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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缘

 

半掩的窗外吹来一阵清风,吹动窗檐悬挂的风铃,也卷起室内的一阵幽香。

榻下的衣服零散地扔了一地,谢尽欢的长衫还勉强套在身上,下半身早就被扒得精光。oga清脆地咯咯笑着,很快被何故堵住了嘴,二人唇舌纠缠。

一个深吻结束,谢尽欢眉目含情,勾着他的脖子似笑非笑道:

“客人进步的速度真快,一点就通。”

何故似乎毫不懂得何为怜香惜玉,把这水做的一般的人按在软榻上,手伸进谢尽欢长衫下一模,一路便直摸到胸口。

oga不论男女乳腺都有可能发育,只是男性oga几率较小,有的甚至怀孕也不会发育。

而谢尽欢的胸脯却微微鼓胀,穿着衣服看不出,但一上手,拢在手心那柔软弹滑的一团触感骗不了人。

果真如他自己所言,是个天生的淫魔。

何故脑子里像凿开了个蜂窝,清静不下来,他眯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谢尽欢:“为什么选择我?”

谢尽欢保持着被按住的姿势,百无聊赖地啊了一声:“您也不能免俗呢。”

何故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所有嫖客都会问的问题,他甚至能想到老鸨们会怎样教导自己手底下的oga们巧妙地利用回答取悦客人的自尊心。

“我不想听那种回答,”何故有点恼火,刚刚被嘲讽处男不行的时候他都没这么受挫过,“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您一看就是个雏儿。”谢尽欢恶趣味地笑着说。

何故知道对方想激恼他,反倒冷静了:“你自己说你的客人都满足不了你,又说雏儿都是秒射,还要选我?”

这次轮到谢尽欢惊讶:“呀,客人好聪明,看来我骗不了你呢。”

“你不说实话,我就——”

谢尽欢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猜何故无非是说“我就操死你”或者“我就不给你”,和绝大多数他接待过的、自以为性魅力十足的男人一个样。

谁知何故伸手在谢尽欢羊脂玉似的大腿根使劲一拧,谢尽欢金尊玉贵的身子,何故又是军旅之人,那大腿根瞬间烙了铁似的紫了一片。

“啊!!”

谢尽欢眼泪都出来了,脸色煞白:“你——”

“你不说,”何故十分认真道,“我就掐你。”

谢尽欢几乎要翻过白眼去。天杀的,难怪他是个处男,活该单身一辈子!

床笫之间的事谢尽欢无所畏惧,可他不想被掐死,横竖只能低头。

“实不相瞒,客人穿着军装,必定是军部的人,”谢尽欢幽幽说道,“小时候——我指的是还没来这鬼地方之前,我的梦想就是当个侦察兵。”

何故倏地卸了力道:“真的?”

谢尽欢一笑:“更何况我呀,一见到客人你指名我,想着好久没人敢点我了,从楼上一看,只觉得倾盖如故……”

“大概是我们有眼缘吧。”

下一秒,他轻巧地拨开何故按着自己的手,主动支起身子,吻上何故惊讶地张开的唇。

软榻上身影交叠,何故的手扶着谢尽欢的两条长腿,青年的腿如献祭一般分开,优雅地环住何故精瘦的腰,勾着脚踝在男人腰后磨蹭。

长衫遮不住腿间一览无余的风光,谢尽欢的手被高高按在头顶,脸上的表情却颇为惬意,甚至挺起腰,仿佛主动寻求疼爱。

何故沉着气,大手掐住谢尽欢的腰肢,把人猛的往自己身下一拽,谢尽欢短促地惊叫一声,何故感觉到环着自己腰的双腿骤然夹紧了。

“这就高潮了?”

他撑在谢尽欢身上,整张脸逆着头顶的灯光,何故的嗓音仿佛大提琴沉郁顿挫的音弦。男人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乱了些,一缕碎发垂落在眉间,那不苟言笑的样子意外地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谢尽欢轻佻一笑,尾音蘸着上扬的情欲:“易如反掌。”

青年紧绷的身体犹如满张的弓,漂亮的身体线条包裹在长衫之下,何故吐了口气,扶着再度昂扬的性器抵在谢尽欢腿间。

男性oga的花穴本就生得偏小,谢尽欢私处更是从未被使用过一般紧致,唯独那吐着蜜液的泥泞湿润穴口出卖了他。

鸡蛋大小的紫红色头部抵在那微微开合着的穴口,柔软湿滑的触感令何故浑身一僵,那花穴仿佛一张伶俐多情的小嘴,一下下忘情地吮吸着自己。

性器上凸起的青筋不时跳动着,仅仅是抵在穴口就已经爽得何故下腹发紧,他单手扶着谢尽欢的一边膝盖,想要对准,可好几次都因为那里太过滑腻而没能插进对的地方,龟头一次一次地擦过。

