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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乐

 

高考倒计时—24。

学校大发善心利用这个周末组织了一次夏游活动,让学生们放松身心迎接最后的冲刺,班主任决定去那种离得近的村子,在山上搞点野炊啥的,经济又实惠。

宁柏仁在厨房准备去野炊的食物,听着外头的动静,薄唇无语的抿起,这蠢货又在他房里搞破坏了,不知道被子上又得多几泡尿。

李娇不耐烦的跑进厨房,对着他背就是一拳,“你好了没啊,怎么这么墨迹。”

“嗯。”宁柏仁默默转身。

“天天就会个嗯嗯嗯。”李娇追在他屁股后面,学起他那要死不活的样子,“嗯嗯嗯嗯嗯嗯。”

“…………”

一只小兔在他黑冷的瞳孔中蹦来蹦去,宁柏仁静静看着,半响才垂下眸,把餐盒收进书包,“我好了,走吧。”

“我没好!”李娇小嘴一撅,蹦去自己的房间,拉开衣柜挑挑选选。

好不容易能不穿那丑校服,得好好纠结下,女孩瘪着嘴,对着镜子比量,黄色小吊带是配牛仔裤还是白裙子?咦,这个好像还不错。

李娇伸直手臂把碎花裙套进去,突然惊呼一声,头发被绳子缠住了,没办法,她的小罩罩是那种挂脖式,这个裙子也是从后面系绑带,头发又多又长,一不小心就…呜。

“杂种!”

客厅里的人始终站在原地,外头的烈阳照进屋里,将男人身后拉出一条好长的影子,宁柏仁走到她身后,镜片下的眸光忽明忽暗。

“快点啊,手都举麻了。”

宁柏仁抬手解开脖子上的系带,手指略显局促插入长发,轻轻捋顺,将颈后的带子重新系了个蝴蝶结。

李娇咬着嘴唇,对着镜子掀开裙摆,扯了扯勒在屁股缝里的内内,脑子跟缺了一边似的,一脸睿智懵懂,对身后的人完全不设防。

欣赏完自己的美貌,终于发现身后的电线杆子,她扭过头,怒嗔道,“你站这干嘛,又想偷袭我?”

抬头一瞬间被镜片的反光闪到,女孩嗯了声,可怜的揉起眼。

阳光随着时间悄悄移动,扫过一堆乱七八糟的高考模拟卷,光斑落到窗台边的一盆多肉上。

男人摘下眼镜,眸光黑沉沉,一脸阴郁,辨不出丝毫情绪,“好了就走吧。”

“哼。”女孩揉完眼,转身前气鼓鼓的踢了他一脚。

宁柏仁垂下眼,看向右手,抬到鼻间闻了闻,家里洗发水的味道?又好像是番石榴,水果么…

两人打了个的士。

李娇拿起她的小电风扇对着脖子吹,大夏天的,这老班真会折磨人,她转头问道,“驱蚊水你拿了没,万一有蚊子咬我,还有布,坐草上会扎屁股的…还有…”

宁柏仁打断她的话,“都带了。”

“噢。”

到了村口,一堆人挤在那,班长在前面清点人数,何欣朝他俩招手,李娇兴奋的跑过去。

何欣挽着她的手臂,两人溜哒到一颗大树底下,宁柏仁跟在身后,默默从书包里拿出块布,垫在阴凉的地方。

李娇一屁股坐下,戳着何欣的手臂,“你带啥好吃的了?”

“我爸回来了,带了些水果。”何欣从塑料袋拿出串青提,摘了颗喂到她嘴里,“好吃不。”

“嗯…”嚼嚼嚼,李娇咬了咬唇,“有点酸…”

“没有吧,这可贵了,国内没得卖的。”

了望过去,满山的绿,不远处就是小县城,一条资江穿插其中,烈日暴晒着那些等不到拆迁的老楼。

宁柏仁别开眼,将目光重新投向李娇,呲着个大牙不知道在笑什么,时不时贼眉鼠眼做些奇怪的动作。

他看了一会,又拉开书包,站起身。

“是吧,我就说他只想睡她,好贱是不是。”何欣笑着朝前方扔了个石头。

李娇跟着傻乐,睁大眼问,“两个人睡吗。”

何欣愣了下,“不然呢。”

“那睡在一起然后呢,你朋友为什么要找人打那个男的呀?”

