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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朵玫瑰

 

黎朔再次见到赵锦辛时,离他们最后一次正式见面已有段时间了。虽然分手乃至真正离婚那会儿,俩人都认为彼此还能当朋友,但没有必须见面的理由,也就慢慢淡了关系——连李程秀都逢年过节带邵正回一趟邵宅呢。

他们平常工作的事情大多由中间人交接,且由于他跟赵锦辛分手,他也不再过多地参与恩南集团的决策要务,安心当着合作人的角色,经营他的小事务所。俩人偶尔在酒会上碰面,也是举杯一笑就淡然别过。

这次碰到赵锦辛纯属机缘巧合,素了大半年的他忽然想来场艳遇,于是下班后回家收拾了一番,随后出门前往当地最热闹的酒吧。

正如赵锦辛从前的评价,像黎朔这样的男人永远不会随年华老去而丧失魅力,反而如同陈年酒酿般愈发香浓。在黎朔踏入门槛的十五分钟后,他已经开始对不断抛来的目光感到厌烦,准备喝完手里的酒就起身离开。

正在这时,接近门口的过道忽然传来几声压抑的惊呼,甚至逐渐有蔓延开来的趋势。

黎朔寻着声音抬头,也猛然怔住。

那是一位身着深红连衣裙的漂亮女人。细长的吊带将白皙漂亮的肩头展露无遗,前胸略有些平坦,但细腰肥臀的完美比例弥补了这一“缺陷”,反使她的魅力更为凸显。视线下移,紧身裙的蕾丝花摆勉强能遮住腿根,却掩盖不了那双修长的腿,即便在黑暗中也白得晃眼。

更别说那张脸,简直是上帝毕生得意之作。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盈盈含光,眼下一点褐色泪痣美得灼人,凌乱的长卷发衬得她娇小可怜,让人下意识地忽略其高挑的身长,然而色泽鲜艳的红唇却昭示着此人并非软弱可欺的小角色。

那朵玫瑰忽然站定,回头冲身后一笑,黎朔听见此起彼伏的吸气声——这实在是有些夸张,但放到她身上似乎又不奇怪。天生同志的他并不对这个人存有性欲,仅是抱着欣赏美景的心情暗自赞叹。

直到那个人走近吧台,她脖颈右后侧霸道的字母纹身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底,黎朔才猛然意识到这个人的真实身份。

“黎叔叔,不认识我啦?”

来人笑眯眯的,浑然不见刚才顶着“sq”俩字招摇过市的美艳模样。

黎朔很难说明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但他只是哭笑不得地抬手跟对方敬了个酒,回道:“刚才确实没认出来,你今天很……漂亮,锦辛。”

赵锦辛得意地冲他眨眨眼,让黎朔恍惚感觉回到了从前,但又有些不同,这样堪称娇艳的赵锦辛,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俩人各自喝了点酒,还是黎朔先开口问他,怎么一个人来这儿。

“我哥忙呢,还有佳人作陪,谁管他。”

他语气轻描淡写,事实却显然不是这回事,但黎朔点到即止,并不追问,转头扯起近况。赵锦辛也配合,笑着说起李程秀与邵正的几桩趣事。

然而酒吧猎艳却偶遇前任的场景实在有些过于暧昧,何况这前任还是名花有主的带刺玫瑰。终于,在喝完最后那口酒后,黎朔准备起身告辞。

“锦辛,我……”

“姓黎的!你什么你!离锦辛远点!”

一声怒斥从身侧传来,俩人都不由得皱起了眉,转头一看,果然是邵群。

不得不说,即便是被怒气冲昏头脑的邵群,也依旧帅得人神共愤。但赵锦辛简直要翻白眼了,站起身迅速捂上他哥的嘴,狠乜一眼以示警告,转头朝着黎朔歉疚道:“抱歉黎叔叔,我哥他就这德性……你稍等一下,我这就让他给你道歉。”

黎朔的心情算不上生气,反倒有些好笑,真就没着急走,眼看着赵锦辛把暴怒的邵群拖到一边,虽离他几个身位但还能勉强听清楚——赵锦辛正怼着邵群一顿骂,说着什么既然你工作忙不回家也别管我不回家,你有人陪怎么就不许我找人陪,碰巧偶遇都能被你脑补成花之类的话。

黎朔听着一时有些感慨,看来这兄弟俩就算互相祸害上了也改不了本性。昨天他听人说有个一线男演员来了恩南,被叫去赵锦辛办公室待了一下午,那时还以为只是谣言呢。

没过多久那俩人又回来了,这场大戏几乎大半个酒吧都在偷看,没谁愿意大庭广众下出丑。邵群一脸不忿又好像有些委屈,但竟然真老老实实跟黎朔说了句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黎朔略感惊讶地挑眉,看来还得赵锦辛才能管得住他,便也不拿乔,囫囵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迅速撤走,还是改天换个地方再玩吧。

