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二
被霍格沃茨的结界拒之门外后,我就去禁林漫游了。
说来,想提前进学校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说服几个好心的教授不是什么难事。
然而,还有比这更好的测试和练习魔法实战的时机吗?
没有了,这是最好的机会。
毕竟我总不可能在其他人面前自曝会那些被推到对立面的魔法。
而现在,
谁能想到,一个还没入学的学生,会在假期提前到达霍格沃茨并且闯入禁林欺负神奇动物呢?
只要见到的我的蜘蛛都死了,海格也不可能知道是我干的坏事。
对吧?
况且,我也很想找到我的四只永恒宠物在哪里,虽然它们不爱上班,虽然它们当中有漂亮废物,但到底都是辛辛苦苦肝了好多天才抓回来的小崽子。
尽管这里明显不是游戏,但即便仅凭霍格沃茨的录取信叫我西里尔这一点,也无法否定这一切的可能性。
夜色浓重,黑云垂野,我左手右手拿着两根接骨木魔杖。
一支亮着护眼的白光,另一支直指向前。
“vent!”
目标是一只长满毛刺的八眼蜘蛛。
八眼蜘蛛扒拉着禁林湿漉漉的泥土,向身后扬起大片的污泥,像是要钻进地底躲避。
然而强劲的飓风不容抵抗地将它卷飞上天。
超乎意料的威力。
我原本以为它只会缓慢地被迫向后漂移。
飓风中,禁林里的树簌簌作响,吹卷起大片大片的碎叶,如同绿色的龙卷。
长满毛刺的蜘蛛腿抖动着在其中时隐时现。
很不幸的,我想到了它落地的样子。
砸到树上,地面上,或者我身上。
那画面太过精彩,让我不得不快点思考解决的办法。
该用什么咒语让它安全着陆?
我仰头望着那只越飞越高的蜘蛛,已经快要缩小成月亮的形状了。
desd?
不不,那恐怕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忽然传来鳞片磨擦地面的难听声音,像是体型庞大的冷血动物在拖拽躯体游走。
是什么?巨蟒?
我走神了一瞬,但就是那么一瞬间,飓风忽然就止息了。
体型庞大如一头成年马的八眼蜘蛛直直坠落,浓重的阴影向我冲来。
我蓦地一惊,握紧手中的不凡指引者,下意识地低声念出我急迫时最常用的咒语。
“avadakedavra。”
仿佛有细微的风声刮过,又仿佛时间凝固。
我不知道此时我在别人眼中会是惊慌还是冷漠,同样也没有其他任何一个人会知晓这里发生的事。
厚实的落叶铺在地上,如同毛绒的地毯一般,而此刻的地毯映出上空的耀眼绿光。
这是如此亲切的咒语,曾经陪伴我度过上万场的决斗与数次妖精战争,而今又绽放出了属于它的光辉。
璀璨而生冷的绿意盎然。
很奇妙的感觉,手里握紧的魔杖发热,尖端亮起绿光,而那些环绕的淡淡微光盘旋汇聚到杖尖。
在一种“就是现在”的心灵感应滋生的瞬间,耀眼的绿色光柱摧毁沿途的树干,直直击中还在半空中的八眼蜘蛛。
可怜的蜘蛛啪地一下就彻底远走高飞了。
在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蜘蛛身上飞出虚影,裂纹蔓延,碎裂成绿色的光块,消失在漆黑夜幕里。
那是灵魂吗?
我静默了一下。
但后悔已经晚了,我也并不想继续像个呆瓜一样杵着。
即便它只是无辜受害,那又如何。
它能活回来咬我还是从天而降砸到我头上?
我笑了下,转过身,魔杖一指惊扰了我的蟒蛇。
“sectusepra——”
我讨厌所有蛇类。
此处省略两万字
美好的假期时光倏尔即过,很快到了霍格沃茨开学的日期。
值得高兴的是,我已经能够如臂如使地指挥那些我熟知的魔咒做事且不会因为各种意外快速中断了。
而不幸的是,我扫遍了禁林的每一个角落,也没能找到我那些喜欢偷懒的白嗅嗅和调皮好斗的小绿鸡。
沙漠调查可能真的消失了。
糟心归糟心,不过魔法学校的开学典礼总是能让人激动起来。
或许那叫分院仪式?
