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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栀眼里带笑,故意问她,“你不是说自己很好看吗,又不给我看了?”
而且她又不是没看过。
朝慕抿唇犹豫挣扎起来,目光在油灯跟阿栀间来回,脸越来越热,最后慢慢松开抓紧的被褥,作势自己低头解里衣带子。
她低着头,露出白里透粉的后颈,满头黑发如瀑布般搭在肩上,身形纤细曲线玲珑。里衣带子解开,雪山透粉的两抨圆若隐若现。
到这时,阿栀才觉得小甜糕的确没说错。
她已经十五了,是个及笄后便能嫁人的窈窕少女。
阿栀微微别开视线,转身将灯台上光亮本就微弱的油灯熄灭。
她折返回来,将毛巾重新浸湿,搭在朝慕脸上,顺着脖子擦拭。
朝慕跪坐着,双手环抱着阿栀的肩膀,将脸埋在她颈窝里,小腹因呼吸急促而收紧,喘气时,上身贴在阿栀手臂上,轻轻蹭到她的外衫。
外衫布料粗糙不比里衣柔软,这般粗劣的料子蹭着朝慕怀里的柔软,带来的异样摩挲也让她头皮发紧。
“是该换家布料铺子了。”朝慕低声嘟囔。
阿栀这衣服是原本府里发的,用的是他家娘子布铺里的布料,衣料廉价价格昂贵。
平时用手摸着料子还行,但朝慕身娇肉贵皮肤娇嫩,摩挲这布料,自然觉得粗糙。
阿栀垂眸看她,心道她还有心思分神管布料?
她弯着腰,拿着毛巾的手搭在朝慕背后,另隻手本来应该是撑着床板,但这会儿手心朝上。
像是四五月份花苞将开未开时那般,让人忍不住伸手包裹住花朵。
“毛巾搭在身上凉吗?”阿栀轻声问。
屋里一直有炭盆,加上这会儿出了薄汗,根本不觉得冷,隻觉得头脑恍惚。
朝慕额头抵在阿栀锁骨处,轻轻软软的声音,慢慢悠悠的调儿,小小声说,“阿栀可以,进去。”
阿栀涂药一般怕她疼,指腹蘸了水只在外面打旋,像极了刷牙隻刷表面,隔着靴子挠脚踝,根本不解痒。
阿栀手腕根本动弹不得,隻得叹息,“……那你倒是放松点。”
这样她动不了。
等洗完两遍,盆里的水都快凉了,朝慕心满意足换上干净舒服的新里衣躺在床上。
阿栀又要了盆水,自己端去屏风后面擦一遍,没让朝慕帮忙,免得这一夜光擦身不睡觉了。
翌日天晴,朝慕精神大好。
她起来自己穿了衣服出去,却发现阿栀站在外面喂鱼。
鱼食有些掉进根茎缝隙中,缸里鲤鱼便绕着枯荷游动,鱼嘴轻啄荷茎,枯荷轻轻颤动。像极了昨晚两人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