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将军可愿做咱家的孪宠?”(过渡/T咬手指/双向暗恋)
这天夜里,余阳夏终于退了烧。
袁太医诊脉后禁不住露出喜色:“余将军吉人自有天助,伤口呈粉红色,没有坏死,脉象果然也平稳很多……只需继续用药静养,约莫很快就能苏醒了。”
虽然嘴上不敢说,但袁太医是衷心不希望余阳夏死的。与朝堂上那些勾心斗角、一心只想着夺权的人不同,袁太医自诩只是个医术高明些的普通人,他深知北疆这三年都是余将军守下来的,若不是他苦苦鏖战死守边疆,险胜匈奴,那些官老爷们哪还有争权夺利的闲工夫?不知道早跑到哪躲着去了!
阴容狭长漂亮的眼睛微眯,把袁太医细细地打量了一番。他相貌太过阴柔,但气势却如同出鞘的剑锋一般不加掩饰的尖锐,直把袁太医看得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方才想起来阴督主和余将军一向是立场相对、水火不容的,自己在阴督主面前因为余将军身体好转而面露喜色,这不是犯了对方禁忌吗?担心自己一出门就让锦衣卫绑起来扔到护城河里,一时间想要替自己描补两句,又不知如何说才好,只得僵在原地。
对方的想法太过于明显,阴容不屑地嗤笑一生,吊起尖尖的嗓子一唱三叹:“余将军肱骨之臣,此番击退匈奴功劳显着,咱家自是希望余将军身体大好,才好继续守着咱们大燕江山么……袁太医术精岐黄,仁心仁术,自然当赏。”
袁太医听着对方唱戏似的腔调,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反讽,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忙不迭抹着冷汗跟小太监下去领赏不提。
阴容屏退了下人,回到余阳夏床边坐着,拉过他一只手无聊地摆弄,一边似嗔似怒地抱怨:“咱家有那么吓人吗,不过是看了那太医几眼,何至于吓成那样……”说着又把余阳夏的手指含入口中轻轻地咬,嘴里含糊道,“连个八岁小孩都不如……那时候我们小余将军都没有吓到……”
……
余阳夏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
那张令人魂牵梦萦的脸就近在咫尺,阴容的唇很薄,是个十足的薄情刻薄的样子,偏偏却在上唇有个圆润的唇珠,颜色又被白皙的皮肤衬得过分艳红,这样一双唇含着自己的手指,贝齿衔着略显粗糙的指节磨蹭,粉嫩的舌从唇瓣间闪现,绕着手指黏腻地打着转……
可怜余将军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身上无一处不疼,尤其胸口被贯穿的地方简直宛如爆炸一般要将他撕裂。但被阴容这么一搅和,余阳夏根本顾不得疼痛了,只感觉浑身发麻,好似被抛向云端,头昏脑胀不知身在何处,还以为是和往常一样在旖旎春梦里和阴容相见,于是讷讷地喊对方的名字,一时委屈地想告诉阴容自己险些死在战场上,再也见不到他了,一时又疑心自己早已经死了,只不过老天爷可怜自己,赏他一个圆满的梦,要不然怎么这梦里的阴容如此主动,竟好似爱慕自己一般?
