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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袭来的作乱的手,立刻安分下去,但亲昵的拥搂更紧。
终于三年半的心结解开。
本想就这么相拥而眠,可就是因为破镜重圆,思绪繁杂间,就算身上疲软下来,脑子也不肯休息。
阮棠撑身起来就要下床,旁边倪韵诗忽然一醒:“去哪?”
闷调软语,表示着她刚被吵醒。
“回我自己房间,我需要吃点褪黑素。”
“不用,我这边床头柜里有,”倪韵诗抬手拴住她的手腕,“你需要的东西,我全都会准备好的。”
阮棠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果然里面放着一瓶褪黑素软糖。
褪黑素的盒子,还有个红绸的小盒子。
阮棠疑惑打开,心尖更暖。
盒子里正是学生时代,自己送给她的银戒指。
回忆正在脑海里走马灯,忽然肩头一沉。
倪韵诗裹着被子凑过来,下巴抵在她肩头:“在看什么啊?”
“这个东西,你竟然还留着么?”阮棠将戒指给倪韵诗看,“我记得当时,你挺嫌弃的。”
送戒指时,倪韵诗还没有家道中落,珍宝奢侈品拥有的不少。两三百的银戒指她看不上,也从来没带过。
但那时候,阮棠不受父亲待见,在豪宅贵族圈里艰难苟活。
是她咬牙半年才,攒下钱买的对戒。
后来倪韵诗来找自己求收留时,也是拿着这枚戒指来的。
而前世,自己死前,这东西被敌手羞辱的塞进了嘴里。
“唔,反正就是有,所以就留着了。”倪韵诗迷糊回应。
【什么东西啊?】
【戒指……嘶……这是哪来的?】
【啊,反正一直在行李里,就随便放着,估计是小时候随手买的?】
原来她不记得戒指来历了?
也对,时间过去太久,别说是倪韵诗,就算是自己,不看到东西也想不起来还有这一茬儿。
“冷,快点吃了睡觉了。”
倪韵诗催促间,张开双臂展开被子,将阮棠又包裹了进来。
阮棠也不再多想,嚼了糖,就躺下和倪韵诗相拥而眠。
翌日清早。
阮棠提前起床溜出了房间,下楼时顾禾晚也正在楼下,两人一起出去吃了早饭往公司去。
等倪韵诗醒来的时候,早已经人去床空。
她黑着一张脸到公司,下属员工个个如坐针毡。
直到快午休,李潇从楼下送下来一个盒子。
倪韵诗瘫在椅子上,百般聊来:“什么玩意儿?”
“阮总让我送来的,请倪总过目,如果没问题的话,阮总希望您一直随身携带。”李潇打开盒子。
金灿灿的掐丝蝴蝶结婚戒,伫立在洁白的绸缎盒子里。
倪韵诗顿坐直了身子,眼睛发亮。
细看之下,她发现戒指盒子偏大:“这应该是对戒吧?另外一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