等黎朔一走,邵群也一脸阴霾地拉着赵锦辛出了这间酒吧。从前没觉得,现在一来只觉得这种地方十足地乌烟瘴气,他简直不敢去想赵锦辛刚才在里头被多少人的目光打量过,还被迫跟老情敌道歉,现在的心情几乎是一点就炸。

赵锦辛也清楚这点,众目睽睽之下仍乖乖依偎在他怀里,等到了车里还一副伏低做小的模样,毕竟他今天做的确实有些出格。

这条红裙确实很漂亮,被暴力撕扯开时也别有一种凌乱美。但被迫袒胸露乳的赵锦辛只觉得夏天的夜晚确实挺凉的,狗啃似的裙摆也根本遮不住他饱满的臀部,这会儿它们在他哥手里都快软成一团棉花糖了。

“嗯……哥,你刚刚,好帅。”

邵群的脸色一直阴沉沉的,赵锦辛实在怕他上头了跟自己搞出人命来,连忙出声哄哥,但对方愣是没给他一点反应。他顿了顿,又去喊。

“……哥?”

赵锦辛心里一咯噔,坏了,这事大了,他之前确实没在他哥面前穿过裙子,更别说假发、化妆,连被喊老婆都要哼哼两声,这下让他抓到了,下半辈子都别想好过了。

“哪儿帅?”

赵锦辛正在那自暴自弃,就意外听见邵群开口,不禁喜上心头,甜滋滋地揽紧他哥脖子,照着脸亲了几个响的,说的话却极为少儿不宜。

“你刚刚生气的时候好帅,凶巴巴的,都把我看湿了……呃!啊……”

邵群的手指捅了进来,发现确实如赵锦辛所言,里头湿得厉害,水淋淋的。他冷笑一声,分毫不带怜惜地照着他那处敏感点狠狠扣了几下。

赵锦辛猝不及防地淫叫出声,犹如一条濒死的鱼在邵群手下奋力挣扎,却皆被无情镇压。邵群垂下眼,捏着赵锦辛的下巴令他抬起,仔细瞧了瞧那张布满情欲的、艳绝京城的脸,似笑非笑地伸进第二根手指,加重力道极快地肏弄起柔软的腺肉。

赵锦辛的反应敏感得很,他急促地喘着气,赤裸白皙的胸膛上下起伏着,甜腻的呻吟自红唇间断续溢出。

不过几分钟,就被玩成这副荡妇模样,真要放任他留在酒吧,怕是明天只能捡个满肚子野精的母狗回去。邵群的眼底一片阴鸷,借着赵锦辛讨好的索吻又是一顿凌虐式舔咬。

赵锦辛承受着兄长暴怒的劣行,被迫从对方唇间汲取氧气,憋得脸颊通红,且随着下身酥麻程度的不断加深,他的四肢也逐渐软绵无力——忽然,他猛地挺直腰,两腿不受控制地踩踹了几下车壁,僵直了数秒才又慢慢瘫软下来。

邵群从他泥泞不堪的穴里抽出手,随意地塞进赵锦辛嘴里,夹着那条柔软的舌玩弄。赵锦辛刚高潮完懵懵的,听话地舔干净咸湿的手指,来不及卷走的淫液滑落在他颈窝中,成了亮晶晶的浅池子。

“喜欢吗?”

“喜欢。”

赵锦辛知道邵群在问什么,正是身上这条裙子。裙子是对方前两天买来的,想让自己穿给他看,却被自己断然拒绝,原以为只是个玩笑,结果翌日邵群突然加班,晚上连家都没回。

说实在话,他一般也不会真的拒绝他哥的要求,不说他压根没意识到邵群是认真的,再说他其实对玩些破廉耻的小情趣半点也不介意,因此一见这情况就怕邵群真动火了,便亲自上门服软,却在隔天探班时见到了邵群的新秘书。

清秀漂亮,他哥的口味。赵锦辛脸色阴沉地站在电梯口前看着那人踏进办公室,冷嗤了一声骂了句狗东西。但他也不是不给机会的人,大方坦然地快步走向办公室,推门直入。

屋子里的场景确实挺正经的,小秘书离邵群得有个五米远,俩人衣裤完整,都没半点不对。但赵锦辛还是一脸不爽地径直离开了,甚至懒得看一眼邵群的表情。

然而昨晚邵群也没回来。赵锦辛几乎要把邵氏集团近期业务都翻了个遍,也找不到邵群最近忙的什么项目。他气得发笑,赵大总裁哪是受委屈的人,转头就换了女装独自出门。

他知道邵群在看。正式跟邵群在一起后他才发现,原来之前他哥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还没完全展露。每次做完他身上就没几块好肉,今天是难得清净了几天才能一身白嫩;他脖颈处的字母纹身在他们确认关系后半个月就弄上了,半年后又在左腿外侧刺了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藤蔓舒展着枝叶爬满了腰腹,邵群正计划着在他背上也搞点什么;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时刻带着的定位器与窃听器。