阴容感到嘴里的手指微微一动,立时放开余阳夏的手向上看去,果然见他微微睁了眼,正神色茫然地看着自己,一时间心头犹如山崩海啸般,庆幸、欣喜、后怕……种种复杂情绪喷涌交汇,直逼得阴容眼角发红,呼吸急促。
余阳夏昏迷的这十几天里,阴容每每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就是对方被抬进宫里的画面——他的余将军才二十多岁啊,却被逼到那九死一生的北疆前线,回来时整个人宛如鲜血染就的血人,胸前插着一杆银枪,多余的部分已被锯掉,看着无比惊心动魄。军医却不敢动贯穿心口的枪尖,说是看位置恐怕穿过了心脉,一旦拔出,可能不出三刻就会血崩而亡。即使意识全无、气若游丝,那人手里还死死握着他的青阳剑,军医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把他的手掰开,就这么一路从北疆握到了京城。
想到这里,阴暗的情绪几乎将阴容淹没。
他知道余阳夏心系黎民百姓、心系大燕江山,背负着镇北将军的责任,义无反顾地奔向战场,纵使命悬一线,余阳夏绝无后悔、绝不迟疑,他的余将军就是这样风光霁月的人。
但他阴容不是。
那年御花园初遇,年幼的余阳夏只不过是对着一个陌生人释放了一丝丝善意,根本不知道自己招惹了怎样一个彻头彻尾的烂人——阴容已然自私地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东西,克制不住地想要占有,想要把他拉入深渊、同自己一起堕落……与其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受伤,不如干脆把对方豢养起来,给自己当孪宠,只取悦自己一个人。他会好好保护他的小将军的,金屋贮之,锦衣玉食,不给任何人看,再没有人能够伤害他哪怕一丝一毫。
可以说阴容能够从洒扫太监一路爬到掌印大太监,靠的就是这可怖的执念。只是他终归是慢了一步,三年前余阳夏被逼到北疆时,他还只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哪怕他执意在每一封赞同镇北将军北伐匈奴的折子上画点,那方印玺不在他手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纸空谈。
他没能护住自己的小将军。
于是余阳夏离开的这三年里,阴容找上了传闻中的闲散王爷,当今圣上的胞弟,晋王秦修筠。长达几日的言语交锋、相互拉扯后,二人终于达成共识,一人有心皇位,只是苦于今上忌惮打压;一人无心分权,只想得到自己的心上人。在秦修筠的帮助下,阴容终于坐上了九千岁的位置,等来了一个能够将余阳夏护在身边的机会,他不想再错过了,这一次,说什么也不会放他离开。
阴容重又把余阳夏的手指含进嘴里,这次不再是克制地轻咬,而是宛如饿虎扑食一般给予他疼痛与咬痕。
“余将军可算是醒了……呵呵,现在外面多少大臣都盼着您死呢,不过咱家不许你死,到底不还是叫我救回来了?”
阴督主一向是会演戏的,故意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眸光流转,一双水光潋滟的眼自下而上地瞅着余阳夏,若是不听他话中的内容,还真以为他是一心为余将军着想,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群臣如狼似虎,唯独咱家还念着余将军功高,拼死拼活才勉强保了一条命下来。可如今余将军重伤未愈,怕是虚弱不堪,如何能应对这朝堂阴险呢?咱家倒是愿意帮衬着余将军,只是需要余将军答应咱家一件事罢了……”
阴容那副装出来的无辜嘴脸渐渐维持不住,凤眸隐隐透出癫狂的神色。
“余将军,可愿做咱家的孪宠?”
……
余阳夏其实根本没理解阴容的话。
他伤得太重,如今虽然堪堪能够睁开眼,却依然昏昏沉沉,耳蜗中阵阵尖锐轰鸣,搅得他头疼欲裂,只能断断续续地听见几段话,但几乎无法解析其中的意思。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拽着他的思绪往下沉,将要坠入一片黑暗,唯一维持着他意识的,就是手指处传来的温热的疼痛。
恍惚间他听到阴容问他,愿不愿意做自己的孪宠。
