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敞开心扉的做下 指扣角先生顶弄抽B
商昭阳头疼苦恼,文瑱难耐的往她身上扑,商昭阳由着他,这骚货拿她衣服磨穴擦乳呢,着实香艳。
如今温香软玉在怀商昭阳咬牙去想自己平时压制的恶劣想法,她感觉自己现在又硬又萎,心理上的,她生理可没有男性生稙器。如果她是男人,道德底线还会比现在底很多,至少不会感觉萎。
喜欢看海棠文的顺直性冷淡是有一定理论知识和恶劣性癖的,这也是四天前商昭阳乍一看挺会但现在哑火的原因。
商昭阳知道她跟文瑱睡可以说吃的太好了,她有个可笑的想法。
要不下次让文瑱给她写个流程她照着做。
商昭阳不禁捂脸,自己都气笑了,但总算轻松一些了。
她抱着趴到她身上的文瑱深呼吸一口气,现在文瑱体香透着暖,当年战场时则是带着凉意,离得没现在这么近,显得隐隐约约飘忽不定。
“唉……”商昭阳叹了口气,抚摸着投怀送抱的文瑱。
文瑱并不知道身下人的心情,他身体向商昭阳胯下磨,商昭阳没有那二两肉,这让文瑱身体记忆产生偏差,小骚货流水呻吟,含了玉势还不满足,想被鸡吧肏。
“你啊,真磨人。”商昭阳轻声道,她翻身把文瑱压在身下,把手伸到文瑱腿心,又软又嫩手感舒服。
她发现文瑱在后穴里也塞了,不知道是什么,她试探伸进三指,抠挖后穴内壁,压在她身下的文瑱舒爽的低声喘息,商昭阳感觉有压力。
手指抓到那角先生,说不清质地,商昭阳胡乱顶弄,她心里没数,看文瑱闭眼发痴的情态应当是喜欢。
没一会商昭阳赶紧取出那角先生看有多大,深怕把文瑱顶坏了,她没有实践经历心里没谱。
取得太用力了后穴一时没合上可怜兮兮的流水,文瑱不识商昭阳好心,扭动身体不满。商昭阳看了眼角先生先把它撂一边,含住文瑱胸口乳珠,牙齿抵住乳头用舌顶弄,犹豫一瞬四指插进还没适应离开角先生的后穴。
“哈啊,嗯……”文瑱眼睛仍然涣散,没有一丝清明。商昭阳知道自己手指没有角先生长,她用手四处扣弄一会用灵力凝了层气甲在指上,四指气甲乱走文瑱很是受用,手指抓上商昭阳后背衣物,时不时攥紧,浪叫不停。
商昭阳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拿出手,留了一团灵力在后穴里转。离开她含咬的乳珠用手搓磨,她深呼吸颤栗发抖,她不累,似是恍惚。
万幸她还没冒冷汗发虚,她其实很清醒,只是觉得不真切,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放下了。
文瑱的喘息还在,他整个人还是那么漂亮。商昭阳觉得便是红颜枯骨文瑱白骨一具他也是最标致的。商昭阳笑了一声,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她想自己应该心乱如麻,却好像出乎意料的平静。
我平静才是对的,商昭阳心想。我考上平师大很平静,我公务员上岸很平静……
都一样,商昭阳心道。
商昭阳伸进文瑱花穴,把里头玉势取出,取得粗暴极了,把文瑱痛到了,但还是难耐于空虚。