当然这些配套的东西邵群也一个没落下,无论是他脖子左后对应的“zjx”,还是左手中指上钻色璀璨的赵锦辛同款铂金戒指,亦或是那些个定位器、窃听器,都成为他将长久陪伴赵锦辛的标志。但比起邵群这堪称变态的控制欲,赵锦辛竟然显得更为洒脱——现在看来也只是没真正遇到而已。

赵锦辛脑袋靠在邵群肩上,一边被他哥久违地深入开拓,一边放空大脑发散地想。他的假发刚才就被摘掉了,里头汗津津的实在黏糊得人难受,即便如此他看着也不像个世俗意义上的“男人”,倒像是临水自望的纳西塞斯。

邵群按着他细韧的腰不住捣弄,贴在赵锦辛耳朵边的喘息声性感低沉,让赵锦辛禁不住地追逐着他利落的下颌线亲吻,攀附的手臂也随之收紧。

他俩昏昏沉沉地趁着夜色在车里做了半天爱,不知第几轮时赵锦辛几乎快奄奄一息,他前头那根宝贝早都射无可射了,邵群那过人的精力居然还没消耗完。

“呜……啊、哥……不,不要了……”

赵锦辛狼狈地往邵群怀里拱,抽噎着恳求他哥快点结束,得到的回应却只是快把他顶出尖叫声的肏弄。

最后一轮邵群快释放时,忽然伸手紧扣住赵锦辛脆弱的脖颈,随着他下身深重的挺干,手上的力度也在逐渐加大,而赵锦辛本能地挣扎着,却受潜意识操纵往他哥身上缩,试图寻求一份依靠。

被掠夺的呼吸,被使用的身体,被彻底操控的心神,赵锦辛是向神献祭自我的羔羊,柔顺地屈从在邵群身下,对兄长给予的一切甘之若饴。

被男人彻底灌精时赵锦辛正捂着喉咙咳个不停,他颤抖地放缓呼吸,不忘狠瞪邵群一眼,泪水的痕迹在脸颊上交错干涸,配合那身没残留多少布料的衣裙,像是初次沦落风尘却不失娇嫩春色的官妓。

赵锦辛那截漂亮的脖颈染上了代表粗暴性事的暗色,邵群发泄完心情好了不少,摩挲着隐隐发青的指印,慢条斯理地问弟弟,昨天进你办公室的人是谁?

赵锦辛躺在他怀里懒洋洋地回答,嗓子听起来哑得厉害。他说只是个小演员,贪心不足蛇吞象,都快一年多前的事了,还非要跟在我身边当狗。

邵群就笑,说他现在炙手可热,哪还只是个小演员,圈里不少人都眼馋这朵高岭之花呢,赵总真一点不心动?

赵锦辛翻了个白眼,说屁的高岭之花,刚进我办公室就脱了衣服要给我看纹身,吓得我差点要冲过去亲自给他穿上了。

邵群笑得不行,问他怕什么呢。赵锦辛无语,这简直是明知故问,便懒得理这幼稚鬼——现在他无债一身轻,不用继续装模作样了。

俩人交换亲吻温存了会儿,邵群便开车带这朵玫瑰回家。

清洗身体时赵锦辛迷迷糊糊地问他最近在忙什么,邵群认真地说在准备婚礼,给赵锦辛听得猛然惊醒,狐疑地盯着他哥瞅了半天,蹦出来一句你是不是想看我穿婚纱。

邵群让他猜中心思,干脆坦然承认。而经此一遭赵锦辛也没什么好抗拒的,便也点头应允。

结果等到床上准备睡觉时邵群又冷不丁来了一句,还是你身上的玫瑰好看。气得正犯困的赵锦辛抄起枕头就砸他。

“滚!我明天就把办公室的摄像头拆了!”

伦敦的雨下得人心情糟糕,西方老天爷变脸的速度比华国南方的梅雨季还反复无常。这种天气出门就是自寻烦恼,大多数人更愿意窝在温暖的床榻上与爱人交颈缠绵。

邵群似乎不是个爱往外跑的性子,或者说在赵锦辛到来的日子里,他总是很安分地陪伴着这个小自己几岁的弟弟,他的电话也一样安静,甚至偶尔有人上门邀约都被无情拒绝。

赵锦辛曾打趣地问他是不是怕带着自己出门遇见情人尴尬——这事说来也奇怪,邵群亲自领着赵锦辛开蒙,也知道自己弟弟不是个省油的灯,但他对着赵锦辛似乎总是多有顾虑。

邵群那时候正给这混小子磨咖啡,漫不经心地回答怕啊,怕他们看上你。

赵锦辛趴在小吧台上笑,随口感叹了句好香的味道,就把这个话题轻轻揭过。

这样平静的日子并不算多,邵群拒绝所有邀约也并非没有理由,他大多时候都早早备好了带弟弟出门的计划,比如去地中海的沙滩晒晒发霉的脑袋。

说实在话,在某类欧洲人的审美中,比起帅气多金的富家公子哥邵群,赵锦辛显然才是不可多得的理想型。于是在每趟悠闲的旅途中,赵锦辛身上总是不缺惊艳恋慕的目光。邵群当然也是个香饽饽,只是他俩吸引的类型不同。