“………”何欣哽住,看她这表情又不像装的,她咳嗽一声,凑到她耳边,“娇姐,给你看个东西。”

“啥?”

何欣神秘兮兮拿出手机,插上耳机分了她一个,两个脑袋挨在一起。

屏幕调的很暗,但里面的内容却让人目瞪口呆,男的用那里插进女人尿尿的地方了,听着女人怪异的惨叫,李娇有点想哭,好可怜。

“我去,娇姐你干嘛。”何欣被她的反应惊到。

李娇摘下耳机,瘪着小嘴嘟囔,“你怎么给我看这个,好恶心。”

何欣被她逗爱住了,拍拍她的肩,“没事勒,刚看是有点恶心,多看看就好了。”

女孩醒醒鼻子,把酸涩感憋进喉咙,一抬头,差点魂都吓没了,宁柏仁俯视着她,背着光,像刚从黑雾里捞出来的一样。

“你有病啊!”

宁柏仁抿了抿薄唇,把餐盒递到她面前,“吃点。”

李娇哆嗦着嘴,小胆吓得不轻,刚憋进去的泪唰的一下冒了出来,“滚啊你。”

餐盒被拍落,煎蛋和煎肉卷在草地上滚了几圈,风一吹,又闷又热,还带着黏腻的油味。

班长又在下面清点人数了,回城的公交要来了。

李娇本来想和何欣去压马路,可天太热,恐怕得晒脱层皮,可她又不想和那个杂种待在一起,可除了回家,她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同学们陆陆续续到站下车,其间也有人上车,坐在公交最后一排,看着窗外,莫名焉了。头一回感到好迷茫,她愁啊,又不知道在愁什么,脑袋空空,只觉得心里哽着口气,好难受。

小脑瓜东转西转,扣着指甲边上的死皮,一会想着再过一个月她就生日了爸妈怎么还不回来,一会想着昨天看的那本青春疼痛矫情做作的怎么还没写完呢…讨厌……

她数完自己指腹上的斗,又拉过宁柏仁的手,一脸认真开始数人家有多少斗和簸箕,数完了又去扯他衬衫给人挑线头。

宁柏仁着实无语,神经。

李娇咬着唇,确实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她突然想起何欣刚给她看过的小电影,好奇心驱使。

宁柏仁一把按住她蠢蠢欲动的手,眸光阴冷,“你干什么。”

女孩歪着脑袋,睿智的打量他一番,把手一抽,“谁想看你鸡吧啊,会长针眼的。”

什么鸡什么吧,又从哪学来的鬼东西。

他下意识扫了眼周围的乘客,没人注意到她这句话有多炸裂后,才慢慢把复杂的眼神移到她脸上。

宁柏仁如鲠在喉,压低声音道,“你看这个做什么?”

“谁要看啊,你有病吧。”

“………”这下真给宁柏仁干沉默了。

短暂消停了会,李娇还是忍不住扬起头,“你那也是一条毛毛虫吗?”

对,我恨不得现在就是条虫,宁柏仁揉了揉太阳穴,头疼,高数题都没让他这么头疼过,这蠢货想一出是一出,完全不考虑会对别人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

他盯着女孩,良久才冒出一句话,“在这?”

李娇微张着小嘴,点了下头。

他抿了抿唇,拿过书包盖在裤裆上,拉下裤链,牵过女孩的手探了进去,引领她握住一团软肉。

微微热,又软又弹,像糯米糍粑,还挺好玩。

李娇睁大眼,对这条肉的变化感到惊奇,怎么像海绵宝宝一样越来越大了,还烫手心,梆梆硬。

宁柏仁镜片下的眼神逐渐浑浊,阴沉的眸光不由自主落在女孩的唇瓣,往下点,细白的脖颈。

窗外的街景一直在后退,热风吹进来,黑发贴着巴掌大的小脸往他身边扬。

宁柏仁滚了下喉咙,声音哑了几分,“好了,以后别这样了。”

说完,便把她的手拉了出来,表情恢复以往不变的阴郁,书包却始终盖在裤裆上。

李娇努着嘴,闻了闻手,yue,怎么有股蛋腥味啊,她嫌弃的擦在宁柏仁的衬衫上,然后跟个没事人一样搞她那些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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