谢尽欢咬着嘴唇闷闷地笑着,甚至坏心眼地主动摆着腰胯,硕大的龟头磨蹭着阴唇,将马眼流出的腺液留在穴口。

“客人,慢慢来,”谢尽欢轻声细语,“我不急。”

他将何故所有的窘迫不堪尽收眼底,甚至隐隐以此为乐。宫腔随着下身的舒展而挤压着内部的空间,内里那块淫石被软肉绞紧,谢尽欢又是一声嘤咛,穴口淌出一股透明的水液。

何故的脑子里轰的一下,气血上涌,恍恍惚惚听到谢尽欢笑道:

“是客人磨得在下流了水,可别多想……啊!”

何故一个挺身,滚烫的龟头破开阴唇的包裹,直直挺入最隐秘的甬道之中。

谢尽欢身子触电般弹起,仰着头一声惊喘,落下的身子被何故一手搂住,按着他的后背把谢尽欢整个人箍在怀中。

这一下不要紧,却进到了深处,插进来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动,竟不约而同地长叹了口气。

谢尽欢的身体实在太紧了,紧致火热,简直如同温柔乡一般,热情似火的嫩肉争先恐后地吸附上来,层层叠叠地将何故的那玩意裹了个密不透风,随着心跳微微地跳动着,润滑的水液如同一层黏膜涂满了整个柱身。

那湿滑的水液仿佛自带春药的效果,何故的性器热得可怕,连两颗囊袋都鼓胀得一跳一跳的,瓮张的马眼被滑溜溜的软肉吮吸着,仿佛在互相接吻一般。

何故差一点就射了出来,闭了闭眼强忍过那阵射精的冲动,马眼收缩之间可怜兮兮地吐出一股前列腺液,被贪吃的嫩肉尽数裹挟而去,又再次推搡着,仿佛在叫嚣着渴望更多。

alpha的体液对于oga有天然的助兴作用,谢尽欢的大腿想要合拢,却被迫分开到最大,无助地发出一声拉长的呻吟。

太深了。

一开始他就用肉眼见识了何故那惊人的尺寸,可眼见和提枪上阵有天壤之别。何故插入的这一下竟然捅得从未有过的深,他恍然有种被顶到胃了的错觉。

换做花间苑一般的oga,这一下子够顶到宫口,而何故此时甚至还有小半性器露在外面。

若不是谢尽欢天生宫体深,他怕是早就遭不住了。

谢尽欢有种棋逢对手的兴奋。宫腔又隐隐躁动起来,腔内的美玉因为激烈的动作慢慢移动到宫颈,异物感硌得他下半身酸胀酥麻,止不住地分泌着蜜液,浇灌在红得发紫的性器上。

“客人……”

谢尽欢像交颈的天鹅般伏在何故肩头,舔吻着何故的耳垂,故意在他耳畔柔媚地呻吟着。

“请您,好好疼我……”

话音刚落,何故胳膊的肌肉鼓起一个血脉喷张的弧度,紧紧抱着谢尽欢的上身,冲刺一般大力挞伐起来。

屋内顿时响起肉体撞击的“啪啪”的水声。谢尽欢忍不住大声娇喘起来:

“啊啊……客人……好深……!”

他满嘴的混账话,听得何故又眼热又动情,只想让他闭嘴,扳过谢尽欢巴掌大的脸,捏着谢尽欢下巴咬住他的唇瓣。

谢尽欢被堵住嘴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地叫着。妖艳的美人长衫被扯下,光裸的脊背曲线妖娆,在金色的过肩长发下面若隐若现,高挺的鼻梁上布满细密汗珠,长长的睫羽如蝴蝶忽扇的翅,惊惶之间上下翩飞。

谢尽欢无论声音、身段还是美貌都是一等一的性感无双,可他却并不是那种“假娘们”——军营里那些总去嫖娼的alpha尝尝这样予以蔑称——的男性oga,他柔媚却并没有那种娇滴滴的矫揉造作,反而有着男性的狂野,勾起人原始的征服欲。

何故的舌撬开谢尽欢的贝齿,勾起那柔软的舌尖,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甜的蜜,任凭来不及咽下的津液顺着嘴角流下。

一吻分别,何故身下愈发用力,他得了门道,技巧进步得像谢尽欢最开始戏言,有如神速。硬邦邦的性器反复进出,穴口渐渐泥泞不堪。

“唔啊……”

谢尽欢一旦嘴巴得了空,便千回百转地淫叫个不停:

“好烫的棍子,客人……要烫坏我了……”

“客人你、啊啊,你慢一些……!”

