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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会榨G的莬丝花

 

“请教主赏个痛快,重涯此生……只求过教主这一件事。”重涯半阖着眼皮,睫毛凝着的冰碴被玉单越身上的热气烘化了,顺着脸颊流淌到唇边,饮泣似的,看得玉单越怒气更盛。

都是为那野小子。

玉单越将重涯一颗脑袋重重砸在冰面上,额头结痂的伤又被撞破了,丝丝缕缕的流血。玉单越径直走到重涯身后,将腿间垂盖的衣摆掀开,凝视向重涯大张的腿间。

那里插着两根的冰棱,已经被穴腔捂得圆润光滑,能从截面窥见肉壁的粉红颜色。玉单越握住插在雌穴中那根冰棱,缓缓往外抽出,被冻久了的肉壁吸附着冰棱,重涯被锁在冰面上的双手攥紧成圈,冻红的指背绷出一片青白色。

“唔……”他被锁死的双膝动弹不得,小腿随着冰棱的抽出反翘起来些许,在半空中瑟瑟发抖。

重涯在外是玉单越的左护法,一人之下的荣宠尊贵。在内,也是玉单越的炉鼎中最爱护的那一只,这双娇穴是拿至纯功力养出来的,连自己也是等闲不用,恐污了鼎壶的纯性,却被重涯拿去讨好那个野小子。

“自甘下贱!”玉单越猛地将冰棱插回去,脸色森然。

重涯身子一抖,竟就这样泄了精。他修的是以采补增进功力的欲道,欲满则力盈,反之内力虚弱,便就愈发渴欲。玉单越看在眼里,半诱半逼道:“湄儿,只要你认错,一切便既往不咎,要什么都给你。”

冰面上冻结的红映得重涯半边脸有了几分血色,另一半还是死般的青白。他用那半边死白对着玉单越,半睁的双眼涌着浮光,嘴唇颤抖几下,只吐出一句:“我要他活过来。”

“冥顽不灵。”

玉单越一声冷哼,抽出雌穴中那根冰棱丢在脚边,解了袍带,按住重涯的后腰长驱直入。

紫红阳具将重涯冻白的穴口撑得透如薄纱,青白肉膜吸附着的筋脉有力鼓动,一下一下凿击着穴壁。

重涯快慰的长叹,唇边吐出的白雾浓了些许,冻冰的鼎壶被凿弄软化,壶口像一张冰冷的小嘴般吸吮着顶头的精窍,急切的寻求阳精滋补。

玉单越偏不依他,肏弄的动作也愈发粗暴,撞得锁链发出阵阵碎响。重涯跪不住了,臀根渐渐贴在玉单越腿上,冻疼的臀肉无意识地蹭着玉单越的腿面汲取暖热,仿佛求欢,又似撒娇。

玉单越心软了几分,精泄在里头。重涯浑身冷得彻骨,连带着体温的凉精灌进来,也似火烫,艳红穴口挛缩成一朵羞花,紧紧咬着插在里面的阳具。

玉单越被吸得舒服,就着精水狠凿起来,直至泄尽,方才抽身而出。那根冰棱又插回来,灌满精的穴壁被冰棱撑开,艳色中浓白斑斑,仿佛红梅覆白雪,香艳至极。

“想不明白就再想,我过几日再来看你。”玉单越并不着急,把他关在这里,就是为了磨他。

一日想不明白,再关一日,一年想不明白,再关一年,就是一辈子想不明白,就卸了护法之位,往后只做个炉鼎。

趴在冰面上重涯让散乱的长发遮住了脸,只露出一截下巴。那对回了血色的嘴唇含着一缕乌发,不断张合着,呢喃某个名字。

玉单越看得心烦,劈手斩下一根粗圆的冰棱,掐开他嘴唇堵进去。重涯上下的洞都让插满了,终于安静下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02

重涯口中念的那人,名叫叶丹柯。江湖上都称那人“赤霄剑”,因身背一柄通体赤红的重剑,行侠仗义时又不留姓名,人们只好用那把剑的名字来称呼。

重涯只和叶丹柯交手过一次,那时他只有十六岁,已是骂名满天下的小魔头。“欲魔”重涯不但好杀人,还好折磨人,对于要杀的男人,皮囊略看的过眼的,都要玩弄尽兴,敲骨吸髓,方才结果。偏生一副男也女也的俊美皮囊,总还有些幻想风月之人,暗地给他起个诨号,叫“玉面魔”。

玉面魔和赤霄剑的第一次交手,两人双双消失了一整个冬天。

重涯被那柄赤红重剑拍在背上,伤了肺腑,落败在叶丹柯手下。也许是因为慈悲,也许是因为贪念,叶丹柯没有杀他,反将他劫回南地,悉心照料。

翌年开春,南地已花开,北漠依然千里冰霜。重涯走时,伤还没好全,撑起恶声道:“别以为你救我一次,下一次刀剑相见我便会手软。”

叶丹柯讷讷道:“等到北漠河流解冻,可以行船了,我给你带药来。”

重涯心尖微震,涌上来一阵咳:“是来杀我吧?”

