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10
葛灵升越来越胡搅蛮缠了,我还能逃出他的魔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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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葛灵升压下来,我立刻起身,本想把他扑倒,却忘了他还抓着我的两条腿,就这样直接坐他大腿上了。
床板发出急促的吱呀声,一旁手电筒的光照了过来,我跟葛灵升面面相觑。
“……”我绞尽脑汁了一下,抓起他的手放在我大腿上,“大腿在这,你快点。”
葛灵升直直地看着我,另一只手突然朝我的脸摸了过来。没料到他会摸我的脸,我被抓了个正着。
扯着我嘴角的肉,他却像是在神游一样,我故意龇牙咧嘴地说:“扯一次,一千块。”
葛灵升像是才回过神一样,挑眉问:“一千块?”
“怎么?你嫌贵啊?”
有点困了,我仰头打了个哈欠,嘴巴还没闭上,突然贴上一个绵绵软软的东西。葛灵升握着我的脸,一种黏腻湿滑的东西钻进了我的口腔里,在我的嘴巴里放肆地扫荡。直到被含着唇咬了好一会,我才清醒过来,我特么正在跟一个男的舌吻!
我毫不犹豫,直接给了葛灵升一拳头。葛灵升闷哼了一声,压着我躺了下来。
“你有病吧!”我疯狂地擦着嘴巴,把外面的口水擦干净,“恶心死了!”
葛灵升枕在我的肩头,说:“我会负责的。你要多少钱?”
他这么一说,我更生气了:“你他爹的以为我是出来卖的?即使我是出来卖的,我也不会卖给你!我一个男的,干嘛放着那么多富婆不追,被你包?”
葛灵升似乎还嫌我不够生气,他说:“富婆看得上你吗?人家女生眼光没那么差吧。”
我猛地推了他一把,葛灵升撑在我身上动也不动,我说:“信不信我再揍你一拳?”
葛灵升把他的脸凑到我拳头旁:“揍吧。也就只有我的眼光这么差了。”
我的呼吸顿时一紧,又给了他的肩膀一拳,力道不重,不过还是打得葛灵升愣了一下。
“你该不会以为你说这种话我会感动吧?傻叉!”我坐起身,“明天我就搬宿舍。你要是再敢这样侮辱我,我……我跟你没完!”
葛灵升堵着位置不让我下去:“你还没负责,不可以走。”
“老子不陪你玩了。”我好好一个直男,干嘛要陪他玩这种奇怪把戏。现在好了,就刷了几次饭卡,被抱了、几把被撸射了、嘴巴被亲了,再玩下去我底裤都要不剩了!
葛灵升这个大骗子!还说恨我,亲我嘴巴的时候亲得倒是很响!最可恨的是他亲完还要侮辱我的尊严!
“我侮辱你?”葛灵升还倒打一耙,“到底是谁侮辱谁?”
“你该不会又要提我不小心掏到你的事吧?”我怒气冲冲地指着他,“我都被你撸过了,还要怎样?”
葛灵升突然话锋一转:“你都被我撸射了,还惦记富婆。”
“你不要又转移话题,”我缓了口气,“我们明明是在说‘侮辱’这件事。”
“你以前骂了我那么多次,我什么时候跟你计较过?”
我气得抓狂:“你那是不计较吗?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直接把我的话当空气!”
葛灵升突然冷静下来,抓着重点问:“你很希望我把你放在眼里吗?”
哑声了一会,我烦躁地揉了揉头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莫名其妙突然来招惹我。”
葛灵升捧住我的脸:“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我忍不住朝他竖了个中指:“打哑谜的话小鸡鸡缩小一半。”
葛灵升躲过我的视线,冷淡地说:“幼稚。”
气头一过,我也吵累了,直接躺下来,踢了葛灵升一脚:“我睡你的床,你睡我的床,滚远点。”
葛灵升偏过头看着我说:“刚才不是急着跑吗?”
“不跑了。”我冷哼了一声,“你要是敢扑过来,我就干你!”
“你为什么每次想打谁都说‘干你’?”葛灵升靠过来,低头看着我说,“这是什么奇怪的口癖。”
我睁开眼,冲他笑了笑:“我刚才说的‘干你’,指的是干你屁股,懂了吗?”
葛灵升被我的话噎了一下,莫名也跟着笑:“你不是说你是直男吗?你的女神知道你看着她的视频,却想干男人的屁股吗?”
