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打动
江沅又气又难过,就想对着江辄止的胸口用力地撞上几下,把他的委屈全部撞上去。边哭边不甘心,到底发什么疯,到底为什么要把他关起来!明明他都已经死心了,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他就会把江辄止彻底忘记,他再也不会沦陷在对江辄止的痴迷里了,他会跟爸爸好好过日子。他终于能够走回正轨……这是他经历了多少崩溃的疼痛之后才能接受的现实。江辄止到底为什么要回头,又把他所有的坚持都毁了。
江沅哭得眼泪嚎啕,对着江辄止又捶又打,也真的撞上他的胸,狠狠发泄着他的不满。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抽抽噎噎地乱喊,一会说江辄止讨厌,一会又说自己已经死心了,都是江辄止弄乱了他……他真的已经死心了。
江辄止不闪不躲,任他在自己怀里啼哭,他的手一下下拍着江沅的后背,小心翼翼地安抚。听着江沅的哭声,听他语不成句地质问,这次却是再多的爱意也不能开口了。事情其实如他所愿的有了转变,他肯定江沅已经动摇了,他重拾了对自己的爱。不,应该说他从来就没有忘记过江辄止,他的思念只是暂时被萧进安抚住了,只要再接触就会死灰复燃,那么庞大的爱,怎么能轻易忘记!
“都是爸爸的错。”真走到这一步,酸涩却还是大过欣喜,江辄止抱紧了儿子,下巴摩挲着江沅的头发,更坚定的不会松手,“你让爸爸赎罪好不好,让爸爸补偿。宝宝再给爸爸一次机会,就这一次,爸爸能把心都掏给你看。”
江沅含着眼泪垂着头,明明是赌气着还要拒绝,可把眼泪又都蹭在了江辄止的胸口,一滴一滴地濡湿了男人的衣服。他要怎么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再不能像刚到这来的时候那样放狠话,再也不会爱江辄止了;再也不需要他了;要跟他彻底分开;甚至以后还能真心祝福他跟另一个女人的婚礼,看他的新孩子出生……
他是花了多大的力气,下了多狠的决心才能逼迫自己接受,终于又一次不行了,他做不到了,他没办法去祝福江辄止,他不能了!太讨厌的江辄止,总是能轻易地动摇他,扰乱他的一切。
他哭得实在可怜,还要颤巍巍地摇头,一句“我不要”还没清晰完整地说出来,哭得湿漉漉的嘴唇已经被人攫住。江辄止就像察觉了他的心,要亲住他的嘴阻止那句话,也要用这个吻再打动他心爱的儿子。
他小心地含住江沅柔软的唇瓣,吮吸舔吻,把嘴唇上沾染的眼泪全部吻去。吻不够,还要辗转到江沅的脸颊上,再贪心地把他脸上的眼泪都全部亲掉,一点一滴地舔进嘴里,顺着喉咙咽下去,吃进肚中,贪婪急切,像头饿狼,只为占有到他的每一寸。
这一次被亲上,就是把他本就不坚定的心更加动摇了几分,江沅“呜呜”地哭着,小声低泣,再也说不出话来,连推拒的力气也越来越小,从嘴唇到脸颊都被江辄止一一亲过,舔去他所有的眼泪,亲出一片啧啧交缠的口水声。
“宝宝。”江辄止粗喘起来,吻过江沅的脸,又去亲他的脖子,两只手也从江沅的背后抚过,等不及地要伸到他的衣服里,从后背上的柔嫩开始揉捏,直到把他揉成一滩水软在他怀里。然后江沅就什么话也说不出,也生不了气,只能湿着眼眶,腻了声音,红润的嘴唇只叫“爸爸”这两个字。
“爸爸一直都想这么亲你。”江辄止抱着儿子的腰,又一次把他压在身下,急切地在他的皮肤吮出一口接一口的红痕,“每次宝宝跟爸爸撒娇的时候,对爸爸哭的时候,爸爸真的就这么抱住你,把宝宝的全身都亲个遍。”
江沅气鼓鼓地瞪着他,根本满眼的不信。江辄止一低头,鼻尖碰着他的鼻尖蹭了蹭,沙哑地开口:“宝宝根本不知道爸爸到底忍得多辛苦。”
他靠近江沅的耳垂亲一下:“爸爸只能忍着,其实每一次都好想抱紧宝宝,亲你的嘴,亲遍你的全身,把宝宝变成我的,彻底变成我一个人的私有物。”
