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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剂没用【“叫醒服务”;深喉排蛋;骑乘;窒息】

 

盛繁修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的,先是觉得全身酸痛尤其是后穴有被撑开的感觉,后来又觉得肚子也涨涨的——按理说他应该感觉到饿才对。

等身体感知慢慢恢复,盛繁修立马就知道了为什么——某个人的屌他妈的没拿出来!而且射的还在里面!

“……”

“秦暨!我操你大爷!”

酸软的手抬起来给了身下人一巴掌,秦暨迷茫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大早上挥舞爪子的小猫,盛繁修酸痛的手被放在了手心贴着脸蹭,盛繁修反手又是一巴掌。

“……”

“老婆好凶啊。”

秦暨委委屈屈地用头去蹭他,趁机把滑出来的鸡巴塞了回去。

“我他妈……求求你了老公!能不能别干我了,老子真的要死了。”

秦暨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媳妇,然后去啄他的嘴角,抱着他蹭,晃着腰身把鸡巴往里面顶,“可是我不想拔出来,我还是易感期……”

秦暨就看着满身都是自己杰作的盛繁修伸长手去拿床边的抑制剂,伸长手绷起的腰身修长匀称,然后盛繁修抖着手给他注射了两只抑制剂。

秦暨眨眨眼睛,亲了亲他皱着的眉,“我先抱你去浴室。”

等盛繁修看着身下的惨烈景象和那宛如失禁一般的感觉的时候,身后的盛繁修又挨了几巴掌,手臂都被打红了,带着血丝。

但是他的老婆答应给他洗头发。

尽管是自己一声一声求来的。

乐呵呵的秦暨躺在浴缸里,抬起手去抚摸盛繁修的脸,越看越好看,于是张口就是“老婆亲亲”,盛繁修给了他一个中指并把帕子扔到了他的脸上,秦暨自己胡乱地擦着头发然后去贴盛繁修。

本来就全身不遂,一直大狗还来舔,盛繁修脸色不悦地用手去推他的脸,就被含住了手舔。

狗。

盛繁修摸了摸餐盘上的鸡蛋,还是温热的,秦暨抱起他的腰放到了自己腿上,然后去嗅他的后颈,最后又啃又咬将上面的信息素变得更浓,尽管再浓也只会留不到三天消失殆尽,秦暨依旧啃着,像只狗圈着领地。

“老婆……”

……

“老婆……”

……

“老婆——”

“有话说有屁放,喊魂呢?!”

盛繁修还红着的眼尾露着肩膀回头恶狠狠地睨他,秦暨被看得春心荡漾,收紧了腰上的手,“我不喜欢吃鸡蛋……”

“那你别吃,吃它妈妈。”

“老婆帮我吃好不好?”

盛繁修还没张口吐槽他“爱吃不吃不吃滚老子也不爱吃”,身上松松垮垮的浴袍就被撩开了,双腿被扯开放到了臂弯,露出来躺在一边萎掉的鸡巴和嫣红的后穴。

盛繁修瞬间羞耻全身粉红,扬起手就要推开发情的狗。

“你他妈、你他妈打了抑制剂了!”

秦暨看着他因羞耻而不断翕张的小穴只想舔,他舔了舔尖牙去吻他的下巴、唇,“老婆,我是3salpha,还在易感期,抑制剂对我用处不大。”

盛繁修真想把他的腺体扣下来喂狗,但是缩着肩膀躺在他的怀里眼里露出来害怕,“你等我吃完饭再……干好不好?”

“好好好,但是你先把这个吃了。”

盛繁修傻傻地去接他手里拿的鸡蛋,但是当秦暨按住他的手要往身下塞的时候,盛繁修咻地头皮发麻挣扎着就要起来。

“你个死变态!”

骂人的人带着哭腔,秦暨抓住他的手按着他的腰和他面对面,盛繁修红着眼睛跪在他的腿上,身子细细地颤抖,可怜却又极大地勾起了秦暨的欲望。

“不要……”

盛繁修哭着埋进他的肩窝,秦暨眨眨眼睛,顺着脊背安慰他,嘴里却是半点没有退让,“肏失禁和吃下,选一个。”

盛繁修露出来一小截下巴,带着哭腔,“全部吃吗?”

桌子上四个鸡蛋,秦暨摇摇头,“两个好不好宝宝?吃进去然后……生下来。”

“变态。”

盛繁修直起来腰背,秦暨笑着分开双腿把盛繁修的浴袍拉开,他舔着乳尖看着盛繁修眼角的泪觉得碍眼,于是按下他的后颈去舔他的眼角将眼泪吃下,“宝宝,自己扩张。”

盛繁修按在他肩膀上的手痉挛了一下然后又哭着说不要。

秦暨赶紧嘴上哄着人,一下把三根手指塞了进去。

“老婆,放松放松,你咬得我好紧。”

盛繁修白着脸放松着腰胯,嫣红的穴肉排斥着手指,含着手指的肉洞对着落地窗,窗外繁华光景不如面前的盛繁修吸引人。

细密的汗布满了鼻尖,盛繁修破碎的喘息从喉口泄露,一滴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到了秦暨的锁骨上,刚好盛住,红着眼尾的人因为手指的抽插轻哼,不自觉蹙着的眉更紧了,他看着那根不断耸动的手臂出神,穴里迟钝地分泌出来了淫水,将干涩拥堵的穴道变得湿润滑腻。

盛繁修被秦暨拥着前后晃动,手指进出的声音开始变大,盛繁修哼着抓着秦暨的手也放松了些,抬头对视的两人低垂着眼接吻。

秦暨主动张开口腔唇齿,引着盛繁修将小舌伸进他的口腔,舌尖试探地接触上颚,秦暨微微眯了眼睛,将三指增加到了四指,盛繁修腰身僵硬,连吻都被按了暂停。

秦暨主动晃动身体让手指进的更深,汩汩的水从菊洞流到了地上,盛繁修退开舌急急地呼吸了一口空气,又低头舌尖相触开始接吻。

甜腻的吻结束后盛繁修魇足地趴在他的肩上,被伺候舒服的身体连肉棒也被人握着。

可是手指拿了出去看到桌上少了的鸡蛋盛繁修还是害怕,秦暨背上多了些抓痕,但是还没秦暨鸡巴大的鸡蛋很快就进去了两个。

“宝宝,站起来好不好?”

盛繁修软着身子被抱着站立,脚触及地毯的时候腰臀抖了抖,鸡蛋更深了,擦过了前列腺,不断收缩的肉穴让盛繁修抓住秦暨的手臂。

“撑、好撑……更里面了呜呜……拿不出来了一会儿……”

“不会的老婆。”

秦暨牵着他走向床铺,盛繁修夹着腿慢慢挪过去,淫液顺着大腿流下,松垮的浴衣被秦暨脱下。

“乖,老婆跪下。”

盛繁修看着他,咬着唇跪下了,露出来的后颈满是无效的标记和落着星星点点吻痕的后背。

手被放在性器上,盛繁修挺着腰背跪着,蜜桃一般的臀下肉洞紧缩,鸡蛋被蠕动的穴肉带着刺戳敏感点,盛繁修哭着看着挺立的肉棒,问他可不可以把鸡蛋拿出来。

“宝宝,乖乖含着。”

“上面也吃。”

盛繁修真的想一口给他甩了,可是秦暨笑得实在危险,盛繁修也打不过他,只能动着无力的手。

“会疼……”

“疼的话拿出来。”

当鸡巴被全部塞进喉咙的时候,盛繁修真的这辈子再也不相信秦暨在床上说的一句话!