他想把玉势拿回来,商昭阳可不准,她按住文瑱注视自己未婚妻那口花穴,在他扭动的越来越用力时抽在文瑱花穴上,突然的抽打文瑱有些呆滞,没等文瑱反应又抽上去带出一手逼水,商昭阳控制着力道频率,每次都控制的比上一下重又不把人打伤,小逼充血流水,打的文瑱浪叫连连。
“唉……”商昭阳叹道,心道骚货,真辣。我吃的真好。
商昭阳觉得差不多了便把玉势拿回来,文瑱小逼缝肿得更显狭窄,她研磨文瑱阴蒂又将另一只手捂住文瑱嘴唇,堵住叫她心乱的淫叫,从文瑱眼睛看得出来他爽飞了。
文瑱高潮了,商昭阳感觉她把一声长叫堵住了,过会才放开捂嘴的手。
商昭阳感觉自己现在也挺快乐了。
但文瑱此时欲火仍然未褪,商昭阳把手指伸如文瑱口中,被文瑱像吞鸡吧一样吞吐,舌头细细舔弄,自觉打算深喉。
商昭阳可没有把手腕伸进去的准备,就这么让未婚妻侍奉手指就好。她把玉势从红肿的逼穴口中伸进去一截,阻力怕是比文瑱自己插的时候大,她用玉势抽插顶弄,没一会用没有温度的死物又把自己未婚妻玩喷了。
要是清醒的文瑱怕是早就羞得埋商昭阳肩颈不敢把脸露出来,发骚的清纯世家公子,可现在的文瑱就是个发骚的表子。
商昭阳见状拿出文瑱口中的手碾了碾文瑱柔软漂亮的唇捂住,用玉势一记深顶把小表子顶的弓起身子。
这么放了一会文瑱就夹起腿逼磨玉势,放开捂嘴的手就流出酥麻呻吟。商昭阳想了想拔开玉势用手扣穴,小逼看着不欢迎外来者但进去了还是用湿润的内壁好生伺候。
商昭阳灵力外放聚在文瑱双乳上,乳头被无形的气按压拉扯,手上也不忘凝出不伤人的甲片勾刮柔软的内壁,在外的大拇指则在碾弄阴蒂,那阴蒂早就被打肿了又被玉势碾磨,看着着实可怜,但商昭阳知道文瑱现在就想被这么搞。
甚至她绝对是太温柔了,应该是达不到粗暴这个要求。
商昭阳不知道她跟文瑱做了多久,文瑱身体总算累的受不了了,可是他一定插玉势和角先生入睡,商昭阳过了好些会才反应过来。
商昭阳无奈的哄道:“小文,不能这样,这样不好。”
可惜文瑱此时只是累了,不是神志回来了,他就要插着再睡。最后商昭阳放了两团气在文瑱花穴和后穴,文瑱总算原因睡了。
半夜,商昭阳起来把气收回来,她闭眼还没入睡就发现文瑱有扭着身子想把手插到穴中,商昭阳彻底放弃。老老实实给文瑱再凝了两团气进去,又跟文瑱做了一回把他玩到潮吹才结束。
商昭阳生理上不累,她熬几个通宵都不累还不会有事,现在体能远超前世。是心理不可避免的疲惫,商昭阳抱着文瑱希望明天起来时文瑱能恢复正常。
“昔日北地二将军文瑱现在不过是个欲求不满的表子。他发情的时候我跟我父亲,叔叔,爷爷四个人一起都能玩他,他在床上的滋味……嘿嘿”语气特别猥琐恶心。
“他呢,一直要吃鸡吧,我们不给他还不愿意。那骚浪样……还特别清纯勾人。”还有能感觉到的厷疾厷户与骄傲。若文瑱没有出事哪是这种货色能触及的,文瑱是高台玉树,高贵聪明漂亮,跟他睡的废物们只能欺负跌落的他。
这是商昭阳在军队听到的,但是她收拾那些货色时没顾着他们话的真实性,以为废物的渴望与小人得志她已经感觉要吐了,没脑子想他们的污言秽语,她一律划为自以为是的夸大。虽然确实也做了关于文瑱的心理准备。
如今商昭阳才意识到原来说的是指文瑱今天这种情况。