邵群阴沉着脸,第无数次打发走缠上来索要联系方式的傻大个,忍无可忍地揽过赵锦辛的腰,让俩人的距离看起来不那么“陌生”,这才感觉消停了些。

赵锦辛弯着眼顺从地靠过去,满意地在余光中瞥见另一侧的金发女郎泄气地回到同伴身边。

邵群自然也注意得到,他哼笑了一声没计较,这小子刚才到处抛媚眼就为了隔绝他哥的旺盛桃花,也真是费尽心思。

撒丁岛的夏季热闹非凡,但豪华游艇是隔绝窥探的最佳屏障。他们迫不及待地一路互吻闯进卧室,熟练地解决不经意间的擦枪走火。

赵锦辛尚且青涩的口技已足以对付年轻气盛的表哥,东西进嘴的十几分钟后,邵群粗喘着射了他一脸。赵锦辛闭着眼,皱眉嫌弃地吐槽好腥好咸,问他哥怎么这么浓。

邵群爽过了也不当局外人,勾着笑给弟弟做了清理,一边继续亲他一边帮他撸,半哄半认真地回答好久没找人了,都给你准备的。

赵锦辛那会儿欲望上头烧得脑子迷糊,哼哼着回那还是找人给我分担分担吧,太多了受不了。

邵群奇怪地没吭声,倒是手上功夫更上心了些,粗糙的指腹力道略重地蹭过小锦辛的前端,把赵锦辛弄得一个劲儿往他哥怀里缩,舒服得只会迷糊地亲邵群的腹肌。

晚上海滩边办起了篝火晚会,他们将游艇停泊在水面平静的港湾,换了身衣服下船,赵锦辛那片白皙的脖颈上还留着明晃晃的粉红痕迹。

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消散在玫紫色的苍穹边沿,橘黄的火焰在海风的吹拂中轻轻跳动,色彩缤纷的小串灯逐渐亮起,在人们轻松的笑颜上交相辉映。

长相完全谈不上相似的表兄弟坐在远离人群的沙滩上,互相倚靠着喝酒闲聊。

两个人酒量都不错,但似乎有什么正在这样的情境中暗暗发酵。赵锦辛转头贴上邵群的耳朵,微凉的柔软触感让他稍稍停顿了片刻,随即若无其事抬手地指向几米外的陌生男人。

“我猜他五秒后就会倒下去。”

邵群的反应似乎很平淡,他短促地笑了声,笃定地回道:

“我赌三秒。”

他们不约而同地倒数,在数到二时那个酒鬼就一头栽倒在沙滩上。赵锦辛幸灾乐祸地乐出声,又跟他哥据理力争,说邵群回话的时间就占了三秒。邵群故意不让着他,说输了就要认罚,趁机给赵锦辛灌了几口烈的。

小醉鬼到底年纪阅历不足,最后还是让他哥抱着回到船上。两人黏黏糊糊地洗完澡,赵锦辛酒劲下去了点,但脸颊仍然烫红,盘腿坐在床上,一双眼亮晶晶地望着刚出浴室的邵群。

邵群赤裸着上半身,不耐烦地擦着头发出来,就看见本该乖乖睡觉的弟弟还精神无比,心情莫名好了几分。他弯下腰准备给不清醒的小朋友一个晚安吻,以此哄对方睡觉。

但赵锦辛显然没打算放过这个机会,他灵活地扒上表哥的腰背,将原本亲昵的额吻变成了暧昧的唇舌交缠,较平常比起更加腻人。

邵群品尝到他唇瓣间残余的酒气,并不准备放过主动跳进陷阱的猎物,还有小半年的时间,赵锦辛就该彻底属于他了,而在正餐之前理所当然地该享用一些甜点。

邵群游走在赵锦辛腰臀间的手逐渐下移,他弟弟身上那条聊胜于无的短裤反倒为进一步探索增添了些情趣,被他随心地扒了几下,卡在腿根处半掉不掉。

在赵锦辛不自觉的配合下,那半边软嫩的臀肉很快落入邵群的掌心,由着他的想法任意蹂躏,而那一点紧缩的穴眼在臀间隐约展露,向掠夺者发送致命的引诱信号。

润滑剂是必不可缺的,尤其考虑到他家这玻璃娃娃的各种毛病,邵群一开始就用了大半瓶,在赵锦辛难受的哼唧声中缓缓揉开了那处未被探索的净土。

最初试探着伸进半根乃至一根手指时,就被这口紧窄的穴眼排斥得彻底。赵锦辛趴在他怀里被搞得清醒了大半,漂亮的眼尾微微泛红,却没说出任何拒绝的话,只是黏在邵群耳朵边断断续续地说好奇怪,好胀,哥要进来的话太大了。