口水兜不住地往下滴,喉咙被顶出鸡巴模样,盛繁修觉得自己要死了,当秦暨拔出来的瞬间便咳得昏天黑地,秦暨兴奋地鸡巴直跳,紧致的喉口含着他的鸡巴,软舌不自觉地顶着滑着,他压着嗓音,哄着盛繁修再张嘴。

“会死的……”

“不会的老婆,不会的。”

鸡巴在他的嘴边滑动企图破开软肉,盛繁修换了个姿势,微微分开双腿扯开了些肉洞,他抬头将喉口和口腔绷成一条直线,呕吐感和窒息感再次将他淹没,他无助的手和秦暨十指交叉,秦暨红着眼喘着气肏他的嘴。

肉棒就抵着喉口进进出出,来不及吞咽的腺液和口水滴落在了盛繁修的胸前,将他粉嫩的乳头变得水亮,汗水打湿了头发顺着后颈滑到了脊背,一路的痒意让他颤抖。

喉咙很快适应了alpha的性器,秦暨开始按着他的后颈开始冲刺,鼻尖和额头撞在小腹上,卵蛋啪啪地撞着他的下巴,当一大股精液灌进来的时候,盛繁修全身颤抖,挺立的鸡巴竟然自己射了精,他张着嘴失神地听着秦暨的话把精吃了下去。

秦暨抹着他的嘴角,眼里是淤积的黑,“宝宝,鸡蛋怎么全部生出来了?”

射精的瞬间,盛繁修后穴不断张合,鸡蛋被直接排了出来,后穴也达到了高潮。

盛繁修摇头无力地哭着,后穴已经嫣红软烂,秦暨摸着摸着就把手指放了进去。

“乖,坐上来。”

秦暨躺在床上,性器高高挺立,盛繁修艰难地抬臀,鸡巴没进去反而擦着臀缝出去了。

“好累,我好累……秦暨,不要了……”

“老婆,我教了你床上求人该喊什么。”

“……”

盛繁修咬着唇,双手被秦暨抬起牵住,“老公……”

带着鼻音哭腔的喊声像是撒娇,秦暨直起上半身,和他贴在一起,汗津津的,“老公……”

秦暨脾气都软了,去亲他的眼和唇,“最后一次好不好?老婆吃下去就好,老公来动。”

“乖,用手扶着。”

秦暨脖子上青筋暴起,忍受着一杆入洞掐着人的腰让他自己放。

盛繁修屏着呼吸慢慢地将鸡巴吃下去,刚进去一个龟头眼里就含了雾气,呜咽着不肯再进去。

汗水顺着小腹滑落到深处,秦暨摸着他的背,和他接吻,分开他的臀缝让性器更进去。

秦暨往自己身下塞了一个枕头,好让性器变得更深,龟头冲开了软肉抵达了紧闭的生殖腔,盛繁修闷哼一声,内脏都被肏得往上,他急急地喘了几口气,然后伸出双手挂在了秦暨脖子上。

秦暨双腿卡在了盛繁修腿间抽肏,开始的时候慢慢的,盛繁修被密密麻麻的吻亲的舒服,沙哑地哼着,窄而热的甬道被轻柔地开垦着,秦暨看着他舒服的样子,用牙齿磨着他的耳垂,然后慢慢加快了动作。

湿红的胯一下一下地往盛繁修身上撞,盛繁修的呻吟慢慢变了调,带着哭腔后仰着头。

骚水被插得带了出来打在穴口变成白沫,剩下的被重新肏进去咕叽咕叽地刺激着两个人的耳膜,快速挺动的腰把盛繁修肏得不断收紧双腿往上耸,但是肩膀却被强硬地按着,像是雨中浮萍,密密匝匝的雨点全部落在了他的身上,打得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口被肏得窒息,穴也被肏得窒息。

阴茎全部埋进了温暖的甬道,每一次的带入带出都夹着盛繁修夹不住的淫水,交合处不堪入目,两个紧紧相拥的人像是要把彼此揉进血肉,盛繁修被肏得说不出话,连呼吸都是断断续续的,翻着的眼失神又迷茫,张着的唇伸出的舌已经被采撷红肿,密切潮湿的吻让盛繁修头昏脑胀,明明想要逃出淫靡的境地,却被拉着下沉,直到周遭的空气变得燥热潮湿粘人。

两眼衔着泪,很快就被秦暨舔走留下水亮的红色眼尾,盛繁修全身都被肏红了,体内的凶器兴致正在头上。

不断顶撞开一个小口的生殖腔像是被唤醒的淫兽,开始啜吸着巨大滚烫的龟头,细碎的哭泣泄了出来,秦暨抬头发现他又被自己肏射了,白色的精液在两个人的小腹上挂着,很快顺着汗液滑落,身下刚换不久的床单很快湿褥一片,秦暨还在快速挺动着腰。

盛繁修瞪大眼睛,迷雾的森林被破开,一行清泪留下,秦暨喘着气去吻他,滚烫的舌头去勾他的唇,去啜他的脖颈,小腹隆起了他的形状,盛繁修痛苦地呼吸,生殖腔再次被撞开,他除了承受别无他法。

面前的alpha真的很喜欢撞进畸形的生殖腔射精。

秦暨带着他晃腰,性器浅浅地出来进去,盛繁修渐渐收了哭声秦暨就继续用力。

从下而上的操弄让盛繁修忍住呕吐感却不断流着酸水,秦暨要接吻,要亲吻,要扣着盛繁修的后颈主动亲他,盛繁修两条腿无力地敞开,后穴早就被肏成了圆洞,触手一样的鸡巴若隐若现,只是自顾自地撑开他的生殖腔在里面搅动。

沉默的性爱疯狂又霸道,性器开始胀大然后卡在生殖腔射精。

盛繁修失神地被抱着哄,持续潮喷的身体敏感又脆弱,秦暨就拉起来他的手吻着手心吻着手指,轻咬着指尖,鼻尖、眼尾、脸颊、耳垂、锁骨、肩膀……温柔眷恋的吻落在了失神的盛繁修身上,云朵一样轻柔温暖,但是他又被箍着拥抱。

“秦暨……”

“嗯?”