“不是。”叶丹柯站在他身后,手掌轻轻抚着他的后背,低声说:“阿湄,我喜欢你的,我想见你。”

重涯半晌反应过来,挣开叶丹柯翻身上马,逃命似的跑了。

后来再遇见,叶丹柯果然带了药,重涯终究不是如传闻中那样是个腔子冰冷的下贱炉鼎,渐渐记得了自己也是个想吃想爱的肉体凡胎,叶丹柯说要带他逃走,逃到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那里没有终年不化的雪洞冰宫,只有四季如春的湖边小筑。

但两人私定终身的丑事如薄纸包火,很快为玉单越的儿子玉鸠留发现。玉鸠留对重涯有如幼主对家犬,满以为重涯本就是属于他的,就像他的马,他的雪雕还有玉单越许诺传给他的那把宝剑。

重涯也是有人许诺的,不比他差半分——叶丹柯说,如今形势,江湖必有大乱,待旁人都乱糟糟一团,他们就趁此机会离开,来一场隐秘而盛大的“殉情”。

但是叶丹柯食言了,叶丹柯死在了那边动乱里。

极寒地狱穹顶上的冰透下了十五次日光和月光,重涯也数着自己又苟活了多少天。这日,极寒地狱的牢门又打开,进来的人却不是玉单越。

身披教主大氅的玉鸠留一步步走进来,斩断重涯手脚的锁链,把他从极寒地狱里抱出来。

重涯傻呆呆的,任由玉鸠留把自己抱到宝座前。座下数千弟子挤挤攘攘,七嘴八舌,他模糊听见他们说:玉单越死了,这个位置理当是玉鸠留坐,玉单越的炉鼎,自然也该继续发挥余热,为教主增进功力。

玉鸠留哈哈大笑,既是人心所向,便要当着教众的面在宝座上与重涯交合,重涯木偶般任由摆弄,但玉鸠留修的是傀儡之术,最爱木偶般的东西,有的是手段让木偶栩栩如生,为自己所用。

他把自己的阳具也弄得如傀儡般随用处而机变,狰狞的肉刃上嵌满净珠,如佛头上的发鬈。肉佛头作弄着重涯,玉鸠留满口慈悲:“重涯,我是喜欢你的。”

重涯歪垂着的头缓缓回正过来,像最听话的木偶般张了张下唇:“……喜欢我?”

“半点不错。”玉鸠留抓起重涯的手按在胸前,“恨不能把心掏给你,让你看看清楚。”

穴里弄得舒服,重涯闭上眼,玉笔般的颈子折如蒲草,如瀑乌发阵阵摇动,那只手还按在男人胸前,熟稔拧作一幅观音坐莲的春图。

莲穴中蜜肉层叠,男人如登极乐,精关松懈的瞬间,右胸被剜出一个血洞。

那颗心还在掌心跳动,重涯轻轻一捏,心泵出最后一汪血,穴里也吸饱了最后一股精。他捧着那颗黑湫湫的热心转过身体,借着身旁的灯火细细观瞧。

“黑的,看不清呢。”

03

众人骇然万分,寂静许久,才有人高呼。

“玉鸠留已死,那如今谁是教主?”

欲魔从前麾下有对双生弟子,一个叫红莲一个叫青莲的就在此时提剑上了高台,拥其为王。魔教以武为尊,眼见欲魔瞬息间碾灭了玉鸠留,自是没有异议。

欲魔重涯当上教主做的第一件事就震动了江湖。

叶氏先寻回的是赤霄剑,又花费数日收齐了叶丹柯的残骨,预备择吉日先抬往船上,走水路运回故乡安葬——南地有风俗,亡者若不能葬回故乡,魂魄便无法转生,只能做孤魂野鬼在世间飘零。

出殡当日,一顶红轿拦住了送葬的队伍,欲魔自轿中飞身而出,落在黑漆棺盖上,一掌劈碎棺盖,口中喃喃。

“你说你要与我游遍天下,要陪我去天山大漠,去江南水乡叶丹柯,你起来!”