原来如此,商昭阳心想。那帮货色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有病,不愧是畜牲。
商昭阳现在更多是开心总算能安心睡了。
第二天早上是商昭阳先起的,她把自己收拾整洁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准备好文瑱清理的热水什么的。
万幸文瑱醒后是清醒的,虽然眼中含春,仍然会感觉空虚难耐。但他见到商昭阳时努力克制对床事的渴望。
文瑱被商昭阳轻车熟路的抱走,她抱未婚妻去洗澡,浴桶里水温对文瑱适宜,这美人不自觉把自己埋水里不敢跟商昭阳对视。
商昭阳觉得好笑把文瑱捞出来,笑道:“现在我们坦诚相待吧。”
不料文瑱听这话突然紧张,商昭阳担心的握住他肩膀道:“你不要有压力,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我们未来很长。”
文瑱盯着水面道:“你把右手第一个柜子里第三格里面那块玉拿来。”
商昭阳不明所以去取,看到是四天前,不,五天前花穴里的那块寒玉。她回到文瑱旁犹豫到:“这有些太寒了。”
文瑱对她笑笑接过把玩,确定干净后咬牙把它塞入花穴中,把商昭阳吓一跳,他示意商昭阳别管但商昭阳怎么可能答应,她控住文瑱双手拿走寒玉要文瑱给她原因。
文瑱无奈的跟她手心相贴道:“你知道灵力外放分享记忆吧。”
商昭阳意识到什么,嗯了一声,她试探性的将灵力潜进文瑱体内,阻力很重。
文瑱握住商昭阳抓着寒玉的手温和道:“有寒玉的话外人灵力会好进一些。”
商昭阳只能任文瑱拿走又抓着文瑱问:“只能这样吗?”
“嗯,其实寒玉挺好的,就是上次动情了才难受。”
商昭阳垂下眼,文瑱把相贴的手扣住,商昭阳也扣下来。两人十指相扣。
文瑱扩了扩穴,穴肿着,他碰到时停了一瞬便继续往里塞还是没压住颤抖轻叫。商昭阳赶紧查看,文瑱脸上泛红,不知道是压不住春情还是羞得。
“帮我塞进去……”文瑱紧紧抓着商昭阳的手,商昭阳最后答应,她手伸进水脱下一只袖子伸入水中,两人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在文瑱话后谁也不说话,手就那么紧握着。
商昭阳用灵力轻柔的扩开穴口,片刻后那寒玉进去了,文瑱感觉欲望空虚总算压住,无所谓他再次情动难受,他可以保持清醒端正了。
文瑱夹住双腿看面前涟漪水波突然道:“其实上次……我没有塞那么深。”
“它是被挤进去的。”
“你相信我吗?”
文瑱看向商昭阳,他眼睛清澈真诚,还有他面对未婚妻的羞怯。他没有对别人这样过,他对一个人出自真心的喜欢。商昭阳值得人喜欢,商昭阳自己知道,她对文瑱也是认为对方值得真心喜欢。
“我相信,你好漂亮呀。”商昭阳的回应直白真诚,让文瑱心定,很多人他漂亮,美,但他只对商昭阳的夸赞能感到高兴。
文瑱把压在心头的事了了知道要进入真题了,也是必须跟未婚妻坦白的事情。
文瑱闭上眼睛深呼吸,他探出浴桶跟商昭阳道:“你知道从额间传记忆只需要一个人用灵力对吧?”