余阳夏不合时宜地想起来,曾经他实在忍不住自己的龌龊心思,打破了自己发过的誓,发誓再也不要介入阴容的生活,偷偷派暗卫去调查阴容,却发现这十几年来,阴容身边从未有过哪怕一个孪宠、小倌。旁人为了巴结他,也不是没送过人,男的女的都有,一概被他回绝,实在拒绝不了,也从没有收用过,只是过段时间就寻个好人家嫁出去了。
余阳夏得知此事的时候,心中又酸又甜,既高兴他没有收用过旁人,又有些担心他已经心如枯槁,对情爱没了心思,那自己岂不是也没有机会了?不过现在看来,阴容竟是对他有欲望的,就算是因为恨他想要用这事来折辱他,总比之前那十几年来只能守着自己那无望的爱恋,远远望着对方要好。
再看此时的阴容,眸子泛着猩红,狠狠地咬着他的手指不放,颇有一副若是自己敢说半个“不”字,就要把人先奸后杀的模样,可指节处却能感觉到阴容的牙关在发抖,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眼中已经铺了一层浅浅的水光,仿佛遭到拒绝后来不及施以惩罚,自己就先要心碎而死了。
思及此,余阳夏不禁抿着苍白干燥的唇笑了,他费力地操控左手勾了勾阴容的下唇,说:“好。”说完又担心自己声音太过沙哑虚弱,让阴容听不清了,便又坚定地重复一遍,“我愿意。”
话音刚落,余阳夏终于抵挡不住身体的虚弱,迅速昏睡过去。
……
书房里,阴容正低头批阅折子,冗长的文字看得他秀气的眉毛皱得死紧,偏偏书桌对面还杵着一个煞风景的闲人,更觉心烦意乱,挥手赶人:“晋王殿下要是没什么事,可否先行离开,没得在这里打扰咱家替您卖命。”
秦修筠毫不在意他的不敬,自己拎了阴容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茶,入口品了品,上好的明前西湖龙井,不禁有些牙酸:连自己府上都不见得能有多少的贡茶,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这死太监就这么随便泡了放书房喝,到底是司礼监的,上贡给皇帝的东西,都得他们先挑一番呢!
“你上次派人来给我透口风说看着点户部那边,预备要动手了,听你这意思,你和余将军的事成了?”
闻言,阴容的脸色又沉了几分,阴测测道:“可不是么,咱家这下可得了个和心意的孪宠了……”
秦修筠惊得连茶都差点喷一桌子,大喊:“我之前劝你说孪宠什么样的找不着,可不是真让你把、把那个余将军收了的意思啊!那可是镇北大将军,你也敢?!”
“不然呢,人家余将军亲口答应的。镇北将军风光霁月,要不是不得不求咱家保全他的兵权,哪里用得着委身于一个阉人。”阴容冷笑一声。
秦修筠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想到二人纠缠不清的过去,欲言又止地想劝,最终还是觉得感情这东西还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且让他俩折腾去吧,要是这俩人闹起来把对方折腾死了,自己还能在旁边捡个漏。于是略一抱拳,幸灾乐祸道:“保重。”
阴容简直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秦修筠这个混蛋在打什么主意,根本懒得搭理他,正要大逆不道地把辅政亲王轰出去,突然又若有所思地叫住了对方:“咱家记得晋王殿下曾经也是得了个风流王爷的美称,想来在这方面应该颇有见地吧?”
秦修筠有种不详的预感,警惕道:“你想干什么?那都是我为了骗我那个皇帝哥哥演的啊。”
“没什么,只是想让王爷帮咱家一个小忙。”阴容眉眼笑得弯弯,细声细气道,“帮咱家搞点东西来。”
自打余阳夏亲口答应了要做阴容的孪宠之后,阴容连着三天都没怎么回自己府里。一方面是因为前段时间余阳夏昏迷的时候,他推了一切公务去照顾对方,一些重大事务推了再推,再不做出决策恐怕下面的秉笔太监都要一头撞死在他跟前了;另一方面,阴容的心里很乱,他没想到余阳夏会同意,当时说出口的时候他只觉得有种自毁般的快感,认定了这话一出口,两个人的缘分就算是亲手被自己毁干净了……但是余阳夏再一次接住了他。
阴容心理阴暗,习惯了什么事都往最坏了想,于是觉得余阳夏只不过是为了求他庇护、受他胁迫而已,但又没办法骗自己,因为他清楚地看到,余阳夏答应自己的时候,是笑着的,这又怎么能不让他心生妄想呢?
