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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线索(公爵场合守贞的妻子)

 

“这里要来一个大人物。”

“我听说是位可爱的美人,她要来挑选奴隶,若是我也能被选上……”

“得了吧,收起你的白日幻想,她的要求是年龄不能超过16岁。”

“她已经结婚了吧,我曾经有幸见过她的美貌,真是位漂亮的夫人,只可惜这么早就嫁作人妻……”

他趴在笼子底,像一只闻风而动的蟋蟀,只等待合适时机扑到更高支的草叶上。

命运女神降临,他的目标勾住丈夫的手臂,甜软地微笑着,明艳的脸上如同泛着光辉,四面倾泻出的阳光照到他狭小的笼子,他迫不及待逃出去了。

那件浅紫色的裙子华丽,下摆被裙撑撑起,几乎拖在地面——今天地上铺了色泽鲜艳的毯子。

裙摆摇晃到面前,他伸出手,碰到尾端缝上去的小珍珠。

“夫人——”

容霓听到很沙哑细微的嗓音,他疑惑地回头,看见笼子里瘦小的孩子,因为蜷缩起来,看上去可怜无比,登时激起了他一点怜悯之心。

他转身轻扯丈夫一下,丈夫顺从地跟着他走过去,那个奴隶又对他说:“您的裙子上掉下了这个。”

他瘦削的掌心躺着一粒莹白细小的珍珠。

容霓打量笼子里的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喉咙吞咽一下,声音稍微大了点:“不知道,夫人。”

面前高不可攀的夫人近在咫尺,他低下头,察觉到再次被扫视了一下,掌心落下一点不值一提的重量,小珍珠被拿走了。

“那你就叫柏伦吧。”

“你会被带到菲尔曼庄园,成为那里的一名仆人。”

“以及,你属于我,我是你的主人。”

他的一生不会再有不值得,因为蝴蝶曾短暂地落于他的手上。

柏伦的黑色燕尾服丢在地上,他的薄马甲和板正的白色衬衫的衣襟都散开,正在和主人偷情。

他心爱的夫人刚睡醒,敞开的衣领露出半个雪白肩膀,唇上被吮吸过度的肿胀还未消去,颈子以下布满吻痕。

柏伦宽大的手掌握住夫人后颈,他已经脱去一只手套,预备做些更亲密的事。

早先练习西洋剑,后来流浪做点粗笨活计以换取食物,以及一小段时间做仆人的经历让他的掌心变得粗糙,磨得主人细嫩的皮肉很不舒服,试图逃脱他的掌控。

柏伦顺其自然的放开了握住夫人脖颈的那只手,另一只手还戴着手套,牢牢掌握夫人纤细的腰。

“您想要下面更舒服一点吗?”

他的一只膝盖压上了床,下体鼓胀的弧度显露无疑,少时营养不充分并没有阻碍发育,它成长的很好,怀里的主人亲眼见过。

“嗯……不……再等一下……”

野兽听话的不再动弹。

容霓想着刚才他们还在冷战,这样又算什么呢,难道亲密一下就一笔勾销?这不太对吧。

更何况现在的场面,他完全是被压制的那方。

他很快的想到解决方法,自己也兴致正浓,但这种事情,他要占主导位。

反正总要和好的,现在自然是他怎么舒服怎么来。

柏伦被轻易压倒在床铺上,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只是唇角露出一点带着痴迷的笑意,目不转睛地看着主人的动作。

腰间的皮带被解开,夫人戴上他脱下的手套,明显松垮垮地包裹住手掌,伸进他的黑色长裤里,握住烫热的地方,轻轻撸动着。

管家很快就溃不成军,他的心理快感明显多于身体上的感受,苍白的脸勉强浮现活人的红色,摘掉手套的那只手盖在脸上,遮蔽住沉沦肉欲的眼睛。

容霓愉快地调教着掌心搏动的肉虫,他的手法完全不怎么样,但很乐意在这种事情上占据上风。

他跨坐在管家大腿上,睡裙中伸出来的纤细小腿压在肉白的腿根,挤出来鼓鼓的质感,吸引人伸手进去揉捏,再掰开来看看内里的美味景色。

柏伦缓了会剧烈冲击的快感,手从眼睛上拿下来,上身直直坐起,双手托住了夫人跌落下来的肉臀。

“你干什么?”容霓从后跌的恐惧中回神,手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用的是那只戴了手套的手,上面沾上的透明粘液被刮蹭了些在管家苍白的脸上。