我侧过身,捂着耳朵说:“别跟我说话。”葛灵升抓开我捂耳朵的手,贴着我的耳朵,轻声说:“你不跑,我就要跟你索要‘负责’了。”
……我觉得我以后要对“负责”两个字有应激反应了。
我破罐子破摔地说:“你不怕被我干,你就试试!”刚说完,葛灵升就拽下我的裤子,把手掌插进我的两条腿中间。
“……”这家伙之前还骗我说不懂,脱别人裤子却脱得这么顺手。然而很快,我就分不出神去想其他。我的注意力完全被葛灵升牵引着,他的手在我的两条大腿中间穿行,放肆地揉捏着我的大腿根。
“等一下,靠……”
葛灵升侧躺在我身后,闻言,疑惑地“嗯”了一声。
“……手别蹭。”都特么蹭到我的几把了。
“我不蹭。”葛灵升一边保证,一边摸进我的内裤里,把我的几把掏了出来。
我蜷缩着身体,骂他:“靠,你还说我,自己明明就是个‘掏机专家’,也不知道掏了多少人了。”
“你吃醋?”葛灵升不紧不慢地问。
“你才吃我个屁的醋!”
葛灵升不知何时换了个位置,掰开我的一条腿,拍了拍我的屁股说:“那你可憋紧了,别放屁。”说完,突然俯身贴向我的大腿,细细密密地吻着,脑袋时不时蹭到我的卵袋。我的几把被顶得晃了一下,我忍不住伸手去摸,却看见葛灵升转过脸来,嘴巴正对着我的几把。
他那张脸被手电筒的白光照着,看着竟然有点泛红。我失神了几秒,半坐起身,正要结束,后背莫名多了一股压力,我的下身直直地撞向了葛灵升的脸。
“喂,你没事吧?”我刚想往后退,却见葛灵升伸出舌头,仰头舔了舔我那个微微翘起的顶部,舌尖打转了一下,随后他抿嘴看了我一眼。
这一瞬间,我脑袋完全空白了,只有心脏不停在跳,震惊得我说不出话来。
等我回过神,我看见葛灵升伸手擦了一下自己的脸,说:“郝丛,你射我脸上了。”
魂这才完全被拉了回来,我看着葛灵升手上那一点点乳色的粘液,说:“葛灵升,你还真是个大变态,连男人的几把你都吃。”
葛灵升抽了床上的几张纸巾,帮我擦了擦,闻言,他说:“明明是你撞上来让我舔的。郝丛,你可要对我负责。”
“什么???”
“公共课你摸了我的大腿,我刚才只是摸你的腿而已。可是你偏偏欲求不满,撞上来想要我舔你几把。”葛灵升幽怨地说,“我勉为其难地舔了一下。所以,你也要负责,下次你要舔我的。”
“……”我把枕头挡在脑袋上,装死,“我语文不好,听不懂人话,我睡了。”
明天就找辅导员换宿舍!
今天搬出宿舍了吗?
郝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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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姓张啊!]
“那他可以告诉我他姓章啊,怎么能一言不合就拉黑?”怎么不能学习一下葛灵升的装傻充愣呢。
找同学要了辅导员的电话号码,我又发了短信询问,依旧无果,只能等回校亲自去他办公室慰问一下了。
兼职的游泳馆离得不远,坐公交只要两个站。下了公交,我把报名信息和证件给负责人看了一下。这回不像在酒吧兼职那么多幺蛾子,负责人看完了证件,直接给我工牌和服装,换上后就去游泳池那边看场了。
工作日游泳馆人不多,但我秉承着人命关天的理念,还是紧紧盯着泳池里那几位“游鱼”看,生怕他们游着游着沉了。期间手机“噔噔噔”收到好几条消息,我都看都不看一眼。
好不容易熬到十一点,大部分游鱼都上岸了,仅有的戴着泳圈扒着岸聊天,我才偷摸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葛灵升:我上课了。对了,你今天在哪兼职?]
[葛灵升:我下课了。你在哪?回学校了吗?]
[葛灵升:xx游泳馆。对吗?]
看到这,我心里一惊,还没等我回复他怎么知道的,突然一条新消息弹了出来。
11:05
[葛灵升:找到你了。]
脸颊一凉,我扭过头,葛灵升站在我身后,他晃了晃手里的冰饮,问我:“喝吗?”
我迅速跳开,警惕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这家伙该不会是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器吧。
葛灵升拿出手机,点开一个页面给我看:“同城别人晒的,里面有你。”
我赶紧凑近一看。
[xx游泳馆真不错,池子很大很干净。工作日来人不多,安全员小哥也很负责,一直盯着我们看,就是眼神有点凶呢~差点把我家小孩给吓哭了。图3:郝丛正面照jpg]
“……”这个一脸痴呆样的人绝对不是我。我伸手点了个“不感兴趣”,才说,“这什么傻叉软件,赶紧卸载掉。”
葛灵升收回手机,说:“不傻啊,比某人聪明多了。”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阴阳怪气!”