“……不做了。”

秦暨连忙低头哄人,卷走眼泪,说着不做了不做了,然后开始第二轮射精。

标记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盛繁修真的已经没有力气了,化身死人被秦暨抱着去浴室。

交叠的两个人泡在水里,花瓣衬得盛繁修更白了,身上的红痕也像玫瑰花,盛繁修无力地趴在秦暨身上,清晰一番让他仅剩的力气也见鬼去了。

秦暨抵着盛繁修的头顶,手把玩着盛繁修的手,盛繁修的手指比他小一圈,指甲有些长,难怪每次挠他多疼,一会儿给他剪指甲。

秦暨啃着他的脖子,手环保着他的腰,哼着要盛繁修亲他。

盛繁修推开毛绒绒的脑袋,推一次人过来一次,盛繁修没有力气和他闹,敷衍地啃他的嘴,秦暨眯着眼睛丝毫不觉得疼痛,只觉得生气的老婆可爱。

浴袍把人卷叭卷叭,秦暨抱着昏昏欲睡的盛繁修上了床,生涩地拍着他哄他入睡。

湿润的吻落在了额头,秦暨轻声说着晚安。

秦暨醒来的时候是被戒指震醒的,他睁开早已清明的眼,身体却是把熟睡的盛繁修抱得更紧了。

“哈喽,还活着吗?”

“……嗯。”

一个字,但是景清和偏偏从里面察觉到了一丝餍足和……炫耀?

“你,”景清和看了旁边的人一眼,然后低声放低了声音,“我怎么感觉你旁边有人呢?”

“太累了,在打呼。”

景清和捂着嘴低声说“握草”,然后他就听到了三秒钟的绵长而安稳的呼吸——看得出来睡的很香。

“你你你你……这是第几个?”

“第一个。”

“还活着?”

“当然。”

景清和为这位男子点了一个赞,然后又轻声问他易感期结束了吗。

“你五天没联系我们,我们就猜到那勾巴把你的易感期勾出来了……你第一次没了?”

明显的幸灾乐祸和好奇,秦暨抱着香香的老婆“嗯”了一声,然后睁眼抬起手张开五指,看着手上的光脑想象老婆给他戴上戒指的画面。

“清和,我要结婚了。”

…………

景清和面色复杂,“哥,你该不会被骗了吧,最近诈骗还是挺猖狂的……”

景清和还没有说完,就收到了一份合同。

盛繁修……

他们对视一眼,花见裴立刻就去查资料了,结果被上了锁。

“你速度还真是快。”

“请不要用这种句子来嫉妒我——记得当我伴郎。”

“……不是,你刚成年就结婚?”

“嗯,不能让他被拐跑。”

“你都标记了怎么跑?”

“他是个beta。”

秦暨有点委屈,手伸进被子去玩弄盛繁修的手指。

“……他看起来很喜欢我的存款,我才借此留住了他。”

景清和扶额,确实看出来了,合同全是财产分割,秦暨在感情上永远这么单纯,他没有再提这件事情,而是告诉他尽量去其他星球,老大每天发疯,就因为这么久了没找到秦暨。

“行,那你们什么时候出来?”

“不知道耶,裴裴?”

花见裴没有管他的称呼,“等过十天的会议上,我们会提出离职。”

他们的离职要比秦暨简单许多,但是作为朋友,他们离职太奇怪了,难免会有人多想,短时间内他们并没有自由,因此还不能见面,连联系都只能通过好不容易寻来的机会。

“好,那我去见他父母。”

景清和彻底无语了,“随你……现在最好别跟他们说真的职业,太危险了。”

“我知道的。”

“那……挂了?”

“见裴在你身边吗?”

景清和疑惑地“嗯”着,然后想把耳环取下来,花见裴却是直接伸手把景清和抱到了自己腿上,两个人的脚纠缠在一起,景清和红了红耳朵,花见裴说话热气都吐在他耳边,银色的耳钉下,耳垂鲜艳欲滴。

“……知道了,交给我吧。”

身边的人动了动,事情也交代完了,秦暨挂了电话然后在盛繁修肩颈蹭了蹭。

“啪”

还带着起床气的盛繁修眼睛都没睁开就是一巴掌,全身仿佛重组错误一样,扇人还让他手疼。

“我要上厕所……”

盛繁修烦躁地看着天花板,连坐起来他都觉得是个壮举。

秦暨立马起床把他抱起来一手托着屁股一手抱着腰,无力的腿就吊着轻晃。

“……秦暨,我草你大爷……”

盛繁修带着哭腔看着自己的小修修,“你他妈……”

“宝宝我帮你把着…”

厕所里面磨蹭了半个多小时,盛繁修才尿了出来,秦暨怎么哄都没用,被子盖住自己不理人了。

秦暨也没想到会到这个程度,他早上还想温存温存呢。

“老婆,吃早饭了。”

秦暨一边扎小辫子一边坐到了床边,他一坐下,面团就滑到了另一个床边,他就趴在床上,手精准地摸到了人,“老婆,吃饭。”

“吃了饭你就要吃我。”

“不吃饭也可以吃,但是怕把你肏晕。”

被子被盛繁修蹬开,凶巴巴地扑了过来,秦暨顺势躺下然后护着他的腰,心脏的颤抖碰撞到一起,“宝宝,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看你父母啊?”

盛繁修立刻安静了,张牙舞爪都收了起来,他往旁边一滚,看着天花板,“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看你的父母?”

“我没有父母。”

盛繁修微楞,但是秦暨早已经习惯了,“我两岁的时候就被拐走了,记不得了。”

“你……可以去匹配啊。”

走失儿童已经变少很多了,更多的是人口买卖,毕竟数据共享的今天,只要呆在这个世界,就会留下生物痕迹,轻而易举可以查到祖宗八代。

“查了,他们前几年过世了。”

盛繁修张张嘴,只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我、我爸妈还在旅行呢,他们上个星期跟我说去黑洞周围打卡去了,等打完卡后会去另一个星球,下个星期我问一下吧。”

盛繁修看着自己的消息界面,除去广告骚扰就是父母发来的链接和分享的旅程。

两个人侧身相拥一会儿,秦暨就拿着餐盘过来了,上面是些面食和切开的鸡蛋,桌上还有新鲜的水果。

休眠的机器人醒来,然后变成桌子,上面浮现出今日的天气——不用预报因为全是人类调控,新闻不感兴趣,盛繁修看花边新闻和八卦津津有味,然后回头看到了打扮得非常人模狗样的秦暨。

裸体看多了,穿着衣服还没几次,黑色的大衣完美衬托出男人的宽肩窄腰和大长腿,头发就垂在胸前,冲淡了一些冷冽。

“老婆,老公好看吗?”

