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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想痛快地杀了你。”季陵咬牙说着。
“那便好,”严明说着,却又看向孟子钟,道:“子钟,我本名孟严明,和你爹都是严字辈,是你叔公的庶子,论礼你得唤我一声堂叔。我当日被孟家送进了韶云派,却没想到残了腿,孟家就不要我了。子钟,我知道,你在孟家也是可有可无的儿子,你一定要记住,孟家是商贾之家,不会做赔本的买卖,也隻留着有用的人……若你要一直依附于孟家,便一定要让自己变得有用,切记。”
孟子钟愣了一下,却又低了头,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说完了吗?”季陵问。
严明点了点头,道:“说完了。”又惨笑道:“没想到啊,这辈子竟过得这么糊涂。”说罢,他便闭上了眼睛,眼角的沟壑中似乎盈了些泪水。
季陵拿剑的手不自觉地抖着,他眼眶发红,抬起手又似乎要放下。可就在众人以为他下不去手时,他却手起剑落毫不留情地一剑割上了严明的喉咙,鲜血登时喷涌而出……
“萋萋,对不起,”季陵终于垂下了手,望天苦笑,“让你,久等了。”
表白
严明被季陵一剑割喉,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陈广峻早已把石从风绑缚好了,他看着昏迷的石从风,终于鼓起勇气问了一句:“石掌门怎么办?”
“他也该死,”沈瑾白冷冷地道了一句,又看向了季陵,“若没人动手,我可要动手了。”说着,她就向石从风走去,而季陵半点反应都没有,似乎是默许了。
萧非看着沈瑾白的背影,心里着实有些兴奋,她实在是喜欢看沈瑾白打人杀人的情景。
“且慢,”孟子钟突然叫了一句,挡在了沈瑾白面前,“他毕竟曾是我韶云派掌门,也得按我韶云派的规矩处置。”
“我竟不知你韶云派还有这许多规矩。”沈瑾白嘲讽着。
孟子钟却看向了季陵,问:“师兄,你说呢?”
“我已并非韶云派弟子。”季陵说着,手一松,丢下了手里的剑。这把剑是石从风给他的,而他现在已经碰都不想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