商昭阳知道,这种额间传话这种亲密行为一般是只有伴侣会这样,从手上传则需要两人用灵力,一般会传记忆也都已手上传为主,虽然需两人都有,但这个不费什么灵力,就算修为很低也行。这个世界只要不是悟性实在太低用那流传甚广十文一本的功法都能修出灵力。
额间看似限制小实际需要一方控制灵力的水平很高,毕竟用手只要灵力交融便可,额间则要控制灵力在脑中转一圈,所以用的不多,千年前修真时代多见于道侣调情。
文瑱刚才还有个问题就是经脉阻力太大,没有寒玉压制很难让灵力游走。商昭阳在知道要用灵力时便心里有数了,所以才答应文瑱放入寒玉。
两人对视一会,商昭阳感觉水凉了便用灵力加热回适宜温度,两人最后对着笑了,在紧张的情绪中额头相贴。
商昭阳感觉到恐惧与悲伤,是文瑱的情绪,可能是当时的,也可能有现在的情绪掺在里面。
“小文,我给你准备了大礼为你的二十六岁生辰。”商昭阳知道这是楚霆威那老狗的声音。
“你是个很优秀的孩子,你真漂亮,聪明。”
“唔啊!啊……”有人在哭,他很难受,是文瑱记忆中自己的哭声伴着楚霆威那老狗。
“纵情,千年前修真界凌云阁给不听话的炉鼎用的秘药。”
“不……你不要这样……我不吃!”还有抽打声,商昭阳想。
面对当时文瑱的不愿楚霆威不为所动,仍然诱哄着文瑱,或者说他强硬的塞给文瑱吃下那个修真界秘药。
“瑛瑛,乖一点,否则有你受的。你已经不乖很久了,你是个战俘!你是我的俘虏!你在这只是我的表子!”
哭声好像停止了,一阵猛烈的咳嗽后是良久的沉默,最后是更让人难受的抽泣声。商昭阳意识到那个秘药已经灌给文瑱咽下了。
恐惧与无助,这是当时异国他乡的文瑱,举目无亲没有人能救他。
慢慢的抽泣带上喘息,楚霆威的冷声道:“你以后每天都会痒的想被鸡吧肏,你会渴望,身体一直想要。就像你被狗肏的那天一样。越压制越积压。”
“瑛瑛,喜欢这个生辰礼物吗?”
商昭阳感觉窒息与荒谬,她感觉自己是这么想的也有文瑱情绪的影响。
他们分开了,文瑱脸上还有几分恐惧,显然过了这么多年回忆还是很难受,商昭阳抱住他道:“没事儿,没事儿,他死了,他遭报应了,小文。”他们拥抱着,抱到水凉的时候。
文瑱面色还是勉强,他道:“还有一次服用秘药,至此我每天都受情欲影响,后来寻到寒玉才能压制一些。”
“可是压制是会反弹的,可以说每八天一次累计,第八天是不能靠意志力度过的,否则太伤身了,我爹无论如何也不用我硬抗了。”
文瑱闭眼,还在浓浓的痛苦中。商昭阳默默加热水温,一下一下的抚摸文瑱。
文瑱低哑着声音道还有一次,商昭阳感觉不行,但文瑱坚持。两人又一次额头相贴,商昭阳感觉自己被浓浓的悲伤痛苦包裹。
入耳的是发疯般的吼叫,商昭阳听出来是周国皇帝,卫烨。
“你这个表子!天天发骚!”
“文瑱,我告诉你你一辈子也别想摆脱情欲,你就是骚货,表子!天天张开腿给人肏的东西。”
“还想摆脱,你不配好好活着。这第二枚纵情你好好受着……以后你再压制就是个发骚卖痴只知道找鸡吧的淫物!”
