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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会榨G的莬丝花

 

谈判陷入僵局,鬼佬既不肯放这批好货溜走,也不肯再提价。岛田无聊地撑住椅子扶手,东看西看。

他是这次日本松平组派往意大利的成员中资历最浅的。坐在最前列的松川是这次的组长,他瞄着松川严肃的侧脸,对方的山羊胡翘着,眉心高高隆起,像一团打湿的卫生纸沾在上来,滑稽异常。

不得不说,松川是个很有定力的男人,因为在松川侧前方的教父怀里,正躺着一个只裹了绿色绸缎披肩、近乎裸体的小美人,他却看都不看一眼。

松川这家伙,不会是性无能吧?岛田恶趣味地想。

这一代黑手党教父名叫乔瓦尼,听说才三十岁,在黑道领导这行算年纪小的,也算长得不错的。毕竟是欧洲人,高鼻深目,肩宽胸阔,衬托得怀里那个娇小的美人像个洋娃娃。

“洋娃娃”的黑卷发剪得高高的,簇拥着高高的颧骨,玻璃绿的眼睛,皮肤像牛奶一样白润,虽然有着显着的欧洲人轮廓,却莫名有种东亚美人的恬静感,让岛田心中生出“亲切”的幻想。

男人的手掌搂在他胸口,他像只要人挠痒的猫,腰肢扭摆着将胸口往那手掌里送,淡粉色的乳晕时不时跳出来,咯咯笑着,卷发晃得满脸都是。之前谈判时,他便总捣乱,弄得男人们都没心思再想除了他之外的正事。此时,在被男人安抚似的揉了揉身体后,他支着眉望着头顶的男人,脸上是短暂餍足后更加渴望的神情。

岛田知道,那是乔瓦尼养的娈宠,名叫弥加,已经养了许多年,却还是一副十来岁少年的模样,听说是因为年少时被喂过药,过早催熟了身体,体型便再也长不大。

真是变态。

谈判暂时进行不下去,教父让人端上酒水,稍作休息。岛田和身旁的川崎换了个眼神,两人相约去上厕所。为防偷袭,两人并排站在小便池前,却都许久没有尿出来。

川崎探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随即也给他展示自己的。

“哈哈。”两人都笑起来。

而后,川崎压低声音问:“喂,你知道吗?那个乔瓦尼,一年前还只是个小喽啰。”

“什么意思?”

川崎看了看厕所外的服务员,小声道:“乔瓦尼是头衔,现在已经到六代目,每一代都是被杀掉。”

对话让岛田放松下来,能断断续续尿出来,看了一眼自己半勃的下体,想着没有那么快,便追问道:“换的这么快么?真是短命鬼。”

“他们并非世袭,甚至不是亲戚,唯一的联系就是,”川崎将头歪过来,“里面那个小骚货,听说每一任乔瓦尼上任的第一件事,都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操他,他们觉得只有操得上任老大的床宠哇哇叫,才能证明自己更强。”

“这群低级的杂鱼,”岛田狎昵地笑笑,“不过,那确实是个尤物。”

再回到宴会厅,名叫弥加的尤物依然坐在教父怀里,不过并非之前那么没骨头地歪卧着,而是半趴在桌边,双膝跪在教父腿上,像只企图爬上桌面的顽皮小猫。他双手抱着一碟奶油小蛋糕,正用叉子挖起一大坨往嘴里送。

蛋糕把他的腮帮子撑得鼓起来,几块奶油溢在嘴角,他用手背抹了抹,不曾想指背也沾着奶油,倒抹到了鼻子上。

听说了他是个历经多代首领的宠物之后,再看到他这般娇纵之后,岛田的眼睛便挪不开了,想搞清楚他到底是被豢养得幼稚,还是真的痴傻。

又吃了几大口的弥加注意到他的目光,眼睛也转过来,肩头挂着的深绿绸缎披肩衬得那双碧绿的眼睛更加清澈剔透,如同清可见底的浅湖,忽而弯起来,抿着蛋糕叉朝他微微歪了下头。

岛田喉头一窒,感觉心脏连着下身一起跳了跳,往后躲了躲,继续望着弥加。

弥加已经转移了注意力,眯着眼专注地舔着蛋糕叉缝隙的奶油,红润的舌尖抵着叉缝来回滑动,而后将沾着奶油末的舌头收回去抿。

这时,佣人进来收走餐盘,随其进来的还有几个黑手党,他们押着一个头破血流的亚裔男人,男人已经赤身裸体,胸口纹着不知名的图腾。前排的松川猛地站起身来,岛田也认出来,因为那正是松平组在日本的对手家的纹身。