与一群叽叽喳喳的一年级生一同坐小船漂过波平如镜的黑湖,穿过狭窄的山口与常春藤帐,到达昏暗的地下港。
然后顺着隧道一路走到大礼堂外的庭院。
带领这群一年级生的混血巨人海格敲响礼堂巨大的橡木门,随着大门的洞开,一个神情严肃的女巫出现在门前。
她穿着翠绿色长袍,个子高挑,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不那么仁慈的学院教授。
虽然与游戏里的麦格教授长得可以说是毫无共同点,但神韵确实相似了八成。
简单的介绍之后,猫猫校长带着学生们进入了分院仪式的大礼堂。
很亮,暖黄色的光,照得过于空阔而拥挤的礼堂也柔和而流露出令人放松的气息。
像是归家一样。
数不清的蜡烛漂浮在空中,无声无息地燃烧,却没有一滴蜡油落地。
而其下,四张极长而不甚宽的长桌分别坐着四个学院的学生——衣服上的学院标志告知了他们的身份。
长着如瀑布一般的白胡子的邓布利多校长与那些教授则在上首的坐席上。
还有我与这一届的新生,正排着队,等待着区分彼此。
我会去哪个学院?拉文克劳,或者是赫奇帕奇?
两者相较,我更希望去赫奇帕奇,对一个学生而言,那里有太多的好处了。
尽管我曾经是个拉文克劳。
这一届,约莫有七八十个人,没有仔细数,当中我认得脸的,只有格兰芬多的三巨头和斯莱特林的污染卡池三兄弟。
跟电影里的一模一样。
凳子上的分院帽唱了一支难听的歌,结束时全场掌声雷动,我滥竽充数地拍了几下手。
帽子优雅地鞠躬行礼,然后静止不动了。
这期间,有些站不住的新生交头接耳,一看就像是格兰芬多的料子。
再然后,分院仪式开始了。
顺序是姓氏的字母排序。
分院帽的效率很高,没有等待太久,就已经快轮到我了。
“赫敏·格兰杰!”
那个长相精致得像小公主一样的小女孩急冲冲地小跑到凳子前,飞快地抓起帽子扣到头上。
下一个应当是我了。
我忍不住又想,未来我在霍格沃茨的学习生活会是什么样。
听说赫奇帕奇的宿舍出门右拐不用走多少步就是厨房。
而且,看和电影的时候,我一直就觉得:斯普劳特院长是个和蔼可亲的人
麦格教授叫到下一个名字。
“西西弗斯里·阿不思·格林德沃!”
我一时愣住,甚至怀疑起自己耳朵。
这是什么?什么东西混进来了?
我是不是听错了?
但随着声音落下,一个穿着蓝白色华丽礼裙,头戴环状银白王冠的少女拎着裙摆走过中间的廊道,优雅地戴上帽子。
我一时陷入了讶异之中。
这王冠,是不是有点眼熟,好像我曾经也有一个。
虽然我向来只穿一套衣服,也从来不戴这种装饰物,但也不可能认不出来。
这装饰,是勇气之冠吧?
这裙子,是落羽之舞吧?
这老乡,真有勇气
“格兰芬多!”帽子喊道。
掌声噼里啪啦地响起。
下一个应该是我了,总不会还有一个想不开姓格林德沃的老乡
“爱丽特·格林德沃!”
好家伙,原来都这么中二吗?魔法觉醒的适龄人群到底是几岁?
我忍不住吐槽。
很快,帽子就叫道:“斯莱特林!”
格林德沃小姐取下了帽子,带着自信的微笑走向斯莱特林的长桌。
哇,真是一个聪明又狡诈的巫师。
好在没有下一个格林德沃了。
麦格教授翻了一页纸,终于叫到了我的名字:
“西里尔·惠灵顿!”
我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戴上那顶脏兮兮的帽子。
一个细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嗯——很有天分,渴望知识,也有强烈的野心,擅长”
这开场白似乎不太对劲。
我心生不妙,立刻打断它接下来的话:“我想去赫奇帕奇。”
从前我是个鹰崽,但真有一天来到了霍格沃茨,还是更期待当一只赫奇帕奇的蜜獾。
多快乐啊,多惬意啊。
我完全可以把自己养肥二十斤。
还有如果作为一个赫奇帕奇,应当不会因为夜晚寝室没人而被着重调查吧?
我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赫奇帕奇?不不,那里不适合你,你应该去”
帽子大叫:“斯莱特林!”
