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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校园怪谈

 

她的手搭刚上门把,查寝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出现在走廊,如果这个时候她去拿水卡,难免会被指责两句。

“算了,水卡里也没剩几块钱了,明天再说。”

陈锦月钻进床铺里,顶着头湿漉漉的头发就睡了。

这一夜,还算平安无事。

————

岐南群山深处,无人踏足过的潮湿山洞里,一张蛇类皮蜕从洞口延伸至洞口里的一汪幽潭,蛇蜕的长度十分夸张,甚至比亚马逊雨林里森蚺蜕掉的皮还要粗、长。

深潭上方自然形成的钟乳石上水汽凝结水滴砸进幽潭,荡开的圈圈涟漪震掉四周生长的紫色小花,幽香散开,山洞更深处隐约传来异响。

————

一早的时候,陈锦月回到浴室将水卡拔下来,大概是想到昨晚经历的事,脑袋凑到隔壁简单扫了一眼,里面干干净净,没有血迹,没有掉下来的大把头发。

“有人打扫过了?”

她收好水卡,将昨晚发生的一切抛到脑后,现在,她只想快点解决小腿抽筋这个毛病,好再次登台跳舞。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一周,在周五这晚,桐城下了场规模不小的雨,雨水用力地砸在玻璃窗上,练功房的女孩子们纷纷停下来向外张望。

“这雨下得好大啊,天黑得跟晚上一样。”

“还好我提前看了天气预报,今天带了伞,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回宿舍了。”

“我也是,还好带了伞。”

姑娘们齐刷刷站在玻璃窗前,外面的天暗得离谱,厚重的云层压在城市上空,偶尔还能听见闷闷的雷声。

同样的,雨幕厚重,连远处的建筑高楼都半匿在雨里。

陈锦月站在角落的位置压腿,苦恼地蹙眉。

这场雨,下得真大啊

也是由于这场雨下得太大,她今天没选择在练功房待很晚才回宿舍,和别的女孩子们同撑一把伞回到宿舍。

宿舍里光线昏暗,陈锦月在床上躺了会儿,忽然想起舞鞋没有带回来,忙地起身找了把伞前往练功房。

天很暗,暗到踏进楼里像进了另一个世界,阴暗潮湿,需要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才能看清走廊的环境。

临近冬季,这场雨冷得异常,她不由自主裹紧外套加快步伐来到练功房,轻轻推开门,两面巨大的镜子映出她的身影。

陈锦月蹲在角落的箱子里找到自己的舞鞋,刚离开练功房,余光透过走廊的玻璃窗瞥见昏暗的室内出现一道纤细的人影。

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刚才练功房里分明只有自己一个人啊。

“哒,哒哒,哒”

陈锦月正想着,那个身影突兀地轻声念起舞蹈节拍,踮起脚旋转,脚尖磕地发出同样的哒哒声。

陈锦月浑身一僵,定定望向里面旋转大跳的女生,她长发披肩,嘴里哼的歌像云一样轻飘飘地传进耳朵里,听起来莫名诡异。

轰隆—

闪电和雷声齐齐砸下来,短暂的白昼中,女生倏地停下来,背对她低着头,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脑后,如此诡异的一幕不禁让她想到吕妙妙说的那个怪谈故事。

咕嘟—

陈锦月紧张地咽口唾沫,抱紧怀里的舞鞋不敢多做停留,撑着伞逃似地回了宿舍。

“这雨下得真恐怖。”

徐佳莹坐在床沿,旁边的窗户被雨砸得噼啪作响,连同那棵黄了叶子的槐树摇晃得都非常剧烈,干枯的树枝影子透过窗户印在白墙上,活像恶鬼枯槁细长的手指在咔哒作响。

“南方的天就这样,说下雨就下雨。”

楚可薇收好阳台晒的衣服,发现陈锦月的表情有些奇怪,疑惑地开口,“锦月,你的表情怎么看起来这么严肃?”

目光一一略过寝室里的其她三人,她捏紧床沿,问道:“你们之前说的那个故事到底是真实的还是传言?”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说:“半真半假吧,那个古典舞专业的女孩现在还在家里休息,至于她是不是遭遇了灵异事件还是身体的原因导致没来上学,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这样啊”

陈锦月出神地点头。

“怎么了这是?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

吕妙妙忍不住问。

“没,没什么事。”

她摇头并未将刚刚遇上的事说出来,免得让她们仨也陷入惶恐不安中。

压下身体里流窜的不安,陈锦月早早洗漱完就睡了,至于其她三个人,吕妙妙和徐佳莹的家在学校附近的小区,所以要回家过周末;楚可薇则一结束当日的课程就去了男友家度过二人时光。

眼下,宿舍仅剩她一个人。

宿舍寂静无声,连外面的大雨都停了,一切都静悄悄的。

陈锦月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反复多次地睁眼闭眼,见自己实在睡不着,索性打开手机看小说度过漫漫长夜。

外面的雨是停了,但闪电和雷声依旧存在,时不时落下来一两个闪电照亮漆黑的寝室。

小说看到一半,手机随手被陈锦月丢到旁边,头一歪,昏睡过去。

————

遥远的岐南山林里,一道颀长的挺拔身影沿着小路走出茂密的绿林,月光倾撒,他仰颈望月,无奈的声音从唇间溢出。

“真是半点防备心都没有。”

————

桐大女子宿舍—

“嘶怎么突然这么冷?”

陈锦月迷糊地睁眼,发现床帘因风自动,拂动的帘子露出窄窄的缝隙,她的余光觑过去,骇然惊觉帘子外面有股怨毒的注视。

她不自觉地往被窝里缩了缩,只露出双眼睛戒备地凝睇缝隙之间。

闪电劈落,她的瞳孔徒然紧缩,乌黑的眼仁倒映着双染血的灰白双脚,脚尖正正对着她的床位。

陈锦月浑身的温度将至冰点,此时此刻的她根本不敢呼吸,连动都不敢动。

轰隆—

惊雷乍响,床帘轻动,缝隙里赫然出现双满含怨毒的双眼在死死盯着她,瞳仁乌黑,眼白血红,就这么从上至下地盯着,眼里的阴毒似要满溢出来凝为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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