教父用意大利语对众人说了几句,一旁的翻译员将话翻译成日语,大意是让松平组放心,和乔瓦尼家合作会非常安全,所有不是我们朋友的人,乔瓦尼家都会替松平组扫除掉。

说罢,教父接过手下呈在托盘上的枪,抬手一枪崩穿了男人的脑袋。

宴会厅陷入死一般的静谧,无论是威胁般的示好,还是被对手跟踪至此,都让松平组成员们的心情变得沉重。

打破沉默的是弥加的一声尖叫。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只见弥加背对众人缩在教父怀里,一只手环着教父的肩膀,一只手揪着教父的衣襟。

“呜——呜呜——”他像被惊吓到了,抽泣着,头脸用力蹭着教父的下巴,仿佛要把那里顶开一个可以藏身的洞好钻进去。扭动间,他身上裹着的绿色绸缎松散开,滑到了小腿下,他半跪着搂住教父,浑身颤抖得雪臀都在轻颤,臀根处挤着一团圆鼓鼓的粉肉,形状如一头肉粉色的鲍鱼,竟然是一副女人的阴阜。

岛田觉得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止他勃起了。

教父不悦地扫视一圈,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忙挪开眼睛。教父掀开大衣将爱妾裹进怀中,让他躲在衣襟里抽泣,并低声用意大利语对他说着什么,听语气像是什么安慰的话。

岛田坐在最末,在教父视野最远的地方,便大着胆子用余光瞥他们。只见教父将一只手把玩着弥加裸露的乳尖,安抚似的揉捏。而哭得嘴唇发红的弥加,则紧抓着教父的手臂,抬起双腿用膝盖磨蹭男人的手腕,非常自然地当众求欢。

听说,教父的上任仪式也包括当着帮派中上层成员的面操这位铁打的娈宠,这象征着所有成员从那一刻起,都将如上任教父的宠妾一样,全身心地接受他、爱戴他和畏惧他。

此刻,教父的手臂深陷弥加的双腿间,轻轻抽动着,弥加毫不避人地呻吟出声,声音婉转。

真是一只合格的金丝雀。

岛田听入迷了,不自觉地转过头去看,直到身旁的川崎在桌下碰了碰他,他才回过神来。

那头的弥加已经整个人倒在教父的臂弯中,一只雪臂搭在胸口,掩住脸颊哭泣般高高呻吟几声,才气喘吁吁地软窝回教父怀里。

如此活春宫,松川脸色难看。可是川崎却悄悄递给岛田一张餐巾纸,上面写着:“松川这个伪君子。”还画着一个晕倒的鸡巴。而后,川崎抽回餐巾纸,在鸡巴图案下面写:“你也闻到了吧?”

岛田暗地环顾一圈,果然看见对面皮肤最白的佐藤已经脸色通红。岛田望向川崎,两人相视一笑。

翻译员又说话了,通知各位继续谈判。教父给出了一点象征性的让步,并提到松平组连被跟踪都没有及时发现,让乔瓦尼家开始怀疑松平组的能力。

黑道说白了就是一群用暴力牟利的家伙组成的群体,利益是唯一的“道德”标准。几分钟前,还是替我们的朋友扫除敌人,见松平组还不退让,便成为了压价的把柄。

“乔瓦尼桑,不胜感激您的慷慨,但我们需要时间考虑后,才能给你答复。”松川忽然说,“况且——呃!”

日语声戛然而止,还来不及由翻译员转述给教父便被从教父怀中爬上桌面的弥加打断。弥加像一只敏捷的猫那样跃上桌面,伸出一只手拽了拽松川的胡子。

“啪——”松川一把打开弥加的手背。柔弱娇小的弥加被那力道掼倒在桌上,身上裹着的绿绸也滑落到下身,洁白得只有淡红指印的胸膛剧烈起伏,委屈极了,捂着手臂吃痛似的不断喘息。

教父没有动,于是没有任何人帮助他。似乎他终于为了他的娇纵鲁莽付出了代价,松平组是真正的男人流着血建立起来的,意大利毛猴子可休想让他们对一个不男不女的禁脔客气。

松川身旁的山下站起身来,他是副组长,负责唱白脸。他劝着松川坐下来,又取下镶嵌着珠宝的领带夹对蜷缩在桌面上哭泣的弥加摇了摇,用英语说:“不要哭,瞧,亮闪闪,礼物。”

弥加揉着眼睛支起身,回头看了教父一眼,见教父点头,才怯怯地伸手去拿男人手里的领带夹。

“拿去吧。”男人抬了抬手心示意。

弥加伸长手臂,指尖即将碰到领带夹时,径直越过插进男人敞开的西装里,拔出了对方插在腰内侧的左轮手枪。

松平组所有人几乎都摸向了自己的枪,却见弥加只是一手反握着枪管,另一手拨弄转轮,如幼童拨弄自行车上的脚踏一般天真专心。

山下率先笑起来,张开双手示意大家冷静,而后坐下对众人道:“多可爱,真是天使。”