希望与绝望的来回拉扯,让阴容不知道如何面对余阳夏。不过余阳夏身体还在恢复,一时间没办法履行那孪宠的指责,加上最近确实公务繁忙,索性就借着这个理由避开余阳夏,也是给自己一个缓冲的时间。
只不过余阳夏到底是久经沙场练出来的强健体魄,从昏迷中清醒后恢复得很快,如今已经能下地行走,刚刚还托屋里的内侍过来问阴容在哪里,怎么还不回来。阴容心知再无法拖延了,正巧拜托晋王帮忙采买的物件也到得七七八八,干脆捧起装满了稀奇古怪淫物的木盒,往卧房走去。
……
余阳夏这几天也是颇为煎熬。
他不想显得自己太急色,真像个孪宠似的勾着主子争宠,但是他迫切地想要确认阴容对自己是否有欲望……又或者,他可以奢望阴容对自己有感情。只是余阳夏了解阴容,他此刻必然是摇摆不定,怀疑自己是委曲求全,不肯相信自己的感情。这是他黑暗的过去给他留下的,余阳夏知道一时间治不了他这个敏感多疑、凡事往最坏想的性子,但是情迷意乱时的肢体动作骗不了人,余阳夏只想从中窥探几分那人的心思。
但是,怎么才能把一个太监勾得意乱情迷呢……?一贯被评价为不解风情的余将军有些苦恼地想。
这时阴容推门而入,打断了余阳夏的思索。
“咱家一向是不喜欢强人所难的,特特给余将军留了几日思考,余将军可想清楚了,是你自愿当孪宠求咱家庇护的,咱们各取所需罢了……别到头来又怪咱家折辱你了,咱家可承不起镇北将军府的怒火。”
阴容皮笑肉不笑,眼神阴测测地盯着坐在床上的余阳夏。
余阳夏站起来直视阴容的眼睛:“我先前就说了,是自愿的。”他说话总是这样直不愣登的不会拐弯,但却格外的沉稳笃定,叫人听了不自觉地心里信服。
眯起眼睛定定地与余阳夏对视,阴容有意地用眼神施压,照理说是挺吓人的,曾经有被抓到东厂审讯的人只是被阴容这么看了一时半刻,便吓得什么都招了。但余阳夏毫不畏惧,一双清澈坚毅的眼将他的视线照单全收,看不出一点心虚和动摇。二人就这么四目相对了一会,阴容先移开视线,嗤笑一声道:“既说明白了,那就开始吧。”
“放心,咱家顾及着余将军身子尚未大好,不会玩得太过火……余将军只要乖乖听咱家的,保证让你爽得欲仙欲死。”
刚刚还分毫不让地与阴容对视的人,只是听了这句根本称不上荤话的荤话,便眼神躲闪了起来,颧骨处掠过一抹薄红:“那……我该怎么做?我不会。”
就这一句话,直接把阴容心里的火点着了,险些压不住体内的兴奋。他的小将军太会勾人了,还说什么不会?
“看来余将军这方面学术不精……不过咱家心善,自会好好调教你的。”阴容眼神晦暗不明,舔了舔唇道,“现在先坐到床上去,把衣服脱了。”
余阳夏想到要在心上人面前袒露身体,既羞涩又有些隐秘的期待,没有太多犹豫就伸手解开了中衣的带子,露出被纱布层层包裹的胸膛。余阳夏原本身材极好的,身上都是漂亮又充满力量感的肌肉,外面裹着一层薄薄的柔韧的脂肪,可如今鬼门关前走了一回,却是轻减了许多,显得有些瘦削了。他脱了中衣,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材,自己也觉得不如从前,有点担心吸引不了阴容,颇为不自信地去看阴容的脸色。只见对方一张天仙似的脸染了欲色,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身体,凤眸中的火险些一路烧出来,余阳夏就知自己对他来讲还是有魅力的,心中放松,干脆松手让缎子做的中衣流水一样落到地上。
阴容定定看着面前那只着了亵裤的躯体,麦色的肌肤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疤痕,胸口处缠着惨白的纱布,隐隐渗出血迹。这种残缺破碎的样子更加勾人,阴容只感觉身体中有一股陌生的火在乱窜,无处发泄,想要狠狠地蹂躏这具身体,摸遍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掌控他的欲望,让这伤痕累累却又精瘦而充满力量感的、战神般的躯体臣服于自己。
阴容再也难以克制,伸手将余阳夏推倒至床头,战场上屹立不倒的将军顺从地躺下,让阴容跨坐在自己腿上。