叶丹柯的兄长叶丹亭也是当世豪侠,那日背了两把剑,拔剑便砍在他背上,嫁衣迸裂,露出后背上赤霄剑留下的旧疤。那魔头转过脸来,望着叶丹亭与棺中胞弟七分相似的一张脸,痴痴道:“叶大侠,我不杀你,只要你半张脸皮。”

“若不是几位大侠赶到,你爹那张脸险些没保住。”

南方的春日,沈妙筝一如既往在泉上垂钓,独子叶南陵也支着一根竹竿,却是对垂钓兴致缺缺,只感兴趣于娘亲口中的往事,央求对方多说些。

他自小长在南地,因叔叔惨死缘故,爹娘对他管束格外严格,已有十六岁,却仍留下父母膝下,未曾出去远游过。儿时玩伴不少已是名动一方的少侠,勾得他越发向往外面的世界。

自这日听了这些惊险的故事,更加耐不住,吵着也要出去闯荡。

除了绝食和偷跑,他剑也练得更勤。做爹娘的看在眼里,夜间秘话时也有所动摇。

“这么多年,那魔头销声匿迹,想是已经死了。”

“即便活着,怕也老得不成样子,打不动了,何足为惧?”

“不如将赤霄剑予他带上,真让那魔头遇见,兴许……”

“还提那些做什么!”

“那魔头手段狠辣,若真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或许他念在故人薄面上唉!”

时隔三十年,赤霄剑重出江湖,但已经不大有人记得来历——江湖动荡,新来旧去,三十年的时间,足够人们忘掉一把赤霄剑和一个魔头。

当年的叶丹柯是以爱行侠仗义着名的豪侠,叶南陵极为崇拜叔叔的人品,有心效仿,行走江湖拔剑相助时,也不讲自己的姓名,且头戴斗笠,轻易不以真面目示人,也只称自己“赤霄剑”。

青出于蓝,不过两年,赤霄剑的名号已是口口相传。

这日,叶南陵行至北关,歇在驿站。晌午用饭,正碰上一位同要往北漠游历的名门少侠纵奴行凶,只因言语不合,便将一白发老翁打伤。

叶南陵是识得那位少侠的,正因识得,更不能不管,两人在茶楼下借杂耍艺人的场子交起手来。

这少侠深得名门家传,功夫刁钻,平素最嫌人家越过他的风头,早听过赤霄剑的名号,自认叶南陵戴斗笠定是因为面目奇丑无比,偏要把那顶斗笠打飞出去,叫叶南陵出丑。

不曾想叶南陵没了斗笠,倒更没了拘束,一剑将那少侠人也拍飞出去,旋身捞回斗笠戴好,身法之快,在场没一个见了他的真容,唯见剑气震扬起来的斗笠帘下,白玉似的一扇鼻梁,配着一双风流的薄唇,是个俊秀的小郎君。

二楼包厢上,有人凭栏而望。这人一头银白长发,面孔却是二八少年模样,一双清水般透亮的眼怔怔望着楼下出神。

是他么?那半张脸,好像他。意气风发的样子,仗义相助的品行,也活脱脱就是他。

三十多年了,是他终于投胎转世,不枉自己为了驻颜吞毒药,只为等他来时还是当年模样的痴心么?

他发了疯的想再看一眼,哪怕即刻就死去,也要看一眼。

北漠毗邻西域,多的是马队胡姬,叶南陵早听闻这世上还有黄毛绿眼的人,想亲眼见识见识,入夜便往那勾栏酒肆去,买了一张角落的坐席,与众人一起围坐在舞台边观舞。

黄发舞姬一舞毕,本是胡汉表演刀舞,却久久不见那肥硕的汉子上台,银发舞姬自穹顶翩然而至,执弯月双刀献舞,这银发舞姬虽不比黄发那位丰满婉转,舞起来却是媚如天成,极力呈现着房中秘事时的娇媚姿态,将众人眼珠子都勾到腰间那圈银铃上去,恨不能上去贴面共舞。

身子旋转着,将腰间银铃解下来,随手一抛,众人目光都追着那铃铛去了,却见角落斗笠中伸出一只手,稳稳将击向面门的铃铛接住,却立刻又抛回台上。

那舞姬接了铃铛,隔着面纱将铃铛衔在口中,弯着一双笑眼款款下台,围绕那斗笠客起舞,口中银铃随步法摇出悦耳碎响,一旋身坐进斗笠客怀中,勾肩缠背,摆了个观音坐莲的姿态,玉手撩开斗笠,伏身钻进去,铃铛躲在斗笠里阵阵响动,仿若清脆娇吟,演了好一出“入幕之宾”。

重涯齿关一松,身子和银铃一起落进“故人”怀中,那双眼睛惊愕万分,连连推托。他看尽了那张脸每一根毫毛,真是像,除了那双陌生又稚嫩的眼睛。

他等待着的故人不是这样的毛头小子,那人有世上最沉静温柔的眼睛,天塌下来,也是笑吟吟。

那小子慌不择路,也不顾他手里还牢牢抓着斗笠,将他推了出去,背起剑掉头就跑。

他怔怔望着赤霄剑,身子被别人搂过去。

“来,喝酒。”