我愣住了。
它是拿梅林的裹脚布给我分的院吗?
尽管结果已定,但我仍然坐在凳子上没动,沉痛地抬头看麦格,企图再挣扎一下。
“麦格教授,我可以申请重新分院吗?这帽子在胡说八道,我应该属于拉文克劳!”
取个折中。
我知道我身上或许确实没有赫奇帕奇的特点,但作为我游戏时的学院,鹰院总该是个可选项。
“孩子,分院帽是公平的。”
懂了。
我露出一抹难看的笑,恨恨摘下破帽子,一步一停地走向斯莱特林的长桌。
德拉科·马尔福正在和爱丽特·格林德沃说话,一群小蛇拍着稀稀拉拉的掌声。
我不想和任何人搭话,找个旁边没人的空位坐了下去。
哈,见鬼的斯莱特林。
一想到湿漉漉的黑湖地底,游走的水蛇雕像,令人厌恶的开门口令,就觉得心烦。
我宁可去格兰芬多和那群莽撞的狮子作伴,也不乐意去这讨厌的蛇院。
怎么偏偏就是斯莱特林!
分院仪式仍然在继续,甚至有几个尴尬得明显让本人一听就想钻进地缝的名字,但我没心情关注了。
“一只聪明的小鹰!”
“赫奇帕奇!”
“队友1v3内煎局!”
“拉文克劳!”
在我为自己在斯莱特林的未来生活质量而悲伤时,分院仪式也很快进入了尾声。
我坐在斯莱特林长桌最远离教授和同学的座位上。
他们在欢呼雀跃,而我只觉得吵闹。
我手握着餐刀。
食物移形换影到我面前的餐盘里,再一次提醒我想起被分到斯莱特林的事实和从此远离厨房还要与水蛇作伴的悲惨未来。
烤牛肉、烤鸡、猪排、牛排、羊排、炸薯片、胡萝卜
很好,都是陆地生物的产品。
所以霍格沃茨背靠这么大一个黑湖却没有炸鱼薯条吗?
我忍不住吐槽。
不过这些肉类的味道也不错,烹饪手艺和用料都很好,一般的饭店里吃不到这种水平的食物。
而在霍格沃茨的厨房和餐桌上,这些都是轻易可以获取到的。
想到这一点,我更加沉痛地思考将那顶该死的分院帽扔进黑湖喝凉水或者是送上烧烤架的必要性。
实在是,斯莱特林的寝室距离大礼堂和厨房都很远很远。
我想没有学生会期待一栋距离食堂八百里路的宿舍楼的。
在我终于放下刀叉之后,饭后甜品又出现在了光洁的餐盘里。
各式各样的布丁、甜甜圈、松糕、馅饼、果冻
我深吸一口气。
然后转移了自己的视线。
格兰芬多的学生各自聚在一起聊天,笑声几乎不断。
斯莱特林的学生俨然两派,中间划着条无形的界线。
拉文克劳则显得稍微安静一些,谈论的话题也更有实质意味。
赫奇帕奇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令人向往得不忍心看。
枯燥地等待一会,教师席上的邓布利多站了起来,巴拉巴拉地讲了几句话。
言简意赅,再提纯一下就是:
不要进入禁林、不要进入四楼靠右的走廊、不要在走廊上施魔法可以无视、学期第二周要招募魁地奇球员。
又在邓布利多校长的指挥下唱了一支吟诵版的校歌。
再在所有人都停止之后,饶有兴味地看着韦斯莱双胞胎唱完他们独具特色的校歌。
各个学院的学生都跟着级长离开。
大礼堂里渐渐空了下来。
我没跟级长走。
了解自己晚上究竟要睡哪个铺位可不能算是有意义的事情。
但远远地看着这群学生和教授以各种滑稽的步态离开大礼堂,却是让人觉得很有意思。
不知何时大礼堂里已经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我,一个邓校。
“惠灵顿,你留在这里,是有什么悄悄话想要跟我说吗?”
走到门口的邓布利多转过身向我眨眨眼。
大礼堂里空空荡荡的,长桌干净,原本在这里吵闹的学生和教师都离开了,只有那些蜡烛还在空中飘动。
而邓布利多正看着我。
银白色的如同圣诞老人一样的胡须显得他整个人看起来不像个难以接近的教授。
我注视了他一小会。
然后,我的脸上挂上真诚的假笑。
“邓布利多校长,我确实有一个难以解答的疑问无处诉说,您愿意倾听真是太好了!”