盛繁修想说难看,但是却是很帅,还是个alpha,他只是愤愤地吃饭,秦暨笑着把洗好的水果放到了桌上,然后也没有遮掩,开始处理光脑疯了的信息。

足足卡了三秒,几千条的信息全部加载出来了。

房间很安静,吃了饭的盛繁修打开了消息,发现多是同组人和实习生的消息,老板的消息只有一条——

“请享受自己的假期”。

除去国家层面重要公司和机构,其他所有老板都是ai,精密的算法和学习了足够多人类样本的他们完美地胜任了这份工作,无论是“病假”还是“我不想上班”都能成为请假的理由,法定节假日、生日、结婚、葬礼、易感期发情期、怀孕……

只要你认为是大事,就可以直接通过光脑直接请假,除去这个,beta每个月额外拥有三天假期,每年的年假要长一个月,这就导致了步入社会的人基本没什么工作压力,努努力的话还能再找一个工作,但是联盟和ai研究机构并不赞成这么做,因为压力太大了,分配给主业的精力并不够,不利于发展和精进。

补助和救助很多,公益机构也无处不在,如果有买房和买车的压力国家也允许进行十年内的工资预支和补贴。

他们星球的幸福指数一向很高,尤其是三年前ai全部掌控市场后。

盛繁修就是打两份工的人,也有他自己的原因,他总是闲不下来,所以目前还有一份兼职。

兼职时间很自由,他想干就干。

回了同事的问题,实习生也回复了,盛繁修看了一眼旁边的秦暨,“不出门吗?”

“等一下再出,老婆不要背着我偷偷跑哦,”秦暨笑着,笑意却不达深处,“我会把你抓回来然后关起来天天干,别说不能尿——”

“啪!”

秦暨的话被一巴掌完完全全地打没了,机器人按照盛繁修的指令拿来了新的水果,打完就侧躺的人,像极了始乱终弃,秦暨扁着嘴,委屈地要盛繁修亲。

又相拥在一起,秦暨看着他的后颈又觉得牙痒痒,然后咬了上去。

盛繁修手一软,光脑掉落,直到身上的信息素味道重新浓了起来,秦暨才满意的笑了笑。

“……狗。”

“老婆的狗。”

愉快的语气让盛繁修无语,他转身和秦暨面对着面,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视频,声音不大,两个人都能听见,秦暨听不懂但是觉得莫名的很奇怪的温暖。

“老婆,我走了。”

秦暨看着又眯了眯眼睛的盛繁修,轻声耳语,盛繁修终于闭上了眼睛,“嗯……等你回来。”

心脏的存在因为充满甜蜜而显现,秦暨恨不得把人打包带走,可是又不能把他牵扯进来,因此只是克制地亲了亲他的额头,然后是手指。

他偷偷测量了数据,等打完架他就要去定制戒指。

浓烈的血液带着属于alpha的信息素,体液是含有最纯粹alpha信息素的载体,长发随风猎猎吹在身后,秦暨眼尾压着,黑曜石一般的瞳孔看着面前的肥头大耳。

时代在进步,人们变得懒惰不想运动,但是又出现了健身房,面前的人呼吸一次脸上的肥肉就颤抖一次,满脸油光,秦暨根本不想碰他,嫌会脏了自己煅的匕首。

他垂眸,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在黑衣之上披上了一层白纱,眼睫落下浓密的阴影,他转着手里的录音笔,耳骨缠绕着银蛇模样的的饰品,其上的摄像头正在拍摄这个画面,实时传给以前的“老大”。

“做我们这行的,最忌讳言而无信,刀尖上舔血,刀刃上独行,老大,这是你教我的,”秦暨抬起头,月光沐浴在他的脸上,垂下的手血珠串流成线成洼。

“求求……求求……嗬啊、放、放过……呃……”

椅子终于承受不住肥猪的重量分崩离析,肥肉颤了三下才终于停止,他伸出手却被秦暨抬脚狠狠踩在脚下碾磨。

男人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秦暨却是抬起手,把经过数次改良变得趁手轻巧的蝴蝶刀在空中挽了一下,黑色的长发被固定在后脑,刀面反射出银色的光,比月色冷,仿佛会嗜血。

地面的血液突然开始沸腾波动,空气中的信息素更浓了,男人话都说不出,惊恐地看着地上的血开始朝自己汇聚而来。

不、不要!!!!

不要……不要……

鲜红色的血珠被alpha驱使爬上了支撑肉球的脖颈,然后瞬间勒紧。

白色的脑浆瞬间爆出,仅仅是一些血,秦暨就轻而易举地杀死了人不留下任何痕迹。

秦暨放松地靠在窗边,然后低头伸出红舌,将血液全部吃下,不过一会儿功夫,伤口就愈合了。

这是属于3salpha的恐怖。

摄像头那边的人自然看到了这副画面,没有一个人不头皮发麻,就连岳阗就忍不住握紧了手,木屑味的信息素瞬间让在场所有人跪下。

他喘着粗气,看到画面变黑便知道摄像头已经被毁了,他先前还庆幸有这个东西存在,结果现在就给了他下马威。

“给我查……这个男人名下所有酒店给我查,住了五天以上的oga的消息资料全部给我!”

秦暨抬脚走到了玄关,然后稍稍垫脚让前脚掌在名贵的地毯上摩擦。

【监控都改了】

消息是景清和发来的,秦暨简单回了个表情,那边就发来了语音。

他们的约定,发表情意味着周围很安全。

电话拨打了过来,秦暨把光脑戴在耳骨上,手里在查询附近有金店的酒店。

黄金永远不会贬值,盛繁修肯定很喜欢。

“……等一会儿弟妹出来的时候我会再次侵入系统修改监控。”

“谢谢。”

“没事儿,不过你订房的时候多买几只抑制剂,裴裴他易感期快来了。”

“啊,”秦暨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他不是跟你表白了吗?你不帮他?”

“……是表白了……”景清和面前是一面墙的监控,他侧身看到了戴着光脑的花见裴,他不明白为什么花见裴不肯去做手术换两颗眼球,明明就一个小时的手术,还很安全。

“那你们还住在一起?”

“……嗯,唉,很难说啊,他突然跟我表白又不跟我说什么,再说了我们都是a,我的信息素还比他强,陪他是过易感期还是想把人弄死?我……好歹也这么多年了。就、就过呗。”

“没名没分啊?这么可怜。”

“你踏马——”景清和压低声音,“我能说什么?不喜欢?然后呢?我们都脱离组织,又因为这点事儿分开?我才不要。”

“……清和,我没想到渣男竟然是你,你以后不要和我家修修玩儿。”

“……谁要和他玩儿?不是,什么跟什么——”

“在和秦暨打电话?受伤了吗?”