酒杯喂到嘴边,酒水顺着嘴角淌了一颈子,身旁那人顺势舔上来,又是揉又是抱。他只呆立着,眼前还是那双眼睛惊愕的残影。

那双眼明明不像的,却让他心中牵肠挂肚般难受。

舞跳得风骚,僄客真以为他是卖春的下等舞姬,一掷千金,抱他去楼上厢房春宵一度,被压倒在榻上,他才如梦方醒,悟了个明白:也许正是因为不像,才让他难受。

他受不住这么难受着,随手劈碎了身上男人的天灵盖,翻身跃出窗子。

那张脸让他欢喜,那双眼让他难受,那就去把那双眼毁掉,便不会难受了。

04

叶南陵不过弱冠,从前也未曾近过声色,此番遭了轻薄,一张脸皮烫得几乎要融下来,出欢场不知狂奔多少里,不知不觉已远离小镇,翻越七八座沙山,方才停住脚步。

连绵不绝的沙丘之下,一汪海子波光粼粼,乃是漠上诡秘不定的鬼湖,只在月圆之夜出现,月光映照如镜光洁,俚称月镜海。

传说月镜海吃人的神魂,活人照已照,神魂便会被摄走,变成一具有心跳呼吸却没有神志的空壳。

叶南陵望着那汪幽光摄人的海子,眼前不觉闪过舞姬耳边的琉璃坠,旋转时飞扬的银铃,瓷白胸膛上沁出的汗滴。

出神之际,忽然颈后汗毛倒竖,叶南陵闪身跳开,转头已拔出背后重剑,劈风一击,划破身后人袍角。

那怪客一身黑袍,风帽蒙面,却是灵活异常,当即凌空跃起,抬腿顺势踢向剑背,叶南陵旋身稳住步法,厉声问:“来者何人?”

怪客并不答话,袖中甩出一把银白飘带,击向叶南陵面门,瞬间掀飞斗笠。叶南陵避之不及,抬剑便砍,不想飘带随即便如打蛇上棍般缠上剑身,轻轻一拽,竟将百十来斤的赤霄剑从叶南陵手中缴了去。

叶南陵被夺剑之势带得摔倒在地,吃了一嘴沙子,见那怪客怀抱赤霄剑,隔着风帽用面颊轻轻蹭着剑身,行为孟浪,他又惊又气,怒喝道:“你——你到底是谁?若要取我的命,就堂堂正正与我一决高下,休要折辱我的剑!”

怪客像是听不见他的话,仍是抱着赤霄剑缠绵细语,他气急攻心,也顾不得顾及对方功力远胜自己,飞奔过去,还未近身,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飞出去,眼前霎时红了一片。

“啊——”

他捂着双眼,眼前的血红中,朦胧有抹银光逼近。窒息感堵住了喉头,脖颈被一只手掐住,在惊恐与绝望中,他很快昏死了过去。

不知躺了多久,叶南陵再睁开眼睛,只感到一阵剧痛,他费力地从沙堆爬起来,慌忙摸向眼前,眼皮上结了一层厚厚的血痂。顾不得浑身的沙粒,他发了疯似的抓开了眼皮上的血痂。

鲜血淌了满脸,他摸着眼睛,依然看不见眼前颤抖的手指。

烈日当空,黄沙滚滚的沙丘下,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正半跪着摸索前行。

他眼睛上捆着一截破布,皲裂的嘴唇上沾着沙尘,尽管眉眼被遮挡,依然能看出那张脸上粗粝也磨灭不去的俊朗。

远远的,似乎有马蹄踏在松软沙地上的声音。他侧耳听着,马蹄声一步步近了,融了血的淡粉泪水从破布下淌出来,冲刷开面颊上的污迹——他听见了人们交谈的声音。

他支撑着站起身,踉踉跄跄向声音的方向跑去,一脚踏空,顷刻天旋地转,顺着沙丘滚了不知道多少圈才摔在地上,头晕眼花,再爬不起来。

意识消散前,他听见马蹄走到了身边。

在沙漠里艰难独行了三天,叶南陵终于遇上了活人。

再醒来是在柔软的床榻上,叶南陵摸到身下光滑的绸缎巾子,脸上的破布早已不见,换成了一条细软的绢帕,依然散发着梦里让人安心的药香。

“他醒了。”床边有个少年小声叫道,“弟弟,快去禀告教——叫公子过来。”

叶南陵摸索着起身,腰上一使力,后心便像让擂了一拳般痛开,五脏六腑在乱爬的痛里移了位。

“别忙起身。”那少年扶住他,因身子矮,更像攀着他的臂膀,整个身子都贴上来,隐隐一股媚劲,“你受了内伤,快躺下。”