建宁十六年末,阳历十二月八京城高门权贵俱是难以心静,京城百姓也多是惊疑好奇,那个昭勇将军当真迎娶文国公府上的公子,那个军队,政治生涯早就结束的玉美人。
文瑱这一嫁也算是给文家续命了,谁也没想到文瑱会嫁人,嫁一个没法用权势压制的女人,还俨然一副再也不找男人的样子。
商昭阳早就把婚礼所需准备上了,而且没有请多少人,只请来文家的姻亲和几个上级,同僚都没邀请。
这场婚礼低调极了,原本商昭阳想跟文瑱一块骑马的,考虑到文瑱身体就放弃了,老老实实的她在前面骑文瑱做轿子里后面抬。不少没有接到请帖的人默默关注这场婚礼。
有些老东西觉得文瑱是皇帝笼络的礼物,也有出于某种原因决定放手了。商昭阳是跟文瑱一样的主战派,但接触下来其实很保守,平时会表现的合群有时会表现的太有个性。她是皇帝党栽培的,虽然是文瑱那批人发掘的,可先帝死了,文瑱也折戟了。
他们觉得商昭阳和皇帝的关系非常微妙,没错的话他们还没见过面。商昭阳是青年将领中最优秀的,而且虽是主战派但现在表现的对战争不是很急切,尤其是现在这个短暂和平期中,商昭阳立了大功,却不像旁的主战派一样想乘胜追击,显得折中不合群,她也没有活着的亲戚在世上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简在帝心。
商昭阳不管这些,她现在要紧的是把自己妻子娶了。她婚服玄色为主,夹杂大红色布料,庄重而不沉闷,文瑱的婚服类似,她没有事先告诉文瑱,全是她选的,文瑱觉得可以便用了,婚礼显得匆忙。
我知道她是用心的,文瑱心道。
两人聘礼嫁妆都不多,文瑱知道商昭阳一个孤女爬到现在不容易,而文家现在到底还没死,只是因为权势减少愈发衰败,但钱几世积累还是多的,是不及鼎盛时期。而商昭阳的到来补足缺少的权势,也是给文家续命的原因。
商昭阳也狠,她跟文瑱说嫁妆不用多,在将军府待两天就可以回文府住了,那里文瑱更习惯,她呢,跟着文瑱去蹭吃蹭喝希望文国公不嫌弃。文瑱跟她亲昵温存道才不会嫌弃,我可不许他嫌弃。
这些天商昭阳感觉感情升温很快,因为日久生情了,有字面意思上,也有物理意思上。商昭阳感觉自己真是底线放低了,她现在可以很自然的对文瑱玩粗暴了。
“唉……”商昭阳回看了眼身后的轿子想到周国皇帝卫烨,她名义上属于帝党中流砥柱。她在思考要怎么办,从恶劣程度上讲这个货色与老狗楚霆威持平。
商昭阳知道文瑱真是那畜牲导致文瑱沦落至如此境地时还没从文瑱的悲伤中离开,她有一瞬间感觉自己太渺小了而无力,不久,她告诉自己是文瑱的悲伤太浓烈庞大而已。卫烨说到底也不过是芸芸众生的一员,手起刀落仍然会死,就像楚霆威,曾经多风光啊。
从额间传来的情绪褪下便好了。商昭阳心道,她抱着文瑱,感觉到文瑱在流泪,她只能再抱紧些怀中人。
商昭阳觉得需要先把文瑱养好,再去把楚国那帮畜牲弄死接着就是让周国畜牲去死了,包括卫烨。
黑掺红,这个颜色组合商昭阳和文瑱都想到当年文瑱拼杀战场时的衣服。我对文瑱是怎么感情上升的?
文瑱想的是轿前骑马的姑娘现在沉稳有力,当年则总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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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年前景康五年平北血灾后文瑱帮陶杏儿将军探视还活着的被掳掠幸存者,商昭阳也在里头,她身体伤的不重,躺了两天便好了大半可以行动了。她这次处于清醒中见到文瑱,那时文瑱像鞘中剑,遮住了锋利剑刃仍惹人注目,肤白一身黑。
陶杏儿将军当时算是文瑱的上级,陶杏儿将军非常优秀,王将军有意让她走的比掌管平州女军更远一点。可惜日后两人的折戟了,文瑱被俘,陶杏儿战死沙场。两人救下的孤女冲破军队女性屏障,陶杏儿原本是最有希望的,她就差一步,可惜天意弄人。
文瑱真正注意到商昭阳是他一次探视中,离平北血灾才过去三天,幸存百姓暂留军队,他到达时是在饭点,入耳是呜呜哭声,忍耐下的抽泣声。
文瑱来时一屋子人哭没停,抽泣没停,齐刷刷的看向他,年纪小的不太记事的更多是周围在哭也跟着哭的小家伙们渐渐停下了,好奇的看着文瑱。妇女和大姑娘们努力压制心中悲苦,等待文瑱告知来意。
文瑱注意到有个小姑娘看着他依旧泪流不止抽泣着,没有皱起脸呜呜哭还不忘边抽泣边啃窝窝头。她是文瑱在死人堆里找到的最后一个活人,也是少有的一个村子唯一幸存者,商家村除了她全死了。
“现在楚国军队已经打退了,过两天我们会送你们去春桃村,你们若是同一个村出来的多相互扶持,在春桃村修整后可以决定留下还是回去。”
“军队会给你们一份财产,从被抢掠的财物里头。”
文瑱说罢便离开了,他没走远发现一小姑娘抽泣着追来,窝窝头还抓在手上。
“您知道商家村吗?在小川河旁,临着张家庄和九里屯。……活人多吗?”