容霓见了有点嫌弃,尽管这画面让他两腿间的部位有点湿了,但他还是选择扞卫自己洁癖的权利。

管家将他的手套摘掉,又用口袋里干净的手帕仔仔细细擦净了脸,才重新贴近了夫人。

“夫人累了,让我来吧。”

容霓还没说什么,就被略显粗糙质感的东西掰开两条腿,戴着雪白手套的两指撑开了那道小缝,伸进去轻轻搅了搅,动作有点艰涩,手指被排斥,有点寸步难行。

“夫人,这样会舒服吗?”

容霓狠狠咬上了管家的肩膀,那一小片衣物被他叼进嘴里含着,堵住高高低低的呻吟,很快透出湿润的水渍。

三根手指伸进去,夫人漂亮的身体已经发起抖,眼尾染着浓郁的红,双腿交叠在管家腰后,脚背绷直,圆润脚指痉挛般抖动,被快感折磨得精神紧绷。

那张让人又爱又憎的艳丽面容上布满红潮,陷入情欲后病态的白也被暂时掩盖。夫人舌尖微吐,滴下藕断丝连的唾液,柏伦迫不及待的嗦吸上去,他沉迷于和夫人接吻。

他下腹的东西烫着夫人的腿根,夫人却无法动作,不能远离这种灼烧之苦。

管家几根手指同时抽送,将夫人送上高潮后,夫人却一脚将他踢开。

柏伦衣衫不整躺在盖住木质地板的绒毯上,胸膛还在高热的气氛中起伏,喘息从他喉咙中压抑地吐出来。

“好了,快点帮我洗澡穿衣,我要起床了。”

容霓看着管家略显失落的脸,唇角轻轻扯起,有点小报复成功的快意。

而柏伦是条衷心的护卫犬,从不反抗,更不会违背主人的心意,他只是贡献他沉默的爱。

柳常卿是这河下村一户寻常人家,知事时便父母双亡,从此独身住在草屋里,年幼还要靠附近几位善心乡民接济过活,如今早已不用。咸璟三年,科举盛行,不拘出身,无论男子女子,皆可舞文弄墨节节高中,去繁华之地谋个一官半职。一时乡野之地也多文人墨士,也有那么三三两两个金凤凰,柳常卿便是去年中过了秀才。

科考舟车劳顿,也需钱财,因此常卿现在自家田里收麦子。河下村六月太阳最是毒辣,常卿脱了短褂,麦色皮肤上滚着汗水豆子,抹一把又下了一镰。

太阳西移,他今日活做得差不多,要回去温书。村中私塾里的先生脾性很好,身后是一群娃娃零七碎八的读书声,先生摸着一把山羊胡夸他心性难得,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常卿将绑得结实的栅栏推开,一只黑背犬立刻扑上前兴奋摇尾巴,还扯着他灰扑扑的裤子示意他跟过去,常卿感到莫名:“阿丰,你有什么事?”