然后,我停顿了一下,语气犹疑得像是接下来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一样,
“我想问”
然后慢悠悠地说道,
“为什么我们的食谱上没有炸鱼薯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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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瓜玩家的日常:
什么,罗恩的召唤物要撞我了?
瓜掉瓜掉!
什么,纳威/斯内普放下了凯文?
飞沙来!敏子来!给我瓜掉!
什么,雷敏就快要把我劈死了?
瓜掉瓜瓜哥自己死。
我默默地看了一圈,有好几个人表情都不同寻常,包括那俩格林德沃。
记住他们的长相,估摸着就是穿越来的老乡。
单单斯莱特林就至少有两个老乡了,而数目最多的是格兰芬多。
我并没有相认的打算。
玩了一年多魔法觉醒,我的好友列表依旧保持着空白的记录。
怎能舍得破坏它呢?
可惜,看笑话的快乐总是短暂的。
有人在靠近我。
偏头看去,是个看起来有点怯懦的棕发少年,穿着朴素的长袍。
对方正看向我。
我冷淡地问:“有事?”
我心情很差,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所谓的人和无趣的事情上。
“你好,惠灵顿,其实我也想去拉文克劳,但分院帽偏偏把我分到了斯莱特林”
我没说话,不耐烦地皱了下眉,但对方好像没看到一样,仍然喋喋不休。
“我也是混血,可以交个朋友吗?”
目的就是这个?
我收回目光,专心对付我的牛排,随意说道:
“不可以,我不需要朋友。”
朋友能干什么,能吃吗?除了决斗让我1v3还能用来干什么?
魂器?用不上。
“啊,好吧对不起,打扰你了”
我一个人乐得清静。
幽灵和学生吵吵闹闹地边吃边议论着各种话题。
我想着往后的规划。
被分到斯莱特林已成定局。斯内普不是好忽悠的对象,想从他那里拿到禁书区的条子估计不容易。
所以,幻身咒?
希望不会出现“斯莱特林扣五十分!!”的事件。
是应该同情,是应该好好对待?但,谁规定的?
当别人抱以善意时,就应该回之同等的善意?可笑,自缚枷锁。
如果对每个人都有求必应,那究竟是为谁而活?
就算麻烦有时会带来利益,但是非它不可吗?
比如,三人组队打沙漠调查不需要等共鸣上班就能打到94层,而单人却只能到89。
但我必须组队打吗?不需要,只要有共鸣,我完全可以单刷99。
而现在,我不需要再依赖概率,魔法就在手中、在眼前、在未来。
且,愿赌服输。
魔法觉醒穿hp,第一人称叙述。
平平无奇的魔法世界日常,群穿,主角咸鱼寡王。
“热闹是他们的,而我只想追寻魔法落下的痕迹。”
——西里尔·惠灵顿。
预警:ooc常事,小学生文笔,不考究,纯粹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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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邓布利多究竟为何关注我这么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学生,况且是在出现两个格林德沃和这么多奇形怪状学生的这种离奇形势下。
总不能是个意外。
难不成他也觉得看人群滑稽地游出那扇双合大门很有意思吗?
“炸鱼薯条?”
邓布利多眨眨眼,似乎对答案有点意外,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不错的点子,霍格沃茨的菜单已经很多年没有变化了,也许我们也应该问问学生们都希望吃些什么?但是级长们这些天都太忙了,既要带着一年级的孩子们熟悉学校,又要照顾好自己原本的职责。惠灵顿,我想你是会愿意帮助我去收集新生们意见的?噢,当然,不愿意也没有关系,办法总是有的,这世界上总会有一些无所事事的人。”
给学生定新菜单?