少年话语轻软,力气却极大,叶南陵被按倒回榻上,几串冰凉的珠链似的东西扫过嘴唇,鼻端窜进粉腻的香气。叶南陵向来不习惯旁人太过亲近他,忙抬手去挡,那少年反贴的更拢,捻被角,挪枕头,故意戏弄他似的。

“小兄弟,莫要——”

一个清冽的男声打断少年的得寸进尺:“优儿,不得无礼。”

少年退开后跑远了,似乎站在那男人身旁,两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公子——”是少年娇嗔地唤。

“这儿用不着你们守了,去吧。”是男人平平淡淡的语气,却莫名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猜不出这二人是什么关系。

叶南陵听说过京城那些王公少爷好男风,思及方才少年的做派,更觉自己没有猜错,不免脸红耳热。

轻巧的脚步远去,是少年走了。另一个沉稳许多的脚步声逼近床边,是那男人坐下来,手掌轻轻按在叶南陵胸口,温声道:“不必起身。你睡了一天一夜,定饿坏了。我已命人备了清粥小菜,稍后送来。可怜你目不能视,也不知在沙漠中困了多久。”

叶南陵一怔,神思回转,忙道:“多谢——咳咳,多谢恩公搭救,敢问尊姓大名?此处又是何地?”

“我不过一介游侠而已,名姓不足挂齿。”男人轻笑着解答,“我本在西域诸国游历,那日随胡商马队回北关,正巧遇见你滚落沙丘,不过举手之劳罢了。此处是我在北关的宅邸,做出关歇脚之用,虽是偏僻逼仄,却也清幽安静,倒方便你在此修养。”

“原来如此”叶南陵点头喃喃,想了一阵,又忙道,“恩公有所不知,我原是为人所害才落到这步田地,一双眼睛废了,连配剑也被夺走,身上虽还有些银两,想来也不够恩公花在鄙身上的药资。烦请恩公替我寄一封信回家,请他们尽早来此接我。”

“好说,你将地址内容说给我,天亮我便派人送出去。”

叶南陵感激万分,强撑着起来,捂着生疼的胸口急急道:“我姓叶名南陵,信上只写见手青三个字即可,待信使进了南诏,随意送至哪家飞叶镖局,信便能传回我家。”

话音落下,却许久不闻回答。叶南陵伸手摸了摸,只摸到一只冰凉的手,那只手像被他的手心温度烫到一般飞快缩了回去。

“恩公?”

“你是南诏叶氏的人?”男人缓缓道,“叶丹叶丹亭叶大侠是你什么人?”

叶南陵喜道:“恩公识得家父?”

男人又缓了许久,才答:“听说过而已。好罢,明日我派人替你传信,你好生修养。”

“多谢恩公!”

“莫要再恩公恩公的叫我,老气得很。”男人语气忽然冷了,不咸不淡道,“我姓梅。”

叶南陵有些不明所以,但也并未多想,只尽力拱了供手道:“是我考虑不周,梅公子莫怪。”

卧房门又关上,银发男人久久立在廊下,直到身后有人悉悉索索,他才偏过头,抬起一根细长白皙的食指抵在唇边。

躲在柱子后的红衣少年款款走出,赤裸的蜜色胸膛前挂着一圈华彩夺目的璎珞,中央硕大的红宝石悬在微隆的双乳中央,眉间一点红色莲印,长眉风眼,妖媚非常。

男人一袭月白的大袍,银发及膝,长身玉立像一丛高崖上的瀑布。少年走近了,抬起手掌,男人将手搭在少年手上,宽宽大大的袍几乎将少年笼罩进去,两人一起走下台阶,来到院中那株名为佛见笑的树下。

“优儿,你说这世上,真有人会转世么?”

优钵罗嬉笑道:“教主忘了?那罪人玉鸠留,从前便常耍转世换身的把戏,世间之大,自然也多的是会死而复生的人。”

“是,是了,一定是。”