男人们都笑起来,连教父也微微一笑,似乎很受用的样子。

弥加调转枪头朝向山下,嘴唇微撅着发出“哒哒”“哒哒”的声音。

山下用日语对他说:“连保险都没有开,这样可是打不中我的哦。”因为是日语,只有松平组和翻译能听懂,乔瓦尼家的人并没有立刻笑,而是反应了许久,见教父笑起来,才加入笑声中。

一时间宴会厅热络起来,方才的剑拔弩张像水蒸气一样漂浮到了天花板上,远离了坐着的人们。岛田和川崎也加入了因语言不通而热情异常的大笑。

“砰——”

血花从山下胸口喷出时,岛田的嘴角还大大咧着。一切忽然像慢动作,弥加抬直的双臂往后顿挫去,后坐力让卷发和两只淡红的乳尖都在轻轻摇晃,他几乎是看见又一发子弹是直直射向松川的脑门。

“砰——”

弥加雪白的双臂溅上血滴,漂亮的小脸浮现毫不掩饰的兴奋。

“彼らを杀せ。”*杀了他们。

屠杀瞬间开始,被屠杀者根本没有反应时间,很快被射倒一片。

弥加——或者说真正的乔瓦尼,正用一只纤细的玉手轻按着因极度兴奋而起伏的胸口,轻快如跳芭蕾舞般穿过鲜血横飞的长桌。他弯下腰,随手抽出一具尸体腰间的武士刀,拖在身后一路划过桌面,走到桌尾已经等待的那件“家具”

先前被以为是教父的男人,此时半跪在桌尾。在桌上的美人走到自己面前时,伸手捧起对方的一只玉足,舔去脚背上的血滴,而后站起身来,捧住对方的双腿,将脸埋进对方的下体开始口交。

被打中了肺部的岛田摔倒在桌面上,一把武士刀插进他的锁骨里,把他挑翻过来。

弥加一手揪着男人的头发喘息,一手抽出武士刀当空一抛,反握住掷进男人胸口。

岛田被那把刀钉在桌面上,活像一条被剔骨刀钉在案板上的鱼,嘴里呕出最后一口鲜血,扩大的瞳孔缓缓凝固,残存的听觉里,依稀捕捉到临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母语。

“雑鱼。”*杂鱼

狄伦斯·格雷带领起义军冲破皇宫大门后,预备做的第一件事是一刀割了老皇帝的头,第二件事则是抓住皇太子,将那个放荡的恶魔吊死在城楼上。

第一件事他已经做到了。当他提着老皇帝的头走进议政大厅,一眼便见到了他的第二件事。

端坐在王座上的美人头戴皇冠,什么也没穿,遮盖身体都只有披散着的金色长发。像是在突如其来的兵变中只保住了王冠,又似这副皮囊已经完美得不需任何衣袍装点。

听到脚步声,金发美人睁开了眼睛。淫荡的化身果然长了一双妖邪般的眼睛,是罕见的深红色。在苍白如雪的皮肤衬托下,那双红瞳犹如半掩在冰雪中的艳丽玫瑰。

黑兹利特王朝又被称作玫瑰王朝,族语是永不凋谢,因为黑兹利特家族的oga能诞下拥有长生血统的婴儿,他们平均寿命高达240岁,已经统治这片土地超过上千年。若非最后一位暴君死在狄伦斯手里,这位尊贵的皇太子还得再等上一百多年,才能坐上现在这个宝座。

提着老国王头颅的狄伦斯,将手下都留在了大殿之外。没有人愿意背负上弑君的罪名,但狄伦斯不怕。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无论那些瞻前顾后的胆小鬼是在他坐上王座后再叩拜,还是躲在外头烧杀抢劫,他都不在乎。

“就是你杀了我的父亲?”金发美人目光落到他手下的头颅,在他点头后,露出微笑:“现在我是王了,对吗?”