宛若柔荑的白皙手指抚上余阳夏线条硬朗的侧脸,引得他眼神颤抖,忍不住将脸往那手心里靠,阴容却轻笑一声,手指向下移动避开了,指尖贴着皮肉,似触非触、若即若离,一路向下划过不断吞咽的喉结,到锁骨,再到胸口那纱布上。
“这纱布倒是碍眼得很,咱家都没办法好好玩将军的奶子……”
说着阴容准确地将指尖按到了乳头的位置,隔着粗糙的纱布轻轻地绕圈。余阳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看似没用的器官也能给人带来快感,还要加上那纱布的摩擦,叫他体会到一种酥麻的爽感,忍不住粗喘起来。分明阴容的手指只是在乳晕打转,都没有直接刺激到乳头,但他却被玩弄得乳头挺起,将纱布顶出一个小包。
“将军的奶子好生淫荡,都没有碰到就已经立起来了。”
阴容发现用这种淫词艳语刺激余阳夏特别有效,每每听到直白淫秽的话,余阳夏的脸色就变红一分,喘息也更加明显,一副十分情动的样子。这样的余阳夏真的太过色情,阴容有些失去耐心,只想狠狠地玩弄对方,便用上两只手齐齐按上余阳夏两边乳头,隔着纱布快速拨弄立起来的乳尖,时不时用指甲刮搔。
快感瞬间增幅,余阳夏受不住地挺起胸口叫出声来:“啊……太快、别……”
与此同时,从刚刚被阴容抚摸脸颊开始就有些勃起的下身彻底硬了起来,直挺挺地抵着阴容的后臀。余阳夏无意识地挺起劲腰追逐快感,一下下地隔着亵裤蹭阴容,分明阴容身上穿戴整齐,只是隔着那么多层布料摩擦,却让未经人事的余阳夏爽得有点头脑发懵,阴茎硬得要把薄薄的亵裤顶穿,甚至帐篷的顶端都有了一丝湿意。
感受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着自己的臀缝一下一下地顶撞,阴容其实因为对方动情的反应而非常愉悦,但面上故意一沉,反手抓住那根精神奕奕的东西,诘问到:“余将军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看咱家是个阉人,故意拿这物什膈应咱家不成?”
命根子被紧紧攥在手里,挤压带来疼痛的同时也有几分莫名的快感,阴茎反倒搏动得更起劲了,亵裤顶端的水痕也逐渐扩大。余阳夏气息不稳,但方才还一片情欲迷蒙的眸子多了一丝清明:“不是的……我怎会…呃,轻点……”阴容手上力道愈发大,余阳夏被攥疼了,不由伸手去握阴容的手腕。
阴容却不管他辩白,厉声呵道:“手放下!玩你自己的奶子去!”
余阳夏看阴容沉了脸色,怕他真的不开心了,顺从地把双手放到胸前,却为难地不知如何是好。阴容冷眼看着对方青涩稚嫩的样子,口气冷淡地指挥起来:“拇指中指捏着乳头,用食指摸你的骚奶子……快一点,用力一点。”
自己玩弄奶子却和阴容动手有不一样的感觉,快感没那么尖锐强烈,但羞耻心却涌了上来,身体都好像更加敏感了。余阳夏微张着嘴喘息,时不时泻出几声压抑的呻吟。
阴容看他进入了状态,满意地俯下身去进行下一步。他先是扒掉余阳夏身上最后一件亵裤,那根硬挺的阴茎便蓦地跳了出来,形状漂亮挺拔,个头也出众,是个没怎么使用过的淡粉棕色,覆盖着狰狞的青筋,唯有龟头因为快感涨得通红,小孔不断溢出透明的汁液,随着茎身的抽动被甩落。
先前倒是听说过有些太监被去势后,反而会对男人的阳具产生狂热的崇拜,阴容此前并不太理解,但此刻看着眼前这根堪称完美的尤物,却好似有点懂了。忍着触摸虐玩的念头,阴容略过勃勃跳动、欲求不满的性器,直奔臀瓣间那处隐秘的穴口。
余阳夏正沉浸于乳首的快感中,突然感到冰凉的手指触碰到了敏感的会阴,紧接着就摸上了那个小洞。
纵使余阳夏肖想阴容多年,从来没想过阴容会委身他人作为被进入的一方,自然也做了心理准备,但任谁,热热闹闹地吃喝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只有余阳夏的目光默默地追随着太监的队伍,看着末尾那人踉跄地追着前面,背影消瘦得好像凛冽的北风能把他吹散了似的。
即使受辱如此,那人都始终没有看过自己一眼。
是不记得自己了吗?