文瑱听这姑娘焦急而怀有希意的声音,还有他感到窒息的悲伤,好在户外冲淡一些,刚在房间里难过悲痛把他包裹住了。
文瑱感到不忍心说,他把声音放柔,蹲下平视眼前的小姑娘,“我们仍在寻找中。也许还有人活着。”
商昭阳呜咽出声,她意识到恐怕只剩她活着了,“谢谢,我知道了。”
商昭阳话说的断断续续,几个字被哭声截断了,她拼命抑制自己的情绪,根本压不住。
文瑱对此无可奈何,他把今天换新的一块手帕给商昭阳,还没用过的素帕,收到一句同样被哽咽截断的谢谢。
文瑱弯腰牵着商昭阳送她回去吃饭,虽然窝窝头就被她抓在手上。
那时文瑱还不知道她名字,只知道她是商家村人,应是姓商。商昭阳则了解到这位小将名叫文瑱。
两人缘分不止于此,两天后文瑱又遇到商昭阳,她已经明确得知商家村就她活着了,她仍然在抽泣,哽咽,但是她可以哭的同时手上干活,也是个很礼貌大方的小姑娘,很得女兵们眼缘。
“你叫什么名字?”文瑱问商昭阳。
商昭阳有些迟疑,“商……小花。”
文瑱想说很可爱的名字,却见商昭阳捂住自己脸,闷闷哭着。文瑱递给她一块新的素帕准备离开。
“商昭阳。我叫商昭阳。”
文瑱有些惊讶,商昭阳擦拭泪痕哽咽道。
文瑱没有问她为什么给两个不一样的名字,只道:“朝阳?很不错的名字,自己取得吗?”
文瑱心道是寓意新生吗?商昭阳似是猜到他在想什么。
“日召昭,青春受谢,白日昭只。”
“商昭阳。”
两人对视,文瑱莫名感到自己看不透这个六岁女童。日后文瑱听说大家都称呼这个小姑娘叫商昭阳了,他们也把这个名字当成他取得了,没人回想到这是商昭阳自己取得。
对商昭阳来讲这个名字确实不是她取得,这是她爸妈翻字典找的,她妈照着五行八字挑的。商畅菡,商资颖,商元雅是她的名字备选,她爸妈选定了商昭阳。
商家村亡了,谁叫我商小花,我是商昭阳……商昭阳泪流不止。
文瑱问道:“明天就要送你们去春桃村了,明天早上有什么想吃的吗?”