狄伦斯几乎也笑出来,以为不知天高地厚的美人儿是疯了。

男人嘲笑道:“你可以去马窖里称王,那里的公马急需交配。”

“干嘛这么粗鲁呢?”金发美人依然微笑着:“年轻的将军,听一听我的条件,也许你会改变主意。”

“我知道,你是oa。”狄伦斯不屑道,“帝都最浪荡的oga,无人不知。”

金发美人没有反驳,只是慢慢将胸前的长发拨到身后,露出雪白的胸脯。他的乳头是淡淡的粉色,隆起的乳肉比大多数男性oga都饱满得多,乳晕像两朵花瓣贴在上面,这副酮体生得完美诱人,没有任何alpha会不动占有的心思。

狄伦斯也不例外,无法移开的目光随着美人纤细的指尖来到腿间。美人将双腿分开架上王座,拂开垂在腿间的金发,将手伸进去。狄伦斯以为那里藏着一把隐蔽的匕首,但下一秒,美人就抽出了那东西,扬手丢在他脚边。

水晶制品在他肮脏的靴子边摔得粉碎,依然能看出部分碎块是男人龟头的形状。

“我可以给你一个有长生血统的孩子,让你作为皇嗣的父亲正当坐在这张椅子上。”金发美人用指尖轻抚着尚未合拢的雌穴,笑容依然完美。

“你想用哪个洞让我怀上都行呢,将军。”

两个小时后,王城外的军帐里,一个脸色难看至极的男人追着狄伦斯身后大骂:“你简直是疯了,你那个俵子蛊惑了!”

狄伦斯一语不发,男人继续吼道:“你应该一刀杀了他!而不是当着几百号人的面标记他!”

“行了。”狄伦斯咳嗽一声,脸色变回严肃:“这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弑君是个大罪名,只要有人想,不管过去多久,都能利用这一点来推翻我们。阿洛尔是合法继承人,我和他结合能让这一切变得名正言顺,这是出于维护我们共同利益的考虑。”

“阿洛尔?”男人不敢置信地大叫,“你已经叫他阿洛尔了?那个红眼睛的妖魔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与此同时,红眼睛的妖魔正趴在国王寝宫的大床上,着国王生前撰写的最后一份遗嘱。

遗嘱上清楚明白地写着,王位将传给国王于去年过继到膝下的侄子——阿尔弗雷·黑兹利特。传闻那其实是国王的私生子,因为名不正言不顺,一直挂在兄弟名下,去年才以国王侍酒的身份入宫。

而在阿洛尔·黑兹利特的名字后,仅仅分配着一个偏僻的封地。

阿洛尔将信纸凑到床头的烛台点燃烧毁,而后下床走到大镜子前,欣赏头顶的王冠。金色的王冠和他的金发相得益彰,他是王国的嫡长子,这王冠本就该属于他。

长生的祝福在玫瑰家族的oga子宫里,但家族中alpha们总担心他们掌权会动摇自己的统治。好在王朝礼法森严,即便王子阿洛尔是oga,作为神圣婚姻中唯一的子嗣也享有第一继承权。

标记是仅次于婚礼之后具有神圣契约力的仪式,它只被允许发生在两种情况下:取得神圣婚姻之后和即将取得神圣婚姻之前。

阿洛尔站在窗前,俯瞰自己的帝国。

那个alpha已经在众目睽睽下标记了自己,接下来,他只需要等待登基大典和婚礼就好了。不过,在这之前,他还需要让那个alpha为他完成一件事。

新王的登基大典与婚期定在明天。

“阿洛尔——”

身披戎装的alpha冲进了国王的寝宫,他高高大大,像一阵风,带来了宫外的沙尘。

阿洛尔刚刚沐浴完毕,在侍从的服侍下穿戴。听到声音,他挥退侍从转过身来。

狄伦斯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即将成为自己主君和妻子的oga,他穿着一条浅金色的软绸衬裙,并非是刻意勾勒身体的剪裁,但因材质过于轻薄柔软,绸料如水般顺着腰身流淌,让alpha产生浓烈的想要将双手也顺着那流势往下抚摸的冲动。

阿洛尔躲开了对方直白的炙热眼神,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梳理长发,并从镜子里向狄伦斯投去一瞥,沐浴后的脸颊微微泛红,像是害羞一般:“你不知道婚礼前见面不吉利吗?”

我还亲手提着你父亲的头在王位上操过你,能比这更不吉利?狄伦斯原本想这么说的,但镜中那张粉红的脸让他咽回了刻薄话,决定直接说正事。

“殿下,我有要事禀报,是关于您明天的登基仪式和我们的婚礼的。”

阿洛尔梳头的手一顿:“讲。”

“刚刚在您明天要乘坐的马车和我们举行婚礼的教堂里,都发现了自制的炸弹,我怀疑有人对您心怀不轨。”

