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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见萧非一直在自言自语,只是她声音太小,实在不知她在说什么,便要凑过去听。宫袖见了,就要抱起萧非向后躲,却被紫玉瞪了一眼,也不敢动了。
于是,紫玉凑近去听时,便只听见了萧非口中不断地重复着的那两句话。她脸色登时一变,看向宫袖:“你平日里怎么看她的?她这是动了情了!”
宫袖低了头,想了半天,最后隻得用萧非平日里搪塞掩饰的话来对付紫玉:“谷主是耽于美色,并非耽于情爱。”
“这是她说的话吧?”紫玉冷笑一声,又看向萧非,不由得奇怪,今日萧非的举止实在是反常,见了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怎么一直重复着这两句话?”
说着,她又仔细看了看萧非,只见萧非眼神涣散,面色苍白,声音也有气无力的。她不由得着了慌,连忙给萧非把了脉,又探了探她的额头――额头滚烫。
“你糊涂啊,”紫玉气得大骂宫袖,“你家主人都快死了,你还放任她在这雪天乱跑!”
“什么?”宫袖心中一颤。
“还不快把她抱进去,”紫玉催促着,“她发着烧呢,再让她在这里冻一会儿,明日襄宜谷便没有谷主了!”
“她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萧非不住地重复着这两句话,终于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上路
日已西斜,陈广峻才终于找到了一家合适的客栈,蒋沅儿扶着沈瑾白下了马车,带着她走进了屋子里,照顾她歇下。沈瑾白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行动着,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她一直这样,可怎么了得?”陈广峻看着沈瑾白的背影,忧心忡忡地问着身边的季陵,“她以前虽然也是这样不爱说话,但好歹还有些精神。”
季陵看着沈瑾白如此,也不知该如何了。紫镜见这两人都在这边站着发呆,无奈摇头,又过来劝:“你们在这里看也没用,她中了那小谷主的毒,解毒不易,你们帮不上忙的。”
如今,几人都已知道萧非便是谷主了。
原来,因紫镜急着要去韶云派寻仇,所以沈瑾白在出谷后隻休息了两三天,便跟着一行人上路了。所幸襄宜谷的药治伤起效快,她的伤口如今除了疼,倒也没有什么大碍了。也就是在去韶云派的路上,几人才终于得知这一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