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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非听见了这句话,但也没有把酒杯放下来,只是自顾自地斟了酒,问:“既然不让我饮酒,为何又把酒壶酒杯放在我面前?让我看得到却尝不到,不是很残忍的一件事吗?”
她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宫袖见了,便伏下身子来,要将她面前的酒具收走。可萧非却一把按住了宫袖的手,瞪着眼睛看着她:“我既然已经尝过了,就休想让我放手!”
宫袖实在是无奈:“主人,你要为你的身体考虑。”
“我没事,我好得很。”萧非说着,把酒杯从宫袖手里夺了回来,又狠狠地饮了一大口。
宫袖向来不怎么违逆她的,隻好立在一边,满眼担忧地看着她。萧非把杯中酒尽数咽下,便又看向了台下的一个座位,一个空座位。那是她特意为沈瑾白设下的,离她最近……可沈瑾白至今没有现身。
宫袖看出了萧非的心事,想安慰她一下,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想着,她隻好用胳膊肘碰了碰一旁的明袖,低声道:“你再去沈姑娘房里看看,看她究竟如何了?”
明袖听了,就要领命而去。却不想萧非眼睛很尖,她看到了明袖偷偷摸摸地要走,便连忙唤了一声:“去哪?”
明袖一下子停了脚步,回头看向萧非,又看了看宫袖。宫袖拚命给她使眼色,可她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只能是闭口不言。
“你是要去找她吗?”萧非问。
明袖依旧不敢说话。
萧非却是一笑。她拿着酒杯,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这才道:“不必去了,谁都不用去看她。我只在这里等着便是……我也只能等着了。”
她说着,垂下了眼睛,眼里难得有些了失落。可再一抬眼,她却又恢復了以往的神情,眸子灵动,一看便知是个刁钻狡黠的姑娘。
“你们也坐下,陪我喝酒,”萧非说着,又一挑眉,“谁先醉了,谁帮我养花,可不许逃哦。”
三个袖袖面面相觑,谁也不知萧非心里又在想什么。她们知道萧非撤去了牢里的守卫,本以为她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动作,却不想那之后她竟是安安静静,一个有关沈瑾白的命令都没下。几个袖袖实在是摸不清她在想什么了,隻得先顺着她的意坐了下来,拿着酒杯,陪着她饮酒说笑。
萧非晃着酒杯,又抿了一口。她看起来已经把沈瑾白一事完全抛在一边了,满心满眼的都只有这杯中之物了。
另一边,沈瑾白如约进了石牢。牢里只有两个狱卒,正吃着宫袖派人送来的吃食,他们有要职在身去不得庆功宴,但襄宜谷也没亏待他们。沈瑾白一进石牢,便看见了这两个狱卒。两个狱卒愣了一瞬,才略显慌张地开口问道:“沈姑娘,你怎么会来这?
沈瑾白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她径直走到两人面前,以最快的速度在两人颈后狠狠敲了一下。这两个狱卒还没摸清状况,就晕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沈瑾白看都不看这两人,她提了灯,便大踏步向牢里走去。陈广峻和季陵早已等待多时了,见沈瑾白来,两人不由得连忙问着:“你都处理好了吗?我们怎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