很难想象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还会花心思在这种琐事上。
“很抱歉,校长,我恐怕不能胜任,毕竟我也只是一个刚进校门新生。”
我尽量委婉地拒绝他天马行空的提议,可怜兮兮地说道,
“我甚至连斯莱特林的开门口令都还不知道。”
“不要紧的,孩子,我很高兴你愿意与我分享我你的烦恼和困难。”
他安慰了一句,然后弯下腰来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一块柠檬硬糖递给我。
邓布利多看起来苍老和善,对视时却总是让人有种从容不迫的感觉,充斥着矛盾的亲切与压抑。
我接过糖,然后错开了他的视线,低头看着别处。
当别人表现得足够温和包容的时候,拒绝他合理的请求就会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而若是再加上对面是个头发银白看起来已经没几年活头的老人,就更加令人良心不安了。
但不乐意就是不乐意,我的立场不会为任何人而改变——除非有人能彻底地说服我,让我无法挑出哪怕一丝问题。
没有任何人能做到这一点,即便是格林德沃也一样。
手心上的糖是明黄色的,晶莹剔透,长得很像我存在古灵阁金库里的宝石,只不过形状并不规则。
“这是柠檬雪宝糖,我偷偷留了几块,糖和甜品总能让大家感到心情愉快,对吗?”
我捏着那颗柠檬硬糖,没说话,不想让话题再继续下去了。
一般来说,无聊的问候总会以沉默告终。
然而气氛却没有像惯常那样尴尬起来,对面的人也没有息了话语匆匆离去。
邓布利多很快就又找到了问题的症结。
“孩子,下个星期,你就可以在餐盘上看到炸鱼薯条了,至于收集新生意见的事,就让那些过于无聊的学生们去做吧。”
我有些出乎意料地看他一眼。
他的神情依旧温和,蓝色的瞳孔在半月形眼镜后面,似乎能将人看透一般。
一瞬间,我想到了什么,立刻说道:
“抱歉,校长,或许我应该赶快回去整理宿舍了。”
然后没等他回答,就快步走出大礼堂。
“校长?”
“我正要去斯莱特林休息室找法利聊聊天,一起去吗?”
“抱歉我还是不希望太显眼了,这对一个平庸的斯莱特林学生而言太糟糕了。”
说完,我直接跑了。
“惠灵顿——”
邓布利多叫我,似乎还有话说,奈何我跑得实在太快,最后只喊了句,
“口令是纯血!”
虽然我知道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在哪里,也完全不想这么早回去。
——外面有太多让人着迷的东西了。
但是这是开学第一天,谁也不知道会不会点个到什么的。
尽管我并不介意听到斯莱特林扣五十分,但禁闭和开除总是让人无法忍受的。
尤其是后者。
我不想成为目前已知的第三个被霍格沃茨开除的学生。
得益于当初玩霍遗时认真研究了霍格沃茨的城堡构造,我顺利地找到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报出口令,走过转角的人鱼雕像,再穿过弯弯曲曲的走廊,就到达了悬挂着各种墨绿色蛇形装饰的敞亮房间。
那里就是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而再往里走一段,则是成排的学生宿舍。
有三人间,也有四人间。
只是不知道哪一间是我睡觉的地方,需要问问级长。
又或许魔法可以告诉我?
然而还没等我走到公共休息室的门口,就听到里面喧闹的争吵声。
“爱丽特,德姆斯特朗是什么样子的?那里的老师真的是像传闻中一样教授黑魔法吗?”
“你知道盖勒特格林德沃吗?就是那个,最危险的黑巫师,他和你有”
“闭嘴,你这个肮脏的鼻涕虫,怎么有脸在这里啰啰嗦嗦地问这么多愚蠢的问题!”
我止步。
似乎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但没等我多听几句,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和水蛇机关蠕动的轰鸣声。
“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惠灵顿。”
来的人是邓布利多。
我有点难以言喻地看他。
“喔,我找法利帮我做些事——休息室里的大家都在说些什么好事,似乎很高兴?”
此时休息室里的吵架上头的人似乎没有注意到校长的意外拜访。
“马尔福,你讲话不要太过分了!”
“只有野猫才会多管闲事,巴多克,我从没听说过你竟然会有一个麻种朋友。”
邓布利多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不论巫师纯血与否,都应该拥有同等的被尊重的价值。纯血里面会萌生无能之辈,而麻瓜家庭出生的巫师也常有杰出之人。”
他说道。
像是在劝诫,但我对纯血混血还是麻种的问题毫无意见。
一个多月前我还是个不会魔法的麻瓜呢,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我左耳进右耳出,让到一边,乐见其成地请邓布利多先走。
之后的结果就是,校长突击检查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的风气问题。
“肃静!”
我慢悠悠地大爷散步似地紧跟邓布利多校长进来,然后给呆在中间的马尔福一个k。
surprise!