重涯丢开优钵罗的手,像溺水之人那般仰起头,闭上双眼,深深嗅着佛见笑清苦的香气,嘴角微微勾起,仿若苦尽甘来。

叶南陵在梅府住了快半月,迟迟未闻家中回信。

许是为了宽慰,梅公子常来陪伴他,讲些西域游历的见闻给他解闷。他的内伤快好了,那黑袍怪客不知用的什么刁钻功夫,虽是好了,夜间却常觉腹中有火烧,燥热难耐,辗转难眠。

梅公子说已依他所形容的特征托人去打听,却是一无所获,猜测是从他那把家传的赤霄宝剑而来,飞叶镖局在南方人脉极广,那人怕是早已掳走宝剑躲到哪处深山洞穴去了。

梅公子还说,北关为走商出关的枢纽,江湖能人总多,定能找到神医来治他的眼睛。

叶南陵夜间难眠,百日听梅公子闲谈时便常打瞌睡。这日盹醒,脑下却不是臂几,而是一方绵软什物,他抬手探了探,那物也躲了躲,一只微凉的手抚在他额上。

“醒了?”梅公子的声音飘在他面孔上。

梅公子怀中有股霜雪般清淡又冷冽的香气,初醒的燥热被雪水的香气镇压下去,深吸一口气,肺腑清凉。

不知何时起,他习惯了睡在梅公子膝上。叶南陵没有兄弟姐妹,但没来由的觉得梅公子像一位兄长,温和,博学,又隐隐的有些威严。

那只手从他高热的脸颊上滑到嘴边,指腹轻轻按了按他的下唇,忽然刺进口中,摁在舌上绕玩。他脑袋还热着,闭上嘴又深深嗅了一口梅公子身上的冷香,口唇含在梅公子指尖,无意识地吮吸了一口。

那根指尖退出去,额前传来一阵压迫感,两瓣凉软忽然覆在唇上。

叶南陵僵了片刻,猛地推开面前的男人,翻身摔到了榻下。

“怎么了?”梅公子像真的不知道发什么,问得很无辜。

“愣着做什么?”梅公子轻轻笑着,他听见对方似乎吮了吮指尖,喉头微微一声咕咚,仍是笑,“摔傻了?”

叶南陵落荒而逃,被门槛绊倒了,下巴磕在石阶上。一旁煮茶的少年“呀”一声惊叫,忙来扶他,说出血了,破了好大个口子,到底是世家公子,细皮嫩肉得一碰就破呢。

他也顾不上了,只管摸索着逃回自己的别院,这些日子,也熟了,常也在宅子里摸索走动,要是眼睛治不好,总还要继续活下去的。

优钵罗匆匆赶来,见弟弟钵特摩跪在阶上,廊下美人榻上的重涯支头闭目,指尖在曲起的膝上打着拍子。

“这是怎么了?”优钵罗提起裙摆跑上阶去,一扭身依偎在重涯脚边,“教主,这祸根又做了什么蠢事,惹您生这么大的气?”

钵特摩裹着一条青纱,因跪伏着,脖子上挂的翡翠璎珞几乎贴在地上,不着寸缕的双腿悬空挺得笔直,正瑟瑟发抖。见兄长提点自己,悄悄抬起头,对上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唯一不同的是,他额间莲印是青黑色的。

重涯闭目不语,双生子自幼跟他修习欲道,媚若无骨,优钵罗当即扭身跪到榻下,双手抱着重涯小腿,嗓音换了个更软的调子撒娇:“师尊莫要跟这蠢货置气,我来调理他。”

说罢,回头骂道:“你这小孽障,还不跟师尊认错领罚。”

钵特摩身子抖了抖,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偷偷瞄着重涯的神情,见其不动容,又重重扇了自己一掌,白嫩的脸上登时浮出一个浅红的手印子,红唇微瘪,两颗泪掉下来:“师尊,青莲知错了,再不敢对叶公子无礼。”

重涯这才睁开眼睛,一双饱满上挑的桃花眼冷睨着钵特摩:“你哥哥把你这张嘴喂得太饱了,你也该有些良心,回报他一二。正好,为师也检验检验你们的修习。”

那钵特摩听了这话,水红的嘴唇撅得高高,一边解着青纱,一边转过身子,背对着师尊兄长跪伏下去,双手将臀瓣掰开,露出两口深红的穴。

青莲红莲这对双生子,是玉单越从西夏王的后宫中掳来的一对娈童,与重涯一样,是天生的雌雄同体,修习欲道有得天独厚的天赋。他们论年纪比叶南陵还要大一轮,只因精通采补功法,方才容颜永驻,看上去仿若十来岁的少年。

优钵罗听见重涯如此命令,也不便再替弟弟说情,当即下了榻,直直跪在弟弟臀后,手抚着自己涨得粉红的阳茎,蹭玩了几番弟弟的雌穴,便径直捅进去。钵特摩口中娇呼着“哥哥”,双手撑着身下华美的波斯地毯,将臀部高高翘起来,涨起来的阳茎笔直指着地面上的团纹中心。优钵罗双手撑着弟弟的后腰,双腿半撑起来,像头站起来的小兽般凶狠地肏弄着。

钵特摩被插得滴水的粉穴暴露在重涯面前,宛如一朵绽开的粉莲,重涯依然支着额侧,目光沉静如冰。

“啊呀,小孽障,夹这么紧做什么——”优钵罗一掌拍在弟弟臀上,嗔骂道:“绞男人的本事,别用在我身上。”