他咬着牙,声音越来越粗,从痴迷变成了阴狠,让江沅也怔了怔,一时都说不出反驳的话。江辄止亲着他的脖子,轻咬他的锁骨,执着的要印满属于他的痕迹。他陷到往事的挣扎里,隐忍痴迷超越了肉欲,江辄止一寸寸地抚过江沅的身体,从鼻子到嘴唇,到脖子,到胸口的柔腻:“宝宝根本不知道爸爸每次要花多少力气才能忍住,忍着不抱你,不亲你,不把你的骨头拆了,然后连皮带骨地吃掉。”
江沅抖了抖,质疑他说的每一次,是不是就是指自己示爱失败的那每一次?他总是对着江辄止哭,泪眼婆娑地抱着他求爱,一遍遍地说,一遍遍地痴求。江辄止也总是拒绝,一次比一次强硬地拒绝,现在却说竟然是在忍耐吗,一直都在忍,把所有的爱意都压抑深埋,实际上里面真正包裹着的才是黑暗又疯狂的爱意。就像他现在,这才是真正的江辄止。
“爸爸真的忍得好辛苦,怕宝宝会后悔,怕耽误宝宝的以后……爸爸什么都可以忍,只要宝宝能幸福……”
其实还跟从前差不多的话,现在听来却又再多了两分感触。江沅还是会委屈,梗着脖子不想看他。可他阻止不了那声音,更挡不了那双手,干燥炙热的手还在他胸口抚摸,揉到两边乳粒上用力一捏。
“爸爸的梦里都只有你,只敢在梦里这么对你,可以剥光宝宝的衣服,爸爸还会肏进你身体里。你就只能哭,永远只能在这张床上哭。”
江辄止的眼珠渐渐发红,现在为止梦境和现实完美结合。江沅真就浑身爱痕地躺在他身下,嘴唇刚被吮到鲜红,白皙的胸口因为恐惧而微微起伏,两颗乳头也柔软红腻,因为这些日子被吸弄的太过,红的招摇色情,也正在颤巍巍地等待,巴不得再一次被含进嘴里舔舐。
江辄止又不急着品尝了,指尖捻着一边的红乳亵玩,半真半假地说:“这里也是爸爸的,不如给宝宝打两颗乳钉怎么样,那都知道你是谁的人。”
江沅这下真不敢再假装哑巴了,他吓坏了,乳尖上的疼痛也更加明显。那里已经彻底被江辄止玩弄过了,就连穿着衣服的时候都会敏感得发抖,结果还要被穿过两颗乳钉,从里到外地展示给人看,告诉所有人这里已经归江辄止所有。
他抽噎起来,两条手臂颤颤地去推:“我不要……你刚刚还说喜欢我的,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不要打乳钉……”
他哭得可怜,又不敢再说狠话,就怕刺激到江辄止真的给他打乳钉,只能努力蜷着身子想把整个胸口都藏起来。江辄止又板正他的脸,舔弄他满脸的泪。他格外喜欢江沅的可怜模样,也因为太喜欢了,才能克制住那些冲动,没有把他绑起来,没有掰开他的两条腿只能在床上给他肏:“好好,都听宝宝的,宝宝这里太嫩了,爸爸舍不得。”他拍拍江沅的脸,“舌头伸出来,让爸爸亲够了就听你的。”
江沅抽搭了几下,还是乖乖地张开嘴,伸出一截红润的舌头,马上就被江辄止含到嘴里吞吮,舔湿了他的舌头,又要去嘬弄他的胸。
江沅什么挣扎也不敢了,乖乖躺着任江辄止亲,任他抚弄。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中了什么色鬼的蛊,本来该是萧进的,他应该跟萧进在一起才能这么爱,这么坦诚。可现在都变成了江辄止。之前是被迫的,那此刻算什么呢?他不会拒绝,他竟然还感觉出了两分享受,他就是被色鬼附体了!
眼泪刚淌下来就被江辄止舔去,他贪婪到连儿子的泪水都要全部占据。软厚的舌头舔在江沅的脸颊上,舌尖的温度滚烫,好似不止要舔掉他的眼泪,连他的皮肉骨血都要一并舔化了吞进去。江沅的胸口一颤一颤,他想到了萧进,爸爸最爱用下巴的胡茬来蹭他的脸,也是刺刺麻麻的,他一边笑一边痒得直躲,萧进还会追上来,继续贴住他的脸,温暖的呼吸拂过他的脸,江沅不好意思地抬起头,又会撞进萧进的眼里……爸爸呢,爸爸现在怎么样了?江沅实在不敢想,爸爸可能已经猜到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等以后,以后他又该怎么面对爸爸?