葛灵升把手上的冰饮塞我手上,指了指泳池说:“我下水了。拜托安全员哥哥好好盯着我。”
“哥、哥哥?”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做完热身运动跳下水,“这家伙是被鬼上身了吧?怎么什么狗屁话都说得出来?”
刚入学的时候,我们宿舍还是全员齐的。当时还比较青涩,各自报了姓名说了年龄,我们宿舍葛灵升年纪是最大的,大了一岁多,听说他高中休学了有一段时间。为什么休学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入学那天我加完了其他两个室友微信,跟葛灵升要微信,被他冷冷拒绝了。
他说:“我们没有熟到加微信的地步吧?”
虽然后面还是通过班级通讯录把葛灵升手机号码记进手机,但对于葛灵升当初那句话,我还是耿耿于怀。每次这家伙发短信给我,我都得在心里狠狠嘲笑他一回,呵,让你不加微信,这下得扣短信费了吧!
不过后面知道葛灵升家里很有钱,这种不平的感觉升了又升又熄灭了,都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理他作甚!
短暂地出神了几秒,我回神看向泳池,其他人都上岸去吃午饭了。临近十二点,离我下班的时间也快到了,我站起身正准备收工,突然想起什么,心里一惊。
葛灵升跑哪去了?他回去了吗?
我赶紧跑到泳池边,正好看见近处有个人沉在水里。我抓了个泳圈,立刻跳了下去,沉下去一看,果然是葛灵升。
干!这家伙不会游泳跑来凑什么热闹!
我朝他游了过去,扒拉他往上游,葛灵升像是惊醒一般紧紧拽着我。我在心里骂了句脏话,一鼓作气拽着人出了水面,拿起泳圈给他套上,正要拽着泳圈游回岸边,葛灵升施施然睁开眼看向我,眼睫毛沾着的水要掉不掉。
看不过去,我伸手帮他擦了擦,葛灵升这才像回过神一样,开口说:“郝丛,谢谢你啊。”
你当然得谢我,没我你的小命就葬送在这么浅的水池子里了!
“我刚才在憋气,”葛灵升把额前的头发撩到脑后,“谢谢你盯着我看。”
“……我看你不是在憋气,你是想气死我。”我后背嗖嗖发凉,就跟我的心一样凉,正想抛下葛灵升自己游回去,葛灵升突然伸手把泳圈套我身上。
刚才着急,我随手拿的双人泳圈,他的脸刚向我凑近,嘴巴还没凑过来,我就张口破骂:“你当我情窦初开的小妹啊,搁这玩我……唔。”像是有人紧紧抱着我的后背,禁锢我的身体一样,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葛灵升低下头含住我的嘴唇。
就你有表哥,我还有十个八个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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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他咬住了我的嘴唇,我心里一股火腾腾地往上冒,想伸出手揍他,但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救人用错劲,现在竟然有点使不上劲。再加上这双人泳圈的束缚,我竟然让他给夹着走不了了。
我气汹汹地瞪着葛灵升,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湿哒哒地黏着脸皮,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给谁做“人工呼吸”做得这么投入。过了一会,葛灵升才缓缓睁开眼,我身上的压力突然一松,我猛地掀开泳圈爬上了岸,拽下脖子上的工牌。
葛灵升跟在我后面,不紧不慢地问:“你在生气?”
我充耳不闻,拿了背包转身往沐浴室的方向走。
沐浴室都有单独的隔间,我正要关上门,葛灵升死皮赖脸地挤了半身进来,我终于忍不住了:“我草你……葛灵升你有毛病吗?信不信我去跟学校举报你这死变态啊!”
葛灵升没脸没皮地说:“嗯。到时候丢学籍的应该不会只有我。”
我咬牙切齿地往角落缩了缩:“咱们就在这把话挑白了。你也别整天拿什么‘负责’堵我,你就坦白跟我说你是不是就是惦记我身子!想跟我做炮友!”起初我还以为葛灵升只是因为我掏错人,想要羞辱我一下,但这两天越品越不对,这家伙好像是真的想跟我干一场!哪有人羞辱人会亲嘴的,这不是馋我身子是什么?!
“炮……友?”葛灵升愣了一下,“是什么?”
又跟我装傻!
“你别跟我装纯情,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炮友就是你想跟我做!上床!懂吗?”
葛灵升“哦”了一声,说:“刚才没反应过来。”他像是想了想,“你想跟我做炮友?”