十岁的余阳夏觉得有些难过,但随着他慢慢长大,却觉得这样也好。
别人或许看不出,但余阳夏见过御花园里阴容被他发现时的眼神,和他流着血搬那盆珊瑚时如出一辙——阴容动了杀心。
自从那次生辰宴之后,余阳夏央着父亲,想把阴容调到自己府上,好让他不要受这么多委屈。但那次父亲没有同意,而是抚摸着他的脑袋,神色难得地有些无奈和复杂:“那孩子……身份太过敏感,当年那案子是皇帝亲自下的判决,任何人同他扯上关系,就相当于直接驳皇上的面子。”
“虽然可怜,但他现在只能靠自己。其他人的帮助只会为他招致猜忌。”
“你若想帮他……就悄悄地帮吧。”
因着这句话,余阳夏在背地里偷偷帮了阴容很多年。
镇北将军府自来有培养暗卫的习惯,余阳夏出生的时候老镇北将军就在着手给他挑选好苗子培养了。于是余阳夏常常差使暗卫去阴容身边,也不做什么太明显的事,偶尔趁他不在的时候帮忙把要扫的地扫一半,或者帮他把洗地用的水打好——不过更重要的是向余阳夏汇报阴容的动向。
余阳夏就这么间接地陪着阴容一路从洒扫太监做起,见证了他忍辱负重,抓住一切机会向上爬。在阴容为了夺权甘愿委身于喜欢虐待下人的大太监,被鞭笞得浑身没有一块好肉,夜里高烧昏迷时,余阳夏派暗卫把伤药放在他床头;在阴容因为办事利落得了当时东厂督主的青眼,而被上峰记恨罚跪的时候,余阳夏拜托自己在刑部任职的友人,假装有事务找上峰攀谈,解救了已经跪了好几个时辰的阴容……虽然几乎没有与阴容说过话,余阳夏却觉得自己愈发在乎阴容,阴容也越长越好看,气质越来越锋芒毕露,越来越吸引他的目光。
他忍不住想要知道更多对方的消息,想要让对方知道有一个人从初见开始就忘不了他,一直注视着他直到现在。
直到阴容进入东厂。
那时他接手的法地在胸口正中抽插磨蹭,速度之快、力道之大,让那块不见光的皮肤被磨得生疼,也是逐渐泛起了嫣红,好在余阳夏的鸡巴一直在激动地吐水,汩汩的前液全都蹭在阴容胸口上,湿淋淋地泛光,好歹算是充当了些许润滑。
“你、嗯、你个傻子……轻点……”阴容嘴上娇嗔一句,身上却是爽的,他的身体和精神似乎都已经学会了从余阳夏的表情、声音、触感和气味中摄取快感,只要是余阳夏,就会让他浑身发软发热,阴茎酥麻流水,最后一边用废物鸡巴潮吹一边攀上颅内高潮。
余阳夏此时已经听不见了,只知道拼命挺腰,但仅仅是阴茎下侧与胸口摩擦,还不足以缓解猛烈的药效,他茫然无措,锋利俊朗的眉梢蹙得死紧,嘴里痴痴念着:“不够……督主,督主帮我……”
一看就知道余阳夏是个正经人,估计春宫图是没怎么看过,两手按着他胸也不知道动一下,就这么傻愣愣地使劲磨他胸口。不过阴容可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了,他不介意教教自己单纯可爱的小将军,也不介意让自己更爽。阴容抚上了那两只一动不动的大手,带着他放在正确的位置,耐心教他:“你把手放到两边……这样捧着它。”
余阳夏听话地照做。不知是否因为是阉人的缘故,阴容的胸乳既不似瘦削的男人那样平坦干瘪,也不似余阳夏这种健壮的男人那样结实,反倒像是还未成熟的少女,微微地隆起,手感也软得好似丝绸包裹着流水,在他手中轻轻震颤。因着他把手放在了这对乳房的外侧,硬挺的两颗乳头终于从压力中释放,慢慢从乳晕中探了出来,艳红的颜色好似樱桃,衬着雪白肌肤上几道刺目的红痕,别有一番被凌虐过的淫靡。
“然后用你的拇指按着这里……嗯啊!呼……对,就是、这样!”
