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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见过师叔。”屈龄连忙行了个礼。
辛姮听了,方知燕渺在门外,连忙伸长了脖子够着去看,却只能看到燕渺立在门边露出来的衣角。“也不知她听到了什么。”辛姮心想。
“你好,”燕渺笑了笑,又看了屋里一眼,对屈龄道,“多谢你来看她。”
“师叔这就见外了,我和十九算是难兄难弟,不对,难兄难妹,我多来看看她是应当的,”屈龄见燕渺随和没有架子,人也放开了些,不似方才那班紧张了,“那,师叔,弟子先告退了。”说罢,他行了一礼,便走了。
燕渺见屈龄离开,转身便踏进了辛姮的房间,只见辛姮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师尊,”辛姮先开了口,“师尊站了多久了,怎么不进来?”
“我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只是听你二人聊得兴起,就没进来打扰,”燕渺说着,在辛姮的床沿上坐了下来,“那两个女子的故事挺有趣的,两个性格怪异的人怎么就走到一起了呢?只是可惜了,最后她们虽然远走高飞,可世间的议论却这么不堪。”
辛姮方才听到这一段时已走神了,如今听燕渺提到这段,方知燕渺已在外站了多时了。“世人大多如此,”辛姮隻得顺着燕渺的花往下说,“只要违了礼法,就不论内情,隻管唾骂,传为丑闻。两个女子不合礼法、更何况还差点成了姑嫂,更是不合礼法,还有……嗯……很多。”
辛姮说着,忽然想起师徒也是不合礼法的,不由得忙闭了嘴,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唉,我是不喜欢这些无谓的规矩的;有些规矩有道理,自然该守;可有些规矩,仿佛是专门来给人添堵的一般,”燕渺说着,看了辛姮一眼,又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那个,元令仙君……”
她方才在外边听到屈龄对辛姮提起元令仙君之时,不知为何竟有些紧张。她好像非常不想让辛姮听到这些和她有关的事,但她又说不出来原因。她只是觉得,自己似乎有必要解释一下。
“当日在天庭相遇,元令仙君拦住了我,同我搭话。可我当日容易走神,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那玉佩就已经在我手上了,我没注意他在说什么,隻想着应该回礼,可全身上下似乎只有那根簪子还算和那玉佩相当,便把那簪子作为回礼了。他拿了那簪子,也没多说什么,就走了。后来我在天庭遇到了一个犯了错的小书童,我见他哭得伤心,便拿那玉佩哄他,见他喜欢,就给了他。也是过了好几日,我才知道,那玉佩另有深意,而我的簪子也让元令仙君会错了意……说到底是我的错,当日走了神,才闹出这些故事来。”燕渺说着,语气里带了些以往没有的慌乱。还好,不是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