才刚悲从中来,胸口上猝然就痛了一下。江沅呜咽一声,正对上一双凛凛的冷眼。是江辄止察觉到了他的失神,在他的乳粒上咬了一口,他什么都没说,可在那种眼神里却好似已经看透了一切。他知道此刻让江沅失神的原因,又不愿真正提出来。
“宝宝。”江辄止揉了揉他的脸,还是冷冷开口,“这种时候只可以想爸爸,知不知道。”
他的声音上像覆着寒霜,重重地压在江沅身上,冷得他无力反驳。如果不是已经见识过江辄止的手段,他说不定还会跟之前那样撒娇耍赖,好好说几句气江辄止的话。而现在只能扁着嘴,忍着眼泪,一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眼泪还是口水,江辄止的心情看起来好了些,再低头亲了亲江沅的嘴唇,含着他绵软的唇瓣呢喃:“爸爸真的很爱你。”
他不再吝啬,每时每刻都要把这个“爱”字说给江沅听。尤其在这种最亲密的时候,江沅浑身赤裸地躺在他身下,俩人肌肤相贴,江辄止马上就要爱他,更加地爱他。江辄止心里有种幼稚的比较,他跟江沅做爱的次数一定已经超过了萧进。就算一开始是他强迫的,可他全心全意地爱着儿子,他绝不会比萧进少上一分,只会更浓烈更醇厚,他明明也让沅沅感受到了滋味,而且他一定比萧进那个不懂情趣的老粗好上百倍!这种比较盘旋在他的脑子里,总是会冒出来折磨他,让江辄止又恼怒又不甘。随后那种愤怒又会涌上来,就像那晚在房门外的心情一样,剧烈的疼痛撕扯起他,是能把心都剜掉一半的愤怒痛楚。深恨萧进,更深恨自己,就是他亲手把最爱的儿子推给了萧进,如今还要靠着卑劣的手段把人抢回来。
明明是他的,儿子本来就是他的!
嘴唇又被亲住了,而且更加用力凶猛,江沅吃痛地想要推开,又连一双手也要被动地绕在江辄止的脖子上。江辄止的皮肤灼人,江沅都能感觉到他脖颈下暴涨的青筋,蓄满了强烈的攻击。江沅失神了,两条手臂颤颤地往下滑,而他的腿又被迅速分开,江辄止粗喘着在他的股间摸了一把,又一口重重的吻,坚硬的炙热就抵在腿根处,等不及的要撞进来。
江沅仰着脖子叫了一声,这回的眼泪没有人再舔去了,江辄止正微眯着眼痛快喘息。他又进到儿子的身体里了,紧致的穴肉都已经被他肏熟了,缠紧了他情热地蠕动。江辄止好一会才从占有儿子的满足里回过神,像狼叼着猎物在嘴里咀嚼,要把沅沅的每一寸皮,每一块骨都吞下。他缓缓摆腰,又猛地一顶,果然江沅叫了出来,声音软软的,迷蒙着眼,委屈地忍着春情,实在是太招人喜。江辄止亲了亲他的眼睛:“宝宝还说不喜欢爸爸,里面又软又湿,这么要命地缠着爸爸。”他又哂笑,贴着江沅的脸亲,“是不是故意的,就想把爸爸吸干。”
江沅脸都红透了,羞愤地就去推人,可江辄止正深埋在他身体里,只一动腰就能撞到最深最软的地方,把穴肉都撞湿了,发出黏黏腻腻的水声,缠在俩人的连接处,每次抽出一些再肏进去,汩汩的水渍就拍在臀尖上,分明就验证了江辄止的话,他被肏得有多满,又有多湿,裹得江辄止真能腻死在他身上。
他又哭又喊的,两条腿乱踢腾:“你取笑我,你出去!我不要做,我不做了。”
“怎么不做!”江辄止满掌捏住他的屁股,掐得饱满的股肉都从他的指缝里漏出来,“爸爸就想跟你做爱,把宝宝灌满了,肚子里都是爸爸的精液。”他停下顶撞的动作,故意把自己抽出来,沾满了体液的阴茎湿漉漉地停在股缝间,再慢慢往前顶,江辄止干渴地舔着唇,“宝宝听听,这里都湿成什么样了。”
江沅真羞到没脸见人了,他都不知道江辄止竟能这么不要脸,气得拍他捶他,一把抓在他的手臂上,心里却是暗暗一震,他触碰到了那个纹身,就纹在江辄止的右臂上,绕着手臂一圈,是一整个藏蓝色的环形纹身,他在萧进身上也摸到过的。