邵群被他撩得嗓子哑到说不出话,只能亲两下赵锦辛颤抖的眼皮,在润滑剂的帮助下终于让那地方能顺畅地吃进一根手指,也不准备继续上难度,就着姿势艰难地探索赵锦辛的敏感点。

好在他弟弟不仅穴紧得天赋异禀,腺点也浅得像是天生就为了吃男人鸡巴似的。没等邵群换个方向,赵锦辛就猛地绷紧身体咬死了他哥的手指,一双手也慌乱地缠紧了邵群的脖子,发出一声带着低泣的呻吟。

邵群几乎要被他这一声叫得射出来了,死死咬着牙,勉强忍下了欲望。也不知道为什么赵锦辛反应这么大,他以前也不是没给其他人开过苞,不疼得涕泪横流面容扭曲就算了,居然还能叫得这么色、这么浪,他现在看着蜷起的小腿都觉得暗示意味十足,简直他妈要疯了。

但他没停,找到这地方只完成了一半目的,剩下的似乎简单许多。那根手指灵活且有力,不知疲倦地以强烈的节奏进攻敏感的穴肉,初次接收到这种快感的赵锦辛一开始就彻底沦陷在邵群的控制下,只会呜咽着喊哥,平常游刃有余的荤话都丢了个彻底。

抽送时淫靡的水声充斥在不大的房间里,半消的醉意又涌上赵锦辛的大脑。他们此刻身在海上,但赵锦辛感觉自己正沉入海底,被深海的暗潮粗暴地推拉着,淹没在咸腥的海水中。暴风雨中唯一的灯塔忽远忽近,正冷冷注视着他的沉沦与放纵。

他知道是这座灯塔将他一手推入深渊,但他仍确信自己最终能够获救。

那个暑假结束时他像往常一样预备离开,邵群却前所未有地暴躁,以格外强硬的态度阻拦赵锦辛回校复课,直至赵锦辛课程开始的前一天晚上,他才松口允许赵锦辛登上凌晨的飞机。虽然还是免不了请假致歉,但多少让饱受床笫折磨的赵锦辛松了口气。

邵群当然是愧疚的、自责的,尤其在看到赵锦辛疲惫的黑眼圈时——在上飞机之前他还压着人半玩半做了一通,但他难以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可能性,那些赵锦辛被他半开苞之后因食髓知味而找其他人尝试的可能性。赵锦辛爱玩他一直知道,但他是第一次如此心慌。

当事人赵锦辛当然看得出来他哥的不对劲,但对待邵群这人光是口头安抚没什么用,因此他从最开始被邵群否定回去的想法后,就再也没提过这回事,直到邵锦屏的电话打到邵雯那去了,邵群才被迫松口。

赵锦辛走之前给了他哥最后一个吻,承诺圣诞节会再过来,邵群摸着他的后颈回吻,带着赵锦辛看不懂的眼神。

他说,不等圣诞节。

赵锦辛生日前一天,邵群落地美国。

未成年人小赵开着他最爱的跑车去机场接人,那张惹人的脸上戴着个耍酷的墨镜,被邵群嘲笑说玻璃娃娃怎么还多了个畏光的毛病,生日礼物是不是还得加个木头展柜把你放进去。

赵锦辛撇嘴说不要木头的,邵群回说那要黄花梨镶金的,被赵锦辛难以置信的眼神逗得哈哈大笑,顺便剥夺了宝贝弟弟的驾驶权。

赵锦辛在轰隆隆的引擎声中大骂邵群讨厌鬼,被他哥趁着红绿灯时间堵上了嘴。

北美财阀小公子的成年生日自然得有个大排场,至少是一个权贵云集、盛装出席的璀璨晚会。虽然小公子本人对此兴趣不大,但人想站在哪,就得走哪的路,因此邵群这次来也算是变相当导师的,年长者的丰富经验到底能让人少走弯路。

只是在此之前,他们准备先度过一个私密的生日会,连赵荣天和邵锦屏都对此一无所知,毕竟邵群通知的到访时间是第二天上午。

他们回到赵锦辛的私人公寓,这是他的成年礼物之一,现下虽被提前投入使用,但拥有者显然早已做好准备。

邵群急切地拥吻着他,两人跌跌撞撞地踩过一路玫瑰花路,一同倒入柔软的床褥。

青春期的男孩生长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半年前赵锦辛还矮他一些,现在整个骨架已经快要完全褪去少年的青涩,逐渐向成年男人过渡。向来喜爱纤细少年的邵群不仅不失望,甚至因赵锦辛日渐锋锐的气势而感到兴奋不已,他不曾错过一刻赵锦辛的成长,这是他辛苦浇灌多年的果实,而今夜将迎来丰收。

赵锦辛勾人的桃花眼里满是戏谑,这半年来俩人线上的联系也比从前密切许多,他第一次知道,原来邵群隔着片大西洋还能对他的日常来往了如指掌,几乎在他刚笑着跟同学结束闲聊的下一刻,邵群逼问对方身份和聊天内容的信息就急冲而至。