那狗极通人性,“呜呜”叫着,尾巴拍打的更急,带着主人往院子里那颗老树方向过去。

常卿一看,方才知晓,那树下堆着一层红布,细一看,竟是躺着个身形瘦小的人。

阿丰上前兴奋地嗅着那不知死活的人,黑色鼻头将一片红色蹭开,露出一只精致的脚,脚的主人却纹丝不动。

常卿心里惊了一下,他面色有点红意,眼睛不敢朝那个方向瞟,心中猜测是哪家女子跑出来,倒在这里,莫不是天热中暑了。

他唤黑背犬离开,上前去查看,发现这女子乌发极长,若站起来怕是能铺到脚踝,衣裳虽没有那些老爷小姐们素爱添上的刺绣,却是柔软轻薄,是从未见过的料子。

常卿眼力非凡,遮住女子口鼻处的长发还微微扇动,这人还活着。他道一声“得罪”,手握成拳揽过人肩膀想搀起她来,谁知那女子手腕一动,一双玉臂顺势缠上他脖子。

常卿面色闪过惊愕,还不及有什么其他动作,便被面前白花花的皮肉晃到眼睛,登时气血上涌,鼻腔淌下两道红艳艳的颜色。

红衣之下,“她”竟是什么都没穿。

常卿咽下口水,手忙脚乱眼神也发飘,他心脏跳得频率乱飞,快要冲破胸膛,他方才……方才……看到了女子才有的饱满阴唇,因两腿微分开,露出内里娇嫩的红色。

他的脸烧起来,在麦色肌肤上不甚明显,怕轻薄人家清白女儿,双手紧握成拳,用手肘小心推拒着,却忽视了自己的平衡,那具柔软的身体朝前压倒,常卿便被推着,后背挨在地上,阴错阳差还被倒下之人的臀压上脸。

“姑娘——!”常卿被吓到,从下方出声,那两片压到他左半边脸上,他来不及闭眼,便看到两颗白嫩小球蹭到他高挺鼻梁上。

他愣神一刻,才想明白这“女子”原是个奇异的身子,竟然拥有男人女人两套物件儿。

常卿心里回过味,便没那么羞耻。他把人当寻常男子看待,将又变得一动不动的人从脸上抱下来,触手冰凉滑腻的肌肤叫人在这三伏天里爱不释手,如上好的凉玉,沁着丝丝缕缕勾人的气息。

但这体温,怎么摸都觉着过低了。常卿一手将人搂抱在怀里,另一手去撩开他过长的发,顺滑的感觉触手而过,一张绝艳的美人面映入常卿眼中。

“两弯柳叶细眉,一只白玉琼鼻,春花染红唇两瓣,笑语倾三城。”

常卿喃喃,他不怎么出村子,也不常见美人,但他觉着从今往后勾住自己心魂的,也只会有眼前人,他的心跳得飞快,不曾停歇。

阿丰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在他腿边打转,摇晃着尾巴,时不时上前要舔上垂落的那截纤细小腿,被他轻声呵斥开。

常卿怀里的美人漂亮到似鬼近妖,双目倒是勉强睁开的,只是眼神迷离不堪,随时都要睡去的样子,常卿唤了他几声也毫无回应。

常卿兀的想到先前看到的艳情话本,那上面记载一类十分妖异的鬼怪,名唤“艳鬼”。其上写着:“艳鬼颜色姣美,身怀名器,凡投身于乡野幽冥,男子亏空气血,莫不沦于肉欲之下。”

他登时在心里道了声“抱歉”,眼前漂亮男子说是鬼,也不过体温比寻常人低些,心脏处仍能感受到跳动,一呼一吸也有些热气。他没怎么见过世面,兴许是人身患怪病也未可知。

美人肤肉软滑,瞧着像大户人家娇养出来的,怎就沦落到这乡野穷村,如今一副神志不清之色。思即此,他心内有些可怜,以为这看着年纪不大的公子是被歹人所害,决意先把人养着,等日后他父母亲人寻过来,也好将人还回去。

常卿将人托报抱着回到屋内,他日子过得节俭,屋内现只有一张能睡人的床,便整理一下将这小公子放了上去。

他自己拿手随意擦了两道脸上鼻血流过的痕迹,去提一桶水,又拿来些柴火,烧好的热水兑了凉的,用木盆子装起来,想给这落了满身脏污的小公子洗一洗。

那盆本也是他装水擦身的盆子,并不多大,但他除了小公子衣裳之后,一不留神让人溜坐进去,只好先勉强给人当个小澡盆用了。

满头青丝被他握在手里,留意着不落到盆子外面,那只臂膀也叫小公子的脑袋枕着,另一只带了茧子的粗厚手掌拿布巾擦洗着美人雪白身子,他本没有在意那方私处,只避开眼睛往那处擦洗了一下,可因为瞧不着,反而摸错了地方,长的那根中指摸进人家穴里。常卿顿时惊慌抽走手,然而条件反射看了一眼,正看到那敏感地方软肉翕动,吐出一包黏糊的汁水,有别于完全清透的洗澡水。