这家伙的脑回路是被搅拌机搅拌过吗?什么叫我想跟他做炮灰?我上前就要给他两巴掌让他清醒一下,却被葛灵升抓住手腕,他说:“我没想过这种诶。不过如果你觉得一次又一次的‘负责’太麻烦,想直接天天被我肏,我不介意。”
“不介意你个大头!”我穿着拖鞋踹了他一脚,“有本事你天天躺平被我干!”
葛灵升低头看着我,认真地说:“直男不能干男人的屁股的。”
我无语了一会,才说:“那直男就能被人干屁股吗?”
葛灵升“嗯”了一声。
他还“嗯”,他还敢“嗯”???
葛灵升说:“你的几把还是可以直的呀。你们直男还能对女人硬的吧?”
“你刚才说‘你们直男’了对吧?”我抓到了他的把柄,“你之前还不承认你是gay!”
葛灵升很平静地说:“如果对你硬了就是gay的话,我就是gay。”
“什么叫如果对我硬就是gay,本来就是好吧!不对……”我摸摸脑门,“我刚才想说啥来着?”
我努力地想了想,终于想起来:“所以你到底想怎样?是不是想跟我做炮友!”
葛灵升斩钉截铁地回答:“是。”
“……”一个字把我干哑声了,我急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葛灵升很快放弃:“那好吧。”
“……你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
葛灵升双手抱臂,打量着我说:“那我应该怎么办?”
“我……我……”嘿,还给我琢磨不明白了。
我垂头丧气地蹲在浴室角落,突然头顶降水,葛灵升摆弄着花洒说:“先洗个澡吧。”我赶紧站起来,想往外挤。
“你在学校澡堂也这样吗?”葛灵升老神在在地问。
我不爽地往他身上甩水:“明明是你在学校澡堂躲着人,还说我?”
葛灵升解了浴巾说:“我有吗。”
懒得跟这臭家伙争辩,我挤开他,严肃地说:“你要是再敢动手动脚,我就……”我做了一个“剁”的手势。
见葛灵升乖乖地点头,我这才脱了湿透的衣服。好在葛灵升没再犯病,我们背对背洗完了澡。穿衣服的时候,我总感觉菊花莫名凉凉的,心里还小惊了一下,莫不是得了被肏的幻觉了不成?
不过,被肏是这种感觉吗……
出游泳馆的时候,葛灵升还约我去附近吃饭。我寻思我还整不清这家伙到底想干嘛,跟他吃个饭我怕呛死,没等我拒绝,葛灵升突然接到个电话。
他也没避着人,开着外放:“喂,表哥。”
他还有个表哥?我摸了摸耳朵,反应过来这也没什么稀奇,我不也有十个八个的表哥吗?就是连面都不记得了。不过葛灵升这家伙跟他表哥说话怎么比跟我说话正常多了,有什么就回答什么,不像跟我说话要绕八百个弯子故意装傻。
葛灵升笑了一下,跟电话里头的人说:“身体好多了。改天约你出来玩。”
等他挂了电话,我立刻凑近他:“那个,不是我八卦,最近我也没见你生病?”犯病倒是有。
葛灵升偏了偏头说:“我没说我生病啊。”
“不说就算了。”我懒得搭理他,直接往前跑,听见他在后面叫我,我也没停。直到跑到公交站,我回头一看,哪里有葛灵升的影子。
我瘪瘪嘴,猜测:“葛灵升该不会跟他‘表哥’约会去了吧?”刚这么想,我就甩了自己一脑瓜子,“思想污秽。一定是被葛灵升传染了!”上公交回学校!
下午我躺在宿舍床上哪也没去,葛灵升也没回来,我吹空调打游戏玩得不亦说乎。期间游戏里之前介绍我去他家酒吧的朋友问我,怎么不去酒吧兼职了?
我打哈哈了两句转移话题,继续打游戏,打到一半我想起来:“还得去找辅导员换宿舍!”
我开着麦,那游戏里的朋友们都听见了,纷纷问我两人宿舍住着不爽吗?干嘛换呢?
我想了想,又想了想,忍不住说了:“我那室友想干我。”那帮人显然也没想到男同在他们身边,老师。你找辅导员干什么?”我一把推开他的脑袋:“咋乱看人手机呢?”
