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或许观看时日长了,司桁手捏起她下巴,轻轻抬起:“怎么,还想要?”
祝温卿知道此时的司桁最好说话,装地乖巧,钻进司桁怀里:“不了,卿卿困了,想睡觉。”
男人眉眼间都是春风得意的模样:“好,依你。”
祝温卿嘴角苦涩一勾,抬了抬腿,想找个舒适的姿势,却感觉脚踝上有重量不断往下拉着她,她顺着瞧去,一条金闪闪的链子在发光。
起初,她没怎么在意,朦胧地慢慢睁开眼睛,待看清那究竟是个什么物件,困意散地一干二净。
“那是什么?”祝温卿开口声音里含着恐意。
男人白嫩手指温柔揉捏她的脚踝,女人脚踝漂亮纤长,在破晓下似带着闪光,瓷白肌里内隐约可见青色脉络,在纵横生长。
男人目光像是从温水里浸泡过一样,深深凝望着她的脚踝,半晌之后,男人笑地偏执,轻轻对她说。
“这样,卿卿再也跑不掉了。”
说话时,手指轻轻拨动金色脚链上的小金锁。
小金锁,似乎锁住她一生。
之后,她在这庭院之中,无论去哪里,金锁里面都会发出清脆响声。
声音一响,便知道她在那里,仆人闻声而退,司桁听声而来。
“不!”
祝温卿惊醒,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声音含着颤意,秦韵皱眉低头看她。
“卿卿你怎么了?”
祝温卿惊慌失措,鸦羽般长睫半湿仰头望她,一向干净杏眸此刻空荡迷茫,看得秦韵心里刺痛一下,祝温卿回过神来,缓慢摇了摇脑袋,无精打采道:“无妨。”
秦韵显然不信,可祝温卿已经起身,往学堂外面走。
“我回百愉堂一趟,稍后回来。”
说完,不待秦韵说话,她就先跑出去,留下的秦韵看着祝温卿背影说不出个什么来。
而在学堂的西南角,一群吊儿郎当的少年在凭栏做诗。
几番诗词交手之后,许老三连连投降:“不玩了不玩了!这诗词有什么好玩的!”
许老三气的呼吸都不顺畅,哼哧哼哧往外出气,同窗好友眼睛滴溜溜转着,后凑到大家跟前,压低声音道:“晚上月香楼有美人,看美人不比这些玩意有趣?”
多是十七八的少年,有的家里已经安排了通房,自然懂这句话的暗示,心猿意马起来。
“世子一起去呗?”
少年们不约而同看向司桁,司桁会玩,出手阔绰,楼里的姑娘们盼着他呢。
司桁独自一人依靠在栏杆处,目光不知望着什么。
直到一道略显单薄的青衿色身影走过,没有焦点的眼睛顷刻点亮。
“不了,我有更感兴趣的事情。”
司桁循着那道身影走过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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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桁都要把祝温卿欺负哭了◎
百愉堂。
祝温卿一进去,整个人没精打采往床上扑,双腿腾空,使劲扑腾两下,嘴里喊着:“啊啊啊啊!”
她为什么会做那种梦!
祝温卿闭上眼,一头扎进棉被里,梦境里的事情一点点回忆起来,晃动的金锁铃铛,层层萦绕的帷帐,以及那张已经成熟攻击力十足的司桁的脸!
祝温卿在床上使劲滚了几圈,慢慢停在床榻中间,迷茫的眼睛望着房顶,似乎要将房顶望出个洞来,渐渐地,闭上眼睛。
梦里沉沉浮浮,像无处停靠的小船在海面上飘荡着,没有方向。
“祝温卿!有你的书信!”
尖利的女声直接透过云层,直戳戳她心里,祝温卿瞬间惊醒。
“你信给你放在这了!”
说话的小娘子没有等祝温卿回答,直接就把信扔在门里的小凳子上,祝温卿拿的时候信已经被吹在地上。
信的旧黄色封皮沾染上尘土。
祝温卿皱眉,拍了拍封皮的尘土,可打开过程中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上京里的人就不懂尊重吗?
【卿卿亲启—
多日不见,卿卿过得可曾还好?外祖父听闻你住在母亲宅里,外祖父已派人手过来,若是哪里过的不舒心,记得,皆要同外祖父细说,外祖父身后就是卿卿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