即将彻底成熟的身体毫无反抗地向邵群打开,但对方仍然一丝不苟地将温柔细致的前戏做完,一点点地开拓那口柔软的穴眼。过久的空窗期让它早已恢复从前的紧致,但很快在识别了来访者的气息后乖顺地敞开。

邵群将三根手指抽出,在他预备用第四根确认穴口的柔韧度时就被赵锦辛忍无可忍地制止,抓着亲哥那根滚烫热乎的肉棒就要直接往屁股里塞。

邵群哭笑不得地制止他,顶着赵锦辛质疑的目光最后确认他已经适应,便一改风格,以势不可挡的气势闯进灼热的甬道,彻底玷污了那片纯净的处女地。

赵锦辛在那瞬间几乎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肠肉本能地绞紧粗大的性器,四肢却被捣得瘫软无力。得益于邵群慢吞吞的前戏,疼痛说不上,但酸胀感却足够折磨,他缓过来之后才发现邵群正抱着自己,不自觉吸了吸鼻子,莫名满腹委屈地回抱对方。

“哥……好酸……”

邵群也快被他夹得受不了,他心理上的满足感在此刻正值巅峰,低头不停地吻赵锦辛汗湿的发梢、通红的鼻尖,予以对方足够的安抚。

他们的第一次并不激烈,好在赵锦辛的适应能力意料之内的强,休息一会儿就缠着邵群继续做。他们用完了小半盒套,在这过程中赵锦辛的呻吟逐渐放浪,咬着邵群耳朵含糊地嘀咕好舒服,后来哑着嗓子还要叫邵群摘了套内射,越搞越兴奋,直止天边微亮才偃旗息鼓。

赵锦辛精疲力尽地昏睡过去,邵群则任劳任怨地抱着人去清理,完事之后躺床上盯着自家弟弟看了大半个小时也没舍得合眼。

邵大公子闻名京城,对待床伴向来用完即丢,从不做前戏,也不搞事后清理,途中抚慰床伴这行为更是闻所未闻,但赵锦辛不一样,他在邵群心里的身份从不是某个“物件”。

他承认对赵锦辛心怀妄想,即便当下他不清楚这种妄想的来源与实质,也懒得思考它将来会发展成什么模样,但他骨子里的侵略性和强烈的控制欲一刻不停地叫嚣着,恨不得向世界宣告,从此时此刻起,赵锦辛这个人就该永远是他的。

邵群从小就被教导要保护好赵锦辛。

那时候他也还是个小屁孩,听着家里人的告诫,瞅着赵锦辛那张漂亮纯真的小脸蛋,想想也对,这么可爱的妹妹是该好好保护,不能让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拐走了。

赵锦辛那会儿两三岁,生得格外水嫩,赵家夫妇还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给他留了俩小辫子,细软地垂在脑后,缀着亮晶晶的发饰,看着极其乖巧可爱。

这妹妹还特别黏邵群,每回一来就噔噔噔跑去找哥哥,哥哥做什么都要紧跟着,活脱脱一小牛皮糖,让邵群又爱又烦。

赵锦辛一直到五六岁还留着长头发。邵群那会儿虽然正是中二叛逆的年纪,却有着扎漂亮辫子的好手艺,毕竟这算是兄妹温情活动的关键一环。

直到邵群十二岁的某天,赵锦辛哭着打来一通越洋电话,委委屈屈地跟哥哥控诉爸爸妈妈要剪掉他的小辫子。

赵锦辛在电话里嚎得震天响,邵群也被这荒谬的说法震撼到了,顾不上被哭声炸疼的耳朵,赶忙把漂亮妹妹好一顿哄,承诺一定不会让赵家夫妇干这种坏事,这才让赵锦辛情绪缓和了许多,抽抽噎噎地说好,相信哥哥。

邵群耐着性子又哄了两句,打发赵锦辛去玩娃娃转移注意力,转而打电话给小姑姑询问究竟怎么回事。

邵锦屏在那边为难地叹气:“……之前一直没告诉你,辛辛他,其实是个男孩子。他现在上小学了,前两天我去接他放学,看见有个男孩把他堵在校门口说喜欢他,我就觉得……”

邵锦屏说,因为赵锦辛是早产儿,天生身体就弱,还伴有凝血功能障碍,活下来就很不容易了。赵锦辛出生后,每次回国她必要去寺庙里烧香拜佛,祈求平安顺遂。

后来赵锦辛大了些,她便想带着一起去,但赵锦辛嫌和尚们光秃秃的太丑,死活不去,她就改去道观了。反正也是投点香油钱,求个平安符,去哪没什么区别。

那天,她偶然听一位老道长说,赵锦辛三四岁时有被绑架、走失的危险,本身八字又弱,最好先当女孩养着,能尽量避免这些灾祸。

她一听绑架就吓得浑身发冷,赵锦辛刚出生时就差点被人掉包,幸好提前找来的保镖靠谱,及时发现并予以制止,才让小锦辛幸免于难。但他们在美并不安全,各类恶性事件本就屡禁不止,何况身拥那样不菲的财产,情况就更为复杂了。

她曾想过干脆将赵锦辛送回国养,但又舍不得孩子离开,因此最后还是给赵锦辛做了女孩打扮。

但这么些年,虽然他们告诉过赵锦辛他的真实性别,但小孩子也记不住什么,经常混淆,特别是他又很喜欢邵群这个哥哥,听说邵群不喜欢弟弟,说弟弟都是上房揭瓦的小魔王,他就更愿意当妹妹。只是孩子都上小学了,再不纠正恐怕会产生性别认知障碍,因此他们才打算从剪掉他的头发开始。

邵群皱着眉听了半天,缓缓憋出来一句:“……您说,有人给锦辛告白?”