常卿恨自己眼神如此好,心里不断叫着冒犯,避开畸异艳丽部位不再敢细看。将人擦洗完毕后拿了自己较新的衣裳裹住这具软绵绵的身子,长发单独洗了一遍,被男人用布巾一点点擦干,铺开搭在床头,这天气一会儿便能蒸干。望着人已经合上的眼,常卿心里想着要给找个大夫瞧瞧,又想到白肤柔腻的触感,捂上眼睛叹息自己心思卑鄙。

柳常卿趁着天光仍亮,将捡回来的美人收拾好便打算出门寻一位大夫,回想着触手的凉意,他不自觉的眉头皱起,有点忧心忡忡。

起先他便以为这是种怪病,可这山村野乡,哪里有郎中会有治这病的经验呢?

常卿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怀着期望叩两下乡里郎中破茅屋的门。

这位郎中不过来这村里一年左右,便迅速积起威望。只因乡中从前没有治病大夫,看病要走远路去县里,纵使车马兼备,也要好些时候,何况是穷人家,看病自成奢侈。一年前这位晏姓人士浑身血的倒在一户人家田埂上,乡民一摸还有气息,幸好有人会点止血的土方子,那人福大命大挺了过去。清醒得快,大概恢复得也不错,不久后就在乡里一间破茅屋住下来,还会给人看看病,自称是游医,除却性格古怪,在乡民间收获了不少赞誉。

常卿找上门来不仅因这是最近的一位大夫,还因这大夫似乎真有些本事在身上,他来乡里后不久,治愈了几个孩童拖了许久的病,是那几人进了县城大夫也表示摸不清症状不能下药的怪病。

柳常卿准备再敲几下的时候,门从里侧响起一点声音,开了一道缝隙,屋里很暗,弥漫一股苦涩的药味,混杂些不易察觉的腥气。

“做什么?”郎中声音沙哑,像是嗓子受过伤。

常卿立即说明来意:“晏郎中,我家中有人似乎染了什么奇症,可否请您上门瞧瞧?”

姓晏的郎中抵着门没有动作,裹着喉骨的皮肤尖凸处又动了动:“什么症状。”

“手脚发凉,似乎身上都冷,一直昏睡着不曾醒过来。”

面前宽斗篷快裹住半张面容的游医沉思片刻,叫他稍等,回漆黑的屋内拿了几样东西便跟上常卿去探病人的情况。

游医的茅草屋离乡民的屋子较远,乡民也都默认晏郎中喜欢躲清静,常卿来时心里想东想西没在意时间如何流逝,如今请到大夫回去的路上心中反而一片焦急,向来盛着金榜题名的书生脑子莫名被一人倩影占据着,叫他脚下生风一样的走着,步伐愈来愈快。

游医在他身后看他一眼,贴合他的步速跟着,看着十分轻巧。

常卿急切推门进到里屋,不忘给郎中让了个位置:“晏郎中,您快看看这是什么病?”

晏恕苍白的手指从宽大的黑斗篷下伸出,手背青筋隐隐泛黑,两指沉稳地搭上人的脉搏。

他进门后一眼就看见了床上姝丽倾城的容貌,不感兴趣一样移开眼,专心诊“病人”的脉。

柳常卿在一旁坐立不安着,他也奇怪于自己胸腔里那颗紧张不堪的心,为何只是看着床上红衣男子的脸便跳得那样快,炽烈的情绪在他耳后熏起一层薄红。

“无碍。”

诊了些时候,晏郎中将手收进袖中:“天生体弱,吃几帖药即可。”

柳常卿放下了心,随即他听到游医腔调古怪的询问:“他是你什么人?”