钵特摩被打了一巴掌,干脆趴在地上,但立刻就被哥哥优钵罗翻过来,掰开双膝肏干得更凶狠。双生子容貌肖似,声音也肖似,一唱一和的淫呻仿若回音交织,直到优钵罗狠狠一撞,似是插到了要害,钵特摩腰肢连连颤抖,阳茎却被攥住不得释放,身体因此轻轻抽搐起来,像有一只手在腹中不断把他往下拉扯,双眼涣散,水红的嘴唇顷刻失去了血色,好像有什么东西把他的生气吸走了。

但优钵罗此时似乎已经肏红了眼,双目如夜里的猫狸子般闪烁着精光,猛地抽身而出,骑到了他胯上,忙不迭将弟弟的阳茎往自己滑热的雌穴中送去,摇摆着腰肢尽数吞下,双手撑着弟弟的胸膛奋力起伏着吞吐着。钵特摩的脸已经有红润的蜜色变成了灰黑,秀丽的浓黑眉眼似乎也融化在了发黑的皮肤中,轮廓变得模糊起来。

“好了。”重涯喝止了一声。但优钵特已经走火入魔,双生子不分你我,来自手足的精华自然更纯粹,容易炼化收为己用。

重涯站起身来,把优钵罗从抽搐着的钵特摩身上拎起来。

“好了,好了。”重涯单手箍着张牙舞爪的优钵罗,拍了拍对方的后背作为安抚。

优钵罗逐渐清醒过来,重涯把他放在榻上,由他自己运转克化。而后横抱起缩成一团的钵特摩,口中念着“不怕,不怕,师尊在呢”,一边解开自己的衣裳前襟,捧着钵特摩凹下去的小脸引到自己徐徐沁白的乳尖。

钵特摩气息奄奄地吸了几口,脸颊回了些血色,他一只手抓握着重涯绵白的乳肉,大口大口吞咽着流进口中的奶汁,身体的震颤逐渐停止,安静地偎在重涯怀中。

极品的炉鼎,浑身孔洞都能淫乐,血液奶水亦是精华。

他们还差好几十年才能修炼到这个地步呢。

自那日之后,叶南陵不敢再去见梅公子,有时白天梅公子来看他,他也强打起精神,不敢再睡。

问起回信一事,梅公子说今日迎新人进门,十分忙碌,晚些会派人再去打听。

“叶南陵怔了半晌,强打笑容道:“我窝在这深院里,未曾听见外头喜宴吹打,竟未给梅兄道喜,实在失礼。”

梅公子也笑,宽宥道:“续弦而已,不便宣扬。”

说话间,进来个童儿,说换药的时辰到了。叶南陵静静坐着,眼上丝绢被一层层解开,眼前仍是一片血红,仅能感知到哪处灯火亮些。

梅公子坐近了,他听见对方袍子挨着身旁小几边滑过来:“今日我不便久留,你早些歇息。”

微凉的手在他额上轻轻一点,冷香扑鼻,掠过远去了。

前些日子梅公子极为殷勤,两人颇有一见如故引为挚友之感,忽然这般冷下来,叶南陵心中难免失落。

不过,得知梅公子娶妻,也让他松了一口气,总归是两个男人,他不该往断袖之癖上想。左右他看不见,原也不能确定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看来真是自己多疑。

童儿撤了药碗,又端上一方木案,叶南陵听见倒水的涓涓声,又闻到酒香。那童儿柔声道:“我们主人怕公子这里冷清,特命人也送一壶喜酒来,请公子也吃两杯。”

酒杯奉到手边,叶南陵接过,握在手中细细摩挲着光滑的瓷面,仰头喝了。

“我不便走动,烦你替我给你家夫人道声喜。”

“是。”

那童儿又斟满一杯。

醇厚酒香氤氲于室,叶南陵静静躺在塌上,不觉睡过去。

约莫睡了小半个时辰,陡然惊醒,卧榻之侧似是有人。

他又忘了赤霄剑已经不在,下意识去摸,却抓在一只热绵绵的手上。

“谁?!”

那只手上戴了戒指和镯子,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俯近了,朝他脸上吹了一口香雾:“叶大侠,是我呀。”

叶南陵登时头晕脑胀,问话也迟钝了:“你……你又是谁?”

“叶大侠不记得我了么?那日我跳舞,你看得如痴如醉,怎么我亲近你,你倒跑了,真是薄情汉。”

那女人轻轻锤了他一记,身子却偎上来,赖在他胸前感叹:“要不是有梅公子为我赎身,怕是这辈子都再难见到你。”

那夜撩拨得他冲动奔行的银发舞姬,竟被梅公子赎来做了续弦。

“他新娶的夫人……竟是你?”叶南陵惊得一头热汗,欲起身,却是浑身酸软,动弹不得,不知是酒吃醉了,还是梦魇幻想,让艳鬼压了床。

“可你怎么来了我这里?今日不是你们大喜么?”