邵锦屏笑道:“是,不过小孩子嘛,就是些玩笑话而已。那倒不重要,只是锦辛对剪头发这件事很抗拒,你是他哥哥,你说话比我们有用,能不能帮姑姑劝劝他?”

邵群含糊着应了下来,挂了电话,盯着空荡荡的墙面愣了大半天。

操,漂亮妹妹怎么成带把的混小子了。

他猛捶了枕头好几拳,认命地叹了口气,打电话给赵锦辛——那小子有个智能手表,带着接打电话的功能。

“……歪?哥哥。”赵锦辛的小鼻音还有点重,但听着心情还不错。

邵群一听他的声音就心软,先前被欺骗的悲伤完全被抛之脑后,他清清嗓,努力缓和着嗓音开口道:“辛辛,玩得开心吗?”

赵锦辛快快乐乐地应了,说新娃娃的衣服很漂亮,要带回京城给哥哥分享,又念念叨叨说想哥哥了。

邵群被他甜得不行,转念又想到刚才那件破事,感觉是得好好教育一下:“我也想你……哥哥听说有人跟你告白?”

赵锦辛疑惑:“告白?”

邵群不自在地清清嗓子:“就是说喜欢你。”

赵锦辛恍然大悟:“哦!有个小屁孩跟我说喜欢我,然后我说你长得太丑了,我不喜欢你,他就哭着跑啦。”

邵群简直哭笑不得,但对结局非常满意,便鼓励道:“做得很对,别管那些歪瓜裂枣,他们说喜欢你,就是看你长得漂亮,嘴上说说而已,别被骗了啊。”

赵锦辛在那边乖乖点头:“没关系,我只喜欢哥哥!别人骗不到我的!”

邵群心暖暖的,应了声:“好,哥哥也喜欢你。”

赵锦辛忽然有些怯怯地:“如果我是弟弟哥哥也喜欢我吗?”

邵群语气笃定:“当然,你是弟弟我也会一直喜欢你,一直陪着你,也会一直给你扎漂亮小辫子。”

赵锦辛明显高兴起来:“好!”

“……但是我不想剪头发,剪掉了哥哥就不能扎小辫子了,我就会变得很丑。”

小孩子开心难过都是一阵阵的,身为兄长的邵群对此早就习以为常,继续哄弟弟:“不会的,你怎么样都会很漂亮很好看的,哥哥很期待你的新造型,下次回来给我看看,好吗?”

赵锦辛似乎终于被哄好了:“那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邵群笑着说。

那天之后邵群再见到的赵锦辛就是一副小男生打扮了,但看着仍然很可爱。

邵群待他与从前并无不同,甚至更加放纵宠溺,连赵锦辛弄坏了他好不容易搞到的新版限量游戏机都不生气。邵家人对此惊异非常,这还真就是一物降一物。

偶尔他也会遗憾赵锦辛怎么就不是个妹妹,但一想到这要是个妹妹,以后说不定就得让外边的黄毛小子拱走,他就一点儿也不遗憾了。

他与赵锦辛年岁渐长,由于各种原因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但亲近程度丝毫不减。赵锦辛十几岁的人,连在家里带的午餐饭盒里吃到一颗没煮熟的豆子都要跟他哥吐槽。

邵群同样如此。但仅有一点他并没打算告诉赵锦辛——进入青春期后他凭外表就招惹到的人实在不少,许多人了解过他的身份背景后,各种手段更是层出不穷。诸如此类少儿不宜的东西,就没必要拿去污染赵锦辛的耳朵了。

倒是赵锦辛有时候会跟他倾诉情感问题。如果是其他人喜欢赵锦辛,邵群就半哄半警告地让赵锦辛离那些人远点,而要是赵锦辛说他喜欢谁,邵群就臭着脸到处挑毛病,非得把这段“青涩的暗恋”整黄了不可。

因此后来最先知道赵锦辛性向的也是邵群,这让庆幸了十几年自家养的是个弟弟的邵群背后一凉,差点就要赶着当天的航班飞到对岸现场审讯,还是赵锦辛察觉不对后赶紧解释自己只当且真情实感地对此发誓几遍后才拦下他哥买票的手。