柳常卿一时不语,他一心将人捡回来,还没想着给人安个什么身份。

幸而游医也没有多问,从带来的药箱中抽出几个纸包,又吩咐了用量,便让柳常卿下去煎药,他为病人施针,需要回避。

常卿走后,游医的手没去取针包,反而径直伸进床上美人所盖的薄被下,微凉的手指揉上胸膛处的软肉,一掌包住两只乳包揉捏,方诊过脉的二指狎昵地戏弄左胸一颗小红豆。

他手下力道逐渐加重,容霓受不住胸口小豆上传来的痛意与一点似有似无的痒,长睫颤着假装悠悠转醒。

“醒了?”

晏恕居高临下盯着他的脸,面容冷漠不近人情,手下淫亵动作却十分割裂,沙哑古怪的声音贴近。

“不装睡了。”

容霓一双媚得惊人的眼睛自他脸上扫过,一只纤细的腕子搭在那只不怀好意的手掌上,低温的光滑皮肤抚过去,漆黑瞳孔里好似闪着盈盈泪光:“你……在做什么?”

晏恕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揉捏两只小乳的宽大手掌并未收回去:“治病。”

磨出茧子的掌心揉搓上双乳,冷美人的两只小乳被搓热,烧起的情欲磨得他十分难受。

“不要动了……”

口中说着推拒的话,两只手臂反而攀上游医的肩背,好似一株无可依附的菟丝子,紧贴晏恕轻声呻吟:“嗯……不舒服。”

晏恕受不住这等诱惑,掐过他的脸寻到那张娇艳的唇,迫不及待亲了上去。

容霓惊讶一样的张口,猝不及防叫他的舌头闯进来。

齿关一开,软嫩小舌被纠缠吸吮,口腔被四处扫荡,连日不见,情思几乎压垮晏恕,他一刻不停地索取爱意,也只不过尝尝肉鲜味。

容霓眼尾挑起,睨着闭眼的男人,偶尔做些细微的回应,舌尖相触的地方,一点暖流被他吸取出来,充盈到冰凉的躯体里。

晏恕焦躁,情不自禁,要将人压倒在床上做那档子事,手还没沿着腿根摸到肤肉软滑的细腰上,被薄被间伸出的一只脚抵住胸膛,“咚,咚”的心跳声传过去,隔得远,容霓感受不到。

容霓尝够了男人滋味,眼珠一转,按着额头,声音颤抖:“放开我,我没见过你,你是谁?”

“我是你的夫君。”这句话脱口而出。

容霓:“……”……是前夫没错。

他在看中的新猎物门前随便一倒,那傻书生便直接将他带回去了,不待他找个合适机会和书生相处,那傻子还给他带了位郎中,还是熟人。

为了吃口饭而已,实在倒霉到家了。

“我从未见过你,是你在我身上动作,我醒了便看见你这,登徒子。”

这话还是他从话本儿上瞧来的呢,现如今也能好好表演一番。

但他这神色,明显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脱去情欲之色,面前男人恢复了一脸淡漠:“夫妻之间本该举案齐眉,妻却红杏出墙,既然你忘了,我原谅你先前的不忠,你日后随我一起,总能想起来过往之事。”

容霓拧眉:“我同你没有干系,不要纠缠。”

晏恕心中一痛,右手瞬间捉住黑袍下空荡荡的左袖,断臂的触感叫他回神:“不要说这话。”

他立在原处,逆着光,长发遮住神情,因此容霓分辨不清:“我不纠缠,不要说这样的话。”

容霓觉得好像自己戳中了什么别人的痛处,但他向来如此。如果他是人,而人人都向他索要同等的情,他怎么应付的来,幸好他是只艳鬼,失心人恨他非人,却难以牵连到他。

他和别人的从前种种,也都是从前,只是他们学不会向前看而已,怨不得他。

晏恕许是有些习惯了,站了一会儿开口:“藏好你的尾巴,别被捉住了。”他拾好自己的药箱,不再看身后美人的神情,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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