,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可现在他没这个心思,瞥了一眼周宁。

“按照任井民的说辞,这个王冠力是梁家给他们送来的‘能人’,可这个人是一个死刑犯,怎么就被偷梁换柱,还摇身一变成了札幌过大使馆的人?

谁将他弄出来的?这个不是完全无迹可寻,毕竟当初案子就是琴岛中院判的,还是一个立即执行,公检法需要当场验证身份,才能押赴刑场。

按照当时宣判的画面,法院内的人就是王冠力本人,可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的纰漏,这都有相关的记录,难道我们不查了?他就是一个死刑犯,能有多大能力,不过是对于有些人来说好用罢了!

这关系到什么,我想您知道,我给您撂句实话,升不升职我不在意,但这是事儿我一定追查到底,甭管是什么人在背后操控,现在身居要职,还是已经退休,或者早已死了,我一定将这事儿弄清楚。”

胡广建一瞪眼,徐达远下意识一缩脖子,不过一步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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