俩人不愧是兄弟,纹身也是同款,萧进的纹在左臂,江辄止的在右臂。江沅对这个纹身印象太深刻了,他从小就在江辄止身上看过,甚至后来还产生过很多遐思,之后又在萧进身上看到了。不过萧进的已经洗过几次,纹身的颜色更深了,还有一点残缺。江沅绝对不会忘记他是在什么情况下看到他的纹身的,他当时就想到了江辄止,想到自己对这个纹身存过的妄想。
江沅有种又酸又麻的痛感,他抓着江辄止的臂膀轻颤,像把曾经的虚幻终于抓到了手里。他真的可以信吗,江辄止不是在跟萧进赌气,他是真心的,江辄止爱他。
“宝宝,宝宝……”江辄止急乱地亲着他的脸,含住他的唇,用此刻的热情来回应江沅的犹豫。他有很多真心,他有很多爱,他都会说给江沅听,他都要表现给江沅看。
江沅动情地叫着,呻吟毫不掩饰地从他的口中倾泻,他的两只手还在紧紧抓着江辄止的臂膀,抓在他的纹身上。他以前为这个纹身着迷,觉得可以从其中窥见到江辄止的过去。不是从小陪伴着的亲手把他养大的慈父,也不是现在成熟老练的生意人,是那个他完全陌生的爸爸,还很意气风发,又目中无人,纹着神秘恐吓人的刺青,做出一副狠样在混社会。是很遥远的江辄止,而那会他正跟萧进在一起。
江沅好几次都想触碰这个纹身,他渴望着江辄止,渴望能亲手触摸他的臂膀。他撒娇耍赖地要跟江辄止一起睡,他侧躺着掩饰自己灼热的眼神,亲眼看着江辄止从浴室出来,他会慢慢地穿浴袍,那大片的藏蓝色都仿佛还湿着,转眼就隐没在严实的浴袍下。会有人想到吗,在外这么精明的生意人,在他的西装下却是大片深刻狰狞的纹身。他为什么没有跟萧进一样去清洗,他一点也不担心别人看到他的身体?
曾经求而不得的纹身,原来在性事中又会变得这么性感。藏蓝色的圆环沾了热汗,用力的时候肌肉在环形的皮下起伏,把纹身撑得扭曲变形。江沅的手指附在上面,江辄止在一次次地顶弄,他就能摸到纹身上每次凹凸不平的变化。江沅忽然有了种极致的满足,是因为他,江辄止就是因为他才扭曲了这片纹身,才变成了另一个人。一股猜测从心里腾起,猛烈地占据他所有的思绪。他想他懂了江辄止要留着这片纹身的原因,他是在用过去的教训警醒自己,要每天都看到这一片的狰狞,要时时刻刻记得曾经的惨烈,所以更要规行矩步,绝不再犯,也绝不会动摇现在的生活。
认真说起来其实江辄止从头到尾就只对他失控过,无论是他求爱的时候,还是决定放弃的时候,江辄止终于变了,他拼命压抑的感情再也克制不住,只能对着江沅失序。
江沅小声地啜泣起来,不再抗拒,是因为情动。
江辄止的阴茎还在肏着他,每一口喘息都敲打着他的心。身体里的炙热顶到最深,同时他的嘴唇又被吻住了,缠绵地绕住他的舌头,吻出一片泛滥的情潮。
“宝宝。”不再是释放后的愉悦,江辄止的声音在兴奋中颤抖,又是因为江沅才能产生的情绪,“让爸爸解决,爸爸会跟他说清楚,爸爸一定会好好补偿他。只要你,爸爸只要你。”
直如一个惊雷,把江沅从混乱的迷情里劈开。他慌乱地摇头,不能的,他不能离开萧进。本来就是他引诱了萧进,是他把父子间久别的温情变成了难以启齿的肉欲。萧进比江辄止还要想做个好爸爸,都是他逼得萧进走上乱伦的路,他不可能离开,他也无法想象萧进以后该怎么重回正途。江辄止弥补不了他,更说服不了他,这是个死局,一定会三败俱伤的。
江辄止没有亲他了,只是用拇指擦去了他的眼泪,一脸的晦涩深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