阿洛尔并没有表现得很惊讶,如早就料到一般那样自嘲地笑笑,将胸前梳好的长发拂到背后去。

香风扑在alpha脸上,狄伦斯忍不住抬手接住一缕,俯下身轻嗅。忽然,那缕金发从他手心中被抽走,原来是阿洛尔转过了头,脸庞近在咫尺地面对着他。

那双浅红的眼睛定定望着他,在他的注视下浮出水润的碎光,而后匆匆垂下去,仿佛是不想让人察觉到不慎流露出的软弱。

“我很害怕,将军。”阿洛尔望向镜中侧身的自己,仿佛在说:这副身体如此娇柔,该如何在危机四伏的宫廷中自保呢。

尽管理智在拼命提醒狄伦斯提防,但结合之后,汇入血液的信息素也在疯狂占据着他的心灵和肉体,不断让他回忆起面前这个oga在被他标记时诱人发狂的脆弱神情。

最终,狄伦斯蹲下身,握住oga揪紧裙摆的手:“您害怕什么呢?我的殿下。”

“如果我说我并非天性放荡的人,你会相信吗?”阿洛尔抬起眼睛,泛红的眼眶半含着泪水。

狄伦斯愣了愣,只听他接着说:“我的堂弟阿尔弗雷是我的第一个alpha,父王很看重血脉的纯洁,希望我可以生下血统更纯粹的alpha子嗣,让黑兹利特家族的统治长盛不衰。因此,失败之后——”

阿洛尔忽然停顿住讲述,狄伦斯感觉到掌心的纤细手指蜷缩起来,他轻轻捏开oga的手掌,看见那些被修剪成杏仁形状的指甲已经将雪白的手心掐出了弯月似的血痕。

“失败之后,在父王的授意下,每个满月的夜晚,我的叔叔和兄弟们都会来到我的寝宫。”狄伦斯望向阿洛尔,只见对方痛苦地闭上眼睛,浅金色的睫毛簌簌颤抖,“可是那时,我的心依然属于阿尔弗雷,尽管他已经因此而疏远我,我依然希望他幸福健康,就像现在一样。”

阿洛尔睁开眼睛,抽出双手。狄伦斯下意识想将那对纤细的手腕抓回来,但紧接着,oga扑进他怀里,轻声哀求。

“在你来到我身边之前,我们经常在这张床上一起读书和午睡,每晚梦魇醒来都是他陪伴我度过的,他是我在宫廷中唯一美好的回忆。”

“所以将军,我希望你别太为难他,至少让他体面地离开王都,可以吗?”

阿洛尔的身体紧贴在他怀中,央求似的轻轻摇晃。

“……当然。”狄伦斯抬手抚了抚他单薄的脊背,“当然可以,我的殿下。”

得到允诺的阿洛尔感激地吻了吻他的嘴角,而后侧身依偎在他肩头。

“狄伦斯,你真是个仁慈的人。”

狄伦斯·格雷走出缓缓关闭的寝殿大门,转身一边用拇指抹着嘴唇的破口,一边问身旁等候多时的副官:“阿尔弗雷·黑兹利特在哪儿?”

副官想了想,回答道:“和贵族猪一起关在牢里,属下也正要禀报此事,他一直声称自己才是国王的继承人,还嚷嚷着要见您。”

狄伦斯冷笑一声,大步流星走向仪政厅。

“把他的眼睛挖下来喂野狗,如果之后他还活着,也许我会去见他。”

按照皇家旧俗,即便是国王的配偶,婚前这夜也必须住在自己的家族封地。但狄伦斯并非旧贵族出身,名下没有封地,因此选择宿在皇城外的军营中。

“狄伦斯,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白天叱责狄伦斯不该答应联姻的alpha军官看着来回打转的挚友连连摇头。

狄伦斯依然焦躁地在不停打转,头也不抬地问:“什么?”

“一个相信跟你有杀父之仇的oga真心想嫁给你的傻瓜。”

“够了,兰登。”狄伦斯停下来,抓起一支粗糙的烟卷,凑到嘴边又悻悻放下,“你不明白,兰登,很多事都像婚姻一样复杂,不是非黑即白的,你太年轻,我很难向你解释。”

兰登正要反驳,却听见外面传来禀报。

“将军,皇宫的信使带来了阿洛尔殿下的口谕。”

狄伦斯立刻冲到门口,一把掀开帘子,严肃地问:“什么事?”

宫廷阉仆低眉顺眼地鞠躬行礼,而后诵出口御:“殿下说‘将军,我比任何时刻都需要你。’”

掀帘而出的兰登抱怨道:“喂,狄伦斯,你该不会这么晚还——”

不待他抬头说完,疾驰的马蹄声已经远出数百米,连狄伦斯披风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该死的妖魔。”

狄伦斯冲进敞开大门的寝殿时,阿洛尔正蜷缩在床榻上瑟瑟发抖。端着蜡烛和安神草药包的仆人在床边围成一圈,寝殿里充满浓重的熏香味。

见到狄伦斯那一刻,阿洛尔赤着双脚忙不迭逃离床榻,扑进alpha怀中,将沾满泪水的脸埋进alpha火热的颈间。

“将军,我好害怕——”蜷缩在他怀里的oga大汗淋漓,浑身颤抖,“天啊……天啊……”

狄伦斯只得问仆人:“出了什么事?”