他的受伤是指无法自身愈合的伤口。

“没、没有,”蹲在桌子下面的景清和瞬间起来,不太自在地将光脑放到了花见裴耳边。

“今晚我们也离开吧,明天就能到黑樱星,到时候我们汇合。”

都不是组织的人了,他们刚开始居然想辞职?干脆直接跑。

花见裴点点头,将脸微微移开,景清和就把光脑收了回来,挂断了电话。

自从表白后他就觉得他们之间的氛围很微妙,尽管他们依旧会有以前的举动,但是掺杂了爱的眼神动作都带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黑樱星的樱花很好看,到时候你陪我去看好不好?我们很久没有一起旅行了。”

景清和尽可能地收束着情绪,花见裴神态自若地点点头,看不出来任何情绪。

组织的待遇一直很好,宿舍是大床房,三个人躺下都不挤,他和花见裴躺了二十五年。

景清和是被父母卖出来的孩子,花见裴也是。

景清和是因为私生子,花见裴是因为有眼疾没有钱。

他们在孤儿院相遇,五岁的景清和已经待了一年了,看着院长牵着这个小孩儿来的第一天,他就拍着胸脯说自己以后罩着他。

第二年,孤儿院被血洗,人类和机器人的残骸消失在火海之中,所有的三到五岁孩童活着。

景清和是个意外,因为手起刀落的瞬间,花见裴眼盲却准确地挡住了刀子救下了景清和。

组织很看重他们,破格让两个人一起训练。

那个时候的老大还不是岳阗,他坐在高台看着分化的两个alpha眯了眯眼睛。

花见裴血泪染红了白布,景清和担忧又心疼,尽力地收着自己的气息,可是他晚分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

周遭杂乱的信息素让花见裴几进崩溃,但是他死死地忍着,半个身子埋在景清和身上汲取他冷冽的花香味信息素。

所有信息素都让他无比痛苦,除了景清和的,因为喜欢,所以破开血肉也要融合。

花见裴至今还记得,老大眼里复杂的神情,像是意料之中,又像是觉得无趣。

“花见裴,你真真是一条听话的狗。”

分化后的他们依旧在一起行动,花见裴有眼疾,他就成了他们的眼睛,因为百分之百的信任,所以他们从未失败。

可是就在秦暨想要退出组织寻找十几年前的某个人的时候,花见裴向他表白了。

那个时候是春季,景清和在和花见裴在共同买的家里面种花。

景清和喜欢花,告诉花见裴他的信息素是月姻花的味道,冷冷的,却是夏季开放。

后来花见裴就向他表白了,在玻璃花房内,在草长莺飞的春天。

春和景明,满心欢喜。

景清和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笑着,逗他,当然喜欢他了,那么省心听话。

可是意识到是真的时候,景清和近乎惊恐地推开了花见裴,他清楚地看到了仰起的嘴角僵硬。

后来他们分开了一个多月,直到接到一个任务,花见裴差点死,因为景清和的疏忽。

花见裴整整一百三十天没有找他说话,景清和怎么也受不了,最重要的是……每一次双人的任务花见裴都会受伤惨烈一声不吭。

他主动低头,把人带回家然后请假,就碰上了秦暨想要离开。

他问花见裴想不想离开,想不想和他一起离开,花见裴说他想。

景清和没有再问,而是和他选好了星球甚至选好了买房的地址。

是清和喜欢的星球,也是喜欢的地段,房型也是他喜欢的。

饭桌上,景清和和花见裴自若地聊天,虽然眼盲,但是花见裴其他感官很敏感,所以日常完全没有影响。

景清和裸着擦着头发出来,然后穿上了浴袍,抬眼看到了收了光脑的花见裴,“去洗吧,我水放好了,注意安全。”

花见裴点点头,把戒指放在了桌面上。

以前不是戒指的,现在却因为秦暨一个恋爱脑教唆变成了戒指。

花见裴还是耳环。

他盘腿坐在床上收拾行李,秦暨已经到了黑樱星了,发来的照片也都是小情侣打卡照,他也看到了他,一个beta,笑起来挺好看的,秦暨是看不到的,没有一张照片拍到了正脸。

“抑制剂我拖秦暨买好了,你现在怎么样?”

景清和拉过来花见裴,直接扯开了浴袍看到了腿间的性器,粉嫩粗大,景清和挑挑眉,让他转身,手搭上了他的后腰——每个人的腺体位置都有区别,他的在耳后,花见裴的在后腰,腰窝的位置。

红肿得仿佛被蚊子咬了,景清和按了按就看到了花见裴咬牙隐忍的样子。

同样是alpha,这个动作可以说是胆大包天了。

“……还好,可以控制。”

景清和点点头,从床上拿起来止咬器给他戴上,冷白和黑对比鲜明。

“咔哒”一声,止咬器上了锁,而花见裴始终乖顺。

“我先给你注射一支,明天你也得带着止咬器和抑制剂,如果觉得难受无法控制就要和我说知道吗?”

花见裴点点头,拉好了浴袍然后露出来手臂。

嫣红的胎记在洁白的受伤仿若花瓣,景清和手一顿,在那里注射了。

“谢谢。”

“……没事儿,睡觉吧。”

景清和躺在床上,两个人之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被子也是分开的,花见裴低着头用精神力控制着光脑预约好了医院和酒店,然后买了一个东西,本来打算睡了,他还是忍不住搜了一下黑樱星最近有些什么,然后睡着了。

戴着止咬器的alpha过分美丽,机器人检测了他的信息素浓度,然后给他打了抑制剂贴上了阻断贴,随后带着景清和和他上了隔离的房间。

“这里是电话,我就在外面,随时联系我。”

花见裴点头,乖巧地被锁住,医生机器人说话甜美,因为花见裴的配合还给了他好多糖,景清和拿走了几颗含在了嘴里出了房间。

“……你当然不无聊了,天天度蜜月似的,知道了,我们已经到了,人挺多。”

正值放假,不少学生混杂其中,花见裴的模样吸引了不少人,起码景清和面前的学生就大胆地拍照。

啧。

舌尖划过臼齿和上颚,花见裴压着眉眼,满脸不耐烦,手上力度却没有增加,直到离开人群他才送开手。

秦暨安排的车接他们到了酒店,景清和伸了个懒腰打开了窗帘看到了波光粼粼浮光跃金的海面,放松了一些。

“今晚就去外面好不好?今晚似乎有花火大会,听说是求婚用的,还挺会。”

“……我不太舒服,你和他们去吧。”

“嗷,”景清和反应过来,微凉的手指搭上了他的额头,“是有些烫,我已经跟前台申请了,只要按铃他们会带医生过来,你就先待着吧。”

花见裴点头,把白纱取了下来,然后用被子包裹住自己。

景清和看着他睡着才离开了房间,而他刚出了酒店,床上的人就醒过来了。

“……你踏马……神经病……”

盛繁修和景清和见面,本来以为是可爱型的,没想到长得这么怪——一双桃花眼多含情,让每句话都带着轻佻。

“你求婚,求婚……你求婚直接跪我面前不就好了吗?你踏马花了多少钱?”

秦暨如实说,然后盛繁修就不理他了。

景清和觉得好笑,秦暨跟他们在一起已经算是很放松了,没想到和他在一起会这样。

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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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裴现在怎么样?”

执意抱着腰的秦暨分出了注意力给电灯泡一些。

“啊……我发了消息,但是没回我……”景清和不自觉地皱眉,按压着跳动的右眼皮,“我打个电话吧,顺便让医生进去。”

“对不起花先生,我们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景清和登记的名字叫花开。

后来赶来的秦暨只看到了冷着脸浑身低气压去监控室的景清和。

花见裴在景清和离开的后脚就出了房门。

针对谁的,做给谁看的不言而喻。

“打个电话……”

“光脑没带走。”

秦暨皱眉,盛繁修识相地没有说话。

“那……”

“为什么要离开?”