事情巧合至此,无论早进晚进,都免不了受到关注。
既然如此,还在外面傻等什么。
而且,这样,假设以后有斯莱特林不长眼想找我麻烦,我可以对他使用句式:“你敢***,我就去找邓布利多校长告状!”
然后看对面一脸憋闷得快要逝世或者是无能狂怒的样子——甚至没有人能反驳,因为这一次就会成为他们眼里的前科。
那一定是种很新奇的情境,比用飓风咒把同学送上天凌霄大风车或者是关进有一百只恶婆鸟唱歌的箱子之类的报复还要有趣得多了。
邓布利多对斯莱特林休息室里的所有人做了段简短的人生哲理教育,然后离开了。
也没什么,只是规定了不能在学校里说辱骂他人的话而已。
我毫不在意地走过斯莱特林纯血拥护者们仇恨的目光,前往宿舍。
然而刚一踏上宿舍区的地板,又折了回来,我探头,目光锁定怨种三兄弟。
“马尔福,告诉我级长在哪里?”
“还敢问我问题,你这个肮脏的——”
马尔福脱口而出,但听到我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眉毛扭曲了起来。
“学院分。”
我觉得此时的我应该表现得非常好说话而且无比善良。
“如果不想我将刚才你想说的话告诉教授的话,麻烦告诉我级长在哪。”
邓布利多先前说要找法利,但他似乎完全忘了这件事一样,于是我不能蹭顺风车了。
“我有这个义务告诉你吗?斯莱特林的叛徒。”
“这样吗?看来你的脑子里什么都没装。爱丽特,聪明的爱丽特,你能告诉我级长在哪吗?”
爱丽特·格林德沃一直在观察我,而此刻突然点到她的名字,惊了一跳。
她没想太多,乐滋滋地说道:“级长去盥洗室了。”
马尔福不可思议地看她,满脸受伤。
“哦,谢谢你,爱丽特同学。”
再烧下去火要着了,我飞快脱离战场。
但我也懒得走好几分钟的路去级长盥洗室问别人宿舍在哪,太麻烦了。
而且说不定有人在泡澡。
我站在宿舍区的分岔路口,自然地伸出手,轻声说道。
“aywand!”
荧绿色的魔杖嗖地一下撞开宿舍门飞了出来,轻飘飘地落到手中。
——撞开的。
我顿时有点后怕。
感谢不凡指引者没有中途断掉。
感谢回应我的不是另一根接骨木魔杖。
感谢我没有接到一捧木头渣子。
或许,社交还是有必要的?
不,脑子才是有必要的。
我忏悔着检查我的不凡指引者有没有出什么毛病。
谢天谢地,它光亮如初,一点磕碰的痕迹也没有。
但我还是有点忧心忡忡的,杖芯会不会受损,万一内伤了怎么办。
我想放几个魔法试试,又不太敢,生怕真出问题。
我被反弹倒无所谓,魔杖受损加重就糟糕透了。
权衡利弊,我决定放弃冒冒然的做法,得先去图书馆看看魔杖修护的书。
顺着魔杖飞来的方向,我很快找到我的床位,旁边正放着我带来的行李。
课本、衣服、杂七杂八的用品、坩埚和我的神奇动物箱子
——是在女贞路的屋子角落里找到的,凄凉的是原本应当在里面的动物全都无影无踪,所以我抓了一百多只恶婆鸟放了进去,期望它们只是隐身了。
然而答案各位也知道,我在禁林露营了一个多月,终究还是没能找到我的神奇动物们。
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可能其他人都还在外边兴奋地侃大山,不过与我无关。
我挥舞着魔杖让魔法整理好床铺,再换掉绿色的蛇院床品,挂上崭新的浅蓝色床品。
一下子就感觉顺眼起来了。
看看明天的课表,准备好书本,最后坐在床头反思一天的经历。
首先,很开心,非常快乐,来到霍格沃茨,亲身见到这么瑰奇的城堡和湖景。
其次,有点波折,被邓布利多盯上,不知被看到多少不该在学生身上出现的思绪,好在注意力都集中在分院上了,没去想黑魔法,最多也就是问题学生。必须尽快找到大脑封闭术的资料。否则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脑子里会飘过一个钻心咒的改良用法。
最后,极其惊险,放松和愚蠢差点毁掉我最爱的魔杖。做事要带脑子,怎么就总爱时不时缺勤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