“殿下做噩梦受了惊吓。”一个老仆回答道。

熏香和蜡油的气味冲得狄伦斯鼻腔生疼,叫仆人把这些无用的东西撤下去,寝殿内不留一个人。

端着各种东西的佣人很快撤空,狄伦斯将怀中依然在发抖的oga抱上床,而后坐在床边。

“将军。”阿洛尔按着被汗水打湿的睡裙前襟,“你来的真快。”

狄伦斯握住oga湿透的、冰凉的手:“这是我的职责。”

“谢谢你。”阿洛尔脸色苍白如水洗,金色的长发湿成缕状黏在潮红的颧骨上,“这是我的老毛病了,我经常梦魇,只是今夜梦到的格外可怕。”

“您梦到了什么?我的殿下。”

阿洛尔目光涣散地思索许久,忽然拧起眉,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哀求道:“你能躺上来抱着我吗?太可怕了,我觉得那东西还在这里。”

“荣幸至极,我的殿下。”

狄伦斯掀开被子躺进去,并展开手臂让oga躺进怀里。阿洛尔只穿着一条丝绸睡裙,不断起伏的胸口将乳尖如海浪中的小船帆般不断顶起、吞没。

“我梦见……”他将一只手搭在胸口,肩头细细的绸带滑落到手肘,露出半边弧度圆润的乳房。狄伦斯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难免痒痒,试探地用指节轻抚了几下oga的雪臂。

阿洛尔受惊吓般转身扑搂住他,胸前微鼓的柔软猛地压在他下巴上,oga惊慌地指着摇动的床帘:“他还在那儿吗?”

“我去瞧瞧。”狄伦斯立刻要翻身下床去察看,但阿洛尔更快地抓住他的手,抽泣着哀求:“不要走,将军,别丢下我——”

“别丢下我。”阿洛尔紧抱着他的手臂大口喘息,“嗬——嗬——我怕得快喘不上气了,将军,帮我找找那个缓解呼吸过度的羊皮水囊,也许在你那边的床头。”

狄伦斯连忙转头去翻找,却一无所获。

“这儿没有你说的——”狄伦斯的脸被猛地掰过去,一对柔软的嘴唇压进他口中,抱着他的头颅大口呼吸。

oga的嘴唇和呼吸都带着洁齿用的薄荷香草盐味道,呼吸了十来口,才松开嘴唇,退开几寸轻喘道:“呼……感觉好多了。”

“你怎么了?将军?”他跪坐在alpha胸口,拍了拍对方的脸,“你没事吧,将军。”

狄伦斯这才回过神来:“没——没事!”他讪讪地东拉西扯,幸亏此时有侍卫来敲门。

“将军——殿下——”

“什么事?”狄伦斯大声问道。

“牢房里传来消息,阿尔弗雷死了,他的父亲集结了一群贵族亲眷,在宫殿外跪着求见阿洛尔殿下。”

狄伦斯拧起眉头,正要下床,胸前搭上两条雪白的小臂。阿洛尔跪床上,温热潮湿的身体紧贴他的脊背:“让他们跪着吧,狄伦斯。”

如花般娇妍的脸庞出现在他肩头,阿洛尔笑容中的甜美忽然无比真实。

“你和我想的一样,你做事干净利落,嫉妒心也很强,看着你关心我的紧张样子,我真是感动得——”他翘起一根无名指拭了拭眼角笑出来的泪花,而后用指甲将泪珠剔向狄伦斯的脸,“快忍不住笑出来了。”

明白被耍了的狄伦斯勃然大怒,气得直接将他按倒在床上,撕烂裙子压上去。

“哎呀——”捅进去的瞬间,阿洛尔装模作样地娇吟一声,旋即咯咯笑起来,主动张开双腿蹬在alpha肩头,“你还会别的姿势吗?乡下来的小处男。”

“闭嘴!”狄伦斯一手捂住他的嘴巴,更加用力地肏进去,“你这个骗子!”