葛灵升两颗眼珠子黑溜溜的看着我,等着我回答。
我莫名有点慌地避开他的视线:“过去就知道了。你不想跟就别跟。”
葛灵升没再开口,沉默地跟在我旁边。
到了办公室,我心里也有点打鼓,不知道那章老师到底在不在,人也不回我短信。没想到我一眼就瞅到了他的工牌,那放着工牌的地方赫然坐着一位秃着头顶的男老师。
我赶紧敲门示意了一下,然后迅速凑了过去。刚说明来意,我瞥了一眼葛灵升的反应,他的脸色瞬间就跟冰块似的。
我心里顿时跟出了一口气一样,小爽。
那章老师眼镜一拉,瞅了我一眼说:“有倒是有,就是比较远。你平时来这几栋上课可能不太方便。”
“那没事。”我乐呵呵打包票,“我骑单车上课都行。”反正现在排课排得也不是很多了。
“旁边这你室友?”章老师眼镜一指,“他也一起搬?”
“不不不,”我着急忙慌挡住葛灵升,“他不搬。”糟糕!忘了葛灵升这茬也可能说要搬了,万一他要跟着我搬同一宿舍,我咋拒绝?
正在我绞尽脑汁思考着怎么堵住葛灵升的嘴,葛灵升突然开口说:“是的,老师我不搬。”
“诶?”我回头看了一眼葛灵升。
章老师一锤定音:“那行。那郝同学你找个时间搬过去吧,反正你大三了,跟研究生住一块也能取取经。”
“诶,不是……”我话还没说完,葛灵升已经跟着章老师的步伐一起出去了。
我就这么搬宿舍了?
提着行李箱站在偏僻老旧的研究生宿舍楼下,我深深地怀疑,这一切都是葛灵升的阴谋。
其实他并不是想上我,他只是想恶心我,赶我出宿舍。
我中计了!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也只是想想。我还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不过既然不住一间宿舍了,我应该不会再跟葛灵升纠缠在一起了吧?
完了,葛灵升怎么到我梦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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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宿舍楼偏僻归偏僻、老旧归老旧,内部倒是没那么不堪,还是四人一间,在六楼。我提着行李箱进去的时候,宿舍只有一个人在。
新室友跟我差不多高,戴着一副眼镜。估计辅导员跟他们说过了,见我进来也没多惊讶,他不冷不淡地打了个招呼,说其他两个室友去工作了,晚上不一定回来,他一会也要出去。
又不熟,我乐得自己待着,点点头,随便拿了块抹布擦了擦床板和桌椅,东西往上面一扔就算是收拾好了。
我躺在床上,摸出手机翻了翻短信,想看看葛灵升会不会说点什么,刚才收拾东西出来的时候葛灵升没有在宿舍。本来昨晚睡前我还担心了好一会今天搬宿舍葛灵升会不会整点骚操作,结果我一觉起来,葛灵升根本没在宿舍。
这家伙根本不关心我搬宿舍!我越发觉得自己上当了,葛灵升其实就是想赶我出宿舍吧?!
不过搬都搬了,我也没那么挑,凑合凑合得了,反正以后也不用跟葛灵升这家伙较劲了。想到这,我干脆把葛灵升的号码拉进黑名单,这下好了,我跟他是真的没关系了!
本来就应该没关系,葛灵升莫名其妙突然发疯,害我这些天老是折腾。我闭上眼睛,把手机扔在床角落,打算睡个回笼觉。
空调打得有点低,越睡越冷,我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半梦半醒间好像回到了那晚,我睡在葛灵升床上,葛灵升趴在我的两腿之间,仰头舔了我的几把一下。我不由地夹紧了被子,葛灵升抿了抿唇,看着我说:“郝丛,你真是个始乱终弃的人。”我瞬间被他的话点燃了,拽着他的头发问:“我怎么就始乱终弃了?说的好像我玩弄过你一样?”葛灵升只是盯着我看,神情很复杂,我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我不喜欢这种看不懂的感觉,很直接地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他还是不说,我不由想到,“额,该不会是你以前喜欢的人喜欢我吧?”他还是沉默,像是嘴巴被针给缝上了一样,给我急的。我直接把他压在身上,命令他:“赶紧说啊!说你为什么变得这么……”怪。
我还没说完的话被他打断,葛灵升面无表情地说:“我喜欢你,你忘了吗?”
我被他的话哽住了,说实话我一直不相信葛灵升会喜欢我这件事,好一会我才说:“喜欢我的肉体,我知道。”但是我的肉体也没什么特别的,葛灵升怎么会突然兽性大发?
葛灵升突然冲着我笑了一下,手电筒的光照得他的脸特别白,我莫名觉得有点犯怵。
他说:“即使你对我始乱终弃,我也会一直缠着你。”
“神经病吧你!”我忍不住骂他。
葛灵升突然握住我的手,说:“你掏我的屌,还骂我神经病?”
听他这么说,我下意识往下瞥了瞥,吓了一跳,我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把葛灵升的几把掏了出来。
葛灵升摸着我的头,把我往下推了推:“你还欠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