秦暨张开的的口闭合,景清和红着眼尾,“明明都说了的,陪我来这里定居……我、我会查所有监控的,你们先回去吧,不是要忙吗?”

瞬间的失态被收回,景清和笑着回了房间,戒指就放在桌子上,花见裴什么都没有带走,连自己送他的手链都刻意取下来了。

为什么……

景清和麻木地调查着所有的监控,心脏一点一点沉入水底。

昨晚他们还在讨论以后的房子到底是安静一点还是繁华一点,要买大一点的房子带花房,也要养动物,还要大一些,可以放下花见裴喜欢的钢琴……

他在规划未来,他在规划离开。

理由似乎知道,景清和只是红着眼睛不愿意相信。

花见裴最后的目的地是医院,而黑樱星最出名的不是近十年的花季,而是从来有名的腺体手术。

景清和一个人杀了过去,手上还戴着花见裴的光脑。

或许是他的面部表情太过于凶狠,护士拦住了他,还没开口提醒反而被景清和抓住,问如果做腺体手术的话,等待区在哪里。

机器人伸出手指将地址和平面图传到了他的光脑,花见裴立刻转头坐上了电梯去四楼,越慌越乱景清和就越冷静,眉眼压得极低的人握着拳控制着情绪和信息素,电梯打开的一瞬间他就闪身出了电梯。

等待区装满了一个个隔离舱,因为发情期或者易感期是最适合做手术的时候,因此每一个隔离舱前面都有一个悬浮机器人在进行实时扫描,当信息素浓度达到一定浓度,就可以将隔离舱进行封闭从而手术,期间任何时候alpha和oga可以反悔,包括手术前一秒,但是手术完成便终身无腺体。

景清和压抑着粗气看到了花见裴,他停留在隔离舱前抬头注视着近乎安详地悬浮在隔离舱里面的男人,然后颤抖着抬手提交了交流申请,机器人通过传输器将信息传输给了花见裴,隔离舱中的人动了动,然后抿嘴。

景清和再清楚这个表情不过了,纠结、犹豫……

还有转机

【出来。】

花见裴只是通过机器人传达了两个字,后面紧接而来的盛繁修猛吸一口气然后发誓——他这辈子都没看过这么多隔离舱,密密麻麻里三层外三层几乎像层层迷宫,还全都长得一样。

“不、不是……怎么找啊?”

盛繁修张嘴找回了自己声音,皱着眉心急如焚,秦暨拉住他的手,“……只能一个个找,信息素全部被隔离了闻不到——跟我来。”

等盛繁修找到两个人的时候,花见裴松松垮垮地带着白纱头发凌乱地被景清和拉走了,四个人擦肩而过。

盛繁修掐着腰喘气,“白来一趟?”

秦暨摸摸鼻子,“应该……?不过他们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吧,我们继续我们的。”

盛繁修嫌弃地推开了他,耳朵不可避免地红了,“还在外面呢,腻腻歪歪恶不恶心?”

“哪里恶心了,你是我未婚妻。”

秦暨把体重都压在盛繁修身上,盛繁修只能斜着走,路上的视线简直就是在凌迟他,“站好——烟花什么的就退了吧,你还有心情求婚?”

“有啊。”

盛繁修极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机器人按了所有的电梯,并在离开的时候每人获得了一个类似传单的小广告。

“他们回去了?”

“对,已经到了——我们继续吧,说不定宝宝可以再喝一个喜酒。”

盛繁修一愣,“你怎么确定……”,盛繁修说完嗷了一下,“因为他把他带回去吗?”

“嗯哼。”

秦暨要是有尾巴的话,此时肯定晃成螺旋桨,盛繁修没有理他,而是被秦暨带着去黑洞打卡了——他的父母知道他要结婚的时候,已经眼疾手快地续订了酒店并且多订了一间大床房。

“解释,为什么要去做腺体手术,为什么要把光脑留下,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就把房子买了无偿赠与我?”

“我他妈还以为你进医院治眼睛呢,结果呢?去取腺体!”

景清和压抑着怒气,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好看的眉眼始终压着怒火,就连信息素也是压抑着的——毕竟在易感期的花见裴一点就炸。

花见裴抿着嘴弓着腰手掌撑着膝盖细细颤抖着,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注射了加强针,易感期的信息素紊乱和激素分泌异常都被暂时压抑住了,但是同时如果时间到了的话,失控会翻倍。

“不关……你的事……”

“哈,”景清和脸完全冷下来了,就盯着床上低着头的人阴恻恻地笑着,“你再说一遍,花见裴你什么意思?!”

“不关你的事,我要、摘除腺体跟你……没关系、光脑……也是我的,我、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跟你没关系——”

尖锐的椅子刺啦地面的声音几乎穿透耳膜,目的性明确的信息素瞬间压制住花见裴迫使他抬起头,浓郁的花香包裹着花见裴。

景清和单膝跪在他的双腿间,从下至上地看着他,手按着他的肩膀强迫他面向自己。

“跟我没关系?那你为什么给我买套房?为什么他妈给老子发的遗产分配合同有老子的名字!为什么昨天晚上我想种的花种的树今天他妈的就已经种下了!没关系,花见裴,你对没关系的人这么好心呢?怎么不见你给秦暨留什么?”

花见裴侧过头,信息素只带有压迫性不带有攻击性,他不说话,唇被咬得泛白。

景清和哼笑一声,两根手指压着下唇伸了进去夹住了翘起的舌头,花见裴下意识地想要咬人,等意识到是景清和的时候硬生生忍住了咬合的牙齿,头抬得更高,张开的嘴能看到被玩弄的红舌,津液和眼泪汇聚顺着脖颈锁骨流下。

“说话啊,花见裴,老子没教你要张嘴回答别人问题吗?”

景清和是个话痨,是被院长认定的,花见裴来的时候,景清和在缠着院长讲故事,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几乎从未被拒绝过,喝了三杯水后,七十多岁的院长牵着景清和来看花见裴。

破破烂烂的小人儿带着干干净净的白纱,景清和对着他说“会罩着你一辈子”之类的话,他对所有孩子说过。

“你有点……吵……”

换上了干净衣服的花见裴抱着膝盖发表了自己第一个看法,也是来这里进一个星期说的第一句话——在连续五天听了一本书的花见裴觉得脑袋疼,声音嘶哑难听,但是景清和欣喜若狂,告诉了所有人他不是小哑巴只是一个小瞎子,常常教他不要点头要说“嗯”,要说“谢谢”“对不起”“再见”和“我爱你”,还跟他说,等他以后被领养了或者长大了,就带他做手术。

还跟他说只要一起睡觉就会给他一个晚安吻。

可是他的诺言是一次性的,顺着那天的夕阳消失在了地平线和黑暗中。

“……教过……”

“我不想回答。”

景清和稍微用力,花见裴就躺在了床上,他把膝盖顶着他的下体,抽出来花见裴皮带里面的软鞭缠住了他的手按在了头顶,“不想回答,还是害怕回答出来让自己动摇?不过我用脚想也知道原因,因为你喜欢我……喜欢我的话为什么要摘除腺体,既不想看到我也不想闻到我信息素?还买了票离开黑樱星这辈子就跟我老死不相往来了是吗?你想这样吗?你舍得我吗?”