余阳夏目不转睛地盯着阴容扳过自己的拇指,放在了那两颗鼓胀的乳头之上。肌肤甫一接触,阴容瞬间剧烈地抽动,唇齿间泻出一声无法克制的娇喘,胸口挺起,倒像是主动把乳头往他手下送一样。终于摸到了他魂牵梦萦的这对乳头,余阳夏兴奋得连胯间胀得发疼的阳具都不顾了,试探着动了动指头,阴容一下就扬起头发出一连串呻吟;当他无师自通地用拇指缓慢画圈按揉阴容的乳头时,阴容更是爽得慌乱抓住他的手腕,腰肢无力地挣扎挺动,就连眸子里都隐约浸了水光。
太爽了,没想到这里能这么爽、这么敏感。阴容差点要后悔教余阳夏玩自己的乳头了,但随后还是败给了铺天盖地的愉悦。毕竟他作为阉人,很少有别的器官能给他造成这种生理上直观又强烈的快感了。
阴容忍耐着胸口处源源不绝的冲击,抽空低头看了一眼还杵在他胸口搏动的紫红阳具。他还没忘了余阳夏中了春药,得让他先发泄出来解了药性才行……阴容从握着他的手腕转而捧上他手背,这招也是他从晋王找的那些画本上看来的,他也没实践过,不确定能不能行得通。
总之面上不能露怯,且先试试。阴容双手微微用力,引导着余阳夏:“现在用点力……看看能不能裹住。”
余阳夏屏住呼吸缓慢加力,手中柔软细腻的乳肉被拢住,逐渐向中央聚拢,贴上了勃勃跳动的阴茎。雪白的软肉从指缝中溢出,被生生挤成了接近女人胸乳的样子,略有些疼,但阴容看着自己胸口之间被挤压着的阳物,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没想到从画本里看来的乳交,竟然真的可以实现。
正当他走神时,上方传来余阳夏几乎是哀求的声音:“啊啊……好舒服、这样好爽……督主、督主告诉我怎么做,接下来怎么做……”
“呵呵……”阴容看他这幅样子,忍不住舔了舔唇,一只手偷偷顺着余阳夏的腰肢往后摸,划过他紧绷的臀肉,循循善诱道:“接下来,将军就可以操咱家的胸了呀。”
下一秒,余阳夏就蓦地一挺腰,肉棒从被前液浇得透湿的乳缝间猛地顶了出去,直接一路顶到了阴容的下巴,紫红鼓胀的龟头在肌肤上留下一个水印。余阳夏的动作没有半点停滞,立刻甩着劲腰抽插起来,水液噗呲噗呲地到处飞溅。同时他保持原本姿势的双手也不由得动了起来,阴容到底不是女子,即使用力拢着胸肉也并不能完全包裹住余阳夏粗硕的阴茎,只能勉强覆盖两侧,余阳夏便无师自通地挤着手心里的软肉去揉、去磨,让那又软又滑的细腻乳肉仿佛有生命一样按摩嘬吸自己的阳具。连带着按在乳头上的拇指时而随着转着圈将勃起的硬挺按进鼓鼓的粉色乳晕里,时而学着之前阴容欺负自己的样子快速上下拨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