“唔——唔——唔——”阿洛尔随着身下的撞击,不断发出短促的噎声,扭动腰臀迎合插入的角度,窃取快感。

刚被标记过的身体处在半发情状态,很快被顶开孕囊。狄伦斯毫不客气地插进去,阿洛尔发出高亢的一声,徐徐灌满的精液把他的小腹填得微鼓起来,他舒服得浑身颤抖着失禁了。

痉挛的柔软甬道几乎把狄伦斯的灵魂一起榨干去,忘记了应该在成结之前退出骗子狡诈的身体。当他后悔时,他已经牢牢地卡在阿洛尔湿润又柔软的穴道里。

“哦……”阿洛尔已经甩开了他的手掌,绷紧小腹一下一下收缩着穴道,榨尽狄伦斯最后一点精液,“我感觉还有一点,稍等……好了。”

寝殿里终于安静下来,只有阿洛尔愉悦的叹息声:“你射的真多,或许我会怀上双胞胎也不说”

“你喜欢双胞胎吗?狄伦斯。”阿洛尔尽情抚摸着未婚夫结实的肌肉,“我想要一顶镶满红宝石的新王冠,旧的可以改成两顶给孩子戴。”

怒不可遏的狄伦斯沉默着,阿洛尔攀上他的肩膀,睁大双眼对他说:“你记得告诉你的手下,要找跟我眼睛一样颜色的红宝石。”

国库早已被老国王挥霍一空,还欠了贵族们许多债务。

沉默良久的狄伦斯深深叹了一口气:“婚礼之后再说吧,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

男人们把抓住的妖魔送到了祠堂,据说它吃掉了几个村里所有未足百天的男婴,断了无数人家的香火。

当请来的道长问它为什么只吃男婴时,它还舔着水红的嘴唇回味:“公的么,都养得肥呢,洗的也干净。”

刀劈火烧泼黑狗血都没能杀死它,人们于是决定将它囚禁在祠堂后废弃的塔里,让它饿死在里面。

妖魔生得俊俏,鹅蛋脸柳条腰,婴儿肉养得浑身细嫩,滑不溜手。捆在柱子上,腿软腰娇,扭得没正形。

第一个忍不住的男人是亲手剁过它的屠夫。屠夫五大三粗,满脸横肉,新死了儿子,悲痛难当,醉酒后跟婆娘说再去找它报仇,溜进塔里,却既不动刀也不防火,倒把它的裹尸布割开了。

妖魔饿得没力气,也不挣扎,任由屠夫拉开它的腿,在它身下寻摸能肏的孔洞。它本是只有嘴和泄孔全为进食而活着的雄妖,在人世混久了,学会了勾引男人将孩子送给自己吃,颈子上长出美面,腿间拟生出雌穴,浑身冒着勾人疼爱的媚。

“好郎君,奴穴里饿得紧,快喂我吃些你的精。”

乡野村夫哪里见过这般尤物,登时失了神魂,将它双腿架起攮进去黑紫的阳根,肏得妖魔娇声浪叫,男人血冲得更盛,出精在里头,它像吃饱般砸着两瓣樱桃唇,央那男人明日再来。

翌日深夜,屠夫果真如约而至,还带了自己的妻弟——村寨里唯一的教书先生。两个男人将妖魔解下来,一个用嘴,一个用尻。

妖魔吃饱了精水,肚子鼓起来,娇笑道:“往后常来,吾将儿子还给你们。”

自那日起,塔中夜夜有男人来,一百日后,妖魔肚子涨得宛若临盆妇人,肏它的男人捅破了羊水,让它生出一个男婴,样子像极了屠夫的儿子。

这怪事很快传遍了村寨,男人们为了谁先有儿子打成一团,最后还是村中族老出面才勉强平息。那天晚上,男人们都被赶回家去,老叟杵着拐杖摸到塔前叩门。

“小神仙睡了么?”

妖魔开了塔门,如今它住在塔中,睡着软榻,吃着白面,比神仙过犹不及。

怀着不知道谁那一胎的妖魔端坐在榻上:“何事?”

“老朽”老叟满脸堆笑,摸到榻边坐,“也想要个儿子。”

妖魔勾起唇角,懒腰伸得千娇百媚:“小事一桩,只要你好好供奉吾,给你十个儿子也不是难事。”

又过一百日,村里人人都有了儿子,他们为妖魔修缮荒塔,布置得犹如神殿,以鲜花清酒和精血供奉。

屠夫已经有两个儿子,时逢长子满百日,大摆筵席,不想将孩子抱出来,襁褓中的婴儿却在众目睽睽下化为一滩腥臭的脓水。屠夫提着刀杀到仙塔中,被众人拦住才没一刀剁了妖魔。

“这是什么东西?我儿呢?!”

腥臭的布包扔到妖魔脚边,妖魔用赤脚挑玩着那块襁褓:“是你的精血,我又不是神仙,难道还能凭空变孩子?咦,好臭,快拿走。”

众人脸色大变:“难不成,我们的儿子也会变成这样?”