梅夫人娇嗔道:“他睡下了,我睡不着,白日里远远一见叶郎,我便心头乱跳。原以为今生无缘,又让我在这里见到你,这难道不是天赐的缘分?我当然要来找你。”

“不成,你是他的妻子,闯进我的房间,传出去——”

斥责戛然而止,叶南陵被拿捏了要害,梅夫人柔软的手指握住他那热胀的东西,娇笑道:“叶郎舍得我走?”

“她”笑着,探起来舔男人通红的耳垂,一下一下啄到嘴角,手指灵巧而老道地套弄着,“舍得我走么?”

温热的舌尖钻进口中,男人尝到“她”嘴里的酒香,不觉醉了,抬手虚虚搂住细腰,“她”把腰后那只手扯到胸前,按在自己绵热的胸脯上。

淫友人妻子,这梦做得也太张狂放浪了些。

叶南陵喘息急促,衣裳被扯开,梅夫人埋在他颈间轻咬了一口,热唇一路啄下去,衣带被扒得散乱,胸前扑进一片凉意。

“呃——!”叶南陵猛地咬住舌尖,免得声音传出去。

胀痛的性器被一口温热的软腔裹住,吞吐得啧啧有声,叶南陵未经过人事,不过几个回合,便忍不住泄出来。

见此,梅夫人咯咯笑道:“生得这般中看,怎地如此不中用?年纪轻轻,倒还不如我那垂垂老矣的夫君。”

叶南陵脸上涨得滚烫,烧得眼皮又痒又疼,两串酸泪从蒙眼的丝绢下沁出来。

“还是那般经不起玩笑。”梅夫人叹了口气,声音忽然沉下去:“别哭了,你哭得我心疼。”

叶南陵恍惚间以为听到了梅公子说话,那幽沉的语气,像极了梅公子每日告别时的样子。

但耳边立刻又贴上来一串娇声。

“嗳哟,不准哭了”。

脸颊上传来一阵细细的热意,梅夫人一边轻轻舔着他脸上的泪,一边用绵软的身子蹭他。

两团又湿又暖的肉臀夹着涨粉的柱身,滑动间让那根东西又胀大起来,梅夫人趴在他肩头娇声喘息,跳惯了胡旋舞的腰肢灵活地拧转着,放荡地索取着欢愉。

叶南陵双手恢复了些力气,挣扎着握上梅夫人腰上,那截细腰像灵蛇一般扭摆着,微微打着颤,胯间蹭出咕啾咕啾的水声,滑肿的两瓣肉蹭着茎表偾硬的筋脉,耳边的叫声愈加迷乱放纵。

“叶郎,那日我钻到你斗笠下时,你这东西支得比春馆的幌子还要高呢……”

叶南陵心乱如麻,醺醺然为温软徐徐吞没,吞到底了,骤然长叹。发软的头颈被一条手臂拉起来,是梅夫人将他搂在乳间。

丰满的双乳夹着脸庞,乳香如酥山,叶南陵愈发头昏脑胀,情不自禁回抱住怀中美人亲咬。

梅夫人搂着他的头颅,擅舞之人,腰臀款摆间有种灵活的韵律,叶南陵只觉有如欲海灭顶,霎时眼前白了一瞬,神魂倒转,沉沉倒下。

“来人。”

红鸾帐内,一只素手撩开帐帘。

门吱呀一声推开,双生子妖妖娆娆走进来。

“师尊有何吩咐?”

重涯从榻上起来,髻散钗松,掀起的红裙下不着寸缕,他一面往椅子走着,被撕开的衣襟间,雪白乳尖扣着鲜红牙印,坐下来,腿间的精水溢出来一股,污得红木椅面一塌糊涂。

浓烈的精膻味从红鸾帐中飘出来。

重涯让他们二人清理了床上的痕迹,为叶南陵换洗一番,他两个闻见味道,馋嘴猫似的你推我挤,又不敢唐突昏睡的叶南陵,推搡着央对方去求重涯。

“师尊……”钵特摩蹭到重涯腿边,伸着鼻尖嗅重涯腿间新鲜的精水淫汁,“师尊师公今日大喜,也赏弟子些喜气添福罢。”

坐在椅中的重涯环顾四周,只见红纱高挽,喜烛昏黄,帐中新婿沉沉恬睡,那张酷肖亡夫的脸,因闭目而更肖似。那张日思夜想念念不忘的面孔,如今近在眼前,鲜活红润,他心中大悦,大手一挥撩开袍子,架起右腿点头道:“好罢。”

钵特摩忙钻进师尊腿间,伸舌舔着重涯阴户间横流的精水,舔干净了,大着胆子伸舌进甬道中搜刮。优钵罗在一旁候着,等钵特摩退起身,兄弟俩便搂抱着一边亲吻一边离去了。

重涯坐上榻,痴痴凝望着叶南陵沉静的脸。

“叶郎,叶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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