花见裴彻底不说话了,只是啜泣着哭。

景清和弯腰,几乎和他脸贴着脸,“……因为我一直没有回应你,所以你打算离开了吗?”

哭声放大,抓住了景清和的心脏,信息素浓度减少,但是花见裴没有推开他。

“……我们,当朋友不是挺好的吗?不也是同居,不也是一直在一起?”

“二十五年了,花见裴……你舍得吗?”

他摇头。

“说话!”

“……舍不得。”

“那为什么要离开。”

信息素变得淡薄轻柔,花见裴注视着他——景清和是这样觉得的,“你不喜欢我……”

“你不是我一个人的……你会谈恋爱……我们注定要分开……我不想……”

“不是,我这么多年不也没谈恋爱吗……”

“你易感期都是找oga度过的……”

景清和分开双腿坐在花见裴大腿上,他叹口气,“花见裴……不是表了白就在一起的,至少、至少你得给我缓冲时间不是吗?我好歹是个直……”

景清和话还没说完,花见裴突然抬脚一踹,景清和瞪大眼睛往侧面一翻,花见裴就起身冲向了门口。

“嘭——”

“啊!”

景清和抓到跑到门口的花见裴,一用力就把他重新扔回了床上,花见裴刚起身就被更浓烈的信息素覆盖。

“你发什么疯呢!你踏马想干嘛!还想回去吗?给老子呆在这儿!”

“她妈的……腺体摘了你踏马就是占比不到万分之一的普通人!你这辈子就等着坐吃山空吗?你要是有其他喜欢的人不会后悔吗!”

花见裴脸白着,血色的泪顺着哭红的脸颊流到了白色的床单上,景清和刚起来的火气瞬间浇灭不剩一点。

“快、快别哭了……”

他没看到纸,想也没想的要用自己的白衬衫给他擦,可是双手被绑着的花见裴伸脚踩住了他的小腹,景清和愣在原地。

“花见裴……”

“你不喜欢我……”

“我们、我们先不说这个好不好、”

“不好——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管我,夫妻、情侣都可以分开,为什么我不可以和你、和你分开……我为什么不可以坐吃山空,你为什么要管我……”

“你说你要考虑考虑,可以我一百零三天前跟你表了白,我跟你说了我没有开玩笑,可是你还是没有回复我……我问你就搪塞我……你不理我,我生病、我不吃饭,我受伤你都不管我……从春天到夏天,月姻花开了你还是不理我……”

“我不会喜欢上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我不会,我只喜欢你,很久以前,很久以前……我说了喜欢,是你不要我的真心……我不想给你了……”

景清和猛地握住了他的脚踝然后一拉,花见裴看不见他的神情,只是哭着推不开,自己的信息素也因为药剂失效开始释放。

燥郁的青梅味信息素和花香碰撞在一起,景清和看着他脸上的冷汗和跳动的太阳穴无动于衷,他比他高一个等级,更何况他还在易感期,根本打不过自己。

他把他翻了个身,然后撩起来他的衬衫——不过这件衬衫是他的,他们体型相似,衣服混在一起也只有景清和能分清,他懒,从来不分,叠衣服的花见裴自然全部弄到了一起。

“你、你干什么?!”

花见裴双手无法用力,阻隔贴被他撕了下来,露出来后腰上的腺体,阻隔贴留下了反正的淡粉色痕迹,信息素几乎把房间塞满,景清和没有回答他,而是用手指碰了碰他的腺体。

alpha的信息素强势霸道地进入另一个alpha体内几乎是灾难,花见裴本能地想到离开却被抓住了肩膀和腰。

“裴裴……我要是和你是情侣,你是不是就离开了……”

花见裴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他还没来得及张口,突然腰上一痛——景清和咬破了他的腺体!

月姻花的信息素一丝一缕地钻进了腺体,“……不、不可以……景清和,景清和!”

易感期的信息素极具有排他性,痛苦顺着血液流遍全身——可是他在被景清和标记,身体的痛苦和精神上的欢愉瞬间把花见裴拉入了名为景清和的深海,永远窒息沉溺。

临时标记只是咬破腺体注入信息素,a对a也是一样,但是效果远远不如a对o,起码依赖关系完全建立不起来,相反,两个人都因为信息素而互相痛苦。

“……裴裴,我陪你过易感期,不走好不好?”

花见裴看不到景清和的神情,只是他的声音轻柔,青梅味的信息素从始至终都是温和的,和变得温和的花香纠缠在一起,他全身都出了汗大口喘息着,标记流下的血看起来比哭流下的血顺眼多了。

“不、不要……”

“不和你度过……”

“是吗?可是抑制剂对你没用了,你想找个oga?”景清和眯着眼睛,手指在背肌和脊背滑走,花见裴绷紧身体摇头,“我、我一个人……”

“一个人?怕是又想去摘腺体吧?”

景清和眼眸幽深黢黑,嘴里的血液满是青梅味,和心脏一样酸涩,他垂眸看着面前被自己压着的花见裴。

“……不摘好不好,花见裴,和我在一起,教我怎么喜欢你,教我怎么爱你,房子写上我们两个人的名字,陪我去买宠物好不好?”

“我答应你当你男朋友,求婚我也答应……花见裴,我舍不得你……这比杀了我还残忍……”

花见裴扭头什么都看不到,可是他能感受到,微凉的水滴滴在了他的脸上。

“……景清和……”

“别、别哭。”

景清和解力,花见裴立刻把手上的绳子咬了然后小心翼翼地伸手。

一片水润。

“不、不哭,景清和,你、你别哭……”

干燥的手掌轻柔地替他拭泪,可是越擦越多。

“不走。”

“……好。”

“不准摘腺体。”

“……”

“好。”

“娶我。”

花见裴手一顿,“清和……”

“不愿意吗?”

景清和把他推下,花见裴握住他的小臂反而被抓住了手腕,景清和坐在他的身上又问了一遍,“不愿意吗?”

花见裴侧过头,“……没有理由。”

“我知道,差个喜欢,那不重要。”

“重要!”

“那你教我,先婚后爱不少见吧,你教我,等我喜欢上你不迟。”

“……清和。”

“那你让我怎么办啊花见裴,我跟你从小一起长大,秦暨如今有了未婚妻,我从小把你当亲人当挚友,你跟我表白我是恶心吗?我踏马是害怕,我拒绝你怎么办,我没有亲人朋友了,我答应你怎么办,我不喜欢你对你不好伤害你怎么办!花见裴……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花见裴慌乱地想要去擦眼泪可是手被扼住,“清和,你先松手……”

景清和是松开手了,但是花见裴还没闭上的唇被含住并且伸进来一根软舌,滚烫的眼泪滴在了他的脸上,烫得他心脏都在颤。

“景、景清和……?”