然而从那时起,赵锦辛虽然人在美国,却被他哥看得严严实实,做点什么事都被邵群要求报备,尤其涉及到某些夜不归宿的狂欢派对,那电话更是隔一会儿来一个。

不过赵锦辛本人似乎是乐在其中。

他早就习惯了出门浪之前先跟他哥念叨两句——甚至赵家夫妇都不一定清楚儿子的行踪,也习惯了每晚睡前给邵群发个消息或打个电话。后者从赵锦辛七八岁起延续至今,算是独属于兄弟两个的亲密时刻,因此无论多忙,邵群都会准时蹲守或拨打过去,之后等赵锦辛睡着再挂电话。这样玩下来每年的国际长途都要浪费不少钱,但谁在乎这个呢。

有一次邵群挂电话时还让那帮子狐朋狗友们发现了,纷纷调侃这亲的就是不一样,对弟弟比对媳妇都好。邵群不可置否,他弟长得漂亮性格讨喜还黏他,当然比谁都重要。

但不仅邵群有所顾虑,赵锦辛对邵群也并非事无巨细、毫无保留。毕竟有些时候,撒一点微不足道的小谎就能避免许多麻烦,何乐不为呢?

“leon,再来!”

艳俗绚丽的灯光时明时暗,玻璃清脆的碰撞声响起,有人扯着嗓子试图盖过那些嘈杂震耳的音乐,引来一阵大笑。

赵锦辛沐浴在一众期待的目光中,高高举起一瓶啤酒,站起来对嘴直直灌了下去。在金黄色酒液彻底消失的那一刻,周围爆发出震天般的欢呼与口哨声。

赵锦辛笑了笑,随手丢了空瓶,余光中模糊瞥到它似乎被一旁的谁接住了。他嗤了一声倒回沙发上,摆摆手示意其他人继续狂欢。

万圣夜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一个个打扮得人模鬼样,赵锦辛搞了一身吸血鬼的行头,还戴了个精致的银制面具,看着倒真像模像样,十足的贵族气质。

酒又轮过几巡,赵锦辛尚清醒着,但也该起来透透气了。他推开旁边东倒西歪的同学们,穿过拥挤迷乱的舞池往厕所的方向走。

在连续推开几个趁乱往自己脸上凑的醉鬼之后,赵锦辛的脑袋忽然一阵阵抽疼,强烈的晕眩也随之而来。

他不得不停下脚步,扶着墙猛甩了甩头,缓过来些后抓紧解决了生理问题。

赵锦辛拉好裤子走出来,脑袋昏昏沉沉的,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发了半天呆。他迟钝地反应过来,低头抓了几把水洗脸,这才清醒许多。

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看,打起精神拍了几张耍帅的照片,通通给邵群发了过去,这会儿那边应该还是白天,他哥有空会回。

赵锦辛低着头噼里啪啦打字,厕所隔间里乱七八糟的暧昧声音响个不停,因此他理所当然地没有注意到靠近的危险。

那似乎也是个醉鬼,身材高大,浑身酒气,他东倒西歪地磨蹭进来,却偏偏要往赵锦辛身上扑。

赵锦辛在那股污糟味道凑近时终于反应过来,皱着眉迅速躲开,脑袋却又不合时宜地抽疼起来,他暗骂了句脏词,捂着头向外快步离开。

此时却又有人走了进来,正好堵住厕所门口。赵锦辛被迫停住脚步,一看对方的神情,顿时了然,合着团伙作案呢。

再回头一看,那个“醉鬼”也站直了身体,摆出一副不怀好意的架势。

赵锦辛叹口气,陌生地方喝酒确实风险太大,要不是那群傻子非得来尝鲜,他才不来这个鬼地方,乌烟瘴气,毫无格调。

两个白皮红脖子已经开始蹦出一堆污言秽语,嬉笑着围聚过来。

赵锦辛放在口袋里的手机轻轻震动,传出特别设置过的铃声。他瞥了眼左右靠近的两人,抽出手机放在洗手台上。

赵锦辛扭了扭手腕,抬起的眼凌冽而阴鸷。

……

赵锦辛蹲在花里胡哨的招牌底下,唇边一点星火忽明忽暗,他低头呼出一小片灰雾,娴熟地对电话那头的人撒娇:

“哥怎么才接呀,我都打了好几个啦。”

“前面给你打又不接,刚刚开会呢。去哪儿玩了?”

“在这边一家新开的酒吧,同学非要拉我来,还给我灌酒,现在头好疼哦。”

“他们起哄你就跟着上了?早跟你说过别瞎折腾。司机来没来?没来叫车回去吧,就去我前两天刚给你买那小别墅,那边东西都全,省得你这么回去还得挨骂。”

邵群絮絮叨叨个不停,赵锦辛却不觉得烦,他一边乖乖应声,一边把剩下的烟抽完。

他们忙里偷闲地聊了几句,邵群那边似乎又来了活,两人便匆匆结束了通话。

赵锦辛拍了拍手里的烟灰,绕进后头的小巷坐上司机的车。

报完地址,他靠在后座上阖目养神,这会儿酒劲已经下去了很多,疲倦却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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