商昭阳还是那么难过,文瑱听她哽咽的说吃饭。
“我想吃大米饭,就是水稻……我已经吃六年小黄米了。”商昭阳前世是大江入海口平洋市人,她从小吃的是大米饭,她对小黄米的评价是在大米里掺多了真是难以入口,可能是因为电饭煲当正常米饭煮的原因导致小黄米糟糕的组织纪律性完全暴露了。
商昭阳对小米饭一直是一种强迫自己容忍的心态,转世至此有的吃就不错了,她每次看堆满小黄米的粮仓都感到心安,但是她想吃大米饭!她六年没吃了!要是在前世她就是连吃六年的面食都会糟心。
她现在对小黄米真是极致的相敬如宾然而意难平。
她的渴望与怨念文瑱感受到了,文瑱其实也能理解,因为相对来说他更喜欢面食对小黄米兴趣也一般,但是他不明白从小吃小米饭长大的商昭阳是怎么吃到大米的,更不明白小黄米养育的人为什么会这样。他不知道商昭阳前世确实不是小黄米养大的。
文瑱没问商昭阳为什么,他俩说了这些就分开了,但第二天早上平北血灾幸存者吃早饭时看到了之前从未有过的大米饭,里头有一些小黄粒,应是两桶大米掺了几碗小米进去。
商昭阳接过一大碗米饭又落泪了,她快速吃完半碗,又迟疑不想这么快吃完,她嘴不停的咀嚼,泪从脸上不停滑落。
前来送她们离开的文瑱来了,他看到商昭阳这样莫名好笑,他看了眼饭桶对商昭阳说:“还剩一些呢,蒸的不少,这次吃开心点。”
商昭阳对文瑱笑笑,眼泪还糊在脸上,这是文瑱接触商昭阳以来见到的第一个笑容,文瑱也对她笑笑,很美。
商昭阳放下碗起身张开双臂问文瑱:“可以抱抱吗?”
文瑱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将商昭阳抱起,商昭阳可以闻到文瑱身上淡淡的腥甜气息,她觉得很安心。
两人没一会松开了,商昭阳继续吃饭,别的小朋友见着也纷纷要这个漂亮哥哥抱,商昭阳笑得更欢了,虽然泪还挂着。
此后文瑱和商昭阳偶尔能见到,商昭阳等年龄够了就要加入平州女军,她武功天赋,又从小自觉练功底子不错,于是从陶杏儿开始不少将军都知道这小姑娘,文瑱有时会帮陶杏儿指导商昭阳武功。
他们就这么过了七年。
商昭阳有次不知怎么的又一次看粮仓中堆满的小黄米,袋子装的满满当当,没有一点金黄露出。她想到了文瑱,区别是文瑱长在她审美取向上,应当是水稻才对。
我都不知道水稻长什么样呢,已经看小黄米从种道收好多年了。
在京城的人看来昭勇将军商女士个性十足,偶尔会突然不按常理让人出乎意料,就比如她婚礼。
高门权贵婚嫁一般排面不小,像她这样简陋的着实少见,邀请的人也太少,看着就像不重视一样。但是关系近的还有上级该请的也请了。
商昭阳直说过就是走个流程,表示我们结婚了,没必要太隆重。
有些人想可能商昭阳没有那么在乎文瑱,结果婚礼上两人穿的婚服版型一致,男不男女不女,是传统婚服改良。陪客是也是夫妻一起陪,商昭阳丝毫面色如常的带文瑱一块上桌。
参加婚礼的人感到尴尬,但看着商昭阳和文国公的面子也不好说什么新娘怎么不入洞房,弄得有些食不知味。商昭阳可不管这些,一副很正常的样子,文国公自然也是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提。
婚礼宴席招待得也算宾至如归,跟文家相熟的看出来那些侍从都是文家的,不知将来是留商昭阳这还是文国公借的。
小商小文:当然是借哒。
商昭阳另一个有个性的地方在她带文瑱跟宾客敬酒时堂而皇之的不喝酒,理直气壮的说怕酒喝多了手不稳当,以茶代酒,她的婚礼大家情意到就行。
有人不死心,商昭阳的直系领导中州总兵唐将军道:“商将军是真不能喝酒?令夫人也不喝?”语气隐隐藏着威胁。
商昭阳直视唐将军道:“也不是没喝过,我准备杀楚霆威时偷了一坛酒,毕竟酒壮人胆嘛。可惜酒入口太苦着实喝不下去,强逼自己喝下一口感觉人都晕了不如不喝。”
“将军,您叫我妻子文瑱便好,他跟我一样不喝酒,我不喜欢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