体内的玉石与何故的那玩意几乎算得上里应外合,饥渴的宫腔几乎将玉石搅了个天翻地覆,谢尽欢被禁锢在何故怀里,二人紧紧相贴,谢尽欢勃起的性器随着挺动而戳在何故的腹肌上。

谢尽欢凑到卖力耕耘的男人唇边,断断续续问道:

“客人你……唔啊……你怎么不说话……?”

何故闭了闭眼,不去直视那双湛蓝的瞳。

他不知道回应什么,更怕自己一旦松了牙关,便会忍不住发出羞耻的声音。谢尽欢的身体从内到外都太过完美,他舒爽得头皮发麻,脑子里一片空白,早就被性欲全部占据。

即便如此,何故的喘息也早已如野兽般粗重。

古色古香的屋内回荡着谢尽欢的婉转吟哦,珠帘飘荡,暗香浮动月黄昏。

昏黄灯光渲染了情色的基调,床榻间布料的摩擦与肉体的碰撞都昭示着这是场彼此合拍的交欢。

何故额角暴起的血管跳了跳,他知道自己即将登顶,可垂眸望去,身下人依旧娇喘连连,扭动着曼妙身姿,几缕散开的金发垂在身前,细腻的肌肤上那满身的薄汗,在灯下微微反着细碎的光。

看样子,谢尽欢还远没尝到极乐的滋味。

何故忽然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强烈的不满。他从榻上拽过一个软枕,拍了拍谢尽欢的臀部,示意他抬腰。

谢尽欢稍稍睁开眼睛,沉浸在享乐里的oga脱离了欢愉,有些不满地扫了他一眼,还是很有职业精神地乖乖抬起腰让何故把枕头垫在身下。

下一秒,何故眯起眼睛,猛的将谢尽欢钉在枕头上,掌根按在下腹宫体的位置,凹陷的腹部甚至隐约可以看到凸起的玉石形状。

与此同时,男人猛的下身一挺,性器破开堆砌的软肉,冲进了谢尽欢身体最深处,龟头碰到一个富有弹性的、从未触及过的突起。

竟是谢尽欢紧闭的宫口。

一瞬间,谢尽欢湛蓝的双眸猝然睁大,双重快感刺激得他张着嘴却一声都发不出;青年爽得双眼上翻,抽搐的下腹被死死按着动弹不得,两只手无助地在空中乱抓,最后紧紧抓住那钉死自己的健壮手臂。

被挤压的宫体因为填满的玉石而喷出一股滚烫的生殖液,从未被造访过的宫口虽然紧闭着,却因为破天荒的这次顶撞而通电般又痛又爽,热液倾泻而出。

甬道的骤然夹紧终于击溃了何故的最后一道防线,男人小声呻吟,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精液喷射而出,二人一同达到了高潮。

alpha麝香味的信息素喷薄而出,与一股幽香水乳交融。

何故喘着粗气,身下谢尽欢亦是被操开了,满满的餍足,意犹未尽地仰躺在榻上气喘吁吁。

他们一时谁都没有先说话。屋里静极了,甚至可以听到楼下的交合声,那些本该让人面红耳赤的叫床落在何故耳朵里,居然让他说不出的恶心。

他平复了一下呼吸,慢慢将性器退出来,白浊混合着蜜液从穴口汩汩流出,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他才退出一半,谢尽欢抬眸,脚腕一勾他的后腰,拦住何故的动作。

“这才哪到哪呢,客人。”

谢尽欢淡淡笑道。

情潮褪去,何故忽然找回了礼义廉耻,面上一臊,啪地把那脚踝拨开。

他提起裤子,从床榻上下来,别过头去:“够了。告诉你吧,今天我是和朋友打赌输了才来的,本来我以为你一定不会准许我上楼,我才……总之这都是个意外。”

谢尽欢翻了个身趴在榻上,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何故红一阵白一阵的脸。

“那更加证明我们有缘。”

谢尽欢说。何故简直不能理解他自成体系的脑回路,从地上捡起衣服说道:“我会付整晚的钱,但是以后我不会再来了。”