模糊的话语被淹没在咸湿的亲吻中,花见裴慌乱地抓住景清和的肩膀想要推开他,月姻花的香味包裹着他试探而不攻击,青梅味的信息素浓度开始变浓、浮躁,花见裴的舌被卷入景清和的口腔缠绕滑滚,粘腻的水声刺激着花见裴的耳膜,思绪变得浑浊模糊,加强抑制剂已经所剩无几了,燎原的火把他全身吞噬,而景清和和他相拥把他带入欲海。

火在燃烧,水在沸腾。

“嗯……”

月姻花的信息素柔和地勾着撩拨着青梅枝,花见裴手抵着景清和的肩膀,用仅剩的理智控制着事态的发展,但是他们的吻依旧咸湿苦涩。

“清和……不哭了……”

花见裴摸索着他的脸,用拇指轻轻擦去,然后拇指就被咬住,景清和用牙齿轻轻地磨着,仗着花见裴看不见,眼里的光飘忽不定,声音委委屈屈,身体却是配合信息素强制地压着花见裴。

天生的领导者身居高位,景清和嫌脱自己衬衫麻烦,两手一撕就把破布扔在了地上,花见裴自然听见了声音,但是景清和的信息素变得霸道,撩拨挑衅却又死死压制着他,花见裴嘴被封住,景清和把自己脱光光了之后立马伸手去脱花见裴的衣服。

不、不要……

头痛欲裂的花见裴太阳穴突突跳着,口腔都被咬出血,随后立马伸进来两根手指不让他自残。

衣服被一点点脱下,舌头被玩弄,花见裴被信息素压在床上平躺着,凌乱的黑发和白色的床单对比鲜明。

几下把鸡蛋壳剥了下来,露出来冷白的肌肤。

他们体型相似,但是景清和主要负责脑力和善后,加上他不喜欢锻炼,更多的是依仗信息素战斗,景清和脱衣显肉,胸肌比他发达,腹肌比他明显,要不是平日喜欢赖着他弯着腰扣着肩,他都不知道他身材这么好。

景清和看着花见裴的眼睛,把手拿了出来和他接吻。

信息素互相推搡纠缠,抑制剂完全失效,花见裴浑身滚烫性器也昂扬着吐着腺液。

粉嫩的鸡巴变得红肿,勃起的直径长度都很优秀,很alpha,可惜了,比他小一些。

“景清和……景清和……”

沙哑的嗓音无助地喊着景清和的名字,擦干净的脸又淌了眼泪和汗水,他看不见,但是他能感受到,景清和坐在他的腿上,往后用手撑着躺下,他双腿对着花见裴抬起来迷惑的脸。

可惜了,某个人看不到。

景清和笑着,用半勃的性器去触碰那团火焰,被烫得脚趾微蜷,忍不住闷哼出声。

“景清和……不可以……”

嘴上说着,性器却是兴奋地将腺液吐得整根都是,连带着景清和肉棒上都是。

景清和没理他,自己动着腰贴着柱身蹭,等到肉棒全部勃起的时候,信息素已经纠缠在一起分不出来了。

谁在向谁臣服?景清和用手握着两根兴奋的性器慢慢倾下上身压着花见裴,白纱已经因为头脑的晃动露出来了薄薄的泛粉的眼皮,花见裴知道景清和在注视自己的残缺,扛着信息素抬手要挡住眼睛。

景清和一瞬间把信息素全部收了回来,然后抽出一只手握住了花见裴伸出来的手。

房间里面全是花见裴的青梅,身体并不好受,花见裴侧颈青筋暴起身体也紧绷着,易感期的信息素抗拒任何一个alpha,包括景清和。

暴躁的信息素顺着全身的毛孔进入身体翻腾着叫嚣着,但是同时景清和更加兴奋。

违背常理本来就让人隐匿地追求欢喜。

他抓着花见裴的手亲吻舔抵,下体的鸡巴按在两个人腹肌上不停摩擦,鼓胀的囊袋互相拍打着,没多久小腹就被肏红了,情热的汗水积蓄在小腹又被冲撞着流下,将床单打湿。

花见裴压抑着呼吸,手指痉挛着没有抽回来,突然消失的月姻花让他有些无措又无能为力,思绪混杂,只有面前是景清和的认知。

他低语,一声声地喊着,景清和被他喊得心脏跳动更快了,腰被他勒着主动挺腰抽插。

下体连接更紧了,鸡巴被挤得又痛又爽。

粗喘着气射精的花见裴大脑空白,然后猛地反应过来,睁开了灰黑混杂的眼眸,咬着唇哭了,断断续续地说对不起。

景清和拉着被自己舔得都是口水的手摸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将两个人的精液涂抹开,花见裴手指想弯又舍不得抽出来。

射过精的鸡巴还硬挺着,景清和重新跪在他的身上,低着头吻他的眼角,花见裴躲不开,埋进被子里啜泣,“景清和,给我抑制剂好不好?”

“我都在这里了你还要抑制剂?”

“不、不一样……alpha不可以……你会受伤的……”

信息素的浓度一直在增加,更要命的是,信息素随了主人几乎都围绕着景清和,浓稠得像水,让景清和全身淌着汗。

“你舍不得我受伤的……张嘴。”

花见裴颤抖着,看不见的浑浊眼睛无力地眨着,长长的睫毛扫着景清和的心脏,唇被花见裴自己咬得泛红红肿,眼尾的一点黑痣在湿润的脸上充满了情欲。

涩死了。

景清和第一次看花见裴这个样子,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

“张嘴。”

景清和沙哑着嗓子敬佩花见裴的忍耐力,要是他是易感期,只要送进来一个人他都不会委屈自己,要么把他弄死,要么他把他干死。

花见裴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体液含量太纯粹,花见裴控制着本能咬着唇。

景清和不急,低着头用舌尖描摹着他的唇形,用牙齿咬着他的唇珠,手也不安分,躲着花见裴的手摸他。

花见裴又被欺负哭了,鸡巴兴奋地被景清和搓揉撸动。

浑身粉色的人被翻了一个面,景清和亲着亲着又挪到了他的腰身,腺体浮现肿胀。

景清和只是低头一吻花见裴的信息素就瞬间躁动来攻击景清和,花见裴握着拳咬着牙浑身尖锐,蹙着的眉滴着汗,咸湿的体液全被按着后颈弄湿了床单。

景清和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两股气味触碰缠绕,而他只是抬手按住花见裴的后颈毫不犹豫地朝后腰的腺体注入信息素,身下的人猛烈反抗也被他死死压住,尖牙咬破腺体不要命地拼命注射香甜的月姻花。

花见裴嗬嗬嘶哑着吼叫,抓住床单的手青筋全部隆起仿佛要撑开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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