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
祝温卿:“”
这人有时候倒是很好哄。
俩人低头说笑,秦敬礼看过去格外碍眼。
“卿卿?”秦敬礼出声,祝温卿温柔的表情凝固一瞬,司桁闻声望过去,看见秦敬礼,身子悄无声息朝祝温卿靠近几分。
“秦世子,您今日怎么在这里?”司桁说这话时,眼神看着祝温卿,身子微微贴着祝温卿。
祝温卿感觉到司桁手臂碰到她手臂,她仰头打算警告司桁,司桁像是知道她的想法,立刻低头朝她笑:“卿卿,我后背突然疼。”
司桁声音小,还故意不低头,祝温卿需要垫着脚尖,才能听清。
“你说什么?”祝温卿问。
司桁偏头,低语:“后背疼。”
祝温卿礼仪向来极佳,在陇西是出了名的,但当她听到司桁说的那句后背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不疼谁疼。
“卿卿,你凶我!”司桁指控祝温卿。
祝温卿上半身往后倾斜,看了眼司桁的后背,当下叹口气:“礼哥哥,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处理,就先不招待您了,我外祖父这时估计醒了。”
说罢,祝温卿拉着司桁的衣袖往医馆走,司桁笑着跟着。
两人走了几步,司桁转身,挑衅看着秦敬礼,秦敬礼脸色沉沉,司桁脸上笑容更重,嘴里却念着:“卿卿,慢点,走快我会疼。”
声调不似刚才,大到可以让秦敬礼听见。
祝温卿闻言,脚步放慢许多,无声的配合司桁,司桁笑意加重,秦敬礼脸色更沉。
医馆内,大夫欲为司桁脱下外衣,祝温卿自然往外退,司桁出声:“不是你帮我看吗?”
“什么?”祝温卿凝眉。
司桁拦住大夫的手,冲着大夫道:“大夫,这位姑娘也会医术,之前一直是这姑娘为在下看病,在不不懂药理,不知这中途换大夫可有什么弊处?”
中途换医者,自然不好。
药引、习性自然一个医者从头跟到尾。
祝温卿不紧不慢看着司桁说话,她算是明白司桁。
司桁哪里是疼,真正疼的人哪里还会这么多话?
况且从头到尾她就没有给司桁看过病。
“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病啊。”司桁回答的理直气壮,甚至觉得祝温卿有些莫名其妙。
“那就好好看病。”
也不是没有看过司桁□□的上半身,怕司桁又说出什么令人震惊的话,祝温卿索性搬来一个小凳子,坐在司桁对面。
“脱吧,我看着你脱。”
姑娘说的坦然,大夫、司桁二人同时不得劲起来。
大夫是觉得留一个女子在这里不好,有伤女子清誉,但又考虑到女子也是大夫,或者可以
司桁则是发现祝温卿看他的眼神很清明,丝毫没有看男性的羞涩,他觉得不对。
祝温卿眼神清明地眨巴了下眼睛,看出司桁的疑惑,解释道:“我自若想当大夫,早就对男性身体熟络,如今你只是我的病人,与我其他男性病人并无一样,自然清明正直得很。”
祝温卿说完,坚定地又补了句:“请世子相信我身为大夫的操守。”
司桁:“”
谁要你这种操守。
“大夫,您开始吧。”见大夫迟迟不肯脱司桁衣服,催了下大夫。
大夫听着祝温卿的话走神了下,又被祝温卿的促成叫回来,他“哦哦”两声,刚要脱司桁的外衣,司桁陡然开口:“你出去,本世子还不习惯。”
祝温卿皱眉:“世子你在怀疑我?”
“你大可放心,我阅男性尸体无数,绝不会”
司桁听到“男性尸体”四个字,都要被气出血来,难道他在她的眼里就是众多男性尸体中的一个吗?
他还活着好吗?
在祝温卿还未说完之前,打断道:“出去,本世子岂是谁想看就能看的?”
祝温卿觉得这人古怪地很。
说话没有一个准。
阴晴不定。
想让她留下来的是他。
不想让她留下来的也是他。
祝温卿不惯着司桁这臭毛病,当下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