谢尽欢轻笑出声,伸手拽住何故的衣角,二人拽着他外套的两头,何故不得不垂眼直视对方的目光。

谢尽欢笑得很好听,可他却无端地觉得恼怒。

“你我还会再见的,”谢尽欢平静得如同在叙述一件事实,“情缘未断呢。不信,我们拭目以待。”

何故眉头微皱,手上一扯,奇怪的是谢尽欢并没有挽留的意思,他只是稍稍使了点劲就夺回了外套。

这样的风月之地,他今生不会重蹈覆辙。

“缘分在天不在人,”何故冷淡回道,“我们的交集到此为止,往后的事你说了不算。”

说罢何故披上外套,掀开珠帘,大步离去。

尼古丁的味道顺着门缝钻进通风口,何故推开门,果不其然看见屋里的几个人凑在一块抽烟。

“混一日是一日吧,现在回老家就能安生?”

“我刚入伍的时候带我的那个中尉,你猜怎么着?因为老公犯事,昨天晚上,带走了!”

“也许他也参与了呢,调查委员会说他有,谁敢说没有……”

何故关上门,把通风口的排风开到最大,放下背包:“我说哥几个还是聊点安全的事吧,屋里还开着监控呢。”

“哟,这不是我们何故吗!”

老孟从几个人里挤出来,一屁股从椅子上弹起,搂过何故的肩膀,面向一屋子的人,满脸与有荣焉的欣慰:

“兄弟们,庆祝一下吧,咱们作战科的最后一位大老难,何故同志,昨天破戒上岸了!”

屋里的男人们举起手一边起哄一边欢呼,拍巴掌吹口哨的,何故面上滚烫起来,知道老孟这个嘴上没把门的一定早把自己的奇闻异事宣传了个遍。

“老何纯爷们,说到做到!”一个战友大笑着说。

“可不是?”老孟拍拍何故的肩,绘声绘色地描述道,“人家可是幸运儿,那花魁,你是没见到,是个正经八本的混血!又白又高又漂亮,冲我们何大长官这么一笑,我们何故啊——”

老孟做了个勾手指的手势:“乐不思蜀咯!”

满屋哄堂大笑,何故臊不过,捅了老孟一肘子:“别放屁。”

军部里都是男性alpha和beta,对这种事本就当成茶余饭后的闲谈,何故在花间苑和花魁看对眼的事搁在众人嘴里嚼了几遍也就烂了,很快大伙说笑一阵便不再关注他的事。

演习刚刚结束,作战科正是最忙的光景,一屋子爷们工作压力大,上班时间又不能喝酒,一个两个都被传染了病毒似的纷纷点上一根烟。

一时间,偌大的房间烟雾缭绕,几乎跟仙境似的。

满屋alpha的信息素加上尼古丁味混在一起,不消十分钟,很快有人受不了了,一边开窗通风一边喊道:

“喂,少抽点吧,这屋里呛死人了!”

“谁有清新剂,喷一点!”

“我来,”又是老孟跳出来,拿着一个小玻璃瓶在屋里喷了十来下,烟味散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新的山茶花香。

刚刚抱怨的战友冲到窗口吸了口气,满脸放松:“乖乖,可算呼吸着新鲜空气了!诶老孟,你这是什么牌子的清新剂,可真好闻。”

“上次在酒吧,一个小oga送我的,”老孟晃了晃手里的玻璃瓶,“我请他喝了好几杯酒呢。”

“原来是风流的纪念,难怪不像你一个alpha能喜欢的味。”

山茶花香被风扇送到房间的各个角落,有个闻不惯alpha信息素的beta也忍不住夸赞起来:“是好闻,回头我也给我女朋友买一瓶。”

老孟得意地一笑,何故伏在案边打开档案袋,轻轻吸了吸鼻子,眉心连自己都没察觉到地微蹙起来。

老孟的清新剂是香是好闻,客观上否认不了,可何故闻着总觉得还不够完美,这香味太普通,普通到商店里随便一瓶山茶花味的沐浴露洗手液香水都是一样的;但这香味又太刻意,连那所谓的淡雅花香都是工业香精精心营造出的化学配比。

何故指尖一顿,档案袋上的丝线从食指上滑落。

光天化日的,思绪竟然可耻地溯回到昨晚,花间苑那个满室幽香的房间。

他努力甩甩头,像是赶走蚊虫的牦牛,妄图驱散邪念。

老孟的小插曲很快结束,屋子里的人各自忙着正事,工作繁忙,很少有人说闲话,办公室里不断有人进进出出,空气流动,那山茶花味很快便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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