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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见她执着,好心道:“这张床从我的祖父就传下来了,听闻有百年时间了,曾是宠妃的床,价值不菲呢。”
“那么贵,得多少银子。”长明揉揉自己的眼睛,白玉无价不说,床又是这么大的,确实不可多得。
罢了,买不起。
看一眼是一眼。
店家伙计将床送去新宅,邵循拿了两床被子过来,又买了些吃食放在屋内。
长明闷闷不乐的坐在床边,邵循掸着屋内的灰尘,好奇道:“你怎么不高兴?”
“我瞧见一张玉床,我很喜欢,你说,我想买,但是好贵呦。”长明睁大了眼睛,伸手与邵循比划,“我想说,那么大的一张床,可以睡上三四人了,有百年时间了,你说京城内怎么没人买呢。”
“许是买不起,又许是觉得不划算,梨花雕刻的床也是不错了。你瞧你的床,大又宽,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邵循被说笑了,“玉床无甚用处,就是看着好看罢了。你别惦记了,睡多了腰疼。”
“你说腰疼,我想起了承桑意,她今日在大殿内闷闷不乐的,是被朝臣欺负了?”长明豁然提起承桑意。
掸尘的邵循停下来,“我说腰疼,你怎么就想起陛下了,陛下今日腰疼吗?”
话风有些变了。长明心虚地笑说:“没有,我就是突然想起了,她还会亲征吗?”
“会,已经在监国大臣了,粮草也在准备中,朝臣跪谏也是无用,陛下是去打仗,又不是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说出去了,百姓也会更爱戴陛下。”邵循望着少女,眼中透着疑惑,长明没有说实话。
这个‘腰疼’必然是有故事的。
邵循想问故事,长明走到角落里提起一坛酒,大步走来。
想起昨夜的事情,邵循忙说道:“我今日要回去陪母亲吃饭,你自己喝,我先走了。”
“你走什么呢。”长明意外,一坛酒罢了,值得大奖小怪。
屋内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人,略显寂寞。
她将邵循带来的吃食打开,都是些肉,今日换成烧鹅了,她撕了鹅腿咬了一口,想起承桑意,索性提着就带着烧鹅入宫去了。
紫宸殿前的朝臣都散了,空空荡荡,只有巡视的禁卫军在走动。
翻入大殿,通明灯火下,女帝还在批阅奏疏。灯火下的女子,身形坚毅,眉眼不动。
长明走过去,选择在台阶坐下,捧着酒坛就喝了一大口酒,口中嚼着鹅肉。
不知过了多久,酒喝了一大半,烧鹅也没有了,殿门打开,走进一宫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