“你们不过凡夫俗子,难道有了儿子便能做皇帝?”妖魔娇笑着,乐不可支的连连拍手,“真是蠢物,这么简单的道理,竟到如今才想明白。”

众人一拥而上,不想妖物早前吃过谁偷来的婴儿,早已妖力尽复,红唇裂到耳根,一口将打头的男人吞了去。它身形一丈丈拔高,肋侧长出数只手来,将脚下人都抓去吞了。

妖吃人,不过人吃鸡一样的道理,小鸡吃得,老鸡自然也吃的。只是肉柴,掺了杂质,仅作充饥,算不得享用美味。

村寨很快又恢复宁静,老老小小,都在妖魔肚子里静悄悄团聚了。

嫔迦罗,鬼子母神之爱子,乳名爱奴儿,传说世尊曾藏嫔迦罗于钵盂中,使其母戒恶向善,发誓永不再吃人,得归。

嫔迦罗四千岁时,投生轮回戏耍人间,以肉身渡人,广纳信徒。

而我要讲的这个故事,是关于嫔迦罗的四个信徒的。

其中两个是一对兄弟,一个是行者,一个是僧人。

嫔迦罗游历人世,在天山下勾引了一对兄弟,使兄长对自己心生爱慕,而与弟弟交媾。

兄弟二人受其挑拨,自相残杀。兄长不敌,及至被弟弟斩断一只手臂,才如梦初醒,止住争端。

而嫔迦罗早已不见踪影,逍遥而去。

数十年后,一位画师行至天山脚下,路遇一独臂老人,听说了这个故事,决心要画笔记录下嫔迦罗的容颜。问兄弟二人,答案各不相同。在哥哥眼中,嫔迦罗是个生有双乳的美丽男子,在弟弟眼中,则是黑发雪肤而怀胎十月的少女。

画师向西而行,在纳木错湖边和衣而睡,梦见月光大盛,如锦被披盖在身体之上,一个赤裸的年轻男子自金色的湖面踏行而来,跪伏于身前。

画师问其故,男子答曰:自己正是嫔迦罗,有感于画师的愿望,来请画师为自己作下肖像。

画师振袖而起,视之,嫔迦罗容颜诡变,似佛陀似精怪,忽男人忽女人,画师眼花缭乱,汗水淋淋,嫔迦罗大笑,沉入水中而去。

画师梦醒,发现自己正伏于一个脚僧背上。

僧人言:自己在纳木错边发现画师悬在湖边上,正要跌下去,便将他救起,一路背着行路。

画师将自己的怪梦全盘托出,僧人竟不意外,说他定是为山魅孤魂所障,掏出一块白色石头,叫他藏于胸口,诸鬼怪不敢扰。

天色渐暗,画师与僧人燃起火来,就地扎营。

半夜,画师因胸口剧痛醒来,原来是僧人拿着一柄骨刀刺着他的胸膛。画师欲挣扎,置于胸口的小石子竟有千钧之重,动弹不得。两人僵持不下,眼见画师要让骨刀捅破心脏,忽地金光大盛,西边飞来一只金翅鸟,将僧人啄去吃了,得以脱险。

至天光大亮,画师惊起,身在纳木错湖边,一截枯枝插在胸口上,已没入一寸长,却没有血,一翻身便要跌入水中。

画师落荒而逃,行至无名山,为一对乞丐爷孙所救。

无名山脚下,有座无名小庙,画师跟随爷孙俩去庙中讨吃食热水,庙中有一和尚,竟与梦中僧人一模一样。

画师大惊,再看那庙中供奉了一尊无面泥塑神像,忙问其名。

言曰:嫔迦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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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涯被锁在夜摩天的极寒地狱中七日,仍只求死。

修欲道的魔教护法为情网所困,神魂都被那个七日前死于大战中的游侠儿带走,一心要追随那人而去,传出去必是笑话。

极寒地狱是雪山中一个天然的巨大冰洞,万年不化的寒冰犹如水晶,折射着散碎冷光,仿若琉璃世界。

裹着单衣的重涯跪趴在冰面上,双膝为锁链绷紧,双手自大开的腿间穿出,腕子上的锁链将他的双臂拉得笔直,青白的脸只能贴在冰面上,嘴唇中随着呼吸吐出微弱的白雾,依然在呢喃游侠儿的名字。

玉单越踏进洞中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冷峻的脸色又沉半分,径直走到重涯身前,单膝跪地,揪起对方的头发问:“湄儿,你知错了吗?”

湄,和重涯一样,意为水边,是他得到的第一个名字——乳名,是玉单越给的。教主玉单越是魔教至尊,也是重涯的养父,二十年前,在婆娑河边捡到这个雌雄同体的弃婴,抚养成人,传授功法,每一样都是亲力